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強大的許子墨面前,區區兩個凡人就像是被人捏在手里的麻雀,面對死亡他們激烈地掙扎著,可沒一會兒兩個人就漸漸沒了動靜。
在那強者為尊的妖界,殺人其實是件很平常的事情,許子墨對此也早就習以為常,更何況這兩人是貪狼背后的扶桑人派來的,也許他們根本就不是華夏人。
過了不一會兒,下水道的出口終于有了動靜,貪狼的一個手下最先從里面鉆了出來,緊跟著裝錢的箱子一個接著一個成排而出,守候多時的許子墨冷笑著逐個解決了貪狼的十幾個手下,并用剛才順手偷來的纜繩將人都綁在一塊,然后一手拖著串成一排的錢箱,另一手拖著十幾個死人快速地朝外海游去。
即便是在水底下,許子墨的速度也遠超艦艇船只,大約半個小時后就已經遠離海岸線兩百多公里。
“這么遠應該差不多了!”
許子墨找了個有很多海底礁石的地方,把纜繩死死地綁在礁石上面,然后又從附近硬生生挖來十幾塊數百斤重的礁石,將那些尸體一一壓在巨石之下。
在這水深達上百米的深海區,經過這么處理之后,這些尸體應該很難被人發現了!
處理好那些尸體之后,許子墨看著一百多個裝滿鈔票的箱子卻不由一陣發愁,這么多現金怎么拿得回去都是個難題,更何況拿回去之后能放哪?陳希嵐家里肯定是放不下,而且一下子拿這么多現金去存銀行肯定也會暴露!
“唉!要是有個儲物法寶就沒這些煩惱了!”許子墨忍不住又一次心生感嘆。
許子墨雖然是沖著錢去的,但其實并不貪圖這些錢,只不過就是想弄些本錢,要不是因為意外發現貪狼居然是在替扶桑人做事,許子墨根本不會把事做得這么絕。
無奈之下,許子墨只好拖著錢箱子往回游,然后將大部分錢箱藏在一處距離海岸線還足有上百公里的海底礁石之中,只拿了兩箱便匆匆趕回市里,要不然很快可就天亮了。
雖然陳希嵐是個警察,但許子墨并無意對她隱瞞,悄無聲息地回到陳希嵐的家里之后,直接就把兩大箱錢擺在客廳里。
許子墨早就用靈識徹底的檢查過箱子,里面并沒有隱藏著什么追蹤器之類的高科技,所以他才會這么放心的帶回到陳希嵐的家里來。
聽到客廳的聲響,陳希嵐穿著睡衣就爬了起來,揉著眼睛,睡意朦朧地道:“咦!你回來了,怎這么多東西?”
陳希嵐的小屋本就不大,現在又塞進來幾百斤的藥材,小客廳幾乎都要爆滿了。
許子墨看了陳希嵐一眼,下一刻卻不由尷尬地收回目光,側著臉說道:“那個...你能不能先把你衣服的扣子扣上...”
此時的陳希嵐身上只有一件寬松的長襯衫睡衣,下面露著白花花的修長大腿,而領口的紐扣不知怎么的居然開了好幾顆,就在她抬手揉眼睛的時候,耷拉下來的衣領正好令她左邊的一大片雪白暴露在許子墨的視線之中。
“啊!”
尖叫聲中,陳希嵐徹底地清醒了,一把捂住衣服的領口,“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許子墨一陣尷尬,但剛才的那一幕卻依然在腦子里揮之不去......
強壓下心頭那種奇異的感覺,許子墨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自嘲的道:“看來我這功力倒退以后,就連定力都大不如前了!”
雖然華夏的神話傳說中仙界禁止男女之間發生感情,但在妖界的修妖者之中,男歡女愛其實是很平常的事情,不僅有些強大的男性修妖者妻妾眾多,也有個別女性修妖者面首成群。
許子墨當初在妖界那也是一代才俊,對他傾心的女子不知凡幾,只是他心里早已被一人占據,再容不下他人,孤身至今。
過了好一會兒,陳希嵐才打開房門走了出來,一句話也不說直接進衛生間洗漱去了,就連怎么突然冒出來兩箱子錢都沒過問,雖然她繃著個臉,但看她紅彤彤的臉色就知道其內心并不平靜。
“那個...我其實什么都沒有看到...”
論修妖、見識、打斗,許子墨的確很有經驗,不過對于女孩子的了解他是真的不行,原本他說這話是好心想要化解兩人的尷尬,卻不知道這樣其實反而越描越黑。
“你還說!”陳希嵐的臉色更紅了,還下下意識的用手抓了一下領口,咬牙切齒地道:“小色鬼,以后不許再提這件事!”
“我...”許子墨一陣無言,明明是她自己犯的錯誤,怎么反倒成了他的不是,還莫名其妙的多了頂“帽子”。
也許是覺得太尷尬,陳希嵐急匆匆的就要出門去,許子墨有事相求,只好叫住了她:“能不能先幫我個忙?”
陳希嵐先是惡狠狠的瞪了許子墨一眼,才道:“什么事快說!”
“打電話給陳星宇,讓他馬上過來一趟!”
“就算不打他也會來的!”說到陳星宇,陳希嵐無奈的翻了個白眼:“你出去這些天,他天天來,從早上一直待到晚上才回去,一整天都悶在家里嘗試你教的心法,你再不回來我都怕他要走火入魔了!”
許子墨不禁莞爾一笑,走火入魔也許不會,但像陳星宇這般著急,心浮氣躁卻是修行之道的大忌,看來以后還得多多敲打敲打才行。
“那你呢?這些天有沒有什么收獲?”許子墨看著陳希嵐問道。
“還是一樣感覺不到你形容的那種感覺,而且總是不小心就睡著了,不過這些天我每晚修煉心里倒是寧靜了不少。”說到自己,陳希嵐也不禁有些氣餒,以前她雖不覺得自己超人一等,但至少也不落于人后,從小學到大學,她在學校的成績都是名列前茅,沒想到現在卻連心法的入門都跨不過去。
陳希嵐的這種情況其實很正常,甚至可以說是一種好的現象,感覺到寧靜說明她能摒棄心中的雜念,這種心態將有助于她日后的修煉。
“放心吧!東西我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再稍作準備,就可以給你們洗經伐髓,到時候就沒有這些阻礙了。”許子墨輕笑道,心里卻不由暗暗松了口氣,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似乎已經緩和了許多。
“對了!有件事忘記差點忘記告訴你了!”陳希嵐恍然道:“司徒家的司徒剛前幾天來找過你,我說你不在,他就一直坐在外面的電梯口,都有四五天了,每天早上來,晚上才走。”
許子墨看了陳希嵐一眼,說道:“我想聽聽你的想法!”
“想法?我有什么想法?!”陳希嵐扭過頭去,許子墨卻在她轉頭的瞬間從她眼中看到一絲猶豫。
“可別跟我說你猜不到司徒剛的目的!”許子墨輕笑。
似乎猶豫了一下,陳希嵐才問道:“你到底把他怎么樣了?”
“斷全身經脈,他現在的身體狀況就跟植物人差不多,不過他的意識是清醒,每隔兩個時辰...也就是四個小時,他就要經歷一次分筋錯骨般的劇痛,可以說生不如死!”許子墨淡淡的說道,臉上看不出任何的同情和憐憫。
在殘酷的妖界,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