“安在,今天的體測成績怎么樣?”男人突然問道,他也知道今天學校所有學生都參加了體測,后天還要家長去學校共同參加表彰大會。
你這又是何苦問呢?不是在逼我說謊嗎?何安在心想。
“還不錯,比之前有些許進步。”謊言是無知的親戚,每當無知存在,謊言也隨之出現。
男人不了解實情,何安在的話便成了實情。
“進步就好。”男人也沒有過多的深究進步多少,兒子能有進步,總是比自己這個爸爸現在的表現,要好的多,自己又怎么好去苛求他呢。
一路無言,高樓大廈林林總總,一晃而逝,與校門口的車輛相比儼然兩個不同的時界,仿佛不同的時空。
這一路何安在頗為好奇,他沒有看到多少車輛,零星點點的車也是商務居多,倒是還有一些公交車,除此以外電動車也有一些。
難道自己穿越后的這個家庭是首富之家?大家的生活連個車都沒有,差自己好多,莫非自己是首富之子何安在?
男人的車左轉右開,沒過多久,來到了一條大道上,道路兩側種滿了綠蔭樹柳,筆直的大道,寬度足夠三四輛車齊行,路面一成不染。
順著道路看到了路的盡頭,有一座宏偉壯闊的大別墅矗立在那里,別墅三面環水,仿佛融入自然之間,遠遠觀去,別墅如同一座小島矗立水中央。
這難道是自己的家嗎?作為一個富二代的感覺是什么樣的,何安在還沒有體驗過。
蒼天是不是對我太好了一些,一下子就是首富了,人生失去了動力了呀,難道自己以后只能活在紙醉金迷之中了嗎?
順著大道行到家門口,男人去停車,何安在心想,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獨棟別墅,豪車相送,沒想到自己搖身一變成了上帝的寵兒。
兜里沒錢,還要去打工?去餐館打工?打工?這輩子是不可能打工的!
異世界的主角嘛,該有的都有了,還要啥自行車呢?何安在感覺首富之子在向自己招手。
何安在先行下車走入家中。奇怪的是家里好像一個人都沒有?
男人停好車來到家中,仿佛習以為常。
“兒子,今天想吃什么?爸爸去給你做。”男人說道,心情仿佛不錯。
“大老板親自下廚?話說這么大的家業,怎么連個傭人都沒有呢?”何安在疑惑不解。
“隨便吃點吧。”何安在答道。
“那你先坐一會,我去給你做菜。”男人說道。
何安在點頭,男人走后,他隨便在家中走走,家里的空間很大,每個房間都能很大,一共三層,但大部分都是空著的房間。
一樓大廳,燈飾華麗,光彩奪目,泛黃的木地板,彰顯身份的不平凡。
讓人疑惑的是偌大的家中,好像沒看到任何的桌椅和電器,自己想要坐一下,連個沙發都沒有,空蕩的大廳,似乎缺少了奢華應該具有標配,略顯冷清。
何安在真是無語,走了這么久,連一個座椅都沒看到,關鍵連吃飯的桌子都沒有看到,倒是看到了男人在廚房里給他做飯,廚房空間很大,卻也沒有什么像樣的電器。最可怕的是,家中竟然用的還是煙囪,男人竟然還打算生火。
裊裊炊煙升起,何安在越待在屋子里越感覺不對勁,唯一發現有床的只有一間屋子,里面還有一個衣櫥,衣櫥里面倒是有不少新衣服。
何安在真心不懂,這是什么樣的一個套路,為什么不買點家具電器什么的?而且自己的媽媽呢?男人的老婆呢?家中連個合照都沒有?何安在還想通過照片,了解一下異世界自己的家庭狀態,現在看來這個打算還沒開始已經夭折了!
你想不到,你也不可能想到。
“超級富豪”的家里,吃飯,哦不,沒有飯,吃菜是坐在地上吃的。
簡單兩碟小菜,一個西紅柿雞蛋,一個拍茄子就是一頓菜了,連何安在和趙孝成中午吃的都比這些要好很多,超級富豪難道是這樣省出來的嗎?
何安在沒忍不住,全盤托出,說了自己失憶的情況,當然沒有說自己的靈魂發生了穿越,他想了解情況,必須先說明自己的情況。
男人驚訝于兒子的話語,不過仔細想想兒子今天的變化,倒也覺得有些可能。
兒子還是兒子,樣子什么的都沒變,失憶就失憶吧,男人也沒太在意,只是被一個排球砸到,相信兒子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復記憶的。
何安在說完,看著男人好像沒有多大反應。他心稍安,便提出了自己內心的疑惑,于是就有了以下經典對話。
“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失憶了!”
