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表妹,在某公司工作九年后結婚,第二年生了個孩子回家帶娃。她雪膚花貌,一直是全公司最美麗的女子。她一辭職,竟然有女同事放鞭炮,慶祝自己終于能夠“被看見”了!
我的表哥表弟,他們的煩惱不是追不到女朋友,而是總有女孩子倒追他們,而且在明知他們有了女朋友的情況下,還有人前赴后繼!
我好多次都想問他們:“被女孩子調戲,爽不爽啊?”又怕他們生我的氣,終究還是沒有問。
……
這個姓何的,要是同我弟或者堂兄弟、表兄弟坐在一起,根本就沒法看,要來做什么?不要!
再說,我一直想找個又高又瘦的男朋友,就他這身材,還是免了吧。
尤其是我一見他就很不舒服,之前相親也見過二十多個人,從來沒有這種感覺,巴不得他離我越遠越好。
自從成年后,我從來都沒有對一個男人如此冷淡過,一絲笑容都不給他。我希望他像之前我沒看上的男人們一樣,知情識趣自找臺階下,乖乖的打道回府。
誰曉得,此人竟然臉皮比城墻轉角還厚!他見我不理他,轉頭就去巴結我父母。
父親嗜酒如命,自從十多年前得了冠心病之后,為了他的健康,為了這個家,母親一直在限制他喝酒。平時最多給他喝半杯酒(二兩到三兩),只有當家里來了客人時,才允許他喝兩個半杯。快六十歲的人了,沒病也不該喝多。
父親年輕的時候,一餐能喝一斤50度的白酒。有時碰上了“共同愛好者”比如我大伯(父親的親哥哥)和滿叔(五叔)或者我繼爺,或者其他親友,一頓能喝下去一斤半到兩斤的50度白酒。
結果,就出現我這一生永遠也揮之不去的陰影——兩個三個甚至四個大男人,一邊嘴里喊著:“我沒醉,我沒醉!你才醉了!”一邊劃拳猜碼,一邊筷子在飯桌上亂戳,甚至于有一次某人夾起燃燒得紅艷艷的木炭往嘴里送……
他們醉得神志不清了,就在堂屋(客廳)地上爬著比賽游泳、跑步、打槍……有的人自恃有一副好嗓子,放開喉嚨唱山歌、唱喜歌、唱壽歌、唱《祝酒歌》……最恐怖的是,有一回某個長輩竟然唱起了死了人辦白喜事才唱的那種“孝歌”,以至于我母親不得不送了他一臉盆清水。
幸虧我母親力氣大,年輕時一擔能挑180斤重的東西。好不容易等他們不鬧騰了,一個一個一個的拖到客房床上去,用被子角搭上肚臍眼(不能蓋到脖子下邊,不然醉鬼一吐,被套床單枕巾枕套一大堆東西都要洗),第二天早晨自然會醒。
母親實在忍無可忍,和父親分房分床而居,她帶著兩個女兒睡右前房,父親帶著我弟睡左前房。
父親醉酒后吐得滿床都是,母親也不幫他洗,吐臟了的衣服褲子也一樣,連備用的被套床單等也硬是不給他用。硬逼著他洗了幾回大堆大堆附著嘔吐物的被套床單衣服之后,父親終于有所收斂。
一次次,一月月,一年年,我看著這般不堪的景象,心里暗下決心——我長大了,一定不找抽煙喝酒的男人做我的男朋友,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