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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流寇襲城

夜深人靜時,方晨陡然睜眼,結束了怪異的造型。

他這是在修習鍛體術第七鍛,即鍛骨境,進展依舊緩如蝸牛。

通道盡頭,值守的獄卒已是睡著了,昏黃的油燈一閃一閃,照映著巴掌大的區域。

走到柵欄旁,推了推木柱,發現紋絲不動。

看了看老式的鎖,他啞然失笑,這種鎖太好開了,他小時候就玩過,一根鐵絲搞定。

“哎,老老實實呆幾天吧,如果是要砍腦袋,再跑路不遲。”

方晨嘆息一聲,又坐了回去。牢籠不在眼前,而是在他心里,就像畫地為牢一樣,古往今來哪個人不是身在牢籠?學生、上班族、子女、家長…

人之所以束手束腳,都是因為牽掛,所以無牽無掛者很少有人招惹。他要是孤身一人,早在公堂上就打出去了,面且有很大把握。

“要是起一場火,亂起來就好了。”

方晨惡意地想到,當然,他也只是想想,讓他親手縱火,還沒喪心病狂到那種程度。

繼續修習鍛體術吧,第七鍛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圓滿。

“起來,快起來!”

三更左右,幾個獄卒突然闖入,手舉著火把氣急敗壞地吆喝著。

方晨連忙收勢站好,詫異地往外看。

不一會,縣令在幾個衙役的簇擁下匆匆趕來,挨個牢房看過一遍后,高聲喊道:“你們想早些出去嗎?”

囚犯們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沒有一個人應聲,而是表情各異地瞅著他。

“而今,我給你們一個減免、甚至是赦免的機會,就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膽量!”

這下有人沉不住氣了,被方晨虐了不知多少遍的刀疤男,也就是田雄試探問道:“縣尊,還請說仔細些,要是某能辦到…”

縣令瞅了他一眼后說道:“有一伙流寇打到縣城來了,縣城兵力不足,需要你們出力!死囚但斬首一人,免死;斬首三人以上,即可獲釋!其后每斬一人,賞兩百錢!”

說完后轉身就走,獄卒們分批次打開牢房,將里面犯人帶了出去。

方晨心想,這么多窮兇極惡的家伙們放出去,豈不是亂上加亂?

剛出了監牢,就聽見縣城四周到處是喊殺聲。

方晨不禁想,這些流寇傻了嗎?攻擊建康近郊縣城,豈不是引火燒身?

“愣什么愣?快些!”

一個獄卒不耐煩報推了方晨一把,不料竟沒推動。

正想來上一腳,就見方晨已經邁出幾步了。

到縣衙門口后,囚犯們挨了領了兵器出去,刀劍什么的就別想了,每人一根生了銹的長矛。

隨即分為若干股,被衙役、獄卒或是捕快驅趕著去了各處,方晨這一組共五十三人,去的是城西。

城墻上,尸體橫七豎八,都是百姓打扮,不知是流寇,還是強征來的百姓;

幾十個穿著破舊軍襖的晉軍正在苦苦支撐,方晨他們趕到時,攻城的流寇恰好退去一波。

為首的屯長揚了揚已經豁口的環首刀,沉著臉說道:“你們這幫混蛋聽好了,我只說一遍!臨陣脫逃者斬!消極怠戰者斬!惑亂軍心者斬!”

嗖——

一支羽箭破空射來,好巧不巧地,正中一個囚犯的面部,鮮血頓時涔涔地流出。

“啊——”

那個倒霉鬼手捂創口哀號著倒了下去。

“啊?我不干了!”

一個囚犯見狀嚇得魂飛魄散,扔下長矛就跑。

刷——

就見寒光一閃,囚犯被一刀梟首,腦袋咕嚕嚕滾下了臺階,無首尸身噴著血霧倒下,濺了頭目滿身都是。

屯長伸手一抹,頓時滿臉是血。

“都看到了吧?但敢違令,這便是下場!”

囚犯們無奈,只好硬著頭皮到了城頭垛口處。

城上血跡斑斑,顯然已經廝殺過一場了。

方晨小心翼翼地往城下一瞅,發現流寇不是很多,也就七八百人,但其它方向還有幾股,即使保守估計,恐怕也有兩千左右。

過了沒一會,城下流寇們如洪水般涌來,紛紛搭上簡陋木梯,咬住兵器就往上爬。

“快!把他們砸下去!”

屯長氣急敗壞地吆喝著,一刀將一個流寇砍了下去。

囚犯們愣了愣,紛紛抓起石塊往下砸。

“啊——”

不少流寇被砸得頭破血流,慘叫著掉了下去。

嗖嗖嗖——

一波箭雨射來,幾個囚犯躲避不及,頓時中招,慘叫著倒地翻滾起來,更倒霉的則一命嗚呼。

方晨也驚出一身冷汗,這玩意要射中了,力氣再大有個毛用?

不等囚犯們探頭,又是一撥箭雨落下。

一個囚犯試圖盲拋一塊石頭,下一刻,一支羽箭像長了眼睛般扎入他的手腕。

方晨一看不是辦法,干脆用長矛桿將一塊石頭捅了下去,砸沒砸到人就不管了。

“呀——”

一個身高體壯、面目猙獰的流寇背著一面巨大的盾牌一躍而上,手中大斧一掄,將幾個囚犯劈倒在地,其余囚犯戰戰兢兢地瞅著,戰也不成、逃也不成,進退兩難。

“哈哈哈,竟然叫囚犯守城,這秣陵縣看來無兵可膛了!”