“嗯”我知道了。
“所以,你叫什么?”何安在提出了自己第一個疑問,當著自己的“父親”面,問他叫什么,感覺還是怪怪的。
“我叫爸爸。”男人答道。
“我的意思是你的姓名是什么?”何安在無語,你是男的,當然是爸爸,難不成你還能變成媽媽不成。
“何苦”男人答道。
“何苦?什么何什么苦?”何安在問道,何安在糊涂的連姓也跟著問了。
“何苦的何,何苦的苦”男人有些疑惑,感覺兒子不像失憶,他是不是被排球砸了,變傻了? 連我名字都不記得了嗎?
“我尼瑪。”何安在內心腹誹,交流突然變得困難起來,不會是故意逗我玩的吧。
“媽媽呢?家里怎么就我們兩個人?”何安在又提出一個問題,仿佛一個一無所知的孩童。
男人的表情在何安在說完這話之后,面色驚變,眼睛射出一道寒芒,直視著何安在,何安在被他看的,整個人都感覺有些發毛。
男人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臉色瞬間恢復平靜,不過他也選擇了沉默,沒有說話。
“人呢?家里怎么就我們兩個人?”何安在頗有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氣勢!
“你媽媽在生你的時候就去世了,她走的很安詳。”男人解釋道。
“編,接著編,生我的時候就去世了,難道我是孫悟空轉世嗎?”何安在犀利的眼神直視男人。
男人這才想起,好像說錯了,立馬改口:“你媽媽在你小時候就去世了,她走的很安詳。”說完男人的表情略顯痛苦,仿佛不愿憶起這些傷心的事情。
何安在很尷尬,聽“父親”的口氣,“母親”必死無疑了,關鍵男人的描述,母親死了還非得加個走的非常安詳。
何安在對異世界的母親沒有印象,所以也談不上感傷,當然他也明白自己這樣問,無形之中傷害了男人的心。
何安在沒再多想,提出了自己最后一個問題。
“家里怎么什么家具電器都沒有?”何安在問道,我們貌似連一個吃飯的桌子都沒有,這是鬧哪樣呢?
“這樣不也挺好,不說這些了,你今天剛體測完,今天就不出去跑步了,早點休息吧。”男人委婉拒絕回答。
何安在看著男人離去,內心惆悵,問個問題,能不能回答的認真一點,正常一點,我問你家里為什么沒有電器,你說也挺好,我還能再說什么呢?
一夜無話,唯一讓何安在哭笑不得的是,自己還得和“父親”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同住一張床上。
何安在全程聽著男人的鼾聲入睡,他極力的勸說男人,讓他自己換個房間去睡,他從沒有和別人睡在一起的習慣,可惜男人死活不同意,他說從小到大何安在都是跟在一起睡的,再說家里只有這一個房間有床。
何安在很難理解,難道家里并沒有什么錢,錢都用來買房買車了?這么大個人了,從小到大都是很父親睡得,這是真的嗎?
這是一間低矮破舊的民宅,從外面看破舊不堪,院子里堆滿了破舊的家具電器。
屋里幾乎終年不見陽光,走入正門,狹小的空間昏暗潮濕,墻皮有些都早已脫落,墻上凹凸不平,屋頂還是片片磚瓦覆蓋。
這樣的屋子感覺像是危房,暴雨天氣能不能挺得過去都很難說。
厲無咎面色如常的走入家中,他早已習慣,家里明明條件很好,非要這么委屈自己,即便不滿,卻也無能為力。
“無咎,你回來了?”一聲渾厚的聲音響起,厲無咎轉身,沒想到自己平時沒有多少機會見面的父親,今天會在家中等著自己。
“嗯,是的,父親。”厲無咎答道。
男子四十不惑,正值壯年,強大的氣場不怒而威,此人久居高位,厲無咎倒是沒有感覺到什么不適,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
“怎么這么晚才回家?”男人問道。
“和一個喜歡的女生一起吃菜去了。”厲無咎實話實說。
男子倒也沒說什么,微微點頭,“只要她能配的上你的身份就可以了。”男人說道,“數學競賽準備的怎么樣了?”
