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反殺 探察
- 帶著商城穿東晉
- 陌路慢行
- 3039字
- 2021-02-16 20:44:51
方晨上前一槍桿將摔倒的黑衣人敲暈,對眾人喊道:“這里有個活口,那邊也看一下,沒死的都控制起來,我去追那幾個家伙!”
“方小郎留心!”
“我們也去!”
方晨來不及多說,一陣疾奔將眾人丟在了后面,沒一會便追上了那伙黑衣人。
“放箭!別讓他近身!”
有人喊了一嗓子后,到八個殘兵敗將哆嗦著放出一輪稀疏的箭雨。
方晨將長槍掄得像風扇一般,將所有箭矢擋下,不等對方再次拉弓,已沖到了近前。
“跟他拼了!”
一個黑衣人吆喝著拔刀撲來,其余人猶豫不定;
方晨一個橫掃,將兩人拍飛出去,又挺槍一刺,貫入一人腹部。
“快跑啊——”
方晨砍瓜切菜般的威勢頓時嚇壞了剩下的對手,后者立刻四散奔逃。
他一甩長槍,將重創的黑衣人甩飛出去;
疾跑幾步追上一人,一槍將其后心貫穿;
見先前被抽翻的兩個家伙又爬了起來,折返回來將其了結;
剩下三個已跑到了百步之外,方晨撿起一張軟弓、一壺箭矢,背在身后追了上去。
追至一人三十步開外后,將長槍往地上一扎,搭起一根箭矢,控制著力道將弓張滿,瞄準其后心松開了弓弦。
啪!
嗡——
嗖——
箭矢從那人腰側一步開外掠過,連個毛都沒傷著。
方晨微微郁悶了一下,不得不承認,射箭是個技術活,如果沒練過,根本玩不轉。
但這一箭也不是全無效果,至少將對方嚇了一個趔趄。
方晨拔出長槍投了出去,噗地一聲后,將其后背貫穿,帶飛了一段后釘在了地面上。
上前拔出長槍,又追出幾步,突然發現路旁魚塘里爬出一人。
那人從頭到腳濕了個通透,頭發貼在臉上,還掛著幾絲水草,身上的捕快服飾倒是可以分辨出來。
這人一上岸便昏厥過去,十有八九是失溫造成的。
方晨沒有管他,只是伸手指了指,因為后面有二十多青壯跟了過來。
逃躥的黑衣人還有兩個,徑直出了村,一個向東一拐后消失在視線中,另一個沿著小路繼續向南逃躥,都到了兩百步之外。
方晨見狀放棄了追趕,以免村中再發生變故,反正已經抓到了活口。
返回瑞娘院中,眾人紛紛讓開一條道。
方晨此時的形象實在太駭人了,身上血跡斑斑,臉上也沾了不少,還拎著一桿血淋淋的長槍。
“多謝方小郎救命之恩。”
姚氏這時也匆匆跑來,神情凄切地謝道。
方晨急忙扶住,關切地問道:“七娘子,你們沒有大礙吧?”
姚氏眼淚汪汪道:“小婦人倒是沒事,瑞娘也醒了,就是怎么都不說話。”
方晨嘆息道:“她是嚇著了,慢慢來吧,過段時間就好了。你去照顧她吧,這里不用管。”
姚氏抹了把眼淚,躬身施禮后退回屋內。
“方小郎,那個官差救醒了,這個沒救了。對了,抓到四個活口。”
一個村民過來說道。
方晨一瞅,正是找過他的三兄弟中的老大,陸元。
方晨說道:“先看看那個官差。”
陸元伸手一指道:“就在那。”
方晨湊過去一看,正是打過一次交道的錢虎。
錢虎也認出了方晨,急切說道:“方兄,快去陸仁家里,救救我那些兄弟。”
方晨詫異道:“陸仁家里?”
錢虎咬牙道:“是這么回事…”
方晨不禁一愣,怪不得總是那個白管事在處晃悠,無論是那個少家主陸仁,還是老家主,半年多沒一個露面的,十有八九是出了事,惡奴噬主?狗血的橋段。
他理了理思緒,拱手說道:“諸位鄉鄰,這事關系著長盛村安危,因此必須去察看一番,我需要幾個人同去,如做個見證。”
陸元不假思索道:“方小郎,我和你去!”
他以前錯失過機會,這次再不想錯過了,雖然有些冒險,但一點風險都不冒,別人憑什么幫襯你?
他兩個胞弟陸仲、陸季立刻附和道:“方小郎,兄長,我也同去。”
“還有我!”
“加我一個!”
