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漲紅的小臉,杜蓁笑著靠在她肩上:“我知道我知道,我們到現在為止真的只是在談案子,那些媒體天天在這里盯著誰有心思干別的。而且······”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跟他重新開始。
而且什么姜瑤沒有追根究底。
他們剛分手的時候,杜蓁是怎么過的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每次一想到杜蓁自己在異國他鄉,她就會恨陸兵再多一點。
只是姜瑤明白,杜蓁放不下陸兵,與其反對還不如讓她自己做決定。
陸兵的出現在預料之中,姜瑤沒再多問。
下午,關于錢醫生的死傳的越來越邪門,出現了好幾個版本,眾說紛紜。
直到副院長下了命令禁止討論才制止了這些話題。
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大家私下還是聊的很火熱。
杜蓁知道陸兵這幾天會很忙便沒再聯系他,她覺得自己已經做了自己能做的和該做的,剩下的那些不在她的能力范圍內。
不再聯系,兩人剛剛熟悉起來的感覺又冷了下來。
而陸兵這兩天確實忙的焦頭爛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丟失的腎臟找到的拿不回來,連他們認定的兇手都死了。
造成這個后果,陸兵不得不懷疑這整件事背后有只黑手在操縱。
包括之前媒體突然出現那次。
可警方目前對于錢醫生的死,搜集到的線索還是太少。
“副隊,這兩天我帶人走訪了錢醫生的生活圈,醫院也去了兩趟,除了一些模棱兩可的傳言外,實質性的證據很少。唯一能肯定的是,錢醫生最近正在跟老婆辦離婚。”
陳東拿著自己整理好的走訪資料,坐在陸兵對面的椅子上。
陸兵盯著桌上杜蓁的照片像是在發呆,聽完他的話轉頭看向他道:“你說的傳言是什么?”
陳東道:“醫院里有人傳,說錢醫生跟他科室里的一個護士來往密切,存在不正常的男女關系。不過誰都沒有證據能證明,大家只是私下里在傳。”
“那錢醫生的老婆怎么說?離婚的理由是什么。”陸兵接著問道。
王亞楠接話道:“兩人都忙缺少溝通,導致感情不和。錢醫生他老婆自己說的。”
陸兵看著桌上趙明全的口供突然問道:“你們覺得趙明全的口供可信嗎?什么樣的研究他一個醫生不能在醫院里做,還要知法犯法。”
“隊長你這么一說我也覺得有些想不明白,按照趙明全說的,錢醫生是主謀,他自己主動提出來要給趙梓瑩做腎移植,還提供腎源,那他就算是死,也應該是自殺,而不是他殺。”
陳東撓了撓鼻子繼續道:“他一個醫生,無親無故的為什么要這么幫趙明全父女。為什么要選趙梓瑩這種就算移植了也不一定百分百會成功的患者。”
這怎么想都不合理。
王亞楠提出疑問:“你的意思是懷疑趙明全說謊?可錢醫生出事那晚他還被我們關在警局里,人不可能是他殺的。”
“那也不一定要他自己動手,那個假保安我們不是還沒找到嗎?”
陳東嘀咕一聲,陸兵一愣像是想到了事情的關鍵。
“走,去醫院。”
陸兵從椅子上站起來,招呼著兩人出了辦公室,直到下樓上了車才給兩人解釋道:“一開始有趙明全的口供,加上錢醫生突然失蹤,我們都下意識把他當成是畏罪潛逃。”
“后來又因為他被殺打亂了我們調查的思路,加上監控畫面拍到了錢醫生,甚至都理所當然的認為他就是王楊器官被盜案的主謀。”
他停頓了一下,將車開出警局駛去車流往醫院去。
“可如果反過來算一下,拋開趙明全的口供,只有監控能當作錢醫生參與案件的實質證據。可不管是動手術或者篡改患者資料,這都只能說明他存在違規行為,并不能把王楊器官丟失也算到他頭上。”
“如果要定他盜竊器官參與謀殺,現在的證據遠遠不夠。他的死就是最大的疑點。”
陸兵跟著車流駛過紅綠燈,沉聲給兩人安排任務:“一會兒到了醫院,陳東你去錢醫生的科室找他上級領導確切的了解一下,看看他是不是真的在做研究。”
“另外你現在給張浩打個電話,讓他重新調查從事發當天凌晨到死亡當晚,錢醫生的所有活動軌跡和手機來往信息。”
“王亞楠你一會兒跟我去找杜醫生,讓她帶我們去找一下錢醫生的妻子,我有些問題要問她。”
陳東和王亞楠點頭,陸兵開著車快速朝醫院駛去。
按照他對杜蓁和自家舅舅祁斌兩口子的了解,他們當醫生的好像都喜歡寫個日記來記錄一些重要的事情,他現在就希望錢醫生也能有這個好習慣。
車子拐過最后一條岔路口,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陸兵看了一眼便戴上藍牙接了起來。
“媽,怎么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電話是他媽媽祁紅打來的,對方是個舞蹈老師,退休后跟陸兵的外婆開了個花店,每天日子過的很愜意。
“你媽給你打電話還要挑時間啊!我有事找你。”
陸兵想到沉聲問:“你找我什么事?我最近忙的很,你總不會還要安排我去相親吧!”
“你少來,哪次相親不都是說著玩,誰真讓你去了。”
祁紅在電話那邊翻了個白眼,回頭看了眼不停給自己示意的老母親,點著頭溫聲問他:“我聽你舅媽說,你跟蓁蓁見過了。”
想到杜蓁,陸兵心里有些沉悶,還不忘叮囑對方:“你可別去找蓁蓁啊,我們之間還有些誤會沒說清楚,你現在去找她怪尷尬的。”
“你這個臭小子,我去怎么就尷尬了。她又不是不認識我,行了,跟你這個臭小子就不能好好說話,掛了。”
祁紅說完就掛了電話,轉頭就跟花白頭發的莊柔嘀咕起來,越說越興奮。
不一會就商量到他們以后的孩子叫什么上了。
掛了電話陸兵就感覺兩道灼熱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車里就他們三個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王亞楠性子急沒那么多耐心,扒在副駕駛座的靠背上眼睛緊盯著陸兵的側臉:“陸隊,你跟杜醫生現在到底是什么情況?你等了人家好幾年,好容易人回來了你還不抓緊時間。杜醫生長那么漂亮,小心被別人追了去。”
陳東拿筆敲了一下她的頭,見她不悅的瞪眼,輕聲嘀咕出聲:“說什么吶你。”給隊長找不痛快,最后不痛快的還是他們。
“我又沒說錯。”
王亞楠像是接收不到陳東的好意提醒,嘟囔著坐回去:“我就是搞不懂你們這些男人,喜歡就是喜歡,喜歡就去追啊!明明心里放不下人家天天盯著照片看,現在人在眼前還瞻前顧后的。”
“杜醫生長那么漂亮,我要是個男的我就去追她。膚白貌美大長腿,簡直就是人間理想。”王亞楠越說越興奮,最后直接癱在座位上發起了花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