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買了份地圖,跟著地圖到處走,當(dāng)天下午我們就去了南山區(qū),曾經(jīng)我很熟悉的很多建筑物都還沒有,原本應(yīng)該是我熟悉的城市,陡然間就變得特別陌生,我一時竟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心情來面對這里。
我們來到白石洲,這里還是一片舊房子,我熟悉的小區(qū)還沒開始打地基。
我們來到前海,我熟悉的商場還是一片廢墟。
我們來到后海,我熟悉的住宅也是一片荒地。
我們來到紅樹林,有我曾經(jīng)熟悉的海邊,卻沒有我更熟悉的十五里海濱長廊,也沒有熟悉的公園。
看著海對面的地方,我的身體有些發(fā)麻,感覺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對面就是香港,可惜我們沒有辦港澳通行證,過不去。”老姐的語氣里有些向往。
“那么我們這次回去就去辦證吧,什么通行證,護(hù)照全部都準(zhǔn)備齊全,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用得上呢。”我安慰她道。
“聽說香港的絕大部分行業(yè)都走在國際前沿,我們想辦法看看你能不能去香港進(jìn)修一下服裝設(shè)計,應(yīng)該對你有很大幫助。”從回歸之后,香港的經(jīng)濟(jì)發(fā)展目前確實是走在全中國的前面,很多設(shè)計專業(yè)都是讓人很向往的。
“你想得美,哪有那么容易。”老姐想得比較現(xiàn)實,也沒那么樂觀。
“主要是看你唄,你要是真的特別感興趣,有機(jī)會,什么香港、意大利、法國都可以申請去學(xué)習(xí),為什么不呢?人不都說了嘛,夢想還是要有的,萬一實現(xiàn)了呢?”雖然知道去申請這種機(jī)會的成功率很低,但是我覺得還是可以計劃著去嘗試的。
老姐被我說得很心動:“那我回去問一下老師,有沒有什么途徑可以申請香港的學(xué)校去進(jìn)修的。”
“可以的,這件事可以派上日程表。”除開私心,我也是完全贊成姐姐去進(jìn)修的。
“哎,這邊有人賣椰子,有點口渴,我們買一個來試試吧。”突然老姐就被旁邊賣椰子的吸引了。
我還能怎樣呢,自己的姐姐,除了寵著,就只能配合了。
記得我第一次來深圳的時候,老姐就帶我來了紅樹林海岸,這里跟04年相比其實沒有太大變化。
但是這是我們這輩子第一次見到海邊,老姐還是很興奮的,而再次來到記憶里的這個地方,我也很興奮,我倆拍了好多照片留念。幸好周圍都是跟我們一樣的人,不然我們的行為肯定要被人說一聲“土”。
不管怎樣,我們倆都在這個小小的海邊玩兒很開心,買了好多貝殼項鏈呀、手鏈呀、耳環(huán)之類的,要帶回去分給我們的小伙伴們。
晚上我們回羅湖區(qū)去吃了昨天吃的那條街上的一家雞煲,這對我們來說也是一種新奇的口味,因為這個時候重慶還沒有流行吃雞煲,即使是重慶吃雞煲很流行的那幾年,味道和做法也和深圳的做法完全不同。
吃飽喝足我們才慢慢走回了酒店休息。
第二天我們?nèi)g樂谷瘋了大半天,在里面餓了個半死,堅決要玩夠了再出園吃飯,還好因為是星期二,沒什么人來玩兒,我們幾乎不用排隊,整個園玩了一圈,玩夠了才在差不多3點的時候出了了游樂園。
在路邊的小店隨便吃了個快餐,我們歇了會兒腳就沖向?qū)γ娴氖澜缰埃覀內(nèi)ゲ涣巳澜缫惨腿澜绲木包c拍照的觀念,進(jìn)了世界之窗我們就開啟了各種拍照模式,上輩子死都不敢做的那些做作姿勢,這輩子做起來居然毫無壓力,我感覺我墮落了。
瞧,我居然配合我姐,在大瀑布前作出“仙女”般的夢幻表情,還要表現(xiàn)出特別陶醉的情緒,我簡直了!
