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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琴音閣

  • 洞徹九重天
  • 冰山客
  • 4062字
  • 2021-03-17 00:25:25

我如果真的怕死,可能就不會去探險,更不可能鉆研這些稀奇古怪的事情,一次次的與死神擦肩而過,早已忘記什么是怕。

既然已打開了天窗,那就必須說亮話:“我的事跡你多少也該聽說過一些,百慕大三角也沒有奪走我的性命,一本日記又算得了什么?”

神父聲色俱厲:“你瘋了,你簡直就是個瘋子,我不會讓你打開日記,一定會阻止你。”

“神父,我沒有瘋,千百年來只是沒有人敢去面對而已,單靠一座教堂是不夠的,要想根除這本日記就必須拿出勇氣去面對,否則若干年后,還會有更多人死亡。”

神父也有些動搖,正如我說的一樣,千百年來根本就沒有人敢去面對死神,包括曾經教會的那些人,他們認為只要把日記放在教堂里就可以高枕無憂,這無疑于飲鴆止渴。就像這次死神日記的流出,還不是一樣害了五人,若不徹底清除這個根源,陸續還會有更多人死亡。

隔了良久,神父終于開口:“不行,人是不可能斗過魔鬼,衛先生還是打消這個念頭。”

“神父,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可能也會認為我無法勝過邪惡亡靈,可事實卻并非如此。”

神父叫道:“這不一樣,我剛剛說過,真正的死神比邪惡亡靈要強大百倍,沒有人能斗過這個惡魔。”

我長長嘆了口氣:“我是一個局外人,但我依然有勇氣去面對死神,再看看你們,這么多年只知道躲避,根本沒有人敢去面對。”

神父面部抽搐,凝注了半晌,方道:“你說得對,這么多年確實沒人敢去面對,可即便是面對又能如何?那只不過是枉送性命而已。”

我不想再跟他糾纏,索性收起百變精鋼筆,覺得應該先去警局一趟,死了這么多守衛,怎么也得向杜俊毅解釋。

這件事雖然聽起來很荒唐,那也得實話實說了,至于能否接受則是另當別論。

神父這一路上很安靜,獨自坐在后面似乎在想著什么。而我的心思還是那本死神日記,必須要面對罪惡的根源。

到了警局,盡管這件事情駭人聽聞,可杜俊毅還是選擇相信我,很快便派人去處理那些零碎的尸體。

我們準備離開警局的時候,神父忽然問我一個問題:“衛先生,我想你一定知道那本日記在哪?”

我們誰也沒有回答,車子直接奔向琴音閣。

看著這棟歐式洋房,我心里竟一陣難過,這里有我太多的回憶,而我卻一刻也不想停留:“神父,你可以下車了。”

“衛先生,我想你一定知道死神日記的下落。”神父似乎仍未死心,一只腳已經伸出車外卻沒有下車的意思。

我望向神父:“這對你來說,好像并不重要,請你下車。”

神父隱約聽出了話意,正要發怒時,一道熟悉身影出現在車旁,正是司徒泫雅。

“司徒小姐,你怎么會在這里?”

司徒泫雅收起了之前的傲慢,在馮若琳面前就像霜打的茄子:“馮小姐,多謝您的寬宏大量。”

馮若琳笑道:“其實你該謝的人是劉景峰才對,我可是什么都沒有做。”

我從二人對話已經聽出,司徒安已被釋放,而這一切當然是馮若琳的功勞,在警局時,她借故離開其實就是為了這件事,我想一定是偷著打電話了,否則司徒安不可能化險為夷。

馮若琳之所以將姨夫抬出,其實就是在變向承認,只不過司徒泫雅不知道而已。如果我不知道劉景峰和馮若琳的關系,也許我也會蒙在鼓里,但是現在不一樣。

司徒泫雅似乎也知道了答案,她仍是朝著馮若琳行了一禮,然后對我說:“衛先生,我有件詭異的事情想和你說,還請到琴音閣一敘。”

這位司徒泫雅好像一直想和我說些什么,只是遲遲沒有機會,可我真不想去琴音閣:“司徒小姐,你可以上車。”我瞥了一眼神父,他還是賴在車上不肯走,惹得我怒吼一聲:“下車,我不想和懦夫為伍。”

神父那張老臉再次抽搐了幾下,顫抖著說道:“你必將為狂妄而付出代價,人的力量終究是有限,在魔鬼面前簡直就是微乎其微。”

我從未如此憤怒過,若不是神父已經下車,我真會狠狠罵他一頓。

司徒泫雅上了車,我刻意讓馮若琳將車子開遠一些,遠離這個傷心之地。

車子已經遠離了琴音閣,馮若琳問道:“司徒小姐有什么詭異之事?”

