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可凡在住處收拾了半上午的屋子,從前,屋子都是獵兒自己打掃的,可自從吳可凡搬來之后除了他自己的房間礙于隱私不讓吳可凡插手以外,其他公共地帶的衛生工作都推給了吳可凡。
“不是應該兩個和尚抬水吃嗎?”吳可凡常埋怨。
“因為你是道姑。”獵兒總是這樣回她。
吳可凡倒完了滿是煙蒂的垃圾后,這會兒正提著一堆東西去爺爺海叔家里。推開門看到海叔正在看電視,吳可凡沒有打擾他,先來到廚房放下東西,洗了一盤子水果端了過去。
“爺爺你吃水果吧。”
“可凡來啦,我不吃,你吃吧。”海叔說話時正在看新聞,表情有些激動。
“喲!你這是跟誰生氣呢?”吳可凡驚訝地問。
“你看這些人,現在還這么鬧騰,想再走右翼老路,今天占別人地方,明天去拜鬼,什么原因,是我們當年沒把它打疼了?想當年我們遠征軍打他們的時候……”海叔說著指著電視畫面中的人。
“好了,爺爺,你又來了,醫生不是說讓你少激動嗎?”吳可凡勸解海叔。
“呵呵!我不激動沒事。”
“爺爺,那你說為什么那些人在自己國內看著個個挺和氣的,彬彬有禮,而出了門就無惡不作呢?”吳可凡眨眨眼問道。
“別人欺不欺負你跟他和不和氣關系不大,那得看你軟不軟弱,就像你再怎么心善也會殺豬宰羊吃它們的肉;而你要是看見老虎獅子就會害怕甚至尊敬,在路上相遇,它們不吃你已經是謝天謝地了,就別提吃它們肉的念頭了,另外啊,不能光一味的大,還要強,野牛夠大了吧?兩頭母獅就把它吃掉了,要像熊一樣,我可以只吃果子和蜂蜜,不侵犯別人,但你要是敢惹我就休想全身而退,肯定要付出沉重代價。”海叔說著頓了頓手里的拐杖,電視新聞正播放到那名首相在檢閱本國的海軍登陸艦。
“可能是人家有錢了給燒的吧?”吳可凡說道。
“他們的國家啊,經濟搞好了往往不是享受好日子,好像是為了折騰,折騰別人也折騰自己。”海叔罵道。
“至于那么麻煩,時代不一樣了,那不是還有聯合國和《國際法》嗎?”吳可凡收拾著東西,回過頭跟海叔說道。
“孩子你不懂啊,我們中國人的對外自古就仁義,有一些人啊就吃透,吃定了我們這一點,就因為我們的容忍,他們就一再冒犯,犯完了縮回去,啥事沒有,我們有句古話叫做——明犯我中華者,雖遠必誅,但是咱們的實際行動啊卻很難做到這一點,我記得當年遠征參戰的時候抓到一個鬼子軍官,他很囂張地說——你們就是一頭大肥豬,養肥了我們就吃肉,瘦的時候我們就圈起來看著。他為什么會這么說,敢這么說呢,就是因為我們的策略自古以來就是防御型的,也就是當初我們軍隊中常說的——趕狼策略,狼來了就趕,趕跑了就算完,但我們不會跑到狼的地盤上去,更不會跑出圈去打死狼崽子,因為我們遵守規則啊,就像你剛才說的《國際法》,我們得保護野生動物,但是狼叼我們羊的時候卻不會去遵守什么規則,偷奸耍賴,它叼走我們的羊我們也不會跟他算賬,叼不到羊呢它也沒什么損失,歇一歇待會兒找機會再叼就是了,就算被我們打傷了,它也會嗷嗷裝可憐,我們是有情有意的人,會把他們養好傷再放回去,他們的惡行根本就受不到什么太大的損失和清算,自然就會有一再有二。”海叔搖著腦袋吐槽了一大堆話。
“爺爺,那你的意思總不會希望我們像他們一樣沒人性吧?”吳可凡問道。
“當然不是,一個人犯了錯會有法律來制裁,你不能都指望著他自己去反省,對他們也一樣,犯了錯也是這樣,你必須要讓它付出它自己感到害怕,甚至求饒都沒用的代價,要罰它,罰到它疼,傷筋動骨,無論軍事、經濟還是什么其他的都讓它在你這里得不到任何利益。一則是為了敲山震虎立國威,另外,下一次它再想犯事的時候傷疤還沒好……”海叔正說到興頭上時吳可凡的電話響了。
“那份工作你還想不想去?”電話是獵兒打來的。
“你說呢?”吳可凡反問道。
“想去的話別忘了下午一點半過去。”
“好啊,那你去不去啊?”
“我就先不去了。”
“你找的地兒,至少得幫我介紹一下吧?”吳可凡的聲音有些氣惱。
“我在上班啊,小姐。”獵兒苦笑著說道。
“嗯,那就這樣吧。”
“爺爺,我有點事要先走了,我做了一點飯菜,如果我晚上不過來的話你自己熱一下就可以吃了。”掛了電話吳可凡跟爺爺交代了兩句。
“唉!我還沒說完呢,行,你去忙吧。”
“我下次再聽,還有,你不許莫名其妙生悶氣了。”吳可凡說道。
還得回住處收拾一下自己呢,吳可凡邊走邊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