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旗鼓相當

在色情領域中，使用價值和交換價值幾乎是反的。根據我們自由主義時代的特點，有這么一些良善社會中的已婚男子，對他們受過良好教養的正當配偶不太滿意，于是就在歌伎、吉卜賽女郎、鄉下姑娘和妓女中拈花惹草，又能免于社會的詰難。隨著社會的理性化進程，這種不守規矩的尋歡作樂逐漸不再可能。妓女已經被依法取締，而維也納的小妞可能在盎格魯-撒克遜和其他文明國家也并不存在。但吉卜賽女郎和歌伎現在卻移花接木地攀附于大眾文化中，并且十分徹底地貫徹著她們的規矩：巴比倫王國只進不出。她們游刃有余地操持著自己的交換價值，耽于美色的男人雇她們做自己的助理，或者把她們介紹給影業大鱷或是劇作家認識。真要說為什么還有些女人仍然想要一場不計后果的戀愛，也一定是因為那些丈夫每天花天酒地不管妻子。她們的丈夫早就對她們感到厭倦，她們的父母之間也一樣，至少她們還可以有花堪折直須折。長期以來，冷淡的紈绔子代表著商業，而合理的、有教養的妻子卻一點也不浪漫地渴望著性。結果當社會不像社會、女人也不像女人的時候，女士們才能從她們的恥辱中獲得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