司徒泫雅頓時淚如雨下,就像受了什么委屈,最后還是在馮若琳的追問之下才道出了實情。

原來她所說的詭異之事也是和死神日記有關。司徒泫雅在德國留學期間曾經去過弗萊堡大教堂,當時她和幾位同學一同前往,其中就有劉海棠。

一位叫做安娜的德國女子向她們講述了死神日記的故事,司徒泫雅和劉海棠根本就不相信,在她們看來,這只不過是個神話故事。可安娜卻神色肅然,一再強調這不是神話,甚至對她們大叫大嚷就像瘋了一樣。

劉海棠也是有些憤怒,就說了一句氣話,既然死神日記這么厲害,安娜為何不親自一試,這樣也好讓大家開一開眼界,否則的話就是夸大其詞,蠱惑人心。

安娜和幾位同樣來自歐羅巴的女孩也是蠢蠢欲動,這個古老的傳說也不知傳了多少代,至于日記里到底有沒有死神,誰也無從得知,因為看到死神之人早已成為鬼魂。

最后經劉海棠提議,眾人決定把死神日記偷出來,看看它究竟有沒有傳說中的那么厲害。

負責偷日記之人正是劉海棠,司徒泫雅等人則是負責望風。

劉海棠不費吹灰之力就盜得日記,眾人也是高興的不得了,只有安娜少數幾人面露恐懼。

出了教堂,也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劉海棠竟然提議打開日記看一看,安娜等人聽說過死神日記的傳說,所以極力勸阻,這本日記也就沒人打開。

回到學校,劉海棠出去和史密斯約會,這本日記就放在寢室,女人都比較八卦,像日記這種記錄隱私的東西又怎能不看個究竟,當時有幾位舍友就出于好奇,打開了這本日記。

不幸還是發生了,當劉海棠回到宿舍時已是深夜,發現這一幕就通知了校方,查來查去也是沒有頭緒,而這個案子也成了無頭懸案,最后306寢室落了個鬧鬼的傳聞。沒過幾天,劉海棠就帶著日記回國,最后還是遭遇了不測。

講到這時,司徒泫雅已哭成了淚人,從這點可以看得出,她和劉海棠的私下關系應該很好,但我還是有一點感到疑惑,既然司徒泫雅知道這本日記,為何不及時阻止劉海棠,算一算時間,劉海棠已經回來一個星期,在這段時間里,司徒泫雅完全可以阻止她打開日記,就算自己未必能夠做到,也可以告知劉海棠的家人。

按照司徒泫雅的講述,這件事存在太多的疑點,要想查明真相,只能親赴德國了。

馮若琳則是一言不發,緊緊鎖著眉頭:“那位安娜小姐在什么地方?”

司徒泫雅怔了怔,答道:“安娜還在弗萊堡,至于她住在哪里,我確實不知,她是海棠的閨蜜。”

馮若琳一直盯著司徒泫雅的眼睛,看得她很不自在,只能帶著哭腔求道:“衛先生,是那本日記,你一定要替那些枉死之人討個公道。”

“司徒小姐,你可以下車了。”

司徒泫雅很畏懼馮若琳,對她的話也是不敢不從,下車之時仍在懇求著我,一定要找到死神日記將它帶回弗萊堡大教堂。

馮若琳駕車遠去,透過后視鏡,我仍是可以看到佇立在風中的司徒泫雅。

“你好像對這種女人很感興趣,難道衛少爺只喜歡這種風騷型的女人?”

我吹了吹斜劉海:“她為什么要撒謊呢?”

