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我?
- 請給反派留條活路
- 易央丶
- 6015字
- 2021-08-12 00:30:00
風澗澈是來救風澗月的!救風家,權當順便吧,“你什么時候改口叫姐夫?”
風澗序有些錯愕,這關注的點不太對啊!反應過來后臉色一沉。
“想都別想,阿姐不喜歡你,她喜歡師姐!”風澗序垂眸,有些神傷。
風澗澈也是怎么想也想不通,這是怎么回事,“阿姐前些天不是還喜歡容缺的嗎?”
“是啊!前些天才說要嫁給容缺,轉眼就纏上師姐了!”一想到這里,風澗序就氣不打一處來的。
看著風澗序氣鼓鼓的樣子,風澗澈覺得挺好笑,忍不住笑出了聲,看樣子是有事啊,“你喜歡云卿韻!”
風澗序臉立即紅了起來,舌頭也跟著打結了,“我,我才沒有,別,別亂說,阿姐會揍我的!”
果然啊!風澗序喜歡云卿韻,沒得跑了,風澗澈也沒繼續說,都是過來人。
風澗序越想越覺得丟臉,他都是個大人了,怎么可以還那么怕阿姐,憋了一口氣,干脆坦白到,“哎呀,我就是喜歡師姐,怎么了嘛!不可以嗎?我敢作敢當!”
風澗澈看著他出神了片刻,若是他當初也這么大膽,沒有藏著掖著,是不是就不會有后來這些破事兒!這一刻,他突然佩服起風澗序來,阿姐一直希望云卿韻做她的弟媳,如今這樣,也算弟媳了!要是讓風澗序知道,阿姐曾經無數次試圖撮合他和云卿韻,小哭包會不會氣炸?
“阿序,我懷疑容缺的目標不只是阿姐,他還想要整個盛淮,你爹在哪兒?”
風澗序“啊”了一聲,半天才反應過來,“爹一直被軟禁在書房,現在連我也進不去了,有人守著!”
“別跟任何人說見過我,包括阿姐,我會藏在阿姐身邊保護她,有事找我,記住我現在叫藍博基妮!”風澗澈其實離開去找風運長,回頭看了一眼風澗序。
“哦!注意安全!”風澗序點了點頭,趁著風澗澈沒走遠,又說到,“你要保護好風家人,否則,否則我……我就不把阿姐交給你了!”
風澗澈輕笑,“阿姐要是知道你拿她換一家人平安,會不會被你氣死!”
風澗月沉浸在一場夢里,周圍風雪交加,看著既不像疆域,又不像天山,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
寒意是自心底涌上來的,遍布全身。風澗月不由得抱緊手臂,“這是哪兒?我寒癥不是早好了嗎?怎么還那么冷!”
慌張的看著周圍,風澗月手掌在手臂上不斷摩擦著,忽的一個踉蹌摔到在地,站起來時踩到裙角,又向前倒去,臉著地。只覺得渾身一陣冰冷刺骨,風澗月憤憤地再站起來,拍干凈頭發和衣服上的雪。
“九天,召來!”看姐不融化這漫天飛雪,半晌沒動靜,風澗月頓了片刻。
“九天,召來!”
還是沒動靜……
可惡!連九天都召喚不出來了。沒辦法,只能徒步往前走了,當年寒癥發作都不見有那么冷的。風澗月搓手搓不熱,只能往手心哈著熱氣,不久便看到兩個并排的巨大冰球。
風澗月一時好奇,走近一看,冰球有一輛馬車大,冰里好像凍著什么人,隔近了看不清楚,退后幾步才看清。
一個球里凍著一個癱坐著的青衣人,雙手好像被鐵鏈束縛著。另一個冰球里凍著的是一個站著抱著手的黑衣人,雖然看不清臉,但膈著冰都感覺得到對方的冷漠。
這冰就想一塊毛玻璃,讓風澗月看這兩個人都像一團馬賽克,只能看清一個大概輪廓。
風澗月呼了一口熱氣,“那個,兩個兄弟還是姐妹,死的還是活到,吱一聲行嗎?”
青衣人動了動,鐵鏈發出一陣叮叮當當的聲響,只聽對方開始抽泣,“你為什么,要忘了他,他那么好,你為什么要忘了他!”
風澗月瞳孔放大,不可思議地退后了幾步,跌倒在地,這聲音怎么和她一模一樣。只是,她為什么聽起來那么傷心,哭泣已經無法表達她的悲傷,猶豫的聲線不禁將風澗月帶入到她的情緒當中。
“我,我,你是誰?”風澗月有些口齒不清晰,努力想要看清這個被冰封的女人,卻怎么也看不清。
青衣女子又哭了起來,在空曠的雪地里,不知哪兒來的回音,讓他的哭聲顯得更加悲戚,絕望,“我求求你,快想起他,再想不起來,他該傷心了”
風澗月只覺得這陣陣哭聲直擊心臟,引得心里如刀絞一般疼痛,不忍咒罵,“你這哭聲TMD是超聲波吧!穿透力這么強!”
