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無奈嘆了一口氣，道：“能不拆臺嗎？”

“那……”鳳曦湊近道：“能喜歡我嗎？”

“我……”顧湘看著鳳曦說能也不是，說不能也不是。

“小貓，你猶豫了。”鳳曦淺笑道：“你喜歡我嗎？”

“只是對朋友的喜歡而已。”顧湘扭過頭去。

“是嗎？”鳳曦是不大信的。

“是，沒錯，就是這樣。”顧湘與鳳曦大眼瞪小眼。

“好吧，那我也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小貓死鴨子嘴硬，看來還是得循序漸進。

“輕浮。”顧湘瞪了一眼鳳曦，這種話也能是玩笑？

“就是這么輕浮。”

“這是什么驕傲的事情？”顧湘挑了挑眉。

“好像也不是。”鳳曦無奈，道：“小貓，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但我一個很喜歡的神仙，但我和她吵架了。”

“為何吵架？”

“她騙我啊，但我又不知道喜歡到底是什么。”

“那我騙你，你會和我吵架嗎？”鳳曦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會。”顧湘搖了搖頭。

“為什么？”鳳曦眼中有些低落，是因為她沒有小貓心里的那個人重要嗎……

也是，畢竟她們才讓認識沒多久，她一個凡人，終其一生也不過是小貓生命里的一瞬，確實是比不上可以永遠陪伴她的神仙。

“小公主，我猜你心里又有一點，在想什么奇奇怪怪的東西了。看樣子……你很想與我吵架？”顧湘無奈地看著鳳曦，竟然會有人喜歡吵架嗎？

顧湘在心里默默為鳳曦貼上一個喜歡吵架的標簽。

“我只是覺得你不想與我吵架，是不是覺得我沒有那個人重要，也是，我在你的生命里不過是一抹螢火，轉瞬即逝。”

鳳曦低落極了，心里一遍又一遍地默念“我沒有那個人重要”，“我只是一抹熒火”，“她一點都不在乎我”。

“小公主就算是螢火的話，也是一抹很重要的螢火。”顧湘有些失笑道：“不想吵架，只是不想再失去了。有的人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小公主，如果我與你吵架了，你會躲著我嗎？”

她已然不是個單純的小孩子，一言一行都應該深思熟慮。

就像父神說的，一位合格的神祗不是拯救天下蒼生，也不是維持小世界的穩定，而是學會承擔責任。

拯救蒼生的事情是偉大的神祗做的，而她只要做個合格的神祗罷了。

她應該是謹言慎行的，只是一對鳳曦就想無理取鬧，她有時希望她是鳳凰，但又覺得鳳曦就是鳳曦。

鳳曦也很好，鳳溪也很好。

如果吵架會再失去一個朋友，那么她會選擇不吵架。很簡單的問題，但躲著她和失去又是兩個概念。

所以顧湘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失去鳳凰這個朋友，至少這個朋友肯定對她的記憶做了什么手腳。

鳳曦看著顧湘稚嫩的臉上染上一絲憂慮，她輕嘆一口氣，道：“我不會離開你。”

永遠不會離開，因為不舍得，即便顧湘趕她走，她也是不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