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說這話,未免早了點!”看著熟悉的少年郎,獵鷹大驚失色。
這小子之前還在保時捷車內,怎么一轉身就跑到自己身前?
從開出第一槍到現在,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
聽槍聲辨位置,也只能辨別出個大概。這小子究竟是什么來路,僅憑一槍就鎖定了自己。
心底大驚,面色卻如常。
面對敵人,不能露出一絲怯懦之心,否者這場戰斗還沒開始,便結束了。
嘴上說著話,獵鷹并未起身,手掌緊托CheyTac M-200狙擊步槍,無論如何,他已經鎖定了林織錦,能殺一人也是好的!
一邊出言拖延時間,一邊準備扣動扳機。
轟!
一塊碎石以極快的速度對著獵鷹的頭顱飛馳而來,獵鷹有股錯覺,這根本不是石頭,而是一顆子彈。
再也顧不得手里的狙擊槍,翻身打滾兒間,堪堪避過。
碎石轟在身側的墻壁上,入墻三分!
這種恐怖的力道,是徒手發出的?
獵鷹心底大駭,接連幾個翻身,與蘇唐拉開距離。
“在我面前還想殺別人,你是第一個!”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塵,蘇唐笑瞇瞇的看著獵鷹,如貓戲鼠。
“別高興得太早,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因為要躲避飛來的碎石,CheyTac M-200狙擊步槍離獵鷹有三四米遠,放棄了奪槍的念頭,獵鷹抽出一把軍刺。
狙擊步槍擅長遠距離攻擊,長達數米的槍身和自身重量,并不適合近戰。
“一個好的狙擊手,一擊不成就應該遠遁千里,而你呢?”守好出口,蘇唐并不急于攻擊,他要擊潰獵鷹的心理防線,從而套出點有用的情報“這是你犯的第一大忌!”
蘇唐面露微笑,一步一步走向角落的獵鷹,如同一位老師在教導自己的學生。
“還有呢?”有第一便有第二,獵鷹自知開出第一槍后,沒有逃遁確實犯了大忌。
“第二,在我單挑一群混混時,你就應該猜到我已經發現你的位置。和那什么野熊飚完車回來,你竟然還在原地!”說至此處,蘇唐有些恨鐵不成鋼“如此粗枝大葉,當什么狙擊手?!”
看著獵鷹不斷擦拭額間汗水,舌頭又在不斷舔舐發干的嘴唇。
蘇唐知道,從心理學來說,他的精神極度緊繃,處于崩潰邊緣。
“第三,狙擊手眼里不應該有美女,有的只是狙殺對象!”不等獵鷹發問,蘇唐繼續打擊道“當然,林織錦確實很漂亮,不過你一個狙擊手在狙殺目標時,還分心看美女,不得不說,真是失敗!”
之所以讓林織錦解下襯衣的扣子,就是為了干擾狙擊手。
當然,蘇唐不能保證對方狙擊手就一定受到干擾。
但有時候把問題想簡單一點,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美女都喜歡看美女,何況男人?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對方狙擊手不看,他蘇唐不能飽飽眼福?
大晚上的被藍可兒拉倒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不補償一下,蘇唐都覺得虧得慌。
獵鷹的身體不斷顫抖,蘇唐說的三點大忌如同巨錘,猛然敲在獵鷹腦海。
他一生引以為傲的成績,在這個小年輕看來,簡直可笑。
“令我費解的是,你這樣的人怎么當上狙擊手的?”看著已然有些崩潰的獵鷹,蘇唐繼續降維打擊“連我門中那些十二三歲的小師弟,都強你太多太多。”
“啊!”獵鷹再也受不了了,握緊手中的軍刺,咆哮著沖向蘇唐。
唯有鮮血,才能洗刷恥辱!
獵鷹手里的軍刺是卡巴1281,Ka-bar公司出品,鋼材采用四烙鋼,極其堅硬。護手為不銹鋼護手,刀身開有血槽,帶鋸齒。只要被刺上一刺,便會血流不止,失血而亡,尋常止血方法均不管用。
這也是它最可怕的地方。
小巧輕便,卻兇悍十足。
在米國,極受歡迎。
恐懼大多來源于未知,蘇唐自然識得獵鷹手里的卡巴1281。
自己連他的CheyTac M-200狙擊步槍都不懼,又怎么會怕了這一把小軍刺?
再鋒利的軍刺,也只有命中才能造成殺傷。
它鋒利是它的事,老子不讓它砍中不就行了?