她還讓我在獅身人面像旁邊打坐,我真的覺得蠢斃了,但是我居然還是配合了。
在穿過荷塘,在長廊里的時候,我倆竟然還分別擺出了從柱子后面探出半個身子這種“猶抱琵琶半遮面”效果的姿勢,要知道這可是大媽大姐們拍照的指定姿勢呀!
等我們出了世界之窗,我翻看相機(jī)里面我們那不忍直視的各種奇葩姿勢,我瞬間覺得有點人生無望的感覺,這些完全就是妥妥的人生黑歷史,還是我不敢刪除、也舍不得刪除的黑歷史!
我們兩個坐在公交上,看著相機(jī)里的照片,回味著今天的行程,雖然感覺已經(jīng)累的不想動了,但是還是很興奮。
印象中和老姐一起單獨(dú)出去像這樣痛痛快快玩兒的次數(shù),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出來。當(dāng)我們有了各自的家庭,各自的孩子,由于假期呀、孩子的興趣班呀、家里各種突發(fā)事件呀······我們連計劃兩家人一起去玩兒的機(jī)會都少之又少,這是生活的無奈。
不是因為沒錢,也不是因為沒時間,而是因為生活中有太多事情需要我們妥協(xié),而我們又不得不因為各種原因一次又一次的對生活妥協(xié)了。
是在太累了,但是我們還是選擇了一家據(jù)說很好吃的牛肉火鍋店美美的吃了一頓才回酒店休息。
一整天都跑來跑去,洗漱完一躺倒床上,我們就完全動不了了,直接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我們是在我的手機(jī)鈴聲中醒過來了,迷迷糊糊接起了電話,我含糊不清的問:“喂,我是林菱,誰,有什么事嗎,不是很重要的話可不可以晚兩個小時再打過來?”
“······”對面沒有說話。
我瞇著眼睛看了看手機(jī),是通話狀態(tài),于是繼續(xù)說:“喂?不說話嗎,那我就掛了啊,拜拜!”
“我是周儒。”對方可能是聽我說要掛電話,終于反應(yīng)過來說。
我又看了看手機(jī),腦子有點懵,問:“誰?周儒是誰?”
“周儒?那個出版社的總編不是就叫周儒嗎?”老姐打了個呵欠說。
“哦,周總編?”我腦子還是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只是機(jī)械性的重復(fù)聽到的話。
對面的人表現(xiàn)得耐心十足,說:“對,是我。”
老姐比我清醒得快,趕緊使勁搖了搖我,把我拉著坐起來,力圖讓我清醒,一邊說:“林菱,清醒點,問清楚,對面是不是出版社的周總編,是不是找你有什么事兒要說?”
我終于被老姐從迷迷糊糊的狀態(tài)中搖清醒了一些,坐好了,還是困困地問對方:“周總編,你有什么事兒嗎?是書有什么問題需要開會討論?”
周總編在電話那邊似乎笑了笑,說:“趙助理說今天她本來請假約了你們一起開車去大梅沙玩兒,但是她昨天加班到今天凌晨4點,所以沒辦法跟你們一起去了。”
這個消息一下讓我清醒了一半,我眨眨眼,對正在洗漱的老姐哭訴:“完了,姐,我們要早點出門了,曉濤姐昨晚加班到凌晨,今天沒辦法開車陪我們?nèi)ズ_吜耍覀円徊拍苋ツ沁叄阌浀媒o我多拿幾個塑料袋,我會暈車吐死了。”
這次我明顯聽到了周總編噴笑的“噗嗤”聲,但是等他說話的時候依然很正經(jīng):“昨天我和張叔通電話的時候,他讓我好好照顧你們,今天我正好沒什么事兒,可以做你們的司機(jī),所以你們不用著急,如果太困可以繼續(xù)睡,如果醒了就起來洗漱,我半小時后就可以到酒店門口接你們?nèi)コ栽绮汀!?
