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洲。
承稽山,北峰。
作為整個妖族七大勢力之一的承天妖宮,其領域范圍占據整個荒洲的西半部,牢牢把持著荒洲與人族的邊境線,也掌控著幾乎所有妖族與人族的交流路徑。
而在其重要分部之一的承稽山上,一場盛大的宴會正在北峰的攝天殿舉行。
此時宴會已進行至一半,在節奏狂野的妖族樂隊伴奏下,群妖斗酒豪飲,放縱歡謔,不管是紫玉杯銷金碗,還是琉璃鳳盞長樂樽,早已散亂的滿地,更有酒量差的妖怪癱到桌子下面之前還在大聲叫嚷著拿酒來。
妖王穹婁斜靠在主位,碩大的肚子撐開飛銀甲,滿臉撲紅,他覺得自己倒是沒太醉,凡是手下妖將妖兵前來敬酒,一概照單全收,只是偶爾會把身邊的豬妖侍衛當成愛妃蜘蛛精。
“啊!”
忽地,穹婁一聲大喊。
因為酒勁作用下,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修為之力,直接把身邊一個喝迷糊的蒼老鼠妖給震飛出了大殿,這鼠妖多半是兇多吉少了。
底下群妖雖然喝得多,但這一嗓子出來,任誰也險些自閉,一時間都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瞅著穹婁。
當然,一旁喝多了正拿著鼓槌不停敲河馬精腦袋的樂隊鼓手,也悄悄停止了動作。
偌大的攝天殿立時落針可聞。
雖說穹婁無意,但即便只是無意間泄露出的威壓,也還是產生了窒息一般的壓迫感。
冰冷,而又無情。
趁著這個機會,修為不錯的豬妖侍衛趕緊擦了擦臉上的口水。
穹婁飄忽迷離的眼睛盯著大殿上的眾妖。
“哈哈!嚇你們一跳!”
……
……
“呃——哈——哈哈——哈哈啊——哈啊哈哈。”
眾妖十分艱難地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如此盛會,怎能少的了歌舞!?”
“來呀,叫凌姬過來獻一支舞。”
穹婁此言一出,眾妖轟然。
“居然是凌姬,他可是妖王大人最喜愛的女兒啊!”
“凌姬據說是繼承了她母親九翼孔雀妖的最純正血脈,天資卓絕,尤擅歌舞。”
“再加上妖王大人的本體,異獸穹驚的上等血脈……太恐怖了!”
“平時咱們這些妖怪哪怕看上她一眼,都要被罰一百大棍呢……”
……
眾妖這里滿臉的不可思議,穹婁卻根本不在乎,只見飛奔而去的侍衛僅僅片刻,便帶來了一個蒙著面紗的少女。
這少女完全為人形,和除了她以外大殿內所有奇形怪狀的妖怪都不一樣。
只見她綰著宛若疊嶂般的堆云鬢,身著軟香紅紗裙,如玉般雪白的肌膚隨著裙擺若隱若現,她的一舉一動仿若春風拂柳,婀娜纖巧,更是將那魔鬼般曼妙的曲線展露無疑。
同時更讓所有的人會期待,那張面紗下的芳容究竟會有多攝人心魄。
凡是她走過的地方,都會留下一陣沁入心脾的幽蘭芬芳,但凡沾染的人,無不沉浸其中,忘乎所以。
當然,只是對人。
所以,在滿屋子妖怪的異常嫌棄的嘩然聲中,穹婁一聲大喝。
“又是人!又是人!丫頭,你扮這么丑做什么!連妖族的本分都忘了嗎!”
“給我拉出去打!——打!嗯,打呢就算了,趕緊跳舞!”
穹婁可能是突然想到了那跑得賊快,還可以同時拿起八把刀和一口鍋的正牌夫人九翼孔雀妖,所以硬生生制止了錯誤的繼續。
可被稱作凌姬的少女卻十分不滿,雙手叉腰,嬌哼一聲道:
“跳舞!?什么跳舞!父親您老人家昏頭了嗎?哪有丑女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跳舞的呢!”
“你不如去找你的小姘頭,什么——啊我想想,對了,是蜘——蛛——寶——貝,找她跳吖,她可是有八條腿呢!”
少女的性格似乎完全不是表面那么溫婉,而且完全不怕在眾妖面前等同君主一般的穹婁。
“逆——你過來!”
穹婁一伸手,一股吸力傳來,少女還沒等反應過來,一聲驚呼之中就被穹婁拉到了身邊。
“討厭,母上大人不許你對我用妖法的,我要告訴母上!”