帶好玄絲手套,蘇唐身如鬼魅,徑直沖向迎面而來的獵鷹。
寸有所長,尺有所短。
獵鷹是一名狙擊手,這就表示他在日常訓練中著重訓練狙擊能力,對于近戰,便沒有那么重視。
蘇唐不一樣,他喜歡拳拳到肉的近戰。
武器又是玄絲手套,平時訓練中,側重點就在格斗技巧上。
面對劃破風聲的卡巴1281,蘇唐不躲不避,左手成掌,主動迎了上去。
確實如蘇唐所料,獵鷹的近戰能力只能說強過一般人,看著信心滿滿的蘇唐,獵鷹自知不妙。
可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徒手接自己的卡巴1281,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道好歹!
只要廢了這小子的左手,以現有的醫療條件,傷口的血是絕對止不住。
拖延一下時間,待血流盡,這小子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想到此處,獵鷹的臉上重新燃起希望,揮舞軍刺的右手越發用力。
轟!
可事實并不遂獵鷹的意,手掌與鋒銳的軍刺相撞,無往不利的軍刺如同劈在金剛石上,竟難以寸進。
獵鷹心中惶恐,難以置信。與此同時,蘇唐又動了。
左手將古巴1281緊緊抓牢,右手呈爪一把抓住獵鷹的咽喉,往背后的墻上猛然一撞。
右腿彎曲,一個頂膝直接頂在獵鷹的肚子上,恐怖的力道如排山倒海般沖進獵鷹身體。
“噗!”張口便噴出鮮血,獵鷹瞬間失去抵抗能力。
玄絲手套極其單薄,顏色又偏淡,戴在手上不仔細看得話,根本發現不了。
右手掐住獵鷹的咽喉,將其高高舉起,左手順勢奪下他的古巴1281,對著獵鷹的前胸,猛然刺了進去。
咻!
軍刺拔出瞬間,鮮血橫流。
“按照這個創口,你身上的血液流干只需要兩個小時不到。”看著面如死灰的獵鷹,蘇唐繼續道“黑崖山趕去最近的醫院,最快也需要半個小時,照此推論,你覺得你還能撐多久?”
“大概...還能撐...一個半小時不到。”獵鷹心里千萬只曹尼瑪奔騰而過,都他媽都流血流的頭昏,還讓自己做數學題。
兩個小時減半個小時,自己不會算嗎?!
“回答錯誤!”蘇唐森然一笑,左手握著軍刺,對著獵鷹的胸膛再次刺入。
“兩個傷口,流血速度倍增,你只有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如同殺神降臨,蘇唐言語極致的冰冷“你只有一次機會,告訴我,幕后雇主是誰?!”
獵鷹想死的心都有了,不帶這么玩人的!
“是......”恐懼再次擊潰獵鷹防線,正要說出幕后主使時,突然戛然而止。
一陣腳步聲傳來,蘇唐猛然回頭。
來人...竟是...林織錦!!
“你怎么來了?”蘇唐回首間,如鷹視如狼顧,言語如萬年不化之寒冰,攝人心神。
“我...我...”林織錦明顯被蘇唐嚇到了,一時間竟不知說什么好“我看見大批車輛從山上駛來,有點擔心你,就找過來了。”
大批車輛從山上駛來?
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獵鷹的同黨無疑。
“噗!”回過頭來,被掐住喉嚨的獵鷹竟已氣絕身亡。
蘇唐對自己的刀法相當自信,說能抗半個小時便一定能抗住半個小時。
可前后不過五六分鐘,這獵鷹就已氣絕身亡。
看著嘴角溢出的黑色血液,蘇唐終是反應過來。
這家伙是服毒自殺的!
被自己掐住喉嚨,喪失行動能力,毒藥應該是藏在舌根下方。
倒是自己大意了,應該一開始就讓其下巴脫臼。
這林織錦來的真不是時候,眼看獵鷹就要供出幕后主使。
是巧合還是意外?或是......預謀?
