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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合作?試探?2

坐在車里的衛城看著副駕駛座上被取出內存卡槽的手機和一個只有內存卡一半大小的毫無標記的黑色小卡陷入沉思。

剛剛他從衣服里拿出手機時,就敏感的察覺到了手機極細微的重量變化,手機的電也消耗的明顯比以前快了。當他將車開出幾條街后拆開手機,果然在內存卡槽里面有了發現。

昨晚手機唯一離身的時刻就是換上那件皮衣的時候。

原本他對王邢還有所改觀,但看來他還是想的太天真了。昨晚王邢一切看起來在幫他的事,都只是為了找機會將這東西安裝在他的手機里。

他不知道王邢這么做是什么意思,有太多的可能。要想查清所有的謎團,還是要回歸案子。于是他將車啟動,準備去爆炸案中受傷的警員正在休養的地方,市立中心醫院。

他看了看手機,將內存卡連同小卡重新放回卡槽,放進了衣服里。

……

王邢只說了句,“很好,后天凌晨前把剩下的做完。”

胖子扭過頭看著王邢,有些擔心的說:“王隊長,這回的目標可都不是一般人。這要是暴露了,怎么辦?”

王邢拍了拍他肩膀說:“你們曾經偷取過更重要的信息,如果出了問題那就是你們的問題。出了事,你們下輩子都在監獄里過。”

胖子戴上耳機不敢再說話。

這時王邢看到屏幕中出現有些熟悉的一幕,指著屏幕說:“這是哪里?”

胖子說:“這是趙錚局長家里。額……是不是不太好。”

王邢看著屏幕沉默了片刻說:“可以,繼續。”

病房內回響著用劣質音效播放的土嗨歌,五音不全的跟唱聲和一起一伏的酣睡聲。

“隊長,你怎么來了?”靠窗病床上的人原本正在寫著什么,看到走進病房內的人有些喜出望外。

衛城剛走進病房,他要看望的人就注意到了他。

衛城一邊將順路買的水果放到傷員的床頭柜上,一邊隨口問到:“怎么樣?小李,休養的怎么樣?”等到他看向小李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

小李笑著說:“本來想等您回來繼續跟您出任務呢。但是腿出了點毛病,看來只能找個新工作,坐坐辦公室了。”

衛城看著他病員服空蕩蕩的左腿處,用紗布層層包裹的左手,心情復雜。小李可是他的得力干將,平日也是最跳脫的那個。可現在……

在他停職這段時間,天天晚上都堵在公安局門口,等著堵住幾個手下一起去喝酒,每每都喝到深夜。

半個月前他還跟小李喝酒喝到自己半夜跑到無人的馬路上大發酒瘋。最后還是被小李送到了他獨居的那間小破公寓。

第二天聽說小李出任務了。原本他沒有在意,卻沒想到再見卻是這幅景象。

小李繼續說:“隊長,你是休假結束了嗎?兄弟們可都等著你呢。跟著你,哥幾個才有干勁,王副隊人太悶了,做什么事都要按規矩來。我還好,能躲在這清凈兩天,那哥幾個可沒我這運氣,還得繼續在局里聽王副隊呼來喝去的。”

衛城低著頭正陷在感傷中,聽到小李的話有些茫然的說:“啊,嗯,我回來了。回來了。”

小李拿出手邊的筆記遞到衛城面前說:“對了,隊長,正好我這兩天有一個案子的報告要給您。我還愁怎么托人轉交呢,您這就來了。”

衛城接過報告后仔細翻閱著,努力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15號午12點,行動組共八人按計劃到達各自指定位置,我跟三名同事到達逃犯藏身處門外。在得到觀察組信號,確認嫌疑人在屋內后,在門口像往常一樣讓房東以樓下投訴為由引誘他開門。由于門內沒反應,便強行破門抓人。

“當我們進入屋內時,發現屋內滿是雜物,臭氣熏人。嫌疑人就坐在正對著門的椅子上,表情很平靜,抓獲他時也沒有任何反抗,很配合。就像在等著我們。隨后我們將其控制住,我跟小王押他離開,另外兩人搜索各個房間。

“當我們帶著他走出門時,屋內傳來玻璃制品破碎的聲音。逃犯突然掙扎,把我撞回房間。隨后廚房就發生了劇烈爆炸。然后我就什么都聽不到也看不到了,緩了一會后只能聽到那個逃犯一直在瘋笑……

“后來經過調查,是逃犯事先用化學品設置了點火裝置,時間一到就自動引爆了廚房煤氣罐放出的煤氣。……”

衛城敏感的捕捉到了重點,“化學品?那就是屬于自動引爆型了。”

小李認同的說到:“嗯。我們的行動時間一定是泄露了,不然他不會選擇這種自動引爆型炸彈,并且把時間算的那么精準。我后來也才意識到當我們進屋時看到的滿地的臭味或許就是為了掩蓋煤氣味。

“還有雖然不知道他為什么在那等著我們,但我們一致認為這一定是針對咱們警方的報復。咱們的兩個兄弟在屋里,當場就被炸死了。

“而我因為被撞倒在地上,再加上地上的一些雜物擋著,勉強活了下來。那個混蛋卻因為在我的側面,讓我擋了一部分爆炸的沖擊,聽說只受到淺二級燒傷。”

衛城一下子就明白了王邢在他手機里放置那個卡的原因。局里有內鬼!