“還好,應該沒有問題。”厲無咎神色如常。
“我不要應該,我要必須。”男人態度強硬,“有什么不穩定因素,可以告訴我,這次的數學競賽你必須拿下,而且這只是第一步。”男人說道。
厲無咎盯著男人的臉,我這位崇拜的父親,難道你特地等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厲無咎原本想把橫空出世的何安在的事情說出來,話到嘴邊,卻又感覺沒什么必要,不管前路有誰,有多艱難,擋我者皆為絆腳石而已。
“父親,我不明白,為什么這次你這么看重我們學校的一次小小的數學競賽?”厲無咎不解,即便是音體美的統測,父親也從未如此重視過。
“你不需要明白,萬物有常,盛極必衰,這天要變了。”男人說完,四十五度仰望星空,可惜只看到了房梁和磚瓦。
“快了,快了,風云際會,我們厲家將會乘著這股風潮扶搖直上,而這一切的一切,都需要從你展示你的數學天賦開始。”男人一臉陶醉,厲無咎雖是不解,卻也點了點頭。
濟州城中練歌房是極多的,這個時代的練歌房和KTV不同,沒有太多的燈紅酒綠,獵艷逐奇,但是生意依舊火爆,原因無他,學生眾多。
當然也并不是所有的練歌房都是如此,“天上歌聲”練歌房便是成年人喜歡去的地方,那里有著有著美妙的“歌聲”,仿佛至若云端。
男人長相英俊,一雙濃眉朗星月,膚白皓齒羨煞仙,此人正是和希惕若吃過晚菜后來到歌房的風展凌。
剛做完運動,些許的疲倦,風展凌隨意往沙發上一躺,邪魅猖狂的模樣,若是讓何安在看到,必會驚嘆,男人,你是善變的動物。
風展凌躺在沙發上,身邊的女人立馬靠了上來,嘴唇便跟著貼了過來,他并沒有拒絕,卻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任由女人裹吸。
“咚咚”敲門聲起,風展凌眼神示意身邊的女人,女人不舍的離開,前去開門。
來人五大三粗,看著為自己開門的女人,他真心佩服展凌,身邊的女人換了又換,每個都那么的漂亮。
“風少爺。”來人走到沙發邊,輕聲喊道。
風展凌稍稍起身,“侯三,事情辦的如何?”
風展凌人前正人君子,人后整人君子!今天倒是如愿以償和希惕若一起吃了飯,但是由于一個叫何安在小子的搗亂,希惕若晚上明顯心不在焉,心中有事。
風展凌內心不爽,他不好向希惕若發作,只好選擇何安在下手。
“查清楚了,何安在男,17周歲,家住濟州水灣別墅,家庭毫無背景,他爸爸狗屁不是,可以說全家凈衣使者,最底層的人,估計就是打死他,都沒太大的問題。”侯三笑道,這樣的存在,教訓他,都不需要自己動手。
風展凌滿意的點了點頭,和他預想的差不多,衣服那么整潔,不可能有什么大的背景,想教訓他也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打死就不用了,讓他痛苦一些,明白嗎?”風展凌腦中回想何安在“問”這首歌。
這首歌不錯,旁邊的女人也是被這首歌輕易就征服了的。
沒必要打死何安在,他應該也有些音樂天賦,憑借這點,自己可以饒他一命,畢竟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音樂愛好者,曾經也寫過很多的歌曲,但大多反響平平,自己后來也就放棄了。
不過風展凌的歌聲,還是非常的好聽。即便時隔多年,他唱起問來,味道似乎比何安在唱的還要好聽一些。
“好的,風少爺,我這就去辦。”侯三點頭哈腰的神情,與身材嚴重不符。
“去吧。”風展凌重新躺了下去,內心思索到底怎么樣快速的拿下希惕若呢?
“展凌哥,你今天唱的歌,好好聽哦,可以再為我唱一次嗎?”身邊的女人撒嬌道,
風展凌哈哈大笑,“可以呀,小妖精。”
事畢,“展凌哥,我說真的,你真的是一個音樂天才,這首歌曲我之前從未聽過,歌詞真的好懂女人,寫出了我們女人的心聲,我好崇拜你哦”女人撒嬌道。
風展凌很滿意女人的表現,這首歌若是自己原創的該有多好,僅憑這首歌自己就能大賺一番而且還可以順便泡到不少美女。
“哎?”風展凌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樣,何樂而不為呢?
風展凌這個不要臉的家伙,在女人面前吹噓這首歌是他唱的,當然像他這樣不要臉的人,已經有好幾個了!
濟州城城郊,風遠高中,一棟破舊的宿舍樓內,其中的一間宿舍已經被改裝成了雜物間,里面亂七八糟的東西雜亂的排列。
昏暗的燈光亮起,雜物間中人影晃動,共計三人,其中兩人正是今天帶何安在去醫護室的兩位“老師”。
“今天實驗體突發事件,若是上報上去影響極其惡劣。”為首的一個中年男人道。
“館長,是我們的錯。”兩人立馬認錯。
“幸好實驗體沒有任何問題,要不然那就不是上不上報的問題了,你們和我都吃不了兜著走。”中年男人一聲冷哼,自己剛接到消息時也是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