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明鑒，我們幾人不過負責制衣，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什么都不知道，出了這種事情，你們尚衣局就一句輕飄飄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想撇清關系？”

鳳曦的眸光微冷，看著幾人道：“知道什么說什么，還是說你們更想進審查司？”

“臣等惶恐，請殿下治罪。”知衣跪在地上試探地看著鳳曦。

“你惶恐什么？”鳳曦冷笑一聲，她還看不懂這些人的心思。

“臣等疏忽才釀成此等大錯，尚衣局負責保管圍獵服，但并不負責衣服上的香料。”

知衣的聲音有些忐忑，似是在害怕。

鳳曦長公主如傳聞中一般狠厲，僅僅一個眼神就讓人害怕。

“那你知道什么倒是說說，欺瞞本宮，不配合本宮查案乃是大罪。”

扭扭捏捏，難道她還不知道這些人的心思。

“我等不過是幾個繡郎，不敢污蔑大人。”

知衣的身子顫了顫，鳳曦卻不以為意。

“給我說，有什么事情我來擔著！”鳳曦的鳳眸微瞇，不容抗拒。

“出了這種事情，臣等不應該隱瞞，但我們也相信五公主殿下不會干出這種事情。”

知衣眼中似是懊惱，眼神有些躲閃。

“五公主？”鳳曦皺了皺眉，竟與母后所料相差無幾。

五妹雖然向來與她交惡，但是行事坦蕩，想來不會干這種事情，也不會這么蠢。

“香料是五公主所調制，帝君也曾讓五公主來尚衣局檢查衣物，除了五公主便只有我們幾人碰過了。”

幾句話雖然沒有指明是鳳蕪卻種種暗示……

鳳曦眼中沉了沉，她總感覺這個叫知衣的有些古怪。

“本宮知道了，你們幾人疏于職守，水落石出前都有嫌疑，禁足到結案之時。”

“臣等叩謝長公主。”

*

凈梧宮——

“長姐如此未免過于囂張了，這里是臣妹的宮殿。”

鳳蕪怒視鳳曦，不過比她年長兩歲，同樣是公主，憑什么鳳曦要比她高貴。

“你有什么想說的？”鳳曦臉上冰冷，道：“本宮奉命查案，五妹有何不滿。”

鳳曦坐在椅子上，將一白色的瓷瓶摔在地上。

瓶中的香氣彌漫在空氣中……

“跪下！”鳳曦的語氣嚴厲。

鳳蕪心生怨氣，卻不得不聽鳳曦的。

“你懷疑我？”鳳蕪眼中譏諷，真的是不相信她嗎？

“你我姐妹，我并不想懷疑你。”鳳曦眼中似是心痛。

“姐妹？你我之間有何姐妹之情？”鳳蕪不禁好笑：“既然不信，何必再問？”

“放肆，五妹你以下犯上，質疑本宮，可知何罪？”

做戲要做全套，就算知道鳳蕪對此事一無所知。

“我何錯之有？同樣是母皇的女兒，我再如何看不慣你也不會耍這種陰招。”

她最是瞧不起這種小人行徑，是萬萬不可能做的。

“這香料有沒有問題，五妹你身為調香師難道還不清楚。”

“是有問題，此香與我所制的香料氣味相似，但混合在一起便會產生類似引狼香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