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9年8月13日,學校來了三張藝術類考生的通知書。到8月23日,已有17人(含前3人)的通知書送到學校。 9月3日,共有27人拿到通知書。我和阿金同病相憐,一直沒有拿到錄取通知書。
9月6日,母親才知道某某市教育學院14日開學,無論如何找關系也來不及了!高考成績(標準分)比我低52分的人,家里人找關系數了5000元錢上去,都可以領到錄取通知書,而我……
第三批錄取的另一所大專院校卻給我發了錄取通知書,母親想順便帶回來,老師說要我本人去照相出光榮榜。
9月7日,我去學校拿到了通知書,辦理了團組織關系轉接。9月10日去辦理糧油和戶口遷移,并去民政局和鎮政府在申請補助的申請書上蓋了章。9月11日,母親去鎮上取回通知書上要求的照片。
9月16日,母親和我從桂林北站搭火車去南寧,我們在大伯家玩了兩天,就去南寧職業技術學院報名。我去參加新生軍訓那一天,母親也回桂林了。
我向同學打聽阿笠的消息。奇怪的是,明明只有一個阿笠,一個同學給我的是合肥經濟技術學院煙草專業的通訊地址和郵編,另一個同學給我的是中國科技大學的一個宿舍電話號碼。
我給合肥發出三封信,石沉大海,一直沒有收到回信。
那個電話號碼我也打過幾次,每次接電話的人都不同,回答都是——我們宿舍沒有這個人,我們班也沒有這個人。
我不死心,又打!這次接電話的是一個悅耳的男中音,他聽說我是桂林人,高興的叫我小老鄉,說他也是廣西人。他說他們宿舍的確沒有這個人,他們班也真的沒有這個人,請我等20分鐘后再打電話過去。
我如約把電話打過去,他氣喘吁吁的告訴我——他住的那棟男生宿舍五層樓,每層樓八個宿舍,每個宿舍八個人,他都一一問遍了,沒有來自桂林的叫做阿笠的男生。我向他道了謝,再也沒有打過那個電話。這個熱心的廣西老鄉,我真的很感激他。
放下電話,我茫然無措。到底是阿笠變了心,另結新歡了呢?還是我寫給他的信,被“有心人”半路“截胡”了呢?
那兩位同學中,肯定有一個是騙了我的!
我寫給另外幾位同學的信,有的沒有回信,有的被退了回來,信封上貼著紙條——查無此人或者對方拒收。
查無此人,我可以理解為對方沒有去上大學,選擇了復讀或者打工去了。對方拒收是幾個意思?我記得我并沒有得罪過同學呀!而且我選擇寫信聯系的,都是同我關系比較好的同學。我隱隱約約的覺得——茶,真的涼了!
我的新同學們不以為意,還取笑我說:“你寫的信,都是寄給男同學的吧?人家的新任女友發現你們藕斷絲連,不直接給你一刀才怪呢!”
那我寫給女同學的信,也貼了對方拒收的紙條,又該如何解釋?莫名其妙!
有的同學,彼此寫過兩三封信后,感覺話不投機半句多,沒心思再信來信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