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知縣來訪
- 神朝除魔衛(wèi)
- 河洛雨神
- 2722字
- 2021-02-22 21:08:37
洛江大運河淮水覆船并沒有影響到孔陽所在的江州。尤其是他所在的川平縣,距離東海不是很遠的樣子,只是中間隔了數(shù)個府縣的而已。
不知是不是因為太衍化清訣的緣故,本來要十天半月才能下床走動的孔陽,如今才第三天就能夠勉強自由活動了,雖然要拄著拐,但主要是怕觸碰傷口。
如今的孔陽正在庭院之中,感受著貼近鄉(xiāng)野自然的鳥語花香。
周通臨近退休生涯,早早地便是想到了自己退休后的生活。因此選了川平縣城郊的一片地皮新建的這所院落。
除魔衛(wèi),自數(shù)萬年前妖魔肆虐開始,一直以來都是受人尊敬的職業(yè)。在官秩品級上,除魔衛(wèi)統(tǒng)領和縣令都是位列朝廷七品。但一般而言,各縣縣令都會禮讓本縣除魔衛(wèi)統(tǒng)領三分,甚至對待普通的除魔衛(wèi)也是不敢怠慢。
原因無他,只是因為除魔衛(wèi)乃是保一方平安的根本力量,而這也是和各縣官吏每年的考核業(yè)績關連甚大。再說的直白一些,除魔衛(wèi)關系著一方縣令的仕途晉升。
因此,當周通稍稍提出要求之時,川平知縣鄭天開便是急忙開口,將他城郊的一處閑置地皮贈予了周通,順帶還為他找來了縣城之中最好的泥瓦匠和各種工匠。
這所精致別院,錯落著幾間房舍,還有一個方圓數(shù)畝的庭院,已然被周通種上了一些花花草草,時不時地便是有一些蜂蝶飛鳥落在其上,清香之氣亦是彌漫方圓幾里。
孔陽上半身微微弓著,單手支在石桌之上。旁邊倒是有一個躺椅,但他卻是不敢如此悠哉的躺上去。
孔陽感覺很奇怪,腦海里仙魔圖錄依舊懸浮,只不過沒有絲毫動靜。
難道是因為殺了狼妖精才將仙魔圖錄引動的?
孔陽不知道,他只是大致猜測。
太衍化清訣這幾日倒是時時運轉(zhuǎn),孔陽已經(jīng)能夠比較清晰的感受到自身的變化了。
隔著老遠的距離,孔陽竟然能夠清晰的看到一朵花上彩蝶的細微紋理!
孔陽暗暗驚異之間,已然確信此乃太衍化清訣的緣故。
目前看來,這太衍化清訣即便不是修仙經(jīng)文,亦是一種神異功法。
忽然,孔陽的耳朵聳動了一下,他聽到了數(shù)里之外傳來了幾道輕重不一的腳步之聲,聽聲辨位,應當是朝這里來的。
又過了不到半個時辰,孔陽才對著一所房間之中喊道:“師傅,有人來了!”
周通有些罵罵咧咧的走出來,時值正午,他方才正在假寐。
“是誰啊?”
周通有些含糊的開口問道。
周通看到庭院中只有孔陽一人,大門處也是沒有一道人影,尤其是此時的孔陽嘴角若有若無的一絲笑意更是讓周通誤以為孔陽是在拿他玩笑。
周通笑罵道:
“臭小子,身體剛恢復一點皮就又癢了吧,要不要我給你活動活動啊。”
說著,周通捋了捋袖子,就要過來。
孔陽見狀頓時便是明白過來,苦笑著說道:
“師傅,我真沒騙您。您看,這不是來了?”
周通果然見到大門處當先走進來兩人,而后一頂官轎也是被四個轎夫抬了進來,最后又進來了三個抬著各種東西的力巴。
周通見此,也是緩緩收斂了笑容,簡單的理了理衣衫,而后走了過去。
孔陽也是打量著這些人,看到綠蓬官轎大致也猜到了來人是誰。
川平縣縣令,鄭天開。
轎夫壓轎,一襲綠色官袍的鄭天開便是從轎中走了出來。
不知為何,鄭天開面容有些憔悴,眼袋發(fā)黑,似乎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鄭天開見到周通,當即便是笑臉相迎,拱手道:
“周統(tǒng)領,多日不見,一切可還安好?”
