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巷子里搏斗

“呼。”霍小樂長舒一口氣，穿過那厚重堅實的城墻，穩穩踏上了城內鋪設著磚石的道路。這些磚石上，跟城墻上一樣，刻畫著一些奇異詭譎的紋路，仿佛在默默訴說著這個世界的神秘過往。

“主干道上有專門的石板路。”霍小樂伸出手，輕輕摩挲著下巴，暗自思忖道，“這可比歐洲的中世紀好多了啊。”他的目光在街道上來回掃視，滿是新奇與探索。

“上好的吉克熊皮啊，來看一下，這位小兄弟。”

“烤雪魚了，香噴噴的烤雪魚。”

大街上，此起彼伏的叫賣聲不絕于耳，聲聲入耳，霍小樂恍惚間仿佛回到了旅游旺季時熱鬧非凡的西安小吃街，那種熙熙攘攘、充滿煙火氣的場景，竟如此相似。

“先去搞點錢吧，沒錢怎么消費。”霍小樂一邊有條不紊地整理著背包，一邊在大街上緩緩踱步。他的目光在來來往往、形形色色的人身上不斷游移，腦海中則在飛速思索著，究竟該如何在這個全然陌生的世界賺到自己的第一桶金。

想要賺錢，得先了解市場。霍小樂一路仔細觀察，驚訝地發現，這個看似處于中世紀的城邦，實則擁有著極為豐富完善的產業鏈和成熟的商業系統。這一路上，不算那些四處流動的小販和街邊隨意擺放的攤位，光是各類門店，就多達數十種，皮毛店、服裝店、酒館、茶館……應有盡有。要不是這里的人或多或少帶著點歐美人的特征，比如皮膚白皙如雪，鼻梁高高隆起，可眼睛和毛發卻又都是黑色的，皮膚還如同亞洲人一般細膩，全然不似歐美人的粗糙，霍小樂真以為自己穿越回了繁華的唐朝。

“嗯，怎么想這么多。”霍小樂信步走了好一會兒，卻始終不見這條街道的盡頭。“如此繁華，那商機必定是很大啊。”他的眼神中閃爍著興奮與期待，仿佛已經看到了無數的財富在向他招手。

僅僅轉了這么一小會兒，霍小樂便迅速搞清楚了這里的交易方式。最常見的是用一種銀幣和銅幣來進行小額商品的交易，偶爾還能看見一些貨站進貨時，雙方雇主會使用金幣進行大額交易。而當他走進一些比較高檔奢華的商鋪仔細觀察后，發現這里還流通著一種更為高級珍貴的貨幣——一種紫色的玉片。這種玉片有著極高的交易價值，僅僅一枚，就能夠買下一小塊魂珠。霍小樂親眼看著店主滿臉堆笑，那笑容都快溢出來了，殷勤地邀請一名衣著華麗、一看就出身不凡的公子哥移步二樓。

“看起來，這魂珠比我預測的還要值錢啊。”霍小樂站在店門外，正絞盡腦汁思索著怎么去搞一筆錢，突然，目光不經意間向后一瞥。只見身后有兩個人，正站在一個小攤前面，看似隨意地挑挑揀揀，可他們的眼神卻時不時地往霍小樂這邊瞟來。

“難道是我想多了？”霍小樂心中猛地一緊，敏銳地感覺到有人在跟蹤自己。稍作思考后，他果斷轉身，快步走進了一個狹窄幽深的小巷子。

原本還在攤子前面佯裝挑選東西的兩人，在察覺到霍小樂的離開后，立刻放下手中的商品，動作迅速地快步跟了上去。可當他們走進小巷后，卻發現霍小樂的身影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人間蒸發了一般。正當兩人滿心疑惑，左顧右盼之時，一個黑影如同鬼魅般從背后悄然襲來。好在這兩人警覺性極高，就在黑影即將落到身上的那一瞬間，他們如同敏捷的獵豹一般，快速向前縱身跳去，成功躲開了霍小樂的突然襲擊。

“你們是誰？為什么要跟著我。”霍小樂面色冷峻，迅速抽出隨身的瑞士軍刀，“啪”的一聲，彈出鋒利的刀刃，同時做出了標準的以色列格斗動作，全身肌肉緊繃，蓄勢待發。

站在對面的兩人，似乎也感受到了來自霍小樂的強烈威脅，他們毫不猶豫地伸手到背后，抽出兩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反握在手中。一人身形向后撤了一步，將另一只手穩穩覆蓋在匕首底部，擺出防御的姿態；另一人則向前邁出一步，將匕首橫在喉嚨前面，另一只手虛握，橫在匕首前面十公分左右，做出隨時進攻的準備。

“這是什么合擊方式？”霍小樂心中暗自驚嘆，他從未見過這樣精妙的組合，既有瞬間爆發的強大攻擊形式，又有嚴密防御周圍敵人突進的巧妙陣型。“能發明出這個組合的人，必定也是個格斗大家啊。”他在心中默默感嘆，對這兩人的警惕又多了幾分。

霍小樂緊緊握住軍刀，在空中揮舞了兩下，刀刃劃破空氣，發出“呼呼”的聲響。隨后，他伸出左手，挑釁地勾了勾手指。

對面兩人見狀，頓時感覺受到了莫大的挑釁，他們互相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隨后，兩人配合默契地同時沖了出去，在整個過程中，沒有發出一聲語言上的交流，顯然是經過日復一日、高強度訓練的成果。

“來的好！”霍小樂心中涌起一股興奮之情，自進入這個異界以來，他還從未與人交過手，這次正好可以借此機會，好好試一試當地人的實力究竟如何。

“噌，噌，噌”，霍小樂揮舞著軍刀，與前一人的匕首激烈交錯兩下，又與后一人的匕首快速交錯一下。僅僅瞬間，三人的位置便迅速互換。之前在前面主攻的人換到了后面，而之前在后面防御的人則來到了主攻的位置。

