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人,教葉天掃地?”天辰王似乎臉上的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抖,看著眼前的赫易問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赫易搖搖頭:“我當時并不在場,是我手下的一名干事向我匯報的,然后我又問了問當時在場的其他人,都是這么說的。”
“這,怎么可能?”
天辰王坐在座椅上,似乎是有些驚魂不定:“那小子的運氣,怎么可能這么好?”
“導師,”赫易小心地看了天辰王一眼,“那位老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作為一名精英學員,赫易知道的,或許比其它學員要多上一些,但是這似乎牽扯到學院的一些秘辛,他卻是沒有辦法打聽得到的,至少,關于那名老人,他沒有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天辰王竟然也搖了搖頭。
“我也不清楚。”說了這句話,天辰王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一些,“但是,上次我見到那個老人的時候,是跟會長在一起。當時,我清楚地聽見會長,尊稱他為前輩?!?
“會長?”赫易倒吸了一口涼氣,能被天辰王如此說的,自然不會是分會會長那些小角色,而是地球上的第一原力師,原力師協會總會長--白樺。
似乎并不愿意多提,天辰王擺了擺手:“你們辦事的時候,盡量不要惹到那個老人。實在不行的話,還是暫且緩一緩?!?
赫易長舒了一口氣,幸好天辰王并沒有讓他繼續辦下去,恭敬地退出了天辰王的辦公室。
葉天的頭上一片生疼,全是被老人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小石子給狠狠砸中,但是卻不敢有半句怨言。
“哎,你聽說了嗎?這次魁山的最終成績出來了,第一名竟然是一個女的,連慕容曉和那個叫做趙云天的瘋子都被壓在了后面?!庇腥藦呐越涍^,小聲交談道。
葉天的耳朵一動,手上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剎那,突然一顆石子精準無比地命中了他的腦袋。
老人持著掃把站在原地,好似什么也沒有做過一樣。
“專心?!?
葉天點了點頭,這句話老人今天已經對他說了很多了遍了,如果是其他的老師,遇到這種學生,或許已經要破口大罵,但是老人的情緒卻始終沒有任何變化。
時至傍晚,大約還有二十幾層還沒有清掃,老人示意葉天先去吃飯。
按時吃飯,按照老人的理論,是保持身體活力最重要的一點。
在吃飯的過程中,葉天知道了那奪得第一的,是一個叫做楊小萍的女生。
“楊小萍?小萍?”葉天瞪大了眼睛,飛快地將晚飯吃完,沖回了老人那里。
他知道,如果小萍從魁山出來了,那么小萍這個時候應該是待在那個小屋子里面學習藥理的。
推開門,桌子前面坐著一個略顯柔弱的身影,不知道為什么,葉天心里竟然像是松了一口氣。
如果小萍是第一名,那么這個時候應該被諸多封王強者爭搶著要收作門人弟子,沒有理由安靜地在這里坐著看書。
看見葉天走了進來,小萍回過頭,對著他甜甜地笑了一下。
葉天突然有點“不放心”,搬了張椅子坐在小萍旁邊:“小萍,你是什么時候從魁山出來的?”
小萍把頭抬起來想了想,拿起筆在紙上寫了一個時間。
“四個小時之前?”葉天突然想起來,自己先前聽人說魁山的第一名是個女孩子的時候,距離現在差不多也就是三四個小時。
..
葉天有些呆滯地看著面前天真無邪的少女,問道:“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小萍似乎不知道該怎么表示,突然,臉上笑容再次綻放,指向了葉天的身后。
大概是感應到葉天來了,老人這時候正站在門口。
“前輩,”葉天感覺到有些憤怒,“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不肯教我?”
在葉天看來,情況一定是這樣的,小萍完全不能夠使用精神力,魁山越往后面越是兇險,怎么可能是最接近山頂的那個人。
“沒有。”老人對葉天質問的口氣絲毫不在意,走到了火爐跟前。
“那為什么.”
“我教你的方法,和小萍是一樣的。她跟在我身邊十三年,根基比你要牢固得多?!崩先私忉尩溃瑫r端起了爐子上藥罐,從里面倒出來的,竟然是一種綠油油的漿液。
“吃藥吧。”
葉天看著桌子上的藥碗還有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熬出來的墨綠湯汁,咽了口唾沫:“這是給我的?我今天吃過藥了?!?
“你如果想去做你想做的事情,那么,最好把它喝了。”老人說道。
小萍這個時候也看了過來,眼中滿是好奇,顯然,這味藥她也沒有見過,她來的時候,藥罐就已經放在爐子上了。
我想做的事情?
葉天的神情一滯,有些驚訝地看著前方擦拭著藥罐的老人,不再猶豫,拿起桌子上的那只藥碗,一飲而盡。
這藥的味道,古怪之極,甚至于剛剛喝到嘴里的時候葉天差點忍不住把它給吐出來?,F在進了腹中,像是吃了一麻袋的死蒼蠅一樣難受。
只不過片刻之后,比起早上吃的那味藥,更為猛烈的熱流從腹中傳遞出來,甚至于葉天感覺自己的每一個毛孔,都是猶如針扎一般。
身體內的經絡仿佛一寸寸地斷裂開來,然后又被那藥力修補,先是劇痛,而后是一陣麻癢的感覺,最后那股藥力仿佛都匯聚于頭部,葉天的精神為之一振,意識前所未有地清明。
“今天回去洗個澡早點休息。”老人背過身去,淡淡地說道,“不然的話,藥力沒有辦法更好地滋養你的識海?!?
葉天突然聞到一股惡臭,而后發現小萍正捂著鼻子看著自己,見到葉天看過來,小萍似乎是實在忍不住了,撲哧一笑。
葉天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一層烏黑的泥垢浮于體表,神色大囧,連忙跟老人還有小萍告了別,往家里沖去,一路上不時地有人皺著眉頭看著這個仿佛從臭水溝里爬上來的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