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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人性的惡

人性的惡在我還是個孩童的時候,就已經張牙舞爪的向我露出它的尖牙利齒。

父母從來沒有告訴過我作為一個女孩要怎樣保護好自己,年少懵懂無知的我根本就不懂防范,就算是受到了傷害也不知道。

一次母親帶我去外婆家,我不愛和大人們待著一起,聽她們三姑六婆講八卦,吵著要出去外面玩。外婆家的堂叔舅哄著我說,他家有顆杏子樹,那上面的果子可好吃了。我從來沒有見過杏子樹,還是第一次聽說,好奇之余又聽說很美味,一下子來了興趣,更迫不及待和一個比我更小的孩子一起跟他去了。

去到他家里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大白天的屋里面也黑漆漆感覺非常陰冷,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油然而生,我想趕緊讓他帶我去看杏子樹,就催促他快點。

他卻一聲不吭的抱起我走進房間,把我放在床上就直直的壓著我,還把嘴湊過來要親我,頓時一股又腥又臭的味道撲面而來,熏得我直犯惡心,也嚇得我不知所措,眼睛瞪得銅鈴般大呆若木雞的看著他。

他見我這樣,知道我被嚇傻了,怕我喊叫又怕我和大人說。繼續哄騙我說這是表達對我的喜歡,因為喜歡我才這樣對我,等下給我摘杏子吃,別人他不給。我們是親戚,親戚間這是很正常的,你看不是有很多人看你可愛就親親你的臉嗎?

在我半信半疑的時候,他居然想脫我褲子,這下我可不樂意了,掙扎著想要躲開,可我那么小怎么躲得開成年人,并且他非常強壯。情急之下我狠狠咬了他一口,他一吃疼才放開我。抬起手想打我,我“哇的一聲哭了起來,說要告訴母親,他才嚇了一跳站起來,可能是怕我的哭聲招來別人,趕緊安撫我。

和我一起來的小孩,一直茫然的在旁邊看著,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直到看見我咬了堂叔舅,自己還哭得撕心裂肺,他才問我們為什么要打架,怎么還不去摘杏子,她都等得不耐煩了。

最后堂叔舅可能是看我也不是那么好惹的,又怕等下我真的去告訴母親,連哄帶騙的拉我站起來,說和我鬧著玩逗我一下,想不到我這么小氣,還讓我別哭了,現在就去給我們摘杏子。然后悻悻去屋后面摘了幾個杏子給我們,還叮囑我們要保密,說如果你母親知道你連長輩都敢咬,指不定怎么揍你。

無知的我為了不挨揍,還自覺理虧,一直不敢和誰說。但他的所做所為,讓我覺得怪怪的非常反感,究竟哪里不對勁,卻又說不上來是怎么回事,就連吃在嘴里的杏子也是苦澀的。以后我再也不敢去他家了,每次看到他的時候我都躲得遠遠的。

多年以后我才知道那件事是意味著什么,讓我像吃了蒼蠅一樣惡心難受,身體雖然沒有受到損傷,精神和心靈上的創傷卻是一生都不能愈合的,它總是在不經意間跑出來折磨我那倍受摧殘的心。

相信很多生在那個年代的女孩都經歷過類似的事,被熟人拿各種誘惑惡意引誘,以至于受到深深的傷害,也直接造成了很多受過傷害的小姑娘最終以悲劇人生落幕。希望有女兒的家庭,謹以此事為戒,從小教導孩子們保護好自己。而我后來所遭遇到的事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被我設定為不可言說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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