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憶住的地方，是一片老小區。

附近小巷除了吃飯的地方很多以外，并沒有服裝店。

“去市中心吧？”離這里最近的服裝店都聚集在市中心了。

他乖巧點著頭，“嗯。”

就這樣，原本要吃完飯送他回家的計劃改成了給他先去買衣服。

那一瞬間，徐嘉憶感覺自己腦子短路了。

事實上，她是后來才反應過來的。

當時那種情況，她完全可以先把墨離送回家，他家總會有換洗的衣服的。

不過這一切都是后話了。

兩人打車到了市中心。

沒想到這么巧合，昨天剛剛來過的地方今天又來光顧了。

不過徐嘉憶沒去昨天那家店，單純不想再看到昨天那個勢利的服務員。

兩人上了五樓。

是另一家知名的品牌服裝店。

徐嘉憶推著墨離進去，很快選了一件黑色的連帽衛衣。

墨離從試衣間出來，明明都是衛衣，只是從剛剛白色的衛衣變成了黑色的衛衣，徐嘉憶卻總覺得整個人都變了。

“還可以嗎？”

徐嘉憶目測，覺得尺寸還合適。

輪椅上的人點了點頭。

“那就這件了？”

墨離：“嗯。”

“褲子呢？”墨離穿著黑色的褲子，徐嘉憶不知道上面有沒有弄臟。

看墨離沉默不語的樣子，徐嘉憶知道褲子可能也臟了。

“你自己換褲子可以嗎？”這個店里面的服務員沒有男的，墨離又坐著輪椅。

“我可以。”

“行吧，那我再去給你挑選一條褲子。”

褲子，徐嘉憶是根據黑色的衛衣搭配的，最后選了一條墨綠色的工裝褲。

試衣間里，墨離眼神褪去懵懂，眸底一片深邃。

他沒扶著輪椅，直接站了起來，他的腿已經無大礙。

他換上了工裝褲，穿好鞋，系好鞋帶，隨后面目表情，又坐回了輪椅上。

最后他推著輪椅，恢復了往常的神色，出了試衣間。

“效果竟然出奇的好。”徐嘉憶覺得自己看人挑衣服的水平越來越高了。

“走吧，你換下來的衣服，一會裝進紙袋了，拿回家。”徐嘉憶推著他，在收銀臺處掃碼付了款。

裝著臟衣服的紙袋，被墨離拿在手里。

“等下，我先系一下鞋帶。”她鞋帶不知道什么時候散了。

系好鞋帶，等她再次起身的時候，墨離已經不在原地。

“你在這干嘛？”徐嘉憶追了上去，卻發現墨離看著一處發呆。

“發型屋。”徐嘉憶瞇了瞇眼，這不是昨天她帶于浩前來剪頭發的地方嗎。

一種莫名的感覺劃過腦海，但是徐嘉憶沒來得及抓住。

“你······”視線落在墨離的頭發上，這么一看，好像墨離的頭發和于浩的頭發，在長度上有得一拼。

“你要不要剪頭發？”

聽到徐嘉憶的話，輪椅上的男生轉過了頭，眼神里帶著一絲茫然。

“走吧，你這頭發也該剪一剪了。這劉海這么長，都擋住眼睛了。”

墨離既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不過此刻，他的不拒絕在徐嘉憶眼里就是同意的意思。

徐嘉憶看著墨離的頭發，這頭發都遮住劉海了，視線看東西可能都有些模糊。

“我帶你去剪頭發。行不行？”畢竟不是她要剪頭發，她還是要再好好好問一下，表示一下尊重，雖然結局或許不能更改。

墨離很安靜，這一次他點了點頭，模樣看起來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