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wuli小談生氣了
- 失溫謀殺
- 青閣里
- 2081字
- 2021-03-23 08:00:00
坐在醫院的長椅上等肖圃,談宛曦剛坐下都沒個兩分鐘,就聽見不遠處的電梯里走出兩個人。
快入夜的醫院大廳沒什么人,空蕩蕩的本就十分安靜。
即使是輕聲低語交談也能在這寂靜當中顯得尤其明顯,她等著無聊,被說話聲吸引過去。
側頭一看,只見電梯內走出一身穿白色大褂的年輕醫生,男醫生看著年紀不過剛30歲出頭,樣貌堂堂一表人才,他身邊還站著一個黑衣男。
那醫生貌似與那黑衣男人認識,兩人的肩膀距離挨得十分靠近,有說有笑的,看著像朋友。
不只是不是工作太累,壓迫了視網膜神經,還是真的距離太遠沒看清楚。
直到兩人快走到掛號處附近時,她才看清楚了,與那醫生交談的黑衣男子并不是別人,而竟是韓聿宗?!
那么晚了,他在醫院做什么......
韓聿宗從始就專注地在和那位醫生交流,直到醫生將他送到醫院大門附近時,他才注意到長椅上坐著的人。
他見到她也十分詫異,生怕自己眼花看錯了,還站在原地駐足盯著談宛曦看了好幾秒,才篤定又帶著疑惑地喊出“小曦?”
她本不想主動搭理,卻在韓聿宗下意識喊出這個名字時,瞳孔微微聚攏了些。
送韓聿宗出來的醫生叫沈慕懷,是這家私立醫院內有名的精神科專家,與此同時也是與韓聿宗相識多年的至交好友。
沈慕懷難得在韓聿宗的臉上見過如此驚異的神情,而‘小曦’兩字女性化十足,一下子激起了沈慕懷的八卦興致。
大晚上的醫院,大廳掛號的人本來就不多,而長椅上只坐著一位姑娘。
因此當沈慕懷扭頭朝長椅上看去后,目光立馬穩穩地停在了談宛曦的臉上。
他看了看談宛曦,又轉頭看了看身旁的韓聿宗。
沈慕懷頭次從韓聿宗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絲拘措不安和閃躲,不像是見到找自己討債的仇人,倒像是......見到情人。
韓聿宗怎么都想不到,在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內,沈慕懷早就將自己的心思摸了個門兒清。
沈慕懷嘻嘻笑著用胳膊懟了一下韓聿宗“阿宗,這是你朋友啊?”
朋友兩字還被沈慕懷特地將尾音拉長、加重。
韓聿宗聽后,將眼睛從談宛曦的身上挪開朝沈慕懷翻了個白眼,意思讓他別亂說話。
沈慕懷難得抓著調侃韓聿宗的機會,他才不顧韓聿宗的眼神脅迫,同時見那位姑娘沒有說話,于是又被沈慕懷逮住機會,怪里怪氣了一番。
他斜眼看著長椅上的人,再一次提高音量,嘲弄笑著說道“阿宗你不說話就當你否認了,原來這位小姐不是你的朋友啊......”
他主要是想在韓聿宗喜歡的姑娘前,逗韓聿宗取了樂。
正在沈慕懷等著韓聿宗會做何反應時,卻聽見長椅上的姑娘率先開口“我們只是同事,確實算不上是朋友。”語氣半分薄涼半分疏遠。
這是沈慕懷沒有想到的。
前段時間,沈慕懷只知道韓聿宗喜歡的一個姑娘的精神有些問題,聽他說那位姑娘常常需要服藥抑制,即使看過醫生,也并沒有藥到病除。
今晚韓聿宗會那么晚出現在醫院里,就是為了咨詢精神病癥的根治方法。
當韓聿宗初次找自己談此事時,沈慕懷還迷霧里尋花不知所蹤,直到今晚看見了那位姑娘本尊,才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沈慕懷覺得韓聿宗如此為她費心,起碼以為那位姑娘是與韓聿宗兩情相悅的,卻沒料到那姑娘今日開口,語氣竟然如此冷淡。
難不成,是小兩口吵架了?......
韓聿宗也微微蹙眉,一聲不吭地站在原地,也不離開。
沈慕懷站在一旁,逐漸感覺到氣氛正在朝自己控制不了的地方走,就在他不知該如何挽回局勢打破僵局時,專業救場的人在此時及時趕來了。
肖圃從掛號詢問處回來,遠遠地就認出了韓聿宗的背影。
他捂著傷口大馬哈似的跑了過來,高聲喊道“韓主任真是太巧了!每次談警官受傷的時候你都會出現,我就說這是緣分吧!”笑地像個傻子。
談宛曦低著頭,肖圃話音剛落,他就聽見頭頂上傳來韓聿宗擔憂的聲音。
他微微蹙眉,用清冷的聲音說著關心的話“你受傷了??”
“沒事......”她邊說著便站起身想要離開,卻被韓聿宗一把拉住了手腕。
她坐著的時候墻壁剛好擋住了背,眼下站起身準備離開時,背后的血跡印就毫無保留地落在了韓聿宗的眼里。
他先是楞了一下,隨后臉色忽然陰沉看向肖圃“怎么回事?”
肖圃不知來之前發生了什么,但空氣中的火藥味告訴他,韓主任在生氣。
肖圃不明情況,但趕緊解釋道“韓春梅的案子鎖定到了嫌疑人,談警官和我們一同去...去將嫌疑人給抓了回來,一不小心就......”
韓主任在警局溫文爾雅慣了,肖圃從未見過韓主任憋那么大的火氣。
肖圃全程盯著韓主任的表情,他在警局見溫文爾雅的韓主任慣了,頭一回見到生氣起來如此恐怖的韓主任。
為此,肖圃心里停不下來的打顫,就連解釋的聲音也隨著韓聿宗越發冰冷的眼神,逐漸輕了。
韓聿宗惱怒“你剛受傷,連兩天都沒休息到就去冒險抓犯人?難道工作比你的命還重要嗎?你就這么糟蹋自己的健康嗎?!”
韓聿宗怒其不愛惜自己的生命,隨意糟踐自己的身體。
韓聿宗實在是太心急了,他險些沒有控制好語氣和音量,嚴肅的口氣傳入了談宛曦的耳中,便就成了另一番意思。
談宛曦本來不想與他多說,可偏偏就是這句無心的話,恰好戳中了她心底最脆弱的地方。
她的心頭,忽然涌起了普通人令人無法理解的委屈。
“你懂什么?!”她幾乎是含著淚斥說道“不是所有人都能和警司攀上關系能輕松在警局工作!是,我很看重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我沒日沒夜地工作,能有誰做到像我這樣?像你這種站在象牙塔頂端,勾勾手指就能得到一切的人。”
她頓了頓話語,眼神里盡是道不明的情緒“你沒資格責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