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前后變化天差地別的老公，我的心也冷了，我的情也淡了！只是果蔬店一直虧損，我賺不到錢，有苦難言。經濟不獨立，精神獨立只會令一個女人更加痛苦！

挨打的第二天上午，我氣懨懨的躺在沙發上，母親卻第一時間打電話把這件事告訴了小表姐。母親七十多歲了，有些耳背，她打、接電話都是開著免提的。

我聽到小表姐在電話那一頭放聲大笑：“……哈哈哈……”那笑聲從她心底噴薄而出，彷佛她等這一天等了10年、20年甚至30年，期盼我們夫妻吵嘴、打架甚至離婚，早已經是望穿秋水了！

小表姐再三再四請我母親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得詳細些、再詳細些，她以為她要做一個專題片嗎？

放肆又響亮的笑聲持續不斷，我懷疑掛完電話，她會馬上去買100萬響鞭炮放了來慶祝！

自從小表姐取代我，每個月陪我母親去銀行取錢開始，我總覺得她沒安好心。奈何母親一改昔日對小表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態度，滿口只夸她這樣好、那樣好，似乎成了一個完美無缺的女圣人。

我聽著這些話，一點也不比當年家公家婆聯合小姑子兩口子，再加上我老公五個人，異口同聲、車輪戰般夸獎老公的初戀女友時好受。我反駁一句，母親就批評我十句！

罷了，罷了！自從我記事，父母親從來沒有表揚或者夸獎過我一次，幾十年下來也習慣了，也無所謂了。可是母親如此“奉承”小表姐，由不得我心里不酸楚難言。

母親對小表姐的好，終于到了“引狼入室”的這一天。看來，小表姐自己離了兩次婚，她也巴不得我也離兩次婚；小表姐自己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和難堪，她就巴不得我在家里也承受多少委屈與難堪……

最冷不過冰川，最狠不過人心，最小氣莫過于錢財！在小表姐發自心底的“哈哈哈”大笑聲之中，我終于確定這個一直也不愿面對的現實。

1995年，小表姐去學裁縫，給我縫了一件夏天穿的襯衣，冬天又給我打了一件毛衣。

為了這兩件衣服，我被母親嘮叨了整整二十幾年：“你看你小表姐對你多好，又給你縫新衣服又給你打新毛衣……你要把她當做親姐姐一樣對待……”

我聽得多了也聽得煩了，故意不穿那兩件衣服，以為可以少受些嘮叨。哪里曉得，母親隔三岔五喊著我穿那兩件衣服。只要一穿上身，新的一輪嘮叨又來了：“你看你小表姐對你多好……你要把她當做親姐姐一樣對待……”

有誰曾受過和我一樣的痛苦與無奈嗎？

我懷疑小表姐也時常在母親面前提這兩件衣服，因為后來我長胖了穿不下了，每年的夏天和冬天，母親依舊像唐僧念緊箍咒一樣嘮叨我：“你看你小表姐對你多好……你要把她當做親姐姐一樣對待……”

如此反復折磨，令我覺得她不是我親姐姐，也不是我表姐，而是我的債主！無論我這一輩子為她做了什么、做了多少，到死也抵消不了這兩件衣服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