少女一邊掙扎一邊嘴硬地說道。
“哎呀,乖丫頭,你也要體諒一下父親的難處啊,小的們都在看著呢,你就顯出原形給我跳一支唄。”
穹婁對這寶貝女兒歷來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只得壓著聲音苦苦哀求。
“誰讓你這么嫌棄人家,不跳不跳不跳不跳不跳不不——就是不跳!”
穹婁一張兇狠的臉此時幾乎擠出了個愛心型,現在只怪他當真是喝上頭了,不然清醒時候哪會整這么一出。
看著父親愁眉苦臉,凌姬倒也心頭有些發軟,她本就天性善良,此時只是有那么一丟丟地賭氣罷了。
忽地她似是想到了什么。
只見很快她語氣一變,嬌聲道:
“讓我跳呢,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嗯?寶貝女兒你說,這荒洲可還有你爹爹做不成的事兒?爹都答應你!”
少女一聲歡呼,卻是立即把頭轉向了旁邊的豬妖侍衛。
“那個——嗯——你去把那個——豬嗯嗯——豬嗯嗯認識不,你去給我叫過來。”
“公主,您說的豬嗯嗯——是誰呀,都怪小的聾,沒聽清……”
豬妖侍衛有些委屈地說道。
“笨蛋,你說是誰,就是那個豬——嗯嗯小白啊。”
“誰?”
“豬小白!”
“這下聽清了吧,還不快去!”
少女氣急。
而同時,在她說完這個名字后,她似乎突然感覺到有人在背后喘著灼熱的粗氣。
“——爹~”
凌姬有些怯怯地轉過了頭,小手迅速開始拍打穹婁的胸口。
“豬小白,豬小白,又是這個豬小白!”
穹婁喘著粗氣,以一種十分痛心的語氣說道。
“我早該料到就是這廝把你給帶壞了!他好好個豬妖不做,偏偏每天變成個人族的樣子!”
“你小時候多正的三觀呀,都讓他給破碎了,唉,都怪我當時非要讓他教你識字,現在可好!”
……
此時,在北峰的另一邊。
一間低矮木屋內。
豬妖侍衛看著眼前背對著自己負手而立,正滔滔不絕地說著話的少年,一臉無奈。
“豬哥,妖王大人是不是喝多了,那我可不能去,會出人命噠!”
“豬哥,你是不知道,他上次就說要殺了我,燉鐵鍋的那種,說我要再敢見凌姬一面,先把嘯幾極割掉,你說我的吉爾招誰惹誰了呀。”
“那凌姬學我,也不該怪我呀,就算我小帥了一點,玉樹臨風了一點,儀表堂堂了一點,豐神俊逸,器宇不凡,瀟灑倜儻,穿衣顯瘦,沒衣有肉,驍如猛虎,矯若游龍,健健康康了一點,那也不至于模仿我呀,我可沒叫他裝人……我是無辜的!”
……
豬妖侍衛聽著這難以入耳,如芒在背的屁話,憋了半天終于說道:
“豬小白,妖王沒醉,妖王有令,你還敢不去不成?”
誰成想少年卻還是連頭也不回地說道。
“那豬妖之間不也得互相扶持呀,再說那妖王大人怎么可能沒醉,你看你這一身口氣,你騙誰呀。”
“……”
豬妖被頂的一愣一愣的,瞬間有想拔出大刀的沖動。
可好在良好的職業素質制止了他。
“不去,不去拉倒!”
然后他一跺腳,生氣的離開了木屋。
……
在回去的路上,豬妖已經想好了要怎樣說才能顯得此件事是因為那小子不識抬舉,枉顧圣命,而跟他沒有半點關系,更扯不上什么狗屁辦事不利……
所以當他即將踏入攝天殿門檻的一剎那是非常自信的,甚至已經想好了之后如何能不引人注目地偷偷喝上兩杯。
可下一刻,一道清朗的聲音卻無巧不巧地,先他一步傳進了攝天殿。
“小白見過妖王大人,祝妖王大人福體安康,仙法早成,縱橫荒洲,無妖匹敵!”
緊接著,一個白袍玉帶,面帶微笑的俊逸少年,瞬間出現在攝天殿的門口。
只見他身材欣長,豐神俊朗,那一雙眸子更是如蘊星河,整個人的氣質如同春風夏花,顯得十分儒雅隨和。
最先看到少年的是凌姬。
而在看到少年的一霎那,凌姬好像生怕少年看不見自己,一把扯下面紗,瞬間,她那絕美的容顏如花般綻放在大殿之上。
當然,這大殿之中也就只有少年在發自肺腑地欣賞這美好。
她澄澈靈動的大眼睛看著少年,閃起點點星光。
她在笑,發自內心的歡喜。
而少年也微微頷首。
“公主,好久不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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