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文的自行車讓左文成功地放松下來,可是她摸著自己的大肚子,不敢冒險坐上去,他車技如果不好,她可能隨時摔下來。
“我兩腳一踩地上,自行車就相當于有四個輪子,你怕什么?”夏文一眼看出了她的顧忌。
他坐在車上,笑得肆意,兩條大長腿輕輕松松地踩在地上,看他操控自如的樣子,她才小心地坐上有著軟墊子的后墊上。
夏文抓住她的兩只手環住自己的腰,腳一瞪,出發了,左文緊緊地抱住他的腰,專注地感受著他的車技,發現他的車踩得穩穩的這才完全放心。
騎了一段距離,左文回頭一看這碩大的建筑物,哇,這是歐式風格的四層半別墅王,紅瓦屋頂赫色石墻,庭院紅陶鐵藝大草坪以及修飾成各種形狀的綠植,還有水系,各種各樣的水系。
用色溫暖,取材樸實,處處都不張揚,像他一樣的低調,卻處處看得到精細的品質,不管是視覺感或是生態感都足足的,讓人一看再看,這哪是一處別墅,簡直是一處精致的風景名勝,是藝術,只看了別墅前面一角,左文已經深深地愛上了這種景色。
“怎么樣?”夏文聽到她的驚嘆聲。
“比我看的任何一個別墅廣告的畫面都要美,比任何一個婚妙場景都要浪漫,你這景觀如果可以開放讓SH市民觀賞,我想應該不會有人再跑去歐洲了,因為這里就可以完全感受到那種氛圍。”左文由衷地贊嘆著。
“那你還想回市區住嗎?”夏文再問她。
左文沉默了,她想回市區不是因為這里不好,而是因為太好了,越是體會得這里的好,她越是想逃。
在市區她偶爾還能假裝他們之間的距離看得見,在這里他們之間的距離永遠都是不可能拉近的,要以光速計算的,他怎么會了解呢。
“市區方便。春節后我就要去孕婦中心上課了。”早已經報名的,可是因為鐘明明來上海,她一推再推,不好說出來,總覺得這是自己的私事,不好在上崗期間總干自己的私事吧?
“孕婦中心?”夏文第一次聽她說起。
“嗯,就是學習飲食呀,孕檢呀,月子分娩,產后保健,新生護理,喂養之類的,我剛懷孕時報的,因為想著要上班所以報的是租屋附近的夜班。”左文看著這一片片的草坪和小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娓娓道來,這樣的景色看一回是一回,而能有夏文陪著看更是值得她好好地記憶好好地珍惜。
“這邊也有。”夏文覺得這完全不是問題,這種孕婦中心,哪里沒有呢。
“那邊我已經交了定金了,這里的一定很貴。”左文一是心疼那個定金無法退還,二是真的不想讓自己越陷越深。
“那就在我公司旁邊找一個,這樣可以一起上下班,你也減少面對我媽的時間。”夏文完全沒把她的顧慮放心上,徑自下了決論。
“不要,你那里更貴。”左文暗地里翻了個白眼,太專制了。她去哪上其實對他都沒有影響,只要她不對著他媽,就好了。
“我出。”夏文非常大方。
“不是這個問題。”左文提高聲音。
夏文突然停車,朝旁邊小徑上的椅子指指,左文小心下車,坐到椅子上。夏文把車放旁邊,也坐了下來,仔細地看了下左文再問:“那是什么問題?”
左文在他專注的打量下,坐立不安,挪動了下屁股,她覺得他太有威攝力了,想離遠一點。
“什么問題?”夏文看她一直挪一直挪,挪到了椅子的尾端眼瞧著要掉出半邊身子了這才罷休,他大手一伸,放到椅背上,那威脅感又再次包圍了左文。
左文瞥了眼嚴厲的夏文,他眼里的認真更讓她緊張,總覺得這幾天的他變得很她不熟悉了,更讓她緊張了,也更有魅力了。
夏文看她眉目如畫,長睫毛微顫,肉感的紅唇咬了又放,放了又咬,糾結不已又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心里癢癢,大手已經控制不住蓋上了她的臉,輕輕地撫過她的眉眼,手心觸到她濃密的睫毛,癢癢的。
他大手輕顫最后拇指落到她肉肉的紅唇上,把她低垂的臉抬了起來。
左文被他的舉動嚇到了,心蹦蹦跳個不停,臉色燒紅著。
“嗯?”他非要一個答案。
“就是,就是你沒有必要出的,就像你媽媽給我買衣服一樣,這些支出你都沒有必要出的,我好像,在占你便宜一樣,感覺受之有愧。”
“可是,可是如果要我出,我也覺得我本來是沒有必要出的,結果,結果這情況看起來這些又絕對有必要消費的……”左文根本就沒辦法思考什么,只管把悶心里的話叭啦叭啦倒出來。
“左小姐,誰占誰便宜還不好下定論。”夏文的手又去撫亂她的短發。
“不要動我頭發啦。”左文心里煩燥,他卻偏偏無所謂的樣子,她聲音突然很大,手更是把他的大手打掉。
夏文的手一陣微痛,臉稍顯僵硬,第一次看到她發那么大的脾氣呢,像個母獅子一樣。
“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起來。
“你笑什么?”左文打掉他的手后就意識到自己太沖動了,本來還很內疚很不好意思的,現在看他竟然樂不可支的大笑,她非常納悶。
“左小姐,你為什么不喜歡別人動你頭發?”夏文好不容易止住笑問道。
“因為很難整理呀。”左文雙手爬著頭發很無奈。
“每次我起床,都覺得自己身邊睡的是一頭獅子。”夏文嘴角緊抿,想笑又不笑的樣子,讓左文的臉像火燒一樣。
“我,我是有兩個發旋不錯啦,頭發容易放射狀沒錯了,但哪有像獅子那樣夸張。”左文嚴重地抗議。
“我明天給你拍一張照片。”夏文聳聳肩,事實勝于雄辯。
“早知不剪短發了。”至少長發還不明顯,左文苦巴巴地。
“長發時有人為了掩飾,每晚都編辨子睡覺。”夏文又想笑。
“哪是掩飾,哪是掩飾,那是為了營造大波的感覺你明不明白呀。”為什么他非要把她那些小九九都說出來呀,很尷尬的好不好。
“哦?為何到了早上頭發卻直順?大波在哪?”夏文笑意越來越深,這虛偽的女人,都被識破了還狡辯。
“呀呀。”左文看他真的是一點也不給她留面子,說也說不過,不由就惱羞成怒變成暴力相向,兩手不斷往夏文身上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