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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擾我心神

風澗澈在遠處安靜吃瓜。

“師尊?”容缺迷惑地看著風澗月,抱著被打出血痕的手臂。

“風家家規,插足風家內務者,按城規處置,聽蕭山門規,不尊師敬長者,斂束峰戒律三天!”風澗月冷聲,任她再傻,也不可能看不出來,容缺這是在拿她當槍使,縱是她佛系,無心權力斗爭,也絕不允許有人拿她當劊子手!

那人“噗嗤”笑出聲,容缺一個眼神,那人就不敢動了。

容缺看向風澗月,一臉不解,“弟子何曾未尊師敬長?”

風澗月目光冷若冰霜地看著容缺,那么顯而易見的事情還需要說嗎?“你插手為師家務,是為僭越,最重要的是,為師今日不開心,想打你,需要理由嗎?”

容缺竟無法反駁,但也沒生氣,反而揚唇一笑,“好,只要師尊高興,讓師尊打又何妨!”

不知道為什么,風澗月就是想打容缺了!就在她準備動手的時候,風澗月突然看著容缺旁邊突然出現那個看不清臉的黑衣女子。女人好似有些著急,對風澗月吼道,“我讓你愛上他,可不是讓你打他,你的心不會痛嗎?”

旁邊的人都沒有多大反應,這個黑衣女人好像只有風澗月能看見聽見。風澗月覺得煩,黑衣女人不出現還好,她一出現,風澗月就更想動手了。

“不會!”風澗月漠聲,不知道為什么,黑衣女人一直提醒她要愛容缺,可她對他,僅有的一點好感都如此牽強。

說著,又是一鞭子落下,容缺吃痛,疑惑地看著風澗月,“什么不會?”

風澗月越來越急躁,體內一陣寒意襲來,仿佛置身冰天雪地。

“啊——”

風澗月一聲尖叫,抽向容缺的每一鞭越發用力,恨不得抽死容缺,旁邊的小廝見狀要去攔!

容缺一聲怒喝,“退下,我說了,只要師尊高興!”

風澗月冷笑,笑聲中帶著一絲敏感的質問,“什么時候我風家的人都那么聽你話了!”

“師尊說笑了,風家的人,怎么會聽我的話!”容缺忍著痛說到,手下紛紛退后幾步。

遠處的風澗澈眉心皺了皺,心里有了一絲疑惑,半世苦情蠱不是讓他們一損俱損嗎?怎么容缺受了傷風澗月卻一點事都沒有,難道和動手的人是風澗月有關?

黑衣女子想擋在容缺面前,可她終歸只是風澗月的一抹神識,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苦苦哀求著,“求你別打了,他那么喜歡你,他會傷心的!”

“你該用你的全部生命去愛他,你該為他付出你的全部溫柔,而不是病態的鞭打他!”

風澗月只覺得大腦嗡嗡的一陣脹痛,“閉嘴,你給我住口,輪得到你說話嗎?”

說完,風澗月就捂著腦袋,一個踉蹌直接跌坐在椅子上。感覺腦袋里被塞滿了她不需要的東西。眸色一暗,面色蒼白。痛苦占據了她此刻的大多數情緒,甚至沒有心情再對容缺出手。

容缺立即起身上去扶風澗月坐下,“師尊,你怎么了?別嚇我!”

風澗月捂著頭,痛苦的哀嚎聲聽著軟弱無力,但她清晰的看到容缺眼里,除了關切,也有一種玩味的諷刺。她的痛苦好像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或者說,這就是他謀劃的一場懲罰……

風澗澈似乎明白了,風澗月和容缺此刻依舊是休戚相關的關系,只是容缺可以選擇換一種方式達到一損俱損的目的。

風澗月疼到眼睛都睜不開,只能一個勁兒地錘著腦袋,腦海好像被什么控制住了一般,自言自語到,“容缺喜歡我,不能傷他,不能傷他,不能,我不能……”

“好,不傷我!”容缺一把將風澗月抱在懷里,下人們早已被遣離,現在就只剩下他們兩個和躲在暗處的風澗澈。

風澗月雙眼難以聚焦,一副瘋了魔的樣子。風澗澈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風澗月一直在跟半世苦情蠱作斗爭,會喜歡上云卿韻估計也是風澗月潛意識里強迫自己不要愛上容缺的結果。

風澗月抬頭看見容缺仿佛受到什么驚嚇一般,一把將其推開,剛站起來就跌倒在地。抱著頭將自己縮成一團。

“你滾,別靠近我!”風澗月怒到。

黑衣女人還在火上澆油,“你明明很愛他,為什么要壓抑自己內心的感情,放棄抵抗吧!真心接受他!”

