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春節前的寧靜
- 我在仙俠世界當武者
- 充其量
- 2379字
- 2021-02-16 00:09:52
“還有幾天就是除夕,按照鎮魔司的慣例,會有七天的假期,但不能隨意離開沁城,如有要事,必須立即到位。”茍詩詩拿起了毛筆,忽然聽見隱隱約約的鞭炮聲,又停下了筆。
方顯對這一規定早有了解。
實際上鎮魔使也好,執事也罷,如果沒有發生什么超凡事件,平常也是一樣,除了不要離崗太遠,沒有太嚴格的要求。
只是一般執事會多一些文書、后勤的工作。
像沁城這樣靈氣匱乏的小地方,以往一個月也就發生兩三次超凡事件,所以此前沒有執事,茍詩詩也不覺得忙碌。
方顯想到茍詩詩也是獨自一人在沁城,舉目無親,于是問:“要不,你跟我一起過年?”
茍詩詩手一抖就把毛筆給折了。
方顯嚇了一跳:“你不愿意也不用生氣吧?”
誰跟你說我生氣了?
茍詩詩把折斷的毛筆扔一邊,面無表情地說道:“既然你誠心邀請,那我答應了。”
“好!那我得好好準備!”方顯有些激動,“我晚上就去買些年貨!”
茍詩詩嘴角抽了抽,努力克制住笑意,重新拿了支毛筆,蘸了蘸墨水,開始奮筆疾書。
閑來無事,方顯干脆在鎮魔司的庭院練武、看書,這種事少錢多離家近的工作,真是太美妙了!
就這么摸魚……不是,恪盡職守到了傍晚,方顯合上書,準備去市集。
才到門口,他看到茍詩詩不知何時換了一身明黃色的便服,轉過一個拐角離開了。
“那個方向……不是張大人府邸嗎?”
方顯沒想太多,直奔市場而去。
……
“所以說,你想跟我學做菜?”茍詩詩的請求直接震撼張若鈞一萬年。
堂堂鎮魔使,一個修真者,學做菜?
難道是什么修行?
是了,據說修真界不是有一種說法,叫什么“入世修行”?
張若鈞笑道:“小事一樁,那茍鎮魔使隨我來。”
來到廚房,張若鈞先是給茍詩詩介紹了各種廚具和用法,而后道:“學做菜,有幾個基本功是必須練好的,一是刀功,二是火候,三是用勺,四是調味。我所擅長的魏系菜,最重調味。”
說著,張若鈞先挽起袖子,拿起一根蘿卜,從架子上抽出一把菜刀,行云流水地將蘿卜切絲。
肉眼來看,每根蘿卜絲的粗細沒有差別,都是細如發絲。
茍詩詩也學著拿了根蘿卜,唰唰唰地切了起來。
不得不說,修真者畢竟是修真者,雖然開始的部分粗細不均,到她很快掌握了訣竅,將蘿卜絲切得有模有樣。
只是,仔細去看,還是比張若鈞切的差了幾分水準。
“修士果然不同凡響。”張若鈞感嘆一聲,接著介紹起控制火候、用勺和調味的技巧。
不出所料,茍詩詩都學得很快。
張若鈞不是沒有見過其他修士,當年在京城,他見過的修士少說也有兩位數,但從未見過哪個有如此高的悟性。
茍詩詩的靈根雖然不是天靈根,但也是變異的“符系靈根”,加上悟性,修煉速度應該是一日千里才對。
卻不知,為何在練氣期困了如此久。
“那么,直接實戰吧!”張若鈞將一籃子肉菜香料擺上灶臺。
茍詩詩的心跳得有點快,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做菜。雖然自己學得挺快的,但還是擔心,能不能在短短幾天內,學會幾道菜?
也不知,方顯會不會喜歡?
“熱鍋冷油……”茍詩詩努力回憶著剛才張若鈞的話,忽然有些緊張。
張若鈞見狀,道:“加油!”
