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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調皮搗蛋的孩子

不得不承認我小時候確實是調皮,除了沒有上房揭瓦,能干的都干了,不能做的也做了不少,就是片刻也停不下來。

春天,在楊柳剛剛抽出嫩芽的時候,就折下枝條編頭環,順便還要做個耳環配成套,然后得意洋洋到處顯擺。真是臭美的小屁孩嘻嘻。

夏天去河里抓螃蟹,撈魚,釣青蛙,還特別喜歡玩泥巴,用泥巴捏出棺材,小人兒,把小人放進棺材,做個墳墓埋了。第二天還要拆開,看看小人兒還在不在里面。我都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奇葩愛好,真的不懂,那時的思維太奇怪了,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要這樣做,可能就是好奇,看看里面的人會不會不見。

秋天是收獲的季節,也是我最喜歡的季節。因為樹上的果子,地里種的都成熟了。

可惜我家只有一顆可以酸掉大牙的柑子樹,就算是這樣,往往樹上的果子還沒成熟時,就被我們幾個孩子早早摘個干凈,說它酸估計是它還沒有成熟就被吃光了,反正我是從來沒有品嘗過它成熟時的果肉。真是遺憾啊!

隔壁家的果樹也逃不掉我那張吃貨的嘴。趁父母鄰居下地的時候,偷偷摘幾個回來,從果子還沒有熟一直偷到成熟,酸的時候就偷拿家里的白糖兌成糖水,浸泡一下再吃,那酸爽不要太刺激。所謂做賊心虛,做這件事之前還要先把家里的門窗都反鎖,害怕父母突然回家,萬一有動靜好提前毀尸滅跡。哈哈,整得好像拍電影似的。

等到果子真正成熟時,原本的果實累累被禍禍得就剩下三瓜兩棗了,鄰居家也開始看得緊,我也只能望洋興嘆了,真是可惜啊!

算起來我真的是罪行累累,不但是小偷還是個慣犯。什么也阻擋不了我對吃的渴望,我和姐姐去偷甘蔗,她不敢動手,就要我去,她幫我望風。姐姐膽子也太小了,望個風都會出岔子,風吹草動都能讓她受驚嚇,我正準備大干一場的時候,她突然大叫一聲。天哪,我正在緊要關頭,被她這樣一嚇,手一抖,如刀子般鋒利的甘蔗皮,深深的劃破我的手指,鮮血頓時飛濺出來,可嚇壞我了,擔心手指會廢掉,扔下甘蔗急匆匆的回家包扎。說是包扎其實就是用灶灰抹抹,一條舊布巾扎起來。晚上父母問起來還不敢說,只能告訴父母自己不小心弄的,挨了一頓老批。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事后問姐姐叫什么叫,姐姐說好像看見有人來她害怕了,結果啥也沒有,真是郁悶死我了,到現在手上還留下一道長長的疤。有時候朋友好奇問起來怎么整的,開始我還不好意思挺尷尬的,轉念一想,哪個孩子小時候還沒有偷過東西,干脆承認是小時候偷東西弄的,還覺得是光榮事跡。給警察叔叔聽到,估計會被氣死,哪里有這么囂張的小偷。

說起來都是淚,我也不容易啊,主要吧是沒偷成失手了,羊肉沒吃到惹一身騷。以后這樣的好事我再也不帶姐姐玩了,實在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類似于偷吃的這種事,我自己也不記得干了多少回,真是是罪孽深重啊。也不是沒有被抓過,當時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打死也不認,反正承認了也要揍個半死,最后都拿我沒轍。呸,真是個無賴,弱弱地鄙視下自己的行為,可千萬不要學我哦。

冬天是我最討厭的季節,我是超級怕冷的,一到冬天手腳凍得像冰棍,腫得饅頭似的,干什么都不方便,像是沒了知覺,可是只要一用力又鉆心的疼,停不下來的我,這個時候也只能老老實實待在火爐旁。唯一的念想就剩下怎么弄點東西烤來吃。火堆上方掛著的干魚臘肉是我的第一目標,趁大人不備,偷偷烤點吃,退而其次是烤紅薯土豆,不管哪樣我都喜歡,就這樣一家人坐在一起消磨時間,其實感覺也是不錯的。

最要命的是冬天要上學,天寒地凍的,我連走個路都不敢大步,生怕弄疼了腳,還要去到四面漏風的教室,凍得我連腦袋都迷糊了,簡直就是酷刑。慢慢熬吧,掰著手指數著春天什么時候來,我就解放了。

到現在為止我的童年好像都和吃扯上關系,是我天生貪吃嗎?也不盡然,大概只有吃才能填補那缺失的愛。與其說對吃的執著,更像是對愛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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