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起帆和秦語依交往之后,秦語依頂著醫院其他人對她的異樣眼光,每天都到醫院給姚起帆送飯,逐漸的也得到了醫院其他人的認可。
嚴九思了解到,醫院的人后來對秦語依的看法都改變了,因為秦語依很樸素,而且很懂禮貌,脾氣也非常好,完全就是個賢妻良母。
大概一年后,秦語依與姚起帆結婚,可又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兩人的關系就產生了變化。姚起帆甚至在醫院里訓斥秦語依,讓她不要沒事到醫院來,好幾次,秦語依都當場哭了出來。
胡宇濤納悶道:“什么原因呢?”
嚴九思道:“我了解到的小道消息,說姚起帆吧,實際上很花心的,看見漂亮姑娘就挪不動腳的那種,可秦語依那么漂亮,真的,就像畫里的仙女一樣。”
唐舍笑道:“你是不是沒見過女人呀?見誰都是仙女?”
嚴九思道:“師父,我就不明白了,這么漂亮的老婆,他還不滿足?”
唐舍道:“九思,你以前跟我說過,你爸沒發財之前,你最喜歡吃的是什么?”
嚴九思道:“回鍋肉和土豆燒牛肉。”
唐舍道:“恨不得天天吃對吧?”
嚴九思道:“對呀,可那時候一個月能吃上一兩回就了不起啦。”
唐舍道:“那你現在還那么渴望這兩個菜嗎?”
嚴九思搖頭:“早吃膩了,現在也就是時不時吃一回吧,也不能天天吃。”
唐舍道:“我再問你,根據你的調查,姚起帆之前找的女朋友,有秦語依漂亮嗎?”
嚴九思搖頭:“真沒有,比不上。”
唐舍道:“對呀,秦語依在當時姚起帆的眼里,就相當于當年你眼中的回鍋肉和土豆燒牛肉,等可以天天吃了,那就會膩,現在你明白了?”
胡宇濤道:“不過也分人呀,不能說得那么絕對。”
嚴九思點頭:“有道理,但這樣比喻是不是有問題呀?”
唐舍道:“是有問題,凡事沒有絕對,只有相對,只是相對來說是這樣,姚起帆這種男人,除了是個醫生,條件好一點之外,他的長相和其他方面,絕對不會一眼吸引住女人,所以他只能靠自己的條件,和所謂的好男人形象,男人都想娶美女,這很正常,就像女人也想嫁一個又帥又有錢又愛自己的,但不一定每個人都能遇到。”
胡宇濤笑道:“這個就是人的欲望,九思,你吃煩吃膩了回鍋肉,但是你吃膩過大米嗎?”
嚴九思搖頭:“沒有。”
胡宇濤道:“對了,你愛一個人,想娶一個人,得把這個人當大米,而不是當以前你吃不上的東西,這是自身性格和概念的問題。”
嚴九思想了會兒:“不對,明明在說案子,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變成你們倆教育我了。”
唐舍道:“說正事吧,其他的呢?”
嚴九思道:“有人說,姚起帆好像又和自己以前的女友聯系上了,但我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姚起帆到處跟人說秦語依在外面有人了,但具體又不知道是誰。”
唐舍道:“是具體不知道呢?還是壓根兒沒這回事?”
嚴九思搖頭:“這個我就沒本事查到了,只是我讓人調查秦語依的時候,發現這個女人結婚之后,一直在家當賢妻良母,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也沒有發現她和其他男人有染。”
胡宇濤道:“從她的微博和朋友圈也沒發現有喬羽的痕跡。”
嚴九思搖頭:“沒有發現她和喬羽有什么,但我就納悶,秦語依失蹤,姚起帆為什么要賣房子呢?對了,還有件事,今天早上,姚母帶著兩個老頭兒去了姚起帆那,而且倆老頭兒大包小包提著許多東西,其中一個還留著發髻。”
唐舍皺眉:“發髻?道士?”
胡宇濤問:“你這消息哪兒來的?”
嚴九思笑道:“我花錢買通了他們小區的幾個保安,讓他們幫忙盯著。”
唐舍道:“有錢就是好。”
嚴九思皺眉:“師父,你這話聽著咋這么怪呢?我還不是為了查案子。”
唐舍道:“我就是那么一說,沒有諷刺你的意思,別多想。”
胡宇濤道:“道士上他家是為什么呢?”
唐舍尋思了一會兒道:“姚起帆急于低價賣房子,原因是什么?會不會是因為他對婚姻失望,想要離開傷心地?姚母覺得太虧了,不允許他賣,因此產生了爭吵?但姚母為什么叫了道士去他家呢?最主要的是,我上次看到她媽兜里還裝著香蠟紙錢之類的東西。”
胡宇濤道:“如我們上次所推測的一樣,秦語依很有可能已經死了。”
嚴九思道:“死了?”
唐舍道:“對,不是姚起帆所殺,就是與他有關系,之所以會急于賣房子,姚母又叫道士去家里……”
嚴九思忽然起身道:“鬧鬼!”