突然有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想到不用去坐2小時公交,意味著不會暈車,我心情又陽光了起來,又通知老姐:“姐,好消息,周總編說今天可以給我們做司機(jī),我們可以繼續(xù)睡一會兒了。”
“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要不還是我們自己去吧。”老姐洗簌完回來床邊說。
我一聽這個建議,趕緊捂住電話,說:“我的姐,你是我的親姐嗎?你真的忍心看我一路吐到目的地?現(xiàn)在有免費(fèi)的私人司機(jī),為什么不用呀,還節(jié)省了車費(fèi)呢!”
老姐翻了個白眼,說:“那你不得請人家吃飯,還個人情之類的?會不會算賬呀你。”
“我不管,反正有司機(jī),能輕松一點是一點,現(xiàn)在幾點,我看看讓他幾點來接我們。”我下意識拿手機(jī)看時間,然后發(fā)現(xiàn),我根本沒有捂住手機(jī)的話筒······這下就尷尬了吧。
“······”
“······”
我和老姐看著電話,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面對這尷尬的場景,互相推讓著手機(jī),要對方接電話。
好在電話對面的人首先打破了沉默,說:“現(xiàn)在是早上8點,我們?nèi)ズ_叴蠹s需要一小時,如果你們比較困,可以多睡一會兒,我10點鐘過來接你們?nèi)ツ习某院ur,再去海邊玩兒,時間很充裕。”
“呵呵,好呀,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麻煩你了,辛苦你了,晚點再見了,拜拜了!”實在是hold不住這不能更尷尬的現(xiàn)場,我只能趕緊掛電話。
老姐在我掛了電話之后驚呼:“林菱,這樣太沒禮貌了!”
我哀怨的看了她一眼:“那你剛剛為什么拒絕接手電話?”
“呵呵······這不是······有點不知道怎么救場嘛······”老姐訕訕地說,說完之后又剮了我一眼才繼續(xù)說,“還不是怪你,電話都唔不緊,害得我跟你一起丟人。”
我聽到她這么說,再想到剛剛那通電話,在床上纏著被子死勁的折騰:“啊~我要瘋了,這輩子沒這么丟臉過~我不管了,我要睡覺,睡醒再面對這個讓人絕望的世界!”
老姐扔了我一個枕頭,也不管了,又拿出畫冊開始作業(yè)了。
等我睡醒的時候,房間里只有老姐的畫筆在紙上移動的“刷刷”聲,陽光也灑進(jìn)了窗戶,有種歲月靜好的幸福感。
見我醒了,老姐又畫了幾筆就收起了畫筆,說:“醒了,那就起來吧,時間也差不多了,洗漱一下我們就該去樓下了。”
我伸了個懶腰:“你早上吃了什么呀?”
老姐指了指旁邊的面包:“隨便吃了點,留著肚子中午吃好吃的。”
我翻了個白眼:“夠了你,懶就直說,找這么多借口。”
老姐掐一把我的臉:“你這個全家最懶的居然好意思說我懶!”