松開獵鷹的尸體,蘇唐拍了拍手掌,轉身看向恐慌不已的林織錦,開始安慰起來。
“錦姐,這家伙服毒而亡,不過死之前也供出了幕后主使,總算沒白忙活。”說話間,蘇唐一邊靠近林織錦,一邊捕捉她任何細微的動作。
“那便好,我還擔心突然出現,會壞了你的大事。”說至此處,林織錦不斷輕拍自己高聳的胸口,顯然驚魂未定。
看向獵鷹的尸首并無半分情感流露,聽到自己得知幕后主使,也無半分情感波動。
懷中的玉佩也未警示自己!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
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錦姐,我們快走吧,等他們圍上來就不好脫身了!”說話間,蘇唐就欲離開。
離開之際搜了搜獵鷹的身體,果然沒有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至于卡巴1281和CheyTac M-200狙擊步槍,雖然價值不菲,但在華夏都屬于違禁品,帶著它們多有不便。
走了幾步,發現林織錦并沒有跟過來,回頭一看,林織錦正眉頭緊皺,面露痛苦之色。
“錦姐,怎么了?”蘇唐與藍可兒年紀相仿,林織錦比他們都大,叫一聲錦姐,倒也不為過。
“我...我的腳崴到了。”說至此處,林織錦的臉一片緋紅。
性子要強的她并不想求助于人,可起先保時捷撞擊山體時,她的腳踝便受傷了。
一直強忍著疼痛,不想給蘇唐帶來麻煩。
可眼下傷處越發烏黑,淤血不散,腫脹難忍。
尋聲望去,林織錦的腳踝果然腫了起來。別說是走路,怕是連站立都困難。
“錦姐,情況特殊,就冒犯了!”說話間,不待林織錦反應,將其攔腰抱起。
驚呼聲中,林織錦的臉羞紅一片。
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跟一個男人如此親近,不過......被公主抱的感覺......確實......不錯。
來不及感受手掌所觸之軟滑,蘇唐便匆匆沖下樓去。
沖至門口,透過破碎的窗戶向外看,發現自己早已被團團包圍住。
十幾輛越野車打著遠光燈,將整棟樓團團包圍,越野車上方架著重機槍。
“真是群瘋子!”蘇唐心底一冷,看來只有返回樓頂,借助獵鷹的CheyTac M-200狙擊步槍,大殺四方了!
他的狙擊水平雖比不上漓師姐,卻要遠強過獵鷹。
可正當蘇唐要返回樓頂狙殺時,又是一陣轟鳴聲,幾十輛重型皮卡從山下駛來。
嘴角微揚,這下有好戲看了!
若非萬不得已,蘇唐也不愿意大殺四方。
畢竟華夏對槍支的管控極嚴,密集的槍炮聲絕對會招來警察叔叔。
一進了局子,是不是自衛就很難說。
當然,蘇唐并不懼怕這些,只是能省去麻煩,自然更好。
收起不斷顫抖興奮的殺心,深吸一口氣,終是將殺性壓制下來。
懷中玉佩什么都好,只是每隔一段時間總會挑起蘇唐的邪惡一面。
如殺伐、毀滅、破壞等等。
好在蘇唐都能克制得住,長這么大僅僅失控過兩次。
老頭子說過,世間所有的事或物,都有陰陽兩面。
有因必有果,得到點什么就一定會付出一些。
深吸一口氣,蘇唐緊緊抱著林織錦,開始觀察樓房外的情形。
統一著裝,統一佩戴面具,行動整齊有序,個個沉默寡言,不茍言笑。
這群雇傭兵顯然是有著極其嚴苛的組織紀律,也不知道隸屬哪個組織?
藍可兒怎么會成為他們的目標?因為藍天集團?
轟隆隆的引擎聲自然引起了這群雇傭兵的注意,原本十數輛車已經將整棟大樓團團圍住,準備來個甕中捉鱉。
可突然從山下駛來的車隊打破了他們的計劃,三四十輛車,遠處還有不斷閃爍的警燈。
此事已經鬧大,連警察都驚動了,顯然不能久留。
再強的雇傭兵來到華夏,也只能夾著尾巴做人,敢公開和政府叫板?那是極度愚蠢的行為。
果不其然,雇傭兵紛紛爬上車輛,十數輛越野車統一朝黑崖山上駛去。
黑崖山,亂葬崗是賽車手們的聚集地,也是警察經常突擊的目標。
上山的路自然不止一條,下山的路同樣如此。
且這群雇傭兵都是駕駛越野車,怕是難以追擊。
眼看雇傭兵們都撤了去,蘇唐也不再猶豫,抱著懷中美人兒,直接走了出去。
“蘇...蘇唐,你放我下來。”被蘇唐抱了這么久,林織錦的臉早已緋紅一片。
“你腳受傷了,怎么能下來呢?”保時捷撞向山體,也不知道有沒有傷到骨頭,就這么突兀的放下來,太過冒險。
“福伯他們要來了,被他們...被他們看到不好。”說到后面時,林織錦的聲音已經小的幾乎聽不見。
“福伯?福伯是誰?”蘇唐還是第一次聽說這么個名字。
“福伯是藍家的管家,也是藍江海最信任的人。”事情鬧得這么大,藍天集團肯定會派人來。
“那你怕什么,又不是你父親。”無論出于什么原因,現在都不能放林織錦下來。
被蘇唐這么一說,林織錦那紅潤的臉蛋更紅了,不過也放棄了掙扎,腳踝的疼痛只有她自己清楚,確實連站立都困難。
“林小姐,麻煩你們了,小姐已經安全到家。”兩人說話間,車隊穩穩停在身前,一身黑衣的老者看到林織錦后,頗為關切道“林小姐是受傷了嗎?需不需要立刻送往醫院?”