茍詩詩深吸一口氣,重重地點了點頭。
“加油!”張若鈞又說了一遍。
茍詩詩感受到了張若鈞熱切的鼓勵,回應道:“我會努力的!”
“我是讓你往鍋里倒油……”
“……”
張若鈞哭笑不得,明明剛才學得挺快的,怎么突然就忘了呢?
他也是有耐心的人,又說了一遍:“熱鍋涼油呢,是先在鍋里倒入適量的油加熱,然后把熱油倒出。這時候,再加入涼油。這樣,炒菜時就不容易粘鍋。”
折騰了半天,茍詩詩總算在張若鈞的指導下炒出了第一個菜。
張若鈞嘗了口,評價道:“肉有些老了,勾芡的時候也差了點意思。不過,對于一個初學者,已經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了。”
而另一邊,方顯花了不少錢,買了一大堆年貨,要不是有乾坤戒,只怕他得找輛馬車來拖著走。
“東西都買齊了……”
方顯再次確認清單,準備離開城東市場。
這時候,一個身穿戲服的男子莽撞地從一旁沖出來,直接撞在了方顯身上。
噗通!
方顯紋絲未動,而那人像是撞上了彈簧,直接往后摔去,但并沒有摔倒,而是單手一撐,兩個后翻站穩,引來路人紛紛喝彩。
那人站穩后,定睛一看:“你不是今天早上扔鞭炮那個?”
方顯苦笑:“不是我干的。”
那人擺了擺手:“沒事,我不會找你麻煩的,相反,我還要說一句炸得好!”
“真不是我……”
“你炸了那小白臉,也算是給我出了口惡氣。沒吃飯吧?走,我請客。”
嘶,這人聽不懂人話嗎?
不過,有飯吃,那也可以是我炸的!
飯館內,穿戲服的男人點了好幾道菜,要了壇好酒,然后向方顯介紹自己:“我叫黃宏山,是香川戲班的。不知小兄弟尊姓大名?”
“在下方顯。”方顯總覺得黃宏山的名字熟悉:“我好像聽過你的大名……對!你是香川戲班的臺柱!”
這世界沒有電視電影,和古代地球一樣,各類戲劇成為了常見的娛樂消遣之一。
方顯在流浪的時候,就聽說過幾大戲班,其中香川戲班也曾輝煌一時,只是近年來衰落了不少。
否則,也不至于到沁城這種小地方演出。
“什么臺柱!”黃宏山憤憤不平地說了句。
這時,小二上了酒。
黃宏山抓起酒壇就往兩個碗里倒,砰地一聲把酒壇放下,推了一碗給方顯,自己則抓起另一碗送到嘴邊,一口把酒悶完,又給自己滿上。
又是一碗酒入肚,黃宏山打了個酒嗝,郁郁寡歡:“方兄弟,我跟你說,現在的人變了!唱戲不以功底為標準,只要長得好看,往哪一杵,嘿,就成臺柱子了!”
說到這,黃宏山又滿上,卻被方顯按住:“黃兄,這么喝酒傷身。”
轉過頭,方顯催了小二一句:“我們這桌的菜麻煩快點。”
黃宏山眼睛紅了:“沒想到現在關心我的,是一個萍水相逢的人。這些年,要不是我苦苦支撐,香川戲班那還能留在八大戲班的行列?呂鳳杰那小白臉,唱功不行,打戲乏力,眼神空洞,表情僵硬,沒有一項功底像樣,就憑這也想跟我同臺競技?做他的美夢!”
黃宏山喝了很多酒,最后直接醉成一攤泥。
方顯只能黑著臉結了賬,將他送回了戲班。
說好的請客呢!
半夜,黃宏山被一個聲音吵醒,晃了晃沉重的腦袋,用力地聚焦視野,只見一個模糊的影子在房間里飄蕩著。
“你,想重新奪回屬于自己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