風澗月實在受不了了,直接破口,“要我想起誰你倒是說啊,聲吶攻擊做什么,哭個什么勁兒?”
女人收起了哭腔,“我,我想不起來了,你快想起他!”
風澗月一陣無語,你自己都想不起來,還讓她想,你怕不是有那個什么大病!
看向另一個冰球里的人,模糊間只看見她冷哼一聲,揚起下巴,質問風澗月,“不是讓你喜歡容缺嗎?你為什么要愛上別人!”
風澗月扶額,又是和她一模一樣的聲音,別以為換個語氣她就聽不出來了,沒完沒了了還!
容缺?這個風澗月就知道了!“不是,我為什么要愛上他。”
黑衣女子抱著手,漠聲,一副囂張跋扈的樣子,“你管他為什么,愛上他就對了,聽到沒有!我讓你趕快愛上他!”
“一個二個有病吧!”風澗月“嘁”了一聲。
青衣女子忽的緊張了起來,“不要,不要放她出去,求你,她出來你就毀了!”
青衣女子指著黑衣女子,手上的鐵鏈又噼里啪啦響了起來。黑衣女子學著風澗月“嘁”了一聲,一點兒都不把青衣女子放在眼里,“你早該消失了,我告訴你,你永遠別想出來!”
緊接著,兩個女人就吵了起來。風澗月想勸架來著,但一句話也插不進去啊!
“額,那個,姐姐們,咱別吵了行嗎?”
兩人依舊你一言,我一語地吵著。風澗月扶額,她本來不想管的,關鍵這兩個人都是她的聲音,聽著別扭,她也出不去,也不能放任她們爭吵吧!
“夠了,沒見我都凍成狗了嗎?先告訴我怎么離開行嗎?”
兩人停下爭吵,空氣忽的凝固了起來,給這天寒地凍添了一分涼意。黑衣女人有些不想理風澗月,“嘁”了一聲,說到,“你在做夢,夢醒了不就出去了!”
原來是在做夢啊!風澗月愣了愣,還好實在做夢,不然她以為寒癥又回來了呢!“這夢也是夠真實的。”
黑衣女子冷哼,“以后你會常常來的!”
“靠,沒完沒了了!”風澗月也有感覺,這恐怕不是簡單的夢,而是她的心境,以做夢都方式出現在她的腦海里。只是沒想到,她的心境居然會是這個樣子,這兩個女人,估計也是她精神分裂,出現的不同人格。
“那我要怎么才能不來這里,總不能讓我永遠不睡覺吧!”風澗月問到,她都不知道這個心境是為什么產生,更是沒有解決的辦法!
青衣女子看了一眼黑衣女子,柔聲到,“我和她只能留一個,只能救一個出來,另外一個也會隨之消失,至于放誰,決定權在你!”
風澗月一頓,二選一?這畫面怎么那么熟悉,像不像有倆人在你面前逼問你“要我還是要她”?
但這也不是一個簡單的抉擇,風澗月總要弄清楚這兩個人消失后會有什么后果吧!“要不,你倆再吵一架,誰贏放誰出來,”
“放誰出來是你潛意識里的決定,不是我們吵一架就能分勝負的。”黑衣女子扶額。
“好吧!”風澗月點頭,看樣子以后要經常進來吹風受凍了!
風澗澈看著守在書房門口的兩個侍衛,房里的燈還沒熄,老規矩,翻窗你懂的。
風運長正一臉愁容地指著腦袋靠在案桌上,忽的聽到有動靜,抬頭一看,書架后面背對著他站著一個人,只露出一片黑色的衣角。風運長心里一緊,“你是誰?我叫人了啊!”
容缺?風運長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畢竟現在也只有他能隨意進出書房。
風澗澈背對風運長,隨手從書架上拿了一本書翻看,慵懶到,“本座想了想,還是叫您一聲爹合適!”
“是你!”風運長松了一口氣,知道不是容缺有種僥幸放松的感覺,“你個逆子,來做什么?還不快走!”
容缺早就控制了風家,風澗澈是一個魔圣,這個時候出現無疑是很危險的。更何況,容缺的目標很有可能就是他。
“這個時候趕本座走可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本座走了,誰來救你風家!”風澗澈輕蔑的笑了。
風運長皺眉,“風家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救!”