“滾!你們都滾!騙子,都是騙子!”風澗月頭疼之余,腦袋里有什么畫面一閃而過,她想要去捕捉,卻怎么也捕捉不到,“你們都該死,滾吶!”

“為什么要逼我,你們到底瞞了我什么,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是誰!”

容缺看了看房間,就只有他們兩個人,莫非風澗月看到了什么不該看見的東西?容缺走到風澗月身邊蹲下,“都走了,他們都走了,師尊別怕!”

風澗澈放出蠱螢去尋找云卿韻,不一會兒,云卿韻就來了。

風澗月一看到云卿韻,就一把推開了容缺,抱了上去,委屈的哭訴,“他們都是騙子,都在騙我,卿韻,我好痛!”

云卿韻揉了揉風澗月的頭,瞪了一眼容缺,“師尊別怕,告訴我,他們騙你什么了!”

“他們騙我,說我喜歡容缺,可我明明就喜歡的是你!”風澗月把云卿韻抱得更緊了,寒意和疼意也一點點褪去!

風澗澈忍不住心里一陣刺痛,你喜歡的人明明在這里啊!

容缺陰著臉,不知所措,只得惡狠狠地回瞪云卿韻。

風澗月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的波濤洶涌,只是在云卿韻的攙扶下回了房間,這期間她一直渾渾噩噩的,仿佛大腦被什么占據了一般。

云卿韻也不知道應該怎樣安慰她,只守在一旁看著她睡覺。

她又夢到那片雪地和被冰封的那兩個女人,她們依舊在吵架,但就是吵不出一個結果,弄得風澗月無聊地縮在角落,接受著寒風的摧殘。許是那二人也沒辦法了,最后還是將風澗月放了出來。

風澗月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或許是被兩個人吵得心煩意亂。她就想出門散散心,意料之中,沒有人攔住,但就是有人跟蹤!

李生寧剛剛失去了戀人,心里還處于失戀的失落期。即使風澗華是他親自趕走的,也避免不了他也是心痛的一個人。

不知此刻他在哪兒,是否像他一樣悲傷?

賣燈籠的人失去了他的燈,他的世界暗淡了。李生寧愁容滿面,一臉憂郁的樣子,弄得來買燈的客人都少了許多。

風澗月很遠就看見了他,想到了家里放著的那個白蓮燈。他今天似乎有心事啊!

當風澗月上前去拿著一盞燈瞻望時,李生寧都發著呆,完全沒有注意到她。

風澗月心想,許是貧困人家的那些瑣事煩憂。它敲了敲桌子,李生寧回過神來。

“你好,你想要哪個?”李生寧伸手展示了一下身旁的燈籠,示意風澗月自己挑選。

風澗月拿出自己的錢袋放在桌子上,里面有些銀兩和銀票。

“這個紅燈籠好看,我要定制三千個,待我成親之日,我要這座城夜火闌珊……”風澗月說著說著就說不下去了,成親?她連應該跟誰都不知道。

李生寧只瞥了一眼那個錢袋,成親嗎?這也是他心中所想。

“好,那姑娘什么時候要呢?”三千個數量也不少,李生寧希望她給的時間少一點,這樣他就可以讓自己忙碌起來,人忙起來或許就不會想那么多。

“我還不急著成親,等我要,成親的時候,會通知你的,你可以現在就開始做。”說著,風澗月背著手正準備走,就被人尖銳刺耳的聲音叫停了。

“喲!這不是大小姐嗎?”這聲音陰陽怪氣,還有這語氣也是尖酸刻薄。對方是一個看著四十多歲的中年矮胖女人。只可惜在風澗月腦海里,實在是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風澗月看了看四周,就她穿的較為華貴,大小姐是在叫她嗎?

“你叫我?”風澗月疑惑地指著自己,尋思著這個人她也不認識啊!莫非是什么隱藏人物呢!