“很聰明啊，知道之前沒有占到便宜，調整站位了嗎？”霍小樂目光緊緊盯著又一次擺好姿勢的二人，心中暗自贊嘆他們的應變能力。不過，他并沒有給對方太多思考的時間，果斷選擇先發制人。

“唰”的一聲，刀刃割開空氣的尖銳聲音率先傳入兩人的耳中。緊接著，“噌，噌”兩聲脆響傳來。站在前面的人下意識地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匕首，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的神情，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的第二下竟然沒有碰到霍小樂。

“嘿。”霍小樂嘴角微微上揚，低笑一聲。在第一次交鋒的時候，他就憑借著敏銳的觀察力，大概摸清了這種組合的出刀方式，所以第二次才果斷選擇先一步沖上去，果然讓前一人的第二次揮刀落了空。

兩人見第二次交鋒依舊沒有占到絲毫便宜，心中暗自焦急，于是果斷選擇分散開來，一左一右，呈包夾之勢將霍小樂緊緊圍住。隨后，左側的人迅速將匕首換到了左手，動作流暢自然。霍小樂也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個微小的動作。

“真想認識一下研究出這個陣法的人。”霍小樂心中暗自想著，同時也迅速變換了一下自己的姿勢。他將持軍刀的右手緩緩放于腰間，左手橫于胸前，做出了一個標準的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匕首格斗動作，全身散發著一種沉穩而強大的氣場。

對面兩人這一次連對視都沒有，見霍小樂擺好姿勢，幾乎是同時，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沖了過去。

“唰，唰，唰”，這一次，沒有傳來刀刃交錯的清脆聲響，反而，一道刀刃劃開皮肉的沉悶聲音突兀地出現在這個狹窄的小巷中。

三人又一次迅速交換了位置。霍小樂微微抬起左胳膊，看了一眼，只見小臂上出現了一個十多厘米長的傷口，鮮血正不斷地從傷口中向外冒出，一滴一滴地落在地上。而對面的兩人卻仿佛被定住了一般，僵在原地，隨后，他們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慢慢地轉身，緩緩低頭，用手輕輕摸了一下腰間。

只見原先在左邊的人左腰線上出現了一個很深的傷口，鮮血已經染紅了他的衣服；而右邊的人在對稱的位置，也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兩人心中清楚，己方和對方的實力相差懸殊，再繼續下去，也只是徒增傷亡。于是，他們默默地收起匕首，深深地看了霍小樂一眼，那眼神中，有不甘，有敬畏，隨后迅速轉身，消失在巷子的盡頭。

霍小樂面色平靜，緩緩收回刀刃，將軍刀小心翼翼地放進口袋。他的心中不禁思索：“到底是誰？為什么要跟蹤我？”

霍小樂又仔細看了一下自己的傷口，發現傷口并不深，估計明天就能夠結痂愈合。“但對方也不敢明目張膽地來，不然就不會只是跟蹤這么簡單了，所以對我賺錢應該是沒有影響的。”他心中暗自分析著，很快便理清了自己的處境。

霍小樂深吸一口氣，走出小巷，看著眼前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大街，果斷將之前搏斗的事情先放在一邊，繼續全身心地琢磨著賺錢的方式。

“這里的商業模式很單調啊，標價，然后買走，只有大商鋪有什么打折之類的簡單促銷手段。”霍小樂一邊在街道上繼續考察，一邊在心中暗自思索，“那就很有搞頭啊，這么大的市場，我隨便拿出點新東西，就可以賺到盆滿缽滿了。”他的眼中閃爍著自信的光芒，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商業領域大展宏圖的場景。

“那么最好賺的錢，其實就是女人和孩子的錢，只要找到這個世界女人最需要和家長最奢求的東西，想賺錢其實很容易。”霍小樂心中有了明確的目標，于是開始格外留意街上的女人購買的物品，以及那些帶小孩的人常去的地方，并且豎起耳朵，仔細聆聽他們的談話內容。

兜兜轉轉了好幾個小時，霍小樂終于感到有些疲憊，于是走進了一家面館。他坐在桌前，桌子上放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面，一個順手“拿”來的錢包，還有一個筆記本。筆記本攤開著，上面密密麻麻地記錄著他觀察了幾個小時的結果。

“真的是不管什么時代的女人，對于追求美的天性始終不變啊，這里女人去的百分之八十都是一些藥鋪。”霍小樂一邊吃著面，一邊感慨萬千地說道，“好像沒有一家專門賣化妝品和保養品的門店，這些女人窮的只能去一些流動小販和攤位買一些化妝品，而那些有錢人，大多數是去藥鋪買。”

“這就有了機會啊。”霍小樂看著記滿筆記的本子，心中逐漸有了兩個想法。一個是自己開一個門店，一樓專門售賣那些價格親民的化妝品，將小利全部收入囊中；二樓則經營奢侈品，爭取在大利中也占據三成。另一個想法是不開門店，而是開工坊，打造自己的品牌。

“這里還沒有品牌效應，通常只是說誰家的什么好，而沒有一家是什么都好的，那如果我做一個生產最好的產品，然后讓那些小販，攤主和門店做我的經銷商，似乎可行啊。”霍小樂舉起碗，喝了一口鮮美的湯，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

“那這里最難的就是說服那些門店買我的產品啊。”霍小樂舉起手，高聲喊道：“老板，買單。”他站起身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心中暗自想著：“想不到，來這之后要先做推銷啊。”

“干活，掙錢！”霍小樂心中充滿了斗志，大步走出面館，向著自己的目標堅定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