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文瑞向我求婚，我立馬就答應嫁給他。跟阿偉在一起沒意思，沒房沒錢，嫁過去也是個悲劇。”

麗麗忍不住向她大倒苦水。她眼眸的灰黯與她身上鮮紅的衣裙形成了對比。

“跟著阿偉，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但是文瑞不同。”

“錢真的有那么重要嗎？”子嘉忍不住問她。

“當然很重要。如果不重要，我跟你為什么要留在那個地方唱歌，為什么要給客人評頭論足？為什么要對客人微笑？這一切不都是為了錢嗎？有錢才會有幸福。文瑞跟我說，他有三套房子，如果我需要，他可以讓我住一套，但是我拒絕了。我不會讓他這么快就得到我。“

麗麗挺了挺脊背，她背了一個單肩包。子嘉這才發現，她背的是名牌，要好幾萬一個。

”文瑞給了我許多，我想要什么，他都會買給我。如果我沒錢，他也會轉帳給我。我要的男人不過如此。而阿偉什么都給不了我。最多來接我上下班，吃的是街邊的餐館。一個星期用優惠券買上兩張電影票。僅此而已。這種生活我都已經過倦了。“

麗麗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眼中除了糾結與矛盾之外，更多的是絕決。

事已至此，都是麗麗的選擇，她也就沒什么好說的了。

”茉莉，你會不會看不起我？“

她搖了搖頭：”我尊重你的選擇。“

“唱歌并非長久之計。茉莉，你早為自己做安排。“

麗麗用傷感的口吻對她說，瀟灑地轉個身就離開了。

子嘉想說的是，這樣的生活她早就過過了。不知道麗麗的結局會怎么樣。

想不到，才過了兩天，戴圣哲等在她公司門口。

”你找我？“她頗為驚訝。

”我有點事想跟你說。去我車上？“

她點頭，跟著他上了車。

“你最近有遇到什么困難嗎？”

戴圣哲迫不及待地問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她被他這種灼灼的眼神盯得心里發毛，垂下眼瞼：“沒有啊。”

”你一定有。為什么不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解決？“

戴圣哲捉住她閃爍不定的眼神，逼問她。

她沒有吭聲。

戴圣哲繼續問：”你是不是在夜色酒吧唱歌？“

她終于明白他為什么今天會來找她，為什么會問她這些問題。

她的臉頰就像著火一般發燙起來。可她打定主意，第一反應就是否認。

”你要錢？“

他還不肯放過她。

她不說話，垂下眼睫毛，望著自己放在膝蓋上的手。那幾秒的沉默就像凍結住了一樣，她只想逃離。這樣的感覺太難受了。她不想被困在車上。

”別做了，辭職吧。如果你要錢，我可以給你。你想要多少？“

”對，我是需要錢。但是我不會問別人借。你不用管我的事了。“她遲疑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子嘉，我愿意幫你，你想借到什么時候都可以，或者你不還給我也可以。你不要再去那種地方上班了。“

戴圣哲差不多是在懇求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