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梨愣了愣，皺眉回想：“昨晚？”

她眼神掠過茫然，“昨晚我不是給顧凜之慶賀生辰嗎？”

煤球循循善誘：“然后呢？”

“然后……”云梨眼睛一亮，“然后，我喝了點兒酒。”

她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地補充：“我還是第一次知道，酒原來這么好喝！難怪那么多人都喜歡這玩意兒呢！”

煤球呵呵：“……再后來呢？”

“啊？還有后來？”她認真地琢磨了一會兒，頭隱隱作痛，搖了搖頭神色無辜，“我想不起來了。”

她覷著煤球稱不上好看的臉色，小心翼翼地問：“難不成，我還做了別的什么？”

煤球下意識想說什么，話到了嘴邊，卻不自覺拐了個彎，它冷嘲熱諷：“是啊，你喝醉了撒酒瘋，抱著人顧凜之不肯撒手，還一邊摸著人家的臉蛋，一邊叫人家小美人。可以啊云梨，平時也沒看出來你膽子這么肥啊！”

云梨聽得一愣一愣的，目光狐疑：“你確定你說的這是我？這些事都是我做的？”

煤球嘖了一聲，陰陽怪氣：“不然還是我？”

它以為云梨不說羞愧的無地自容，懺悔總還是有的，誰料她沉默了半晌，一臉沉重地垂眸看向自己的手。

煤球有些不自在了，清了清嗓子：“你也別太……”自責。

“我就是用這只手，摸的顧凜之？”云梨的目光很是奇異。

煤球話音一頓，盯著她，一頭霧水地點點頭。

只見云梨跟捧什么珍寶似的，小心翼翼地捧著手，一臉迷之沉痛：“這么值得紀念的時刻，我居然沒有印象了？！你也沒有叫醒我！”

煤球：……？

您有事嗎？

她自己睡的那么死，怪它咯？

云梨用臉蛋小心地蹭了蹭那只手，一臉嬌羞地瞇了瞇眼：“為了紀念這一時刻，我決定了，今天一天都不洗手！”

煤球：？？？

你信不信我吐你口水？

“不是云梨，你都不會臉紅害臊的嗎？”它的神色堪稱匪夷所思。

云梨一臉納悶兒地對上它的目光，困惑地真情實感：“我為什么要臉紅？被調戲的人又不是我！”

語氣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煤球：……還真是無法反駁呢。

這么多年來，它以為它已經足夠了解云梨，無論對方做出怎樣喪心病狂的事，它都已經可以做到波瀾不驚，面不改色。

沒想到這貨一而再再而三刷新它對她的認知。

煤球微笑：“你開心就好。”

本來還想提醒她馬甲已經掉了，結果對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襯得在這兒擔憂了一晚上的它，跟個傻叉一樣。

煤球盯著云梨哼歌那歡快的模樣，無不陰暗地想，你不是嘚瑟嗎？

等到知道真相的那一天，你還能笑得出來？

哼。

云梨一邊彎腰穿鞋，一邊一臉稀奇地問它：“誒，你說我最近要不要先別去顧凜之那邊了？”

煤球：“哦？你終于良心發現了？”

她托腮作沉思狀，一本正經地說：“我這不是怕他看到我不好意思嗎？”

煤球：……你他娘的可真是個邏輯鬼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