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在窩棚中權衡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繼續出外去狩獵,歸根究底,是因為他想要離開貧民窟。
這里太危險了,林淵毫不懷疑,如果發生喪尸潮,那貧民窟將會是第一道防線,同樣也是損失最大的一道防線。
林淵沒有信心擔保自己能夠在喪尸潮中活下去,所以他選擇進入居民區,他不知道進入居民區需要什么。
但是他知道一點,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世道,所謂的道德,規則,已經全都不值一提了。
只是在外出之前,林淵需要更換一下手頭的武器了,總是拿著木棍,可真不是個事啊,外頭的喪尸越來越厲害,木棍都快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買武器的地方,林淵也已經打聽好了,黑市中的一個店,聽說信譽還是有保障的,臨去之前,林淵順便把給司徒末買武器的錢要了過來。
沒讓司徒末跟著,畢竟那里魚龍混雜,出事的話,林淵一個人還容易跑,帶上司徒末那就不一定了。
在黑市里七拐八繞,林淵最終找到了商鋪的蝎子標記,林淵走進店里,敲了敲柜臺,淡淡地說道:
“老板,有什么好貨嗎?”
被吵醒的老板沒好氣地瞥了林淵一眼,不耐煩地揮手道:“臭小子,一邊玩去,你買的起嗎?”
林淵將三十多枚黑幣扔在柜臺上,淡淡地說道:
“這么多,應該可以買一個武器吧。”
老板眼睛亮了一下,樂呵呵地說道:“當然可以。”
說著手就要把柜臺上的黑幣收起,林淵一把將黑幣扯了回來,淡淡地說道:“先看貨,別急著收錢啊。”
老板也不紅臉,走進了房間里,不一會的功夫,老板拿上來一大堆鋼管,開山刀,還有魚叉之類的,都是長一些的武器,貧民窟人的最愛啊。
林淵挑了一下,給司徒末挑了一個魚叉,而自己則是選擇了一把鋒利的開山刀,這也是有所考量的,畢竟司徒末實力太弱,距離喪尸太近的話,一招斃命的可能性太大了。
付完錢之后,林淵剛要走,店主卻開口道:
“我這里還有一件作戰服,你要嗎?”
林淵嘴角一扯,無奈地說道:“你覺得我買的起嗎?”
店主笑道:“我知道你買不起,所以我是在投資,我的眼光一向不錯,怎么樣,要不要合作一下?”
林淵看了一眼店主,沒有立即答應下來,而是問道:“怎么合作?”
店主回答道:
“我可以把作戰服先給你,等你賺到錢之后再還給我,當然了,你還給我的時候,價格肯定要高于市場一些的。”
林淵接著說道:“報一下準確數字,高一些是高多少?我總共要還多少?”
店主搖了搖頭,這小子也是太精了一點,絲毫不上套啊,臉上卻是不露分毫地說道:
“一件最低級的作戰服,市場價格是兩百黑幣,我的作戰服雖然有些破了,但是因為我是提前給你的,所以你就按完好的價格給我,兩百黑幣,如何?”
林淵心中不免有些心動了起來,兩百黑幣的東西啊,有了作戰服,出去狩獵的時候,要安全不知道多少呢。
不過林淵很快就壓下了心中的激動,繼續說道:“先讓我看一下作戰服再說。”
老板把作戰服拿了出來,通體是黑色的,材質很特殊,開山刀砍上去也沒能留下什么印痕,林淵用了很大的力氣去扯,都沒有將它扯爛。
之后林淵又看了一下作戰服其他的地方,權衡了很久之后,沉聲說道:“可以合作。”
老板笑吟吟地說道:“爽快,那就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之后老板將林淵的各種信息記錄了下來,還免費送了林淵一套衣服,幫他將作戰服遮起來。
離開店鋪之后,林淵徑直就回貧民窟去了,他心中也不是沒有過其他的想法,可是看著老板胸有成竹的樣子,林淵最終還是打消了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送走林淵之后,老板將從林淵身上采下來的血液沾染在一個儀器之上,儀器之上閃過奪目的紅光。
老板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容,運氣不錯啊,竟然還能在這種窮鄉僻壤碰到一位未覺醒的異能者,這筆投資不虧啊。
另外一邊,林淵將魚叉交給了司徒末,告訴她明天要出外去狩獵,司徒末也沒有拒絕,只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大早,林淵喝了點水,填飽自己的肚子,提著開山刀走出了窩棚,在聚集地的出口等了一會,司徒末才拿著魚叉姍姍來遲。
看著司徒末額頭的細汗,林淵才覺察到自己有些失誤了,錯估了司徒末的力氣,魚叉貌似不太適合現在的司徒末用啊。
林淵輕吐了口氣,試探性問道:“要不要把你的武器換一下?”
司徒末搖頭道:“不用了,我慢慢適應一下就好了。”
看著司徒末堅持,林淵也沒有再多說什么,帶著司徒末前往了狩獵地,這一次沒有再前往廢墟,而是讓司徒末在廢墟附近中找落單的喪尸。
廢墟之中太危險了,林淵不打算進去送死,還是在廢墟外面比較好,方便他們逃跑。
司徒末對此也是欣然同意,上次被那只喪尸追的記憶,此刻依舊深深地刻在她的腦海之中,你再讓她近距離直面喪尸,難保會不會出什么問題,安全起見,廢墟是不能進去的。
在司徒末的異能之下,林淵很快就找到了一只腐化者,腐化者與普通喪尸最大的區別在于它的手臂。
腐化者的手臂很堅硬,要比普通喪尸的手臂堅硬數倍不止,呈現出黑色,指甲是紫色的,這些在林淵買到的情報里提到過。
它的四肢很堅硬,腦袋也是如此,唯一的弱點是它的脖子,林淵揮了揮手,讓司徒末跟上,兩人小心翼翼地靠近腐化者。
在靠近腐化者大約五米距離之時,腐化者轉身,發現了兩人,司徒末抓緊魚叉,捅向飛撲而來的腐化者的身體。
魚叉只刺破了腐化者的皮膚,有黑色的血液流出,但是傷口并不深,不等腐化者繼續前沖,林淵已經握緊開山刀沖去,一刀斬過,站在了腐化者的鎖骨位置,鮮血迸濺。
腐化者的手臂甩向林淵,林淵身子一矮,手臂一拉,將開山刀抓在手里,反手一刀斬在腐化者的后頸,這一次沒有了意外,腐化者轟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