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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再見符春榮,工作日記成為甄別依據

事情的發展往往讓人有意外收獲。

記得那天下午,我在辦公室整理我的救助日記。突然,一張熟悉的照片讓我頓時感覺好熟悉,這個人在哪里見過?

這個熟悉的面孔讓我的思緒一下子集中在這張照片上。我竭盡全力,搜尋挖掘記憶的畫面。

“啪!”我頭腦里突然就閃過的一個圖片瞬間定格。“難道是她?”我立刻拿起內線電話,直接撥通女性流浪受助人員生活管理科科長室。“小黃嗎?你馬上去看看那名上周轉進來叫胡春榮的受助人員,檢查一下她的腳是否完好。”

小黃似乎還沒有明白我的意圖問道:“腳,看她的腳?”

“對,快去看看。馬上。立即!”我急切地下命令。

馬上,我又撥了另一路內線。“讓檔案室馬上查一下,2011年前后,是否有一位被接走的雙腳受傷,后來治好的女性四川籍受助人員?”

三分鐘不到,管理科副科長小黃回電:“站長,她雙腳腳尖好像受過傷,長短不一,有的尖,有的短,好幾個沒有腳指甲。”

我脫口而出:“就是她!”

此時,辦公室老路也上樓來報告:“檔案里2011年5月確實有這樣一位女性受助人員轉來站時雙腳腐爛,后來在我們站保守治療好的,當年是她丈夫把她接走的。”

“她叫什么?”

“符春榮。”檔案管理員老路回答。

“這就對了!”我為搞清這位第二次被救助的受助人員身份感到興奮。她之前在二站被救助過,留有家庭地址,身份是清楚的。

但問題是,這個符春榮為什么會再次被轉送來二站?

流浪受助人員在轉來二站之前曾接受過內部“人臉識別”,符春榮也是一樣,符合救助的規定,也沒有核查出曾有救助過的記錄。但是,我卻記得,她在六年前的確是轉送至二站救助過,后來離站回家了。

怎么會再次救助的,怎么沒有被識別,再次轉入二站呢?

原來,2011年,離開救助站的符春榮精神上時好時壞,丈夫眼看她不再適合在上海打工,就把她送回了四川老家。沒有想到,缺少照顧和交流的她,在老家待了幾年后,想憑借著記憶到上海尋找丈夫。這一找,又找進了救助站。一口濃重的四川地方口音,讓接待她的救助管理站工作人員無法判別她說的內容。而自行開發的“人臉識別”又沒有識別出她曾被該站救助過的記錄。

這件事讓我意識到,“人臉識別”技術也有跑偏的時候。為了避免類似情況,傳統的甄別方法不能輕易丟掉。

誰能想到,六年前被救助過的人,我在不經意地記《救助日記》時,卻得到新的發現而出現轉機,促使一名流浪受助人員在幾分鐘內就被甄別出來。看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的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那次,由于無法核實符春榮提供的其丈夫在上海的信息,二站按規定直接把符春榮護送回到了她的四川老家,并協助當地為她辦妥了相關救助手續。

一想起甄別,我就會聯想起許多省份都在這方面下了很多功夫。

山東省煙臺市救助管理站,為了甄別,經常請在煙臺市就讀的來自各地的大學生,進站幫助識別判斷流浪受助人員的口音,以達到甄別戶籍的方向與可能性。

浙江杭州市救助管理站,甄別能手還將凌晨3點作為人們容易說出并記得平時不曾想講的關鍵時間節點,會在此時經常找一些流浪人員詢問情況。

上海市救助管理二站,又會把甄別觀察的范圍和焦點集中到每一名流浪受助人員在進站時的表情,察言觀色,不放過一絲一點的細節。

河南商丘市救助站,還有將疑似某地的受助人員以走親戚的方式開展甄別尋找。

在剛接觸到流浪生活無著人員時,大家往往是以甄別工作開始尋親。無論是對主動上門求助,還是被公安、城管或好心人送至救助站的求助人員,按規定都要進行必要的檢視登記的“規定動作”,以此進行甄別。同時,也在“規定動作”實施的前提下,及時開展尋親,以幫助他們盡快找到家和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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