壯漢狂笑著,又是一陣劈砍,囚犯們瞬間倒下一片,余者一轟而散。

與此同時,更多流寇乘機登上城頭。

嗖嗖——

一波稀疏的箭雨襲來,將幾個流寇連同囚犯射倒,卻是官兵動的手。

方晨就是一驚,雖然這些囚犯里沒幾個好人,甚至一個都沒有,但正在賣命之際,官兵這么干是不是太冷血了?

“這里還有幾個,殺了!”

壯漢說著,舉著盾牌沖向了十幾個晉兵,幾個流寇沖向方晨等人,其余全部緊隨其后。

那個屯長還算有幾分擔當,舉著長刀迎了上去。

嘭!

一個照面,屯長便被盾牌撞飛出去,連同幾個士兵滾下了臺階。

與此同時,一個流寇也沖到方晨面前,舉刀斬向他的頸側。

方晨舉起長矛一磕,將刀磕開,隨后一收一刺,沒入了對方咽喉。

撲通!

流寇一頭撲倒,身下一灘鮮血擴散開來。

眼見一個囚犯的兵器被流寇砸飛,方晨甩手將長矛投了過去。

噗!

正中流寇后心。

撿起流寇的長刀,是把制式的環首刀,不但血跡斑斑,而且已經扭曲卷刃,真是劣質兵器,將就著用吧,現在瀏覽商城,等找到趁手的,他恐怕都掛掉了。

方晨剛才投槍的行為成功拉起了仇恨,立刻有兩個流寇沖了過來,一個舉著錘頭砸向他的腦門,另一個舉刀刺向他的腹部。

方晨側移一步躲開攻擊,一刀捅進拿錘頭的流寇腹部,松手后接住那柄錘頭;

此時另一個流寇堪堪收招,方晨揮錘一個上磕,正中對方下巴。

嘎崩!

一聲脆響后,對方下巴被打得血肉模糊,一個后空翻后倒地抽搐起來。

“呀——”

又是幾個流寇登了上來,其中一個就在方晨身側,舉著一把獵叉對著方晨刺來。

方晨微微一晃躲開,順手抓住叉柄,輕輕一拽,將對方拉了過來,隨后一記重錘掄在對方胸口。

噗——

流寇張口噴出了股血箭,的眼一翻倒了下去。

方晨將錘頭往倉庫一收,掄起獵叉將兩個流寇掃飛,又從垛口處跌落,發出一聲悶響。

躲開一支長矛,向前一個墊步,一叉沒入對方腹部,一腳將對方踹飛;

眼見幾個囚犯左支右絀,方晨腳尖一挑,抓住一支長矛奮力投出,將兩個流寇穿成了葫蘆。

剩下幾個分出三人,嗷嗷叫著撲了過來。

方晨舉叉迎了上去,偏頭躲開一刀,獵叉沒入另一人腹部;

探手抓住一人手腕,上前一肘將對方撞飛;

第三個見勢不妙轉身就跑,方晨幾步追上,一刀沒入對方后心。

又見幾個流寇登城,方晨轉身就撲了過去,趁一個立足未穩,一刀捅進對方心窩,抽刀后退幾步,躲過一支老掉牙的卜字戟。

又疾步上前,抓住戟桿奪了過來,一刀捅進對方腹部,迅速松手后退;

雙手執戟舞了舞,隨即像使長矛般,捅入一個流寇肋下,又迅速抽出。

“殺啊——”

就在這時,城外的流寇如潮水般退了下去,又四散奔逃;

視線盡頭,無數火把匯成幾十道長龍,向流寇撲去。

“小子,我殺了你!”

一聲怒喝中,先前那個壯漢滿身是血地沖了過來,身后寥寥幾個流寇正奮力抵擋臺階下涌來的晉軍;

“呀——”

壯漢一個飛撲,盾牌照著方晨面部撞來;

方晨幾個墊步躲開,一戟刺向對方面門;

壯漢舉盾一擋,架住了戟刃;又奮力一推,將長戟磕得上揚;

方晨卻靈機一動,戟桿一轉,用橫刃勾住了盾牌邊緣,奮力一拉,壯漢防備不及,被拉得踉蹌幾步,頓時露出空檔;

長戟又向前一遞,直刃沒入對方咽喉。

與此同時,五六個晉軍已擊潰流寇,登上了城墻。

方晨剛松了口氣,就見兩個晉軍目光一閃,揮刀向他撲了過來。

“等等!我不是流寇!這些流寇還都是我殺的!”

方晨急忙解釋,同時垂下卜字戟,示意自己沒有敵意。

“哼哼,別怪我們心狠,要怪就怪,原先認識你的都死光了!”

其中一個晉軍皮笑肉不笑道,說著已到了近前,舉刀就欲劈砍。

與此同時,其余晉軍已經在砍首級了,無論流寇或囚犯。

麻蛋!搶人頭不說,還殺良冒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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