我掙扎了一番老姐才放過我,拍了一把我的屁股,說:“快點去洗漱,準(zhǔn)備出門。”
等我們整理好,已經(jīng)10點半了,我洗漱的時候周總編已經(jīng)打了電話來了,說在酒店門口等我們。
下樓到了大堂,我們倆看到周總編坐在一輛黑色奔馳里面拿著本書在看著,推推攘攘的走出酒店大門,來到車旁。
意識到我們的到來,周總編收好了書,示意我們進(jìn)車。老姐十分不厚道地幫我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自己就坐到后面,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我撇了她一眼,表面淡定地坐進(jìn)車?yán)铮焐媳傅溃骸罢娴牟缓靡馑迹蛱焱鎯旱锰郏瑨炝穗娫捄笪覀兝^續(xù)睡,結(jié)果睡過頭了,鬧鐘都沒叫醒我們,對不起呀,久等了。”
“咳咳!”老姐在后座假咳了兩聲。
我裝作沒聽懂,身為姐妹,自然是有鍋一起背了。
周總編也很“懂”,自然地接話道:“理解,我們現(xiàn)在去吃海鮮,然后就去海邊走走,下午如果時間夠,我們可以去《錦繡中華》逛一逛。”
“好,那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周總編打開音樂,準(zhǔn)備開車:“到南澳也差不多一個小時,你們要是沒睡夠,還可以再睡一覺,到了我叫醒你們。”
這種時候,我要是還睡,那就真的是把“修養(yǎng)”這種東西沖下水道了。
我趕緊說:“沒事,已經(jīng)睡夠了,今天真是要麻煩你了。”
“不用這么客氣,張叔說你是她的晚輩,劉章說你叫他‘哥’,這么算來,你也可以叫我‘哥’。”他一邊開車一邊說。
“呵呵,”這算不算是出門到處認(rèn)親戚,但好歹是合作方,也還是要給點面子,“周大哥,今天就辛苦你作我們姐妹的‘柴可夫’了。”
“對呀,麻煩你了!”老姐也在后面應(yīng)和道。
“行了,再客氣就真的沒完沒了了,”他大概也知道我們沒什么話題,就主動打開話題,“聽老劉說你想在深圳買房?”
老劉?我想了一下才反應(yīng)過來他說的是劉主編,哈哈哈,那個幽默大男孩居然被他稱作“老劉”,有點惡搞的感覺。
我反應(yīng)過來之后就接他的話說:“對的,不過現(xiàn)在好地段房價都太貴,我買不起。”
他看了一眼我可憐巴巴的表情,問:“你看上哪兒了?”
我恢復(fù)了正常表情說:“關(guān)口的位置,還有華僑城那邊。”
他想了一下說:“兩個關(guān)口的位置房價對比中心區(qū)域不算貴,華僑城那邊升值空間也不錯。”
“雖然是這樣,可惜我都買不起。”我很面對現(xiàn)實了。
他微笑了一下,說:“明年應(yīng)該就買得起了,雖然深圳現(xiàn)在發(fā)展得不錯,但是房價看著也不會升很快的,倒是BJ那邊,聽張叔說你也想買?”
我根據(jù)上輩子的印象,保守地說:“看看國外的科技發(fā)展,我們國家未來的發(fā)展肯定也不會差,誰也不知道,深圳畢竟是經(jīng)濟(jì)特區(qū),國家一直在支持推著它發(fā)展,未來的前景客觀,我也沒想大富大貴,就想搭個順風(fēng)車而已。BJ那邊,我是考慮到以后有可能會想考BJ的大學(xué),提前做個規(guī)劃而已。”
他轉(zhuǎn)頭看了我一下,又轉(zhuǎn)回去關(guān)注開車,說:“現(xiàn)在上學(xué)那么輕松嗎?你一個中學(xué)生居然有時間研究這些了。還是時代不同了,你們學(xué)得都這么先進(jìn)了?我也畢業(yè)沒幾年呀。”
“噗嗤!”老姐一直在用MP3假裝聽歌,聽到周總編的話沒憋住,露餡兒了。
我無奈的回頭一瞥,又轉(zhuǎn)回來對周總編說:“也許是因為寫小說的關(guān)系,收集了很多雜七雜八的咨詢,前年開始就對經(jīng)濟(jì)發(fā)展趨勢這方面特別感興趣。你哪年畢業(yè)的呀?”
他點點頭表示了解,回答我:“我畢業(yè)3年了。”
想了想又補(bǔ)充說:“出版社是大三的時候就開始辦的,大四快畢業(yè)我們討論了一下決定搬到深圳的。”
“所以你才26?”我嚇到了好吧!
“25。”他糾正我。
我回頭跟老姐對視一眼,說:“確實沒想到,難怪你叫劉主編‘老劉’。”
他幽幽地說:“所以你們是覺得我看上去很老,比老劉看著還老?”
“呵呵!”