馮若琳冷哼一聲:“看來衛少爺還是很在乎這個女人,連人家撒謊都能看得出來。”

我沒有理會馮若琳,而是靜靜理著思路,或許只有找到安娜才能知道真相,可是安娜遠在德國,根本無法解去近火。

“你怎么知道她在說謊?”

司徒泫雅說謊又豈能瞞得住這位測謊專家。

我望向馮若琳:“這件事從始至終就有一個最大的疑點,如果你真的了解劉海棠,那就該知道,她根本不會去偷一本日記。”

馮若琳猛然踩了一腳剎車,直接在路中間停了下來。她一臉驚愕的望著我:“你剛才說什么?”

劉海棠是我兒時同窗,咱們接觸的時間也不算短,給我印象最深的一件事,曾經八歲的劉海棠撿到了一塊大洋,在那個當時,一塊大洋夠窮苦人家一個月的開銷,而劉海棠的家境在當時也并不算富裕,可她并沒有將錢財據為己有,而是主動給了老師。

一個人的品質和本性與童年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這樣一個拾金不昧之人,怎么可能去偷這本日記,何況劉海棠已是家財萬貫,做出這種事就相當于給家族抹黑。

“不錯,表姐根本就不是這種人,是他們栽贓陷害,是那位神父,是他冤枉我表姐。”馮若琳受到我的提醒自言自語,她不相信劉海棠會偷走一本日記。

其實我一直在懷疑著史密斯,早在七天前的酒會我就已看出,他根本就不喜歡劉海棠,今天在劉家,大庭廣眾之下,史密斯和司徒泫雅公然約會,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似乎早就有了私情。就算沒有私情,未婚妻死了,總不可能還笑得出口,這些都已說明,史密斯的心里沒有劉海棠的位置。他要拿走屬于自己的東西也是為了死神日記,我不敢往下想,越來越覺得這件事很像一場蓄意謀殺。史密斯正是借著死神日記這把刀來除掉自己的未婚妻,這么一來可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馮若琳天真的以為是神父陷害劉海棠,可我卻不這么覺得,最大的嫌疑還是史密斯,至于司徒泫雅方才說的那番話,不過是為了誤導咱們,其目的就是為了掩蓋事實,一場蓄意謀殺的事實。

看來這趟琴音閣是必須得去了,雖然很不情愿也沒有辦法。

馮若琳調轉車頭,直奔琴音閣。

“天佑,他們為何要說謊?真兇又會是誰?”

方才只是我的推斷,這種事沒有證據還是不能妄下定論,這可是人命關天的事情。

“先去琴音閣找到神父。”

馮若琳心急如焚,車速提得更快。

到了琴音閣,我刻意戴上一副墨鏡,在服務生引導下來到大廳。

一位古裝少女正專心撫著琴,綿綿琴音就像一條溪水靜靜流淌,聞者仿如身臨其境,就好像站在溪水邊感受著鳥語花香,享受著桃源風光。

我和馮若琳坐在古聲古色的大廳,服務生為我們端來一瓶紅酒,而這時的琴音忽如萬馬奔騰,聲勢浩大。

借著昏暗的燈光,我一眼看到了高大的史密斯,坐在他身旁正是一臉媚笑的司徒泫雅。兩人舉著高腳杯輕輕撞在一起,看上去格外高興。我也看到了神父,他獨自坐在角落里喝著悶酒,面上掛滿了憂愁。

那位金發女郎似乎也注意到了咱們,目光與我接觸時透著一股冷冽。

大廳里有很多青年男女,從衣著打扮來看,多數都是富人家子女,看樣子正處于熱戀階段。

馮若琳端起酒杯:“那位金發女郎似乎發現了咱們。”

我應了一聲,端起酒杯和馮若琳碰了一下,正要入口時,神父滿臉喜悅的趕來:“太好了,我以為你們不會來了。”

從表情可以看出,神父是真的高興,其實他最害怕的就是咱們打開日記,方才愁眉苦臉的樣子估計就是為了此事。

神父剛一坐下就開門見山:“你們怎么又回來了?”

“難道神父不歡迎么?我們若是不回來,恐怕神父連覺都睡不安穩。”

“衛先生真會說笑,能看到你們,我是打心底里高興。”

我笑了笑,低聲說道:“神父還不是害怕咱們打開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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