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在這里發現一口棺材,讓我倆既驚又喜,因為我們在圣墓教堂外邊并沒有發現任何關于馬家老祖十字架的有用線索。
我們兩個人一左一右緊握手槍靠近棺材。這是一口歐洲地區常見的大理石棺材。棺蓋看起來非常的沉重,上面雕刻的耶穌像與后來流傳的耶穌畫像有所不同,除了滿臉的胡須,隱約中竟然與我有幾分神似。
我和藝凝看著棺蓋上耶穌的刻像,略顯吃驚。只見刻像脖子上掛著一個十字架,但是十字架的位置已然是一個空槽,刻像手里還捧著一本書。
“你看這十字架空槽的尺寸是不是跟馬家老祖十字架的大小差不多?”藝凝抬起頭,不很確定的問我。
我閉上眼睛,用兩根手指在十字架空槽上撫摸著,良久,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藝凝,用充滿肯定和激動的語氣說:“一模一樣,非常吻合!”
因為知道我的觸覺異常靈敏,等聽到我的肯定答案后,藝凝激動的表情簡直溢于言表。
“難道,馬家老祖帶的那個十字架是英國人從這里偷走的?”雖然得到了我肯定的回答,但是藝凝的語氣中還是充滿了無盡的疑問。
而此刻,我心里的感受更是難以描述,似曾相識的感覺越來越強烈,甚至我一度都相信自己之前肯定到過這里。
“你好奇里面有什么嗎?”我面無表情的對藝凝說到。藝凝看著我突然變化的表情有點莫名其妙。還沒等她回答,我雙手用力一推,就把棺蓋推了開來。一件朱紅色的長袍赫然出現在棺材里,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你相信嗎,如果我判斷的沒錯,這個地方才是真正的耶穌墓!你面前的這口棺材,就是當初埋葬耶穌遺體的那口棺材!”我停了一會兒,就像一個失憶很久的人突然記起了很多久遠的回憶似的,緩緩的繼續到,“而這件長袍,耶穌就是穿著這件長袍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的。”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是真如你說的那樣,那,這就是一個足以震驚世界的重大發現啊。可以說,比死海古卷的發現更加的意義深遠。”藝凝聽我說完,說話的聲音異常激動。
“但是,在我們之前,這個地方已經被人發現過了。”我淡淡的對她回到。
“不可能的!這么重大的發現,為什么從沒有聽說過。”藝凝不信的反駁我。
“正如你所見,他們不但發現了這里,還從棺蓋上取走了一件東西,”我頓了一頓,接著說到,“就是那個十字架。”
藝凝聽我說完,驚訝的看著我不再說話,我想,她暫時找不到反駁我的理由了。
“如果這真是耶穌的棺材,那耶穌的遺體去哪兒了?”過了一會兒,藝凝又充滿疑惑的對我問到,語氣中仍舊充滿了不可置信。
“圣經上不是說,耶穌死后三天復活了嘛。”我看著她淡淡的說。“你還真信啊?死人怎么可能復活?”藝凝笑著問我。
我一臉鄭重的看著她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到:“我只信眼前的事實。”
藝凝看著我少有的嚴肅表情,只張大嘴巴,不再說話。
“你看這本書上的刻字,怎么感覺好像是金文?”又過了一會兒,藝凝突然指著棺蓋上耶穌手里捧著的那本書叫到。
“金文?圣經上不應該是拉丁文或希伯來文嗎?”我一邊問著,一邊仔細的看了過去。這一看才發現,書上面的字還真是跟我在馬家老祖十字架上看到的文字差不多。
“你知道這是什么字嗎?”我扭頭問藝凝。“你還真當我什么都知道啊?”她開玩笑的對著我回到。“不如我們把它拓下來,回去問秦風吧。”我說。
“拓下來是挺好,可是我們沒有墨水,也沒有紙,怎么拓啊?”藝凝四下里看了看,無奈的說到。
我看了藝凝一眼,走到她面前,輕輕牽起她的衣角,猛然使勁一撕,就把她上衣的衣角扯下來一塊。“紙有了。”我把衣角拿到她眼前壞壞的說。
藝凝沒想到我竟然會這么做,瞪著兩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當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兩頰緋紅,抬手就做要打我的樣子,隨之喊了一聲:“流氓!”
我伸手輕輕抓住她纖細的手腕,看著她的雙眼,溫柔的說:“回去我給你買一件新的。”
其實,并不是我想耍流氓,而是,我的衣服是黑的,根本用不了。
“你說的,你要賠我啊。”藝凝嗔中含羞的看著我回到,“紙是有了,那墨呢?”
我笑了笑,把手指放到嘴里使勁一咬,然后舉起來對著她說:“墨也有了。”
藝凝看我咬破手指,“啊”的叫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疼惜。我把手指上流出的血涂抹在書上面,然后拿起從藝凝衣服上扯下的衣角,慢慢的將書上的字拓了下來。
當我把拓布取下來,放到懷里的時候,藝凝突然喊到:“孔峰,你看,書上的字怎么突然變得模糊不清了?”
我抬眼一看,發現書上的文字確實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難道我的血有這么強的腐蝕性?”我不解的自言自語到,“行了,不管了,反正我們已經拓了下來。”
“嗯。現在看來,之前的好多疑問我們都弄清楚了,可是,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從這里出去啊?”藝凝看著我擔心的問。
看著她一臉焦急的模樣,我緩緩的打量著墓室四周,只見整間墓室墻壁全部用堅硬的金剛巖堆砌而成,僅有的幾道縫隙里面還灌有鐵水,簡直就是銅墻鐵壁,如果沒有一個進出的機關,根本就不可能從外面進入或者從里面出去。
而更加讓我和藝凝擔心的是,也不知什么原因,這墓室里面的溫度,隨著時間的推移竟然變得越來越冷,以至于我不由得接連打了好幾個冷顫。又冷,又餓,又困,情況危急。
“我們分頭找找,應該會有機關。”我略加思索后,鎮定的對藝凝回到。可是,找了大半天,我倆卻都沒有發現有什么機關可以離開這里。
“別擔心,既然之前英國人可以離開這里,那么我們也可以。”我對著藝凝安慰道,接著,我把上衣脫了下來,輕輕的把它披在藝凝身上,“我想,機關應該還是在棺材上。”
我一邊說著,一邊又返回棺材旁邊仔細的觀察起來。沒想到這一看,還真就又有了新的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