風澗澈無所謂地攤了攤手,“本來就只打算救阿姐一個人,既然爹不領情,那就算了。”
“等等!”風運長一頓,看著風澗澈冰冷的背影,還是服了軟,“如果可以,把風家孩子們都帶走吧!”風澗澈愣了片刻,風運長這個時候最掛念的居然是他的孩子們,當初,他也曾是風運長的兒子啊!怎么不見風運長關心他呢!不過還好,他還有風澗月,他的白月光,救他于水火的神明。不用任何人開口,風澗澈也不會看著阿姐的家人出事的,“看來你已經猜到容缺所圖為何,打算獨自留下了對抗他了!”
“盛淮不能出事!”風運長起身向風澗澈走去,“等他聯合了所有正道人士,魔域危矣!”
“身陷囹圄,你什么都做不了!”風澗澈冷漠地說到,他說的是事實,風運長現如今確實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我知道,但盛淮不能毀在我手里!”風運長堅定到,也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自信。
風澗澈一時不知道應該說什么,風運長是別人的好父親,別人的好城主,于公于私他都不會置之不理,“本座會幫你,容缺奪盛淮也是為了對方本座,本座不會讓他得逞!”
戰時統一戰線聯盟就此成立,風運長卻有另一層擔憂,“我不會拿月兒跟你做交易的!”
風澗澈無語,他犯得著用這個威脅風運長嗎?
“知道你不會為公舍私,本座就放心了!”本來風澗澈還在擔心,風運長會為了一城百姓,將風澗月交給容缺呢!現在看來,是他多慮了!
要查容缺,要先從城主府里這些人開始查起,這些人不是聽蕭山弟子,他們從何而來,容缺還能調集多少這樣的高手?
風澗月在夢里不知道吹了多少冷風才醒來,感覺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風澗月坐在床頭,捂緊被子,渾身冰冷。良久才發現旁邊站了人。
風澗澈已經換了一身淡紅色的長裙,風澗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身影嚇到了。
“你誰啊?來人,有刺客!”后面的話風澗月還沒喊出來,就被風澗澈堵上了她的嘴。
“別喊,是我,藍博基妮!”
風澗月借著月光看清了來人,“二妮?”
風澗澈坐在床尾,坐得端正,一臉憂心,“你做噩夢了?”
“你怎么會在我房間?”風澗月沒有回答風澗澈,反問到。
“我,擔心你……”風澗澈還沒想好怎么解釋。
風澗月戒心很重,對這個能悄無聲息潛入她房間的人很是戒備,“擔心什么擔心,輪得到你來擔心嗎?還不快走,你進我房間,這要是讓卿韻知道了,她會不高興的!”
看風澗澈坐在她的床上,風澗月脾氣一下子就上來了,“給我下去,找死啊!”
風澗澈一激靈,立即站了起來,原來風澗月那么反感別人坐她的床。回想也是,風澗澈也很少見風澗月坐在別人床上,大多數都是靠在床邊。他喜歡靠在床邊的習慣,還是跟風澗月學的呢!
“對不起,大小姐!”叫大小姐,風澗澈始終有點不適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改口。
風澗月抱著頭,雙手插進發絲間。被噩夢驚醒,令她很不悅,關鍵是她現在根本捂不熱,“那邊柜子里有被子,給我拿一張過來!”
風澗澈聽話去拿了一張被子給風澗月蓋上,無意間碰到她的臉,冰得像剛從湖底撈起來的一樣,“很冷嗎?”
“廢話,不然叫你加被子干嘛?”風澗月冷聲,甚至覺得哈出來的氣都是冷的。
風澗澈習慣性起身將窗戶關上,風澗月看他關窗的動作,心里一陣觸動,怎么在她的印象里,也有這么一個人,總在為她關窗呢?
按照她的記憶,關完窗后該干嘛?該暖床了吧!風澗月一巴掌給自己扇去,可惡!她怎么會有這么邪惡齷齪的想法,她可是有心上人的人,“你,你給我出去,沒我允許不準進我房間!”
“你,怎么了?”風澗月突然態度轉變,好像有些心虛,風澗澈有被迷惑到!
“讓你走就走,你要違抗命令嗎?”風澗月一臉沒好氣,她怎么會那么心虛呢?她在心虛什么?
風澗澈垂眸,離開了房間,但他沒走,而是在窗外等著風澗月睡著了再離開。他還不放心地在她身邊放了幾只蠱螢。他發現,自從中了半世苦情蠱,他連阿姐的夢都入不了了!
幾天后,花問柳又來城主府,見風澗澈情況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也就放心了。
花問柳面色沉重,“我和美人還查到華明環借脂粉的名義走私阿芙蓉,將阿芙蓉藏進胭脂盒里運進盛淮。如今在賭坊,青樓這些地方,阿芙蓉已經泛濫成災了!”
