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重錦狠狠地瞪了一眼昏迷的秋陌,心里暗罵:臭小子,看你緩過來我怎么收拾你?這回怎么不上了?沖啊!把他們都打死啊?
吳高一個箭步沖上去,準備和巴魯開戰,被燕重錦喝住:“藺晨將軍,請等我說一句話!”
吳高腳步一頓,驚愕地望向這個小姑娘,隱藏北戎快十年了,怎么還有人能叫出他的名字,這個小姑娘怎么可能認識他?
燕重錦沒理藺晨那個傻樣子,長得那個模樣和他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稍微跟藺蕭認識的人都能認出來好吧!只不過他爹不像他留那么長的胡子,留長胡子的時候,還是當年和宋遠打南疆的時候。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把眼前這個巴魯解決了才是真的。
巴魯看著對面的小姑娘一副男裝打扮,偏偏更襯托出她的妖嬈,要是能帶回北戎,也不枉他千里奔襲大周一回。
“你真的要帶我們回去嗎?”燕重錦瞇著大眼睛,慵懶的樣子像冬天里曬太陽的小懶貓。
“難道你改主意了?想跟我走?”巴魯笑著問。
“我跟你走倒是沒問題,怕我的父兄面子上過不去。這樣吧,你過來把我打昏,他們就不能說我是愿意跟你走的了。”燕重錦一副小女兒天真無邪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在騙人。
“你不是在耍我吧!”巴魯警惕地問。
“我當然是在耍你,手握十萬重兵都不能拿下定邊,還讓秋陌端了老窩,這么蠢,我怎么能跟你走呢?”說完,格格地笑起來,像出谷的黃鶯兒。
巴魯氣得氣血翻涌,高舉彎刀,咬牙切齒地說:“臭丫頭,別以為我不能把你怎么樣?看我抓住你不把你……”話未說盡,正午的劍已經直奔巴魯的咽喉刺來,巴魯獰笑了一下,舉到揮過去,就在刀刃與劍刃相撞的剎那,巴魯的刀畫了個漂亮的弧線飛了出去,正落在樹干上。正午一驚,劍在碰到巴魯的咽喉處停了下來。
巴魯瞪大了眼睛,吃驚地望著燕重錦,咬牙切齒地說:“你給我下毒?”
燕重錦笑得彎下了腰,“沒人告訴我不可以給敵人下毒啊!”
“你怎么做到的?”巴魯憤怒地問,活了這么多年,都是自己暗算別人,還很少有人暗算自己,自詡自己一直很謹慎,這次連怎么中毒的都不知道。
“大概是散在空氣中吧!”燕重錦似是而非地說。
“你卑鄙!”巴魯覺得肚子像刀絞一樣痛,痛得堂堂八尺的漢子單膝跪在了地上。與此同時,他身后的北戎兵士,都捂著肚子在地上滾了起來。
“公主!”一旁樹后閃出了羽緞,羽緞的臉色不太善,就好像被誰欠了千金一樣。燕重錦看著羽緞一臉便秘的表情又笑了,羽緞雖然是暗衛出身,但對用毒一直是深惡痛絕,可公主讓她給每一個人的食物中下藥,她還是沒有拒絕,畢竟他們的人手不太多啊!
正午的劍再一次放到了巴魯的脖子上,藺晨要說情,終究沒有說出口,兩國交戰,他要是真的出聲維護,將來大周再次生靈涂炭,就是自己的罪孽了。
“別殺他!”燕重錦制止了正午,“殺了他,北戎就成了二王子的天下了,放他回去,至少還可以亂個幾年。”
巴魯現在才明白最毒婦人心的真諦,他咬著牙說:“丫頭,你今天不殺我,以后落到我手里……”
燕重錦邁步從他身邊經過,正眼都沒給他一個,“今天能殺你而不殺你,今后,我一樣能做到!”那份從容自信,連一向自傲的巴魯都甘拜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