“不用了,這點小傷我來治就好。”看了看慈眉善目的福伯,蘇唐出言回絕。
“那便麻煩蘇公子了。”一邊指揮著車隊往黑崖山追擊,一邊沖著蘇唐拱手。
“你知道我?”蘇唐有些詫異。
“那是自然,老爺趕赴京都談生意,要明日才能回。”像是看出了蘇唐心中疑惑,福伯連忙道“所有的疑問,蘇公子便等老爺到了云臺,親自給您解惑吧。”
“咳咳!”不知是夜風過涼還是腳踝傷勢加重,林織錦的臉色越發蒼白,竟咳嗽起來。
“蘇公子帶林小姐先回吧,這善后之事交給老奴便成。”說話間,福伯招了招手,一輛黑色奧迪車便開了過來。
沖福伯點了點頭后,蘇唐將林織錦抱上副駕駛,一腳油門下去,黑色的奧迪車便飛速駛回云臺市。
又要送林織錦回去,又要保護藍可兒。
看來今晚,自己只能勉為其難在別墅住下了。
就是不知道別墅有幾張床?
如果只有一張,自己是跟藍可兒睡呢,還是跟林織錦睡?
少女與熟婦,真是個世紀大難題!!
看著身旁熟睡的林織錦,蘇唐貪婪的吸了吸車內的“香水”味。
怎么那么好聞呢,這女人吃什么長大的?
被劫持,又經歷車禍,便是性子在要強的女人,此時也扛不住了。
蘇唐將車速放的很慢,唯恐驚擾到熟睡之中的林織錦。
有的女人就如一件精美的瓷器,讓人由衷的想去呵護她。
很顯然,林織錦就是這樣的女人。
蘇唐不是沒有懷疑過林織錦,這一切都來得太巧妙。
先將林織錦綁架,然后電話通知藍可兒去營救。
巧的是藍天集團的掌舵人藍江海,也去京都出差了。
試想一下,如果不是來了個蘇唐這個不確定因素,藍可兒能逃得了?
不怪蘇唐心眼多,這林織錦的嫌疑太大了。
當然,懷疑歸懷疑,沒有證據就不能定罪。
歹徒很有可能就是用林織錦引出藍可兒,畢竟直接對藍可兒動手的話,影響太大。
林織錦有沒有嫌疑,試探一番便知道了。
這也是為何讓藍可兒獨自一人駕車離去的原因,將林織錦這個不確定因素留在自己身邊,既能保藍可兒安全,又能試探一番,何樂不為?
戰野熊,殺獵鷹,林織錦都沒有表現出異常。
就連最后獵鷹身死時,林織錦的突然出現,都有著很合理的解釋。
也沒有在背后放冷槍,如果林織錦真的是和獵鷹一伙的,不可能不偷襲自己。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懷中玉佩并未發出警示。
這是一塊能感知惡意的靈玉,蘇唐深信不疑。
如此看來,林織錦對自己并無惡意,倒也讓蘇唐松了一口氣。
要殺這么個美人兒,蘇唐壓力也很大。
吱!
輕點剎車,奧迪車穩穩地停在別墅門前。
還沒下車便看到一臉興奮的藍可兒,已經是凌晨一點多,等到現在,也難為這大小姐了。
“錦姐姐......”
剛喊出這三個字,藍可兒就捂住小嘴。
林織錦依舊在熟睡中,緊繃的神經加上受傷的身體,使她迫切需要休息。
天知道這一個多小時藍可兒是怎么過得,可自己又不能打,跑回去只能幫倒忙。
只能一遍又一遍催促著福伯快點,再快點。
事實證明,藍可兒的決定避免了一場大戰。
沖動是魔鬼,這話一點都不假。
沖著蘇唐點了點頭,藍可兒收起往日的嬌蠻,在蘇唐抱起林織錦的同時,替他關好車門。
在藍可兒的帶領下,蘇唐直接將林織錦抱上二樓房間,替其蓋好被子后,終是松了一口氣。
“需...需要我做什么?”
藍可兒并不傻,她知道今天要不是蘇唐,怕是自己已落入魔爪。
“幫我燒一大鍋熱水,再找點酒精、紗布!”
看著同樣有些疲憊的藍可兒,蘇唐開口道:
“出去的時候把門關上。”
為什么要關門?藍可兒突然緊張起來。
這可是林織錦的房間,自己出去還得關門,那蘇唐不就和錦姐姐獨處了?
沒來由的,心里有點不舒服。
可藍可兒又不好多說什么,將門關好后,垂頭喪氣的下樓燒水了。
猛地吸了吸,房間里都是林織錦身上的味道,很是好聞。
趁著熟睡之際,蘇唐伸手握住了林織錦的玉足。
微微顫抖暗示著林織錦早已醒轉,她在裝睡!
嘴角微揚,既然裝睡,索性不揭穿她。
只是握緊玉足的雙手,開始輕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