這鄭天開平日里沒少巴結(jié)周通,雖然周通對他送的各種東西沒有接受過,但對此人的印象還算不錯,再加上其好歹也是一縣之尊,與他同秩,他也不好表現(xiàn)的太過冷漠生分。
周通也是笑著回應道:
“勞煩知縣大人記掛,周某一切尚還安好。”
兩人一番繁復的官場繁文縟節(jié)之后,鄭天開說道:
“周統(tǒng)領有所不知,聽說貴徒為了抓捕狼妖精而身受重傷,本縣于情于理都應盡早前來探望。
畢竟于情來說,孔陽算是我的子侄輩;而于理來說,孔陽此次乃是為了公事才遭遇此劫。
但奈何近日以來州里出了一些大事,各級官員都是忙碌了起來,本縣也是公務繁忙一時抽不開身。
直到今日才有一些空隙,這才連官服都未曾更換,匆匆外購了一些補品,便是急急趕了過來。還望周統(tǒng)領莫要怪罪?”
鄭天開拱手,表達歉意。
周通說道:
“知縣大人說的哪里話?知縣大人勤勞政事還能記掛著小徒,便是令得我?guī)熗蕉烁屑げ槐M了,又何必帶這些禮品前來,更談不上什么怪罪之言了?”
鄭天開笑而不語,周通又開口道:
“縣令大人先坐,我觀大人神色不是很好,料想是近日以來勞累過度,我去進屋泡幾杯提神醒腦的清香茶。”
鄭天開拱手笑道:
“周統(tǒng)領慧眼,那就有勞,有勞了”
孔陽見到鄭天開走了過來,也是將拐先立在石桌之上,忍著些許疼痛拱手道:
“孔陽見過知縣大人!”
鄭天開見狀,連忙快走了幾步,含笑說道:
“快放下,快放下。
我和你師傅也算是多年的交情了,賢侄大可不必如此多禮,何況身上還有傷口未愈。”
孔陽將手放下,笑而不語。
鄭天開道:
“賢侄可真是年少英勇啊,單人獨身憑借除魔衛(wèi)的裂魔槍和御魔甲竟是將那足有數(shù)十年道行的狼妖精給斬殺了。
本縣初聞此事也是感覺不可思議啊,賢侄此舉若是上達天聽,必然也是一番豐厚的褒獎啊。”
孔陽微微笑道:
“知縣大人過譽了。小子也只是被那狼妖精逼到了絕路,這才不得不以死相拼,沒想到還真的撿回了一條小命。
如今再想起此事,小子也是后怕不已啊,哪還敢談‘英勇’二字,真是愧不敢當啊。”
孔陽此言半真半假。
鄭天開顯然聽了出來,擺了擺手,笑道:
“賢侄真是太過謙虛了。”
此時,周通從房間之中端著幾杯茶走了出來,笑著遞給鄭天開一杯,道:
“這是周某珍藏的清心茶,乃是用碧澤泉的泉水泡制而成,清香可口,有提神靜心的妙用啊。
縣令大人快嘗一嘗。”
鄭天開臉上有些驚訝之色,道:
“哦,此茶竟有如此妙用?
那我得趕快嘗一嘗。”
鄭天開端起面前的清心茶,抿了兩口,點了點頭,道:
“嗯,好茶,好茶啊!”
周通見此也是陪笑一聲,而后坐下道:
“縣令大人剛剛曾言州里出了大事,不知是何等大事,令得各級官員都是無暇分身?”
孔陽也是看向鄭天開。
鄭天開聞言笑容微微斂了斂,又抿了一口茶,這才道:
“周統(tǒng)領這幾日在家中照顧令徒不知此事也是正常。”
“說起來也就是前兩日才發(fā)生的事。
周統(tǒng)領可能知道,當年我神朝大業(yè)帝功參造化,開鑿了洛江大運河,很大一部分程度上是因為我神朝疆域遼闊無盡,南北交通多有不便。”
周通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這一點,神朝人盡皆知。
鄭天開接著道:
“那周統(tǒng)領肯定也知道,洛江大運河其中最重要的一個作用就是為了朝廷轉(zhuǎn)運鹽鐵吧。”
“事情就出在這上面!”
“兩日前,按照朝廷慣例,江州鹽鐵轉(zhuǎn)運使吳奇良押運數(shù)千條大躉船,足足數(shù)千萬石官鹽開赴神都。
卻不知什么原因,當天夜里便是在淮水渠段失去了蹤跡,只留下一些船只的殘骸破板。”
“事發(fā)以后,刺史大人不敢耽擱,連夜派人趕赴淮水,會同淮水府當?shù)毓倮粞貌钋叭ゴ驌坡渌墓冫}。
可更詭異的事情發(fā)生了!
數(shù)千萬石官鹽,愣是毫無蹤影,連一包官鹽都沒有打撈上來!”
“刺史大人無奈之下,也不敢謊言瞞報,只得連夜具折進京,上陳閣部。
據(jù)說陛下聞聽此事之后,龍顏震怒,差點在麟德殿當場斬了工部尚書封可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