而王邢這么做只有兩個可能。

一是王邢在調查誰是內鬼。王邢并不是針對他一個人,而是在調查局里所有他懷疑的人,甚至是局里所有人。

二是王邢就是協助甚至是策劃這件事的內鬼。

他要盡快搞清楚真相到底是哪種情況。

二人繼續聊了片刻后,衛城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下來。

“我去,這不是衛城隊長嘛。”床位臨著門口的頂著一頭五顏六色波浪短發的病員注意到了他。

衛城走過去一把奪過他還在外放著音樂的手機,一手指著窗戶的方向,狠狠地看著他說:“靠窗的那個是我兄弟。你再敢打擾他休息,就給我滾到牢里養傷吧!懂嗎?”

對方誠惶誠恐的點點頭。

衛城隨后把手機扔回給他,走出了病房。

小混混看看屏幕已經碎裂的手機,看看窗戶的方向。立刻把手機碰到一邊,跑下床顛顛的來到小李身旁說:“這位小哥,歇著呢?有啥要小弟幫忙的不?要是哪做得不對的您說,以后我一定注意。只要別跟衛城告狀,讓我干啥都行。”

小李看看他,隨手一指說到:“坐那給我把這香蕉剝了。”

小混混便恭恭敬敬的坐在一旁剝起了香蕉,“您看這橘子要不要也一并給您剝了,蘋果要不要我洗洗?您要熱水不?我等會給您打去……”

小李把筆記翻到最后一頁,上面寫著不多的幾行字,最上一行寫著“遺書”。

小李笑了笑把那一頁撕下,扔進了一旁的垃圾筒。

衛城離開醫院后,來到了樓下的商店,撥通了一個電話。

午時,一輛出租車駛過坑坑洼洼的泥土街道,停在了衛城所居的那個破舊小區外。

按平時,這里是出租車司機的禁區,沒人會接來這的客人。因為這里是欣城的法外之地,是欣城最亂的地方,黑、黃、賭俱全。住在這的都是他們惹不起的惡徒。

但這個司機今天倒霉,十幾分鐘前后座的兩個客人不由分說的上了車,指明要到這個小區,而且貌似都是這個小區的住戶。他只能硬著頭皮一路開到了這里。

等到后座的兩個人下了車,司機手忙腳亂的將車直接提到五十邁離開了這個讓他汗毛倒立的地方。

而剛剛車上的兩個人都站在小區門口,觀察著里面。兩個人均是體型健碩高大,身著破舊的深色風衣,腳穿厚重的軍靴,一副風塵仆仆,老練狠辣的樣子。

一人面容土黃,滿臉絡腮胡,一條猙獰的傷疤從左眼眼角一直蔓延到下巴,在絡腮胡中開辟出一條狹長的線條。身上背著一把用粗布包裹嚴實的長刀。

而另一人將半張臉藏在兜帽之下,另半張臉用黑色口罩掩住。身上散發出硝煙味。風衣隨風而起,露出腰上掛著的兩只m500左輪。白色的雙槍在一身黑色裝束下更加明顯,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

絡腮胡挺起胸,掃視著眼前廢墟一般的小區,用雙手敞開風衣撐著腰,露出腰間的兩把短刀,黑厚的大嘴發出沙啞的聲音,“是這里嗎。哪棟?”

兜帽男說:“最后一棟的地下室。”聲音低沉,渾厚。

于是兩個人開始在破樓之間穿行。

絡腮胡用八字步緩慢的走著,雙手按在兩把短刀的刀把上,步履囂張,每走一步都用兇惡的眼睛掃視著四周。仿佛日本幕府時代在街道橫行的武士。

兜帽男默默地跟在身后,雙手插兜,風衣里發出子彈夾碰撞的聲音,偶爾低語著。

片刻后兩個人敲響了地下室的鐵門。

衛城打開門后愣了一下,隨后便又轉身回到屋內。“隨便坐吧。”

兩個人關門后,絡腮胡四處翻看,沒能找到椅子,只能從墻角搬來兩摞文件用來代替。

兩人坐下后,絡腮胡開口說:“說吧,這次為什么非要在這見面?”隨后從衣兜里取出一個棒棒糖放進了嘴里。

兜帽男摘下口罩,也在嘴里放了一個棒棒糖。

兩個一米九高,兇神惡煞的壯漢一人含著一個棒棒糖坐在衛城面前。那詭異的景象讓衛城尷尬的半天說不出話,氣氛十分微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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