風澗月一驚,阿芙蓉不就是現代意義上的毒品嗎?“這個華明環膽子還真是不小啊!敢在我爹眼皮子地下搞事情!”
“她在盛淮的動靜算小的了,不管是人奴還是阿芙蓉,都是由盛淮一路向南,沿路出售!”花問柳又說到,經他這些天都調查來看,這個華明環,底子就沒幾塊是干凈的。
風澗月眉頭緊皺,販賣人口加販毒,死刑立即執行無疑了,這日子真是越來越有判頭了,很可銬啊!
“這就不只是商道上的事情了,還是要官府出面啊!”
官府不就是風運長嗎?花問柳下意識看了一眼風澗澈,關鍵風運長現在自身都難保了,還管什么阿芙蓉。按照風澗澈現在的情況,他不應該知道風家現在的情況,為了避免風澗月懷疑,他還是問到,“這事兒需要請示城主大人嗎?”
雖然華明環和風運長還有那么一段關系,但風澗澈完全不擔心風運長會徇私枉法!
風澗月有些犯了難,“還是要知會一聲的,不過,我爹最近好像特別忙,我都好些天沒看見他了!”
風澗澈站在一旁,風運長哪里是忙啊!他都快閑出蘑菇了,是身不由己啊!
“這樣,你先想辦法讓她的胭脂鋪關門,先打斷她的走私路線,剩下的事,我來做!”風澗月思索片刻畢竟她還是城主長女,盛淮的事,她還是管得著的。
待花問柳走后風澗澈也不見了蹤影,沒一會兒,便拿著一根糖葫蘆遞給風澗月,“你最近總做噩夢身體冰涼,吃些糖葫蘆吧,這樣會好些!”
風澗月愣了片刻,看著紅亮紅亮的糖葫蘆,皺著眉頭,半晌才吐出一句,“你有病吧!當我三歲小孩呢!還用這個哄我,還有,請問糖葫蘆能御寒嗎?”
風澗澈頓住,手里的糖葫蘆收也不是,遞也不是。這和他預先設想的怎么不一樣,還以為風澗月會毫不客氣地接過糖葫蘆或者是通過糖葫蘆回憶起一些往事,現在這算怎么回事。
“我……”
風澗月無語的瞥了他一眼,走了,留風澗澈一個人在風中凌亂。這都第幾次了,風澗月這是第幾次拒絕他的糖葫蘆了!風澗澈暗暗發誓,等阿姐想起來,非要讓她吃糖葫蘆吃到吐不可。風澗澈嘆氣,哎,算了,不敢。
容缺背著手走來,身后跟著兩個手下架著一個公子哥,風澗月滿臉疑容,“做什么呢,這是?”
容缺一聲淺笑,目光驟冷,指著那個公子,“這位師尊眼熟嗎?他在府中行竊,按照風家家規,該如何處置!”
風澗月定睛一看,人確實有點眼熟,應該是她若干弟弟中的一個!風澗月面色平淡,端坐著,拿出一個當家人的氣勢。前些天給她送鐵鞭,今天就給她送來一個“罪犯”,這是要她樹立威信啊!
鐵鞭在手里蠢蠢欲動,那人驚恐地跪在地上,看著風澗月,“長姐,我沒有,他騙你的,我沒偷東西,我是風家少爺,犯不著啊……”
話還沒說完,一鞭子落下,在那人手臂上留下一條血印。
“風家家規,行竊領三鞭,念你是初犯,減兩鞭。”風澗月漠聲,看著那人眉頭緊鎖,額間布滿了密汗,絲毫不敢看那傷口。
風澗月看到那鞭傷心里一怔,握緊鐵鞭的手也松了松。鞭子?她手里怎么會有鞭子,她怎么可以用鞭子呢?不知想到了什么,有些畫面從她腦海里一閃而過,畫面里是一個小男孩被關在一個籠子里,有人用鞭子抽打著他。為什么會看到這些,她為什么會難過!
“長姐怎么可以這么不辨是非!”被打的人恨恨到。
這才把風澗月的思緒拉回來,她忙用微笑掩飾自己的失常。風澗月偏著腦袋,笑得如鬼魅一般,“你有意見?”
風澗月如同張著血盆大口的毒蛇猛獸,那人被嚇到了,“不,不敢!”
他知道,他不過是讓風澗月在風家樹立威信的一個工具,他有沒有錯,還不是容缺一句話都事。
風澗月可沒有收手的意思,手中的鞭子又揚了起來,那人禁閉雙眼不敢看。長姐已經說了要放過他,應該不會食言,就算真的要打,應該也不至于把他打死。
一鞭子落下,那人睜眼,身上一點事兒都沒有,倒是旁邊的容缺吸了一口氣。
鞭子打在了容缺身上,本來在看戲的容缺突然被打了,有些錯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