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麗麗打電話給她。

“茉莉你要幫我，今天我是第一個上場，但是我沒有空要晚點才來。我跟你換一下吧。你不是唱第三首嗎？”

“OK，沒問題。”她一口應允下來。

當天晚上，她唱完了第一首歌，麗麗卻還沒有出現。唱第二首歌的人已經上去了。她急著打電話給麗麗，想不到她沒有接。

她只好自己替麗麗唱了第三首歌。

一直到酒吧快要打烊，麗麗才姍姍來遲。

“你怎么才來啊。”

“不好意思，我有點事耽誤了。第三首歌有人幫我唱了吧。”

“我幫你唱了。你真是的，為什么打電話也不接呢。我還以為你出了什么事了。“

幸好老板沒有發現異樣，否則她都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我有點事而已，謝謝你這次幫我，下次我請你吃飯。”麗麗說完匆匆忙忙地跑到后臺去。她換好衣服上臺前，又跑來跟她說。

“等我唱完這一首，送你回去。”

“不用了。”她擺了擺手，“我自己回去好了。”

“不，你一定要等我。我要跟你說件事。”

見麗麗的態度這樣堅決，她只得同意了。

她在臺下發現了一件事，有個大約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人，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的麗麗。麗麗也有好幾次趁著前奏的時候，朝臺下的人飛吻。

每個客人都以為麗麗是在朝自己飛吻。只有子嘉看出來，麗麗是在跟那個中年男子打招呼。

麗麗很快就唱完了。這次唱完她沒有下臺跟客人去打招呼，而是直接走進了后臺。

“走吧。”

麗麗今天晚上給她的時間就是她很趕很趕時間，簡直一點喘氣的機會都沒有。

麗麗牽著她走到門口，一輛銀灰色的奔馳已經停在那里。

車子里坐著子嘉在后臺見到的那個中年男人。麗麗已松開了牽著她的手，飛撲過去。男人從車內下來，替她們拉開車門。

這一次麗麗主動坐在那男人的身邊，副駕駛座上。而她自覺地在后排座位上坐定。

“茉莉，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吳文瑞先生。”

“茉莉小姐，你好。”

吳文瑞沖著她笑了笑，眼角處擠出兩條細紋。與二十五歲的麗麗在一起，吳文瑞的臉儼然是經過風霜，飽受過人間的錘煉。

吳文瑞話不多，再加上麗麗讓他送到子嘉的小區門口。麗麗跳下車，笑容滿面地與他道別。

“這是我新交的男朋友，我們認識沒幾天。”

“本來我還以為你讓我先下車，然后你們再去約會呢。”

“他倒是想哦。不過我不會讓男人輕易得手的。否則他們容易不珍惜。”

小小年紀的麗麗想不到對付男人也有一手。

“你覺得他怎么樣?阿偉除了比他年輕，別的方面都與他相差太大。”

麗麗一邊說一邊輕輕地搖頭。這時的子嘉發現她手執最新款的蘋果手機，手表也是新買的。

“你跟阿偉說清楚了沒有？”

“有什么好說的，我們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上次我們吵了一架，到現在都沒好過。這算是默認分手了吧。”

麗麗問她，她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直覺告訴她，麗麗這樣做，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