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書亦和陳澤聊的同時,季南汐也在向溫夢可詢問她的疑惑。
“你和陳澤是什么關(guān)系?”季南汐還是一如既往地開門見山。
“啊?澤哥哥嗎?”溫夢可似乎還沒意識到她為什么這么問,沒有多想就之前脫口而出了,“他是我哥哥啊。”
隨后又匆匆擺手,多解釋了一句,“我們可不是親兄妹,不過,也差不多啦。”
“那為什么兩年前他對你單膝下跪?”不得不承認,這就是她的一個心結(jié),解不開,她和陳澤就無法重新開始。
溫夢可這才明白她聊天的目的,急忙邊擺手邊解釋,“不是的,他當時沒跪下去,而且是他說要跟一個女生求婚緊張了,我才提議演示一遍的……”
說到這,溫夢可恍然大悟地看著她,“南南,那個女生,澤哥哥要求婚的那個女生是你對吧?”
是她嗎?
想了想,季南汐還是點下了頭,“或許是的。”
溫夢可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哎呀,瞧我這腦子,肯定是你啊!對不起啊,是我當初的提議魯莽了。”
季南汐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溫夢可拉起她的說開始絮絮叨叨地說著這兩年陳澤的狀態(tài)。
“其實,你走了以后,澤……”仔細思索了一下她還是改了對陳澤的稱呼,“陳澤的狀態(tài)真的很不好。”
“以前他特別愛笑,常常笑得眼睛都沒了,現(xiàn)在就算是笑也都是淺淺一笑。家里的大人都說他變得穩(wěn)重了。”
“可是我知道,他那不是穩(wěn)重,那是壓抑,他在壓抑自己的悲傷,在壓抑想你的思緒,在壓抑自己的天性。”
“他說,你走了,他就退役,因為他沒有觀眾了。”
“去年我媽媽生日,我回國給她慶生。當時家里人都拉著陳澤,讓他喝酒。他說,他答應了你,他會煙酒不染,他不想等你回來,他卻垮了。”
“有一次他在公司都忙暈倒了,醒來第一件事就是到處找他的手機,就是為了給你發(fā)消息。我看到聊天框里是長短交織的綠色氣泡。”
“南南,陳澤真的很愛你,當初是我的錯,你就不要怪他了,好不好?”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季南汐的臉龐被淚水打濕,她眼眶里還噙滿淚水。
“消息?他每天都給我發(fā)消息?”
溫夢可拼命地點頭回應她的疑問。
季南汐終于反應過來,伸手想去夠她包,奈何受到了輸液管的束縛,總是差那么一截。
溫夢可怕針管跑脫,連忙按住她,然后自己幫她把包拿過來。
季南汐在包里翻找她之前的那部手機,她心越急越是找不著。
看到她焦急的模樣,溫夢可隱隱擔憂,“南南,你要找什么?我?guī)湍愫貌缓茫俊?
季南汐似乎壓根沒聽到她在說什么,找不到手機的她,心急地直接把包里的東西一股腦地全都倒在了床上。
滿床都是她的東西,她終于找到了她想要的那部手機,連忙抓起來,按下開機鍵。
等待開機的過程對她來說實在是漫長且痛苦。
她像瘋了一樣點擊這屏幕,終于熟悉的屏保展現(xiàn)在她眼前。
手機的屏保還是她和陳澤在籃球館一起穿籃球服的時候的自拍。
看到他們以前熟悉的甜蜜模樣,剎那間,回憶如洪水般涌來。
在她發(fā)呆的這會,手機已經(jīng)彈出來她關(guān)機后沒處理的通知,滿屏的,全都與兩個字有關(guān)——阿澤。
未接來電、未讀短信、微信通知、微博消息,通通的一切全都與陳澤有關(guān)。
這些通知擊垮了她內(nèi)心的最后一道防線,她筑起的圍城瞬間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