這個時候,誰搭話誰就是傻。
“這里到哪里了呀?”我們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
中午我們?nèi)ツ习拇a頭吃海鮮,下午去沙灘欣賞了一下冬天的海景。今天的雖然沒有下雨,但是始終是冬天,臨近過年,就算是深圳,也不會暖和到哪里去的。頂著寒冷的海風(fēng),我實在沒狠下心答應(yīng)老姐來一場“浪漫地踏浪”,最終只是吹了15分鐘海風(fēng),拍了幾張典型“游客照”就灰溜溜地開車往回走了。
“還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周總編看我們姐妹倆上車后,一個直接拿畫板畫畫,一個拿紙幣記錄著什么,以為我們會因為沒有在海邊玩兒盡興而失望。
老姐一邊畫畫,一邊回答他說:“不如選個適合喝下午茶的地方,清靜也好,熱鬧也行,都可以。”
我正在簡單記錄腦海里閃過的一些畫面,就沒有回答他。
老姐看了看我,對周總編說:“不用管她,應(yīng)該是有什么靈感,急著寫下來,這種時候,只要找個地方坐下來,讓她好好寫完就可以了。”
周總編看了看我,對老姐點點頭,說:“介意開一點音樂嗎,有沒有喜歡的歌手之類的?”
老姐想了想,說:“慢歌就可以,其他隨意。”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除了音響里傳來的音樂,就沒有人說話了。
隨著一陣歌聲傳出來,我終于被打斷了思路,停下來,收起了紙筆。
“It’s a long long journey,
Till I know where I’m supposed to be,
It’s a long long journey,
And I don’t know if i can believe
······”
“When shadows fall and block my eyes, I am lost and know that I must be hide······”我不自覺的跟著哼唱了起來。
一首歌完,周總編表示有些詫異:“你是本身就會英語,還是跟著唱會的啊?感覺應(yīng)該是你本來就會英語,發(fā)音還很標(biāo)準(zhǔn)那種。”
其實這個時期會英語雖然不像十年后那么普遍,但也不算稀奇,所以我沒想太多。
我還沉浸在歌詞里面,順口回答他說:“我英語成績還不錯,可能有點天分?”
他笑了一下,說:“So you may choose English major in college in the future, and it is useful for you to find a good job after your graduation.”
我不會告訴你等我大學(xué)畢業(yè)的時候找工作的競爭有多么激烈,也不會告訴你,人人都要過“英語四級”的時期,英語真的不算啥了。
但是對于選擇英語作為專業(yè)這個問題,我自己有些不同的觀點,于是說:“As our government pays more and more attention to English education, that means there will be many many people who learn English. Maybe their English were not as good as those English majors, but that’s enough for a normal job. So, please ,don’t choose English just because it’s helpful for you to find a job, that’s not true.
If someone who wants to choose English as his major in the University, first of all , you should make sure that you really want to get in the field, then try your best to be more professional. Otherwise, you’re just one of those who graduated from English major but never use English after their graduation.”
周總編想了想,也同意了我的說法:“Yes, I think you’re right.”
我俏皮地聳了聳肩膀,繼續(xù)說:“And, by the way, I already got a job,right?”
周總編好像是突然一下醒悟了,說:“對哦,你應(yīng)該去中文專業(yè)才對。”
我繼續(xù)跟著車?yán)锏囊魳泛咧瑁犓@么說,就回答他說:“我也可以不選中文專業(yè)呀,我又沒打算深入研究文學(xué)方向,專業(yè)這事兒,這兩年我會好好考慮一下的,我媽都沒擔(dān)心,你操心啥?”
“······就只是突然聊到了而已嘛,總得有點話題聊一下,才不顯得尷尬嘛,”周總編說著,又有點無奈,繼續(xù)說,“結(jié)果你說得還是讓我有點尷尬了。”
“噗嗤!”老姐在后座聽了全程,見證了周總編被我小懟一頓的尷尬瞬間,實在忍不住就笑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我的錯·····”我也從善如流的道歉。
“算了,原諒你了!哈哈哈哈哈······”周總編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