“不然呢?風家大小姐!”女人刻薄到,一旁的李生寧當然知道眼前這個人的身份。但已經和他沒關系了,他只埋頭做自己的事情。

“額,我們,認識?”風澗月問到,盛淮知道她的人也不少,再加上她死而復生的事情傳的沸沸揚揚,徒弟又是一代掌門,只怕現在,只要是修仙之人,沒誰不知道她的吧!指不定對方認識她,她不認識對方呢!

“大小姐還真是健忘,這才幾年沒見,就把人忘得一干二凈了!我好歹曾經也是你八姨娘。”華明環一臉高傲,鼻孔朝天。

李生寧暗道,這華明環還真是難對付,怪不得風澗華那么怕她!

這么一說,風澗月倒是想起來了,不但想起來了,還順帶想起了她做過的那些事。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盛淮首富,失敬失敬!”風澗月學著華明環那尖酸刻薄的陰陽怪氣樣兒說話,真佩服那些個陰陽家,這種說話方式不累嗎?

華明環好似沒有聽懂風澗月的話外之音一般,目光別向一旁的李生寧和桌子上的精致錦繡錢袋。

“呵呵,大小姐如今還真是放浪形骸,大街上隨便找個人都能養面首!”華明環仔細一看,李生寧倒的確是生得俊俏,一臉愁容添了幾分優柔美,不過,風澗月背后的人是什么樣子,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啊!她居然還敢養面首。

華明環似乎已經對風澗月養面首的事情堅信不疑了,似乎還堅信,那個人會因為這個弄死這個不忠不貞的女人。一想到這里,華明環就別提有多得意。

風澗月無語地舔了舔后槽牙,這女人怕不是有那個什么大病,見風就是雨。關鍵說她就算了,人家賣燈籠的小哥做錯什么了,臟水要連著一起潑,就很離譜。

“華首富說什么呢!咱盛淮說大不大,我還是能做點什么的,對了,您家的那胭脂鋪,最近還好吧,我聽說都查封好幾家了!”風澗月意有所指,華明環既然敢在盛淮做奴隸和阿芙蓉買賣,就要做好隨時被她盯上的準備。這一波可不是敲山震虎,是讓她明白是誰要對付她,把她的注意力引到城主府身上,從而忽視樓外樓,這樣更方便樓外樓行動。

“你……”華明環被噎到半天說不出話來,驚覺這些都是風澗月在搞鬼,“原來是你在搞我!”

“呵呵!”風澗月冷笑兩聲,她可不是花問柳,打你之前還跟你說一聲,背后捅刀子它不香嗎?反正她有后臺有背景,從來不怕搞事情。

華明環氣得臉漲紅,到底想不明白,之前到底哪兒得罪風澗月了。

李生寧在一旁擺弄著他的燈籠,絲毫沒有要加入口舌之爭的意思,對面一個是他的客人,一個是風澗華的母親,就算心里偏向明顯,但還是,選擇了袖手旁觀。

“呵呵,風澗月,你在威風什么,不過是一個在魔域被自己親弟弟*#%!~*魔本性淫,那么多年,想來你都#*?&л#T^T。”

淦,風澗月居然聽不懂對方在說什么,只當華明環是在捏造事實來誣陷她。

“哇!你可真會編故事,居然連魔域都扯出來了,挺能耐啊!”風澗月忍不住想鼓掌,事實上,她也的確那么做了。

華明環冷笑,板上釘釘的事情,風澗月居然還想狡辯。

“當年你為了風澗澈而死的事情天下皆知,風澗澈為了你不顧綱常把你帶回魔域又誰人不曉,風澗月……你裝什么清高?”華明環意味深明的笑著,好像篤定了她和風澗澈之間的事情。

一聽到這個名字,風澗月臉色一凝。風澗澈,又是風澗澈,怎么她老是聽到這么名字,為什么連個路人都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到底她忘記了什么?

“華明環,你何必跟我說這些,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我風澗月要整人,可不會給你留咸魚翻身的機會!”風澗月漠聲,她不在乎華明環的那些污言穢語,反正為了過審她也什么也聽不見,讀者也什么也看不見。她的注意力完全在那個陌生又有些熟悉的名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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