胡宇濤皺眉看著嚴九思:“瞎扯什么呢?”
嚴九思道:“我不是瞎扯,張嫻靜失蹤之后,錢少豪發現他老婆好像又回來了,覺得是鬧鬼,又在家里請了道士法師之類的布陣貼符咒,姚母所做的事情和錢少豪差不多呀?”
唐舍道:“對,我也是這么想的,所以,我們必須先確定發生了什么事,確定秦語依是不是已經死了。”
胡宇濤道:“最直接的辦法就是,我們現在直接上門去,看看他們家里在做什么,來個打草驚蛇,緊接著監視,看看姚起帆會做什么,有什么反應。”
唐舍豎起大拇指:“不愧以前是當警察的,這套路不錯,走吧,就這么辦。”
有時候,最簡單,最直接的方式往往是最有效的。
當唐舍讓嚴九思裝作物業的人敲開門之后,胡宇濤直接一掌將門推開,門內的姚起帆因此跌倒,在里面正在跳大神“施法”的兩個神棍和姚母也嚇了一跳。
胡宇濤朝著里面掃視一眼,姚起帆立即爬起來吼道:“你們干什么的?”
胡宇濤冷冷道:“警察。”
姚起帆聽到“警察”兩個字,明顯神情不對了,姚母的神色也很慌張。
胡宇濤看著那兩個神棍問:“這是干什么呢?”
“我們,那個……”姚起帆明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此時,唐舍出現在門口。
姚起帆似乎意識到了什么,他立即改口道:“你是警察,我要看你的證件。”
胡宇濤依然問:“回答我的問題,你家里在干什么?”
姚母上前道:“和你有什么關系呀,我兒子最近有點不順,我找大師來看看風水,犯法啦?你的警官證拿出來,你是不是警察呀?”
唐舍掃了一眼室內,一句話沒說,轉身離開,嚴九思也離開。
胡宇濤只是冷笑了下,也轉身走了,剩下姚起帆和姚母一臉疑惑,全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這幾個人又到底是來做什么的。
回到樓下,三人坐進車里之后,唐舍抬手看表道:“差不多一個小時內就會有動作了。”
胡宇濤看著單元門口:“如果姚起帆心里沒鬼,他會報警。”
嚴九思道:“肯定有鬼,太明顯了。你說你是警察的時候,姚起帆和他媽明顯都嚇了一跳,說話結結巴巴的,當我師父故意走到門口的時候,姚起帆才想起來問你要證件,這不是證明有鬼嗎?還有,他媽既然不相信你是警察,為什么要先解釋一番,再問你要證件呢?”
唐舍扭頭看了一眼嚴九思:“九思,你有進步呀。”
嚴九思笑道:“師父,我天天跟著你耳濡目染,多少也能學著點。”
唐舍道:“你的調查能力和社會關系網是我比不上的,所以,沒有你,我也沒辦法查下去。”
嚴九思聞言心里美滋滋的,坐在那自顧自地笑著。
“出來了。”胡宇濤看著單元門口的姚起帆。
姚起帆探頭出來,四下看著,又走到路上左右觀望著,緊接著他媽也出來了,兩人低聲說著什么,不久后,那兩個道士也走了出來,但與姚起帆、姚母都沒說什么,只是徑直離開。
唐舍道:“濤哥,你留下來盯著,我和九思去追那兩個道士,這是擺在我們跟前的線索和證據。”
當姚起帆和姚母進樓之后,胡宇濤下車,走到旁邊監視著,而唐舍則立即駕車駛出小區,去追那兩個神棍道士。
倆神棍出了小區,上了那輛小面包之后就悠哉悠哉朝著城外開去。
唐舍邊開車邊說:“不把車開到樓下,相反要停在外面,吃力地搬運那些所謂的法器,還是怕人發現呀。”
嚴九思道:“師父,追上這兩人之后怎么辦?”
唐舍淡淡道:“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嚴九思笑道:“那沒用,肯定不會說。”
唐舍又道:“那就用錢誘使他們說出來。”
嚴九思不干:“我錢再多,也不能給這些騙子呀?”
唐舍看向他:“那不就對了,你應該知道怎么做了?”
嚴九思恍然大悟:“懂了,打到他們說為止。”
唐舍道:“下手別那么重,差不多得了。”
兩人驅車跟著倆神棍到了郊外的一座破廟外面,兩人剛下車,唐舍直接把車橫在他們車頭前面,嚴九思直接開門下車,上前就抬腳踹翻了一個。
唐舍慢悠悠地下車,靠著車門看著,而另外一個人趕緊上去拉開嚴九思,一個勁兒的問:“干啥子?你要爪子哦?”
嚴九思一把將他推開:“干啥子?你說老子要干啥子?”
說著,嚴九思掄起拳頭就要揍地上那人,唐舍趕緊道:“行了。”
唐舍走到兩人跟前,問:“沒別的事,就想問問,你們剛才去那個胖子家里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