…
方晨擺了擺手道:“不用去那么多,陸元兄,你在這里招呼大伙收拾一下,把這些賊人都搬出去,路上那幾個也搬到一起,別動他們身上任何東西。對了,如果沒必要,別打擾七娘子和瑞娘。”
陸元拱手道:“方小郎放心,都按你吩咐的做。”
方晨拱手道:“那就有勞了。陸仲兄,季兄,還有陸清、陸和、陸羨、陸珩,五位兄臺和我同去,每人拿個厚木板,再拿上賊人兵器,和我去看看。”
拿厚木板當然是為了擋箭,酈捕頭等人就是吃了這個虧,不然也不會被單面屠殺。
“方小郎,這個給你。”
有人遞了一張小方幾,四個腿子敲掉了,底下的龍骨可以當把手,面板約一寸半厚,擋住軟弓射來的箭沒問題。
再看其他五人,三兩個一組,各抬了一塊門板。
連同方晨在內,六人不緊不慢地到了陸家大宅側院門口,不是不想快,抬著桌子不方便跑。
方晨縱身一躍上了墻頭,四下瞅了瞅,沒發現什么危險,于是跳了下去,打開了門栓。
其余五人一擁而入,將門板擋在身前,神情戒備不已。
方晨說道:“你們就守在門口,我先進去看看。”
側院是個雜院,里面布置著牲口棚、雜物間,還堆置著柴草,幾個牲口棚里分別拴著水牛、驢、騾子,沒有發現馬匹,院里放置著幾輛木輪板車。
方晨掃了一眼后收回目光,走到了耳門處,頓時,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他皺了皺眉,穿過了耳門,一瞅后發現進了前院。
院子有幾灘血跡,斷續地指向一條過道,應該是酈捕頭等人逃離的路線,這個錢虎對他講過了。
小心翼翼地進了過道,里面倒伏著五六具捕快的尸體,身上都扎了不少箭矢;
夾道的門大開著,他放慢腳步走到跟前,仔細聽了聽,沒有任何動靜。
再跨過門洞口,迅速打量四周,除了兩具捕快的尸體外,再沒有旁人。
輕手輕腳地走到一間屋子前,推開門后立即閃開,依然沒有動靜。
將方幾擋在身前,一步跨了進去,屋內空無一人,里面被翻得亂七八糟,布匹、衣物散落進地。
將院子搜了個遍,仍舊空無一人,方晨又如法炮制地進了后院,不禁吃了一驚。
院中的場景猶如地獄一般,仆役、仆婦倒伏了一地,血跡幾乎染紅了半邊院子。
挨個檢查了一番,尸體都還熱乎著,但都沒了生機,全是一刀斃命,多數都是后背中刀。
再次沿屋搜了搜,在廳堂的一處耳房中發現了白管事的尸體,被一柄長刀穿喉,釘在了墻壁上。
方晨搖了搖頭,這個讓他頭疼了那么久,以致日夜練功不綴的潛在敵人就這么掛了?
再到院里察看后,發現了一串模糊的血腳印,一直通到另一側雜院,順著追索到側院后,血跡消失不見。
方晨繞了半圈,與陸仲等人匯合。
“方小郎,你怎么從后面過來了?”
陸仲驚訝道。
方晨說道:“里面沒活人了,拉一匹騾子,套輛板車回去。”
眾人不明所以,但還是照辦了。
返回之后,眾人已經將瑞娘家的院子收拾了一番,地上的血跡也鏟了一下,又蓋上了土。
酈捕頭被放在了一片門板上,用一件衣衫蓋住了臉,停放在路另一側的空地上。
許多聞訊趕來的村民圍在兩旁看熱鬧,不少小孩也往近前湊,被大人捂住眼睛拽了回去。
“啊嚏!啊嚏!”
錢虎全身打著擺子,噴嚏連連道:“方兄,我們那些弟兄怎么樣了?”
方晨搖了搖頭。
錢虎臉色一悲,沉默了好一會后說道:“方兄,拜托你一件事,將我送到縣衙,還有,啊嚏!把酈頭和那幾個兇犯也帶圓去。”
方晨說道:“這樣吧,你先把衣服換了,我讓人趕車送你回去。”
錢虎點頭道:“方兄說的是,那就麻煩方兄了。”
“方小郎,各位鄉鄰,聽我說,不要幫這些害人精!”
姚氏突然沖出,怒氣沖沖喊道。
方晨疑惑道:“這是怎么回事?”
姚氏咬牙道:“就是那個死了的,把賊人引到了這里,他只顧自己逃命,把瑞娘丟在了外面,落到了賊人手里,差點就讓賊人害了!”
說著上前扯住了錢虎的衣領,揚手就是一個大嘴巴。
啪!
“你和他一伙,肯定不是好東西!滾!滾出我們村子!”
方晨連忙拉開,溫聲勸道:“七娘子,人死百事消,再說酈捕頭死在了外面,還刺死了一個賊人,算是救你而死,就當抵消了吧。”
姚氏怒道:“哼,他要是不往我家里躲,哪來這些事?”
嘴上這么說著,但還是聽了勸,被方晨勸回了屋里。
等四五個村民陪著錢虎將酈捕頭的尸骸及幾個活口押走,方晨目光一凝:“眾位鄉鄰,俗話說,小心為上。賊人也吃了不小的虧,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大伙最好呆在一起,等官衙來人再說。在此之前,先做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