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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沙粒太無情 戳眼淚連連

命運早已安排的,我用洶涌之力也揮之不去,懂得你的傷,又有誰懂得我的悲?

白菲雨還是不明白,蕭楓和周冷言走后,媽媽看了一眼白菲雨:“剛剛那位周先生就是你說的招聘你進入FL公司的人力資源部的總監嗎?”

白菲雨很坦然地說:“是的,媽媽。”

媽媽嘴里哦了一聲,抬頭望著天花板,好像思考著什么。沉默了一會兒又說:“菲雨,你先前說周先生在工作中給了你很多的幫助,還幫你申請了提前支取工資,你可要好好地感謝人家啊!”

白菲雨看著媽媽,拉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媽媽,我會的,只要您健康就是我的幸福。”

白菲雨的媽媽還是很不放心女兒,她畢竟是過來人,媽媽從兩個優秀的男生中眼中讀出了他們對白菲雨的喜愛,再細細看女兒的反應,原來真如蕭楓說的“女朋友”一樣,女兒的眼里、心里寫滿了對蕭楓的貪戀。白菲雨的媽媽還是不敢肯定女兒到底有沒有答應蕭楓,通過對蕭楓兩次的見面接觸,白菲雨的媽媽意識到,這位事業優秀暫且不說的男孩,對愛情更是激情滿懷,在愛情的小河里,流淌著無數個癡迷的心思。她從蕭楓的身上看到了穩重成熟,看到了蕭楓對白菲雨的那份癡情,而作為同樣優秀的周冷言,雖然他是很喜歡白菲雨,但他們只適合做朋友、知己,甚而做兄妹更合適。

從血緣上斷定的是兄妹情,可在這美好的人世間,還有一種是沒有血緣關系的親情,也是兄妹情。白菲雨和周冷言就可以歸為后者。

白菲雨意外的是媽媽并沒有因此而生氣,其實媽媽很理解,戀愛需要緣分、感覺,當這兩樣東西彼此都擁有時,不再是時間長與短的問題,而是倆人彼此相愛,彼此珍惜的問題。白菲雨的媽媽沒有怪罪女兒,只能說是愛情來了,擋不住,在對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

營銷部的工作力度加大了許多,風點點精益求精的做著每一件事,這次,她不再是為完任務而了事,而是從未有過的拼命賣力。

今天是周一,和往常一樣,AB公司召開了工作報告會議。營銷部努力的成果讓其他部門都驚得目瞪了,蕭楓也很詫異,這么長時間竟沒看出風點點的實力,心中略感高興,表揚了風點點和營銷部的工作人員。

風點點心中想:終于成功邁出了第一步,可還是有點遺憾,好不容易成功了,白菲雨卻缺席了。她很不理解原因,又想:是不是白菲雨得知了我的好成績,害怕自己丟臉沒面子而故意沒來參加會議。散會后,風點點還疑神疑鬼地跑去公關部探問了一番,結果才知道白菲雨沒來上班,也得知了白菲雨的媽媽生病住院,今天做手術。風點點沒受過挫折,更不懂應該怎樣去看待他人的不幸,而是只要對她造成威脅的,都沒有好下場,得知實情的她想:不就是長得好看,又不能當飯吃,還不是沒爸的野丫頭而已。

可能好多人都想不明白,這樣傷人的話竟出自一個接受過高等教育,現任營銷部總監風點點的口中。可風點點嬌生慣養的性格就這樣,常常拿別人的痛苦來滿足自己的愿望。

送媽媽進了手術室,白菲雨心里慌慌的。在醫生揮汗如雨、精心竭力的好幾個小時后,媽媽脫離生命危險,平安地下了手術臺。豆大的淚珠從白菲雨的臉上滑落,她和表舅將媽媽送入了觀察室,又主動地去找主任:“主任,真是太謝謝您們了。”

主任也很慶幸地說:“姑娘,治病救人是我們醫生的天職,在接下來的時間里,你好好陪陪你媽媽,病人剛做完手術,各項器官和功能都很不穩定,我們還需要致力于術后的恢復工作。

聽主任這么一說,白菲雨心中生出一絲擔憂:“那主任,您的意思是??????”

主任思索了會兒:“我們不排除一個可能,根據往常的病例來看,時常發生一些預料的可能,但請你相信我們的醫德。”

白菲雨的心情又加了個砝碼,她有點控制不住情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主任,您怎么可以騙我啊?”

主任很平靜地說:“姑娘,你別緊張,你媽媽的術前調養很好,手術也很成功,估計不會有太大的生命危險。”

白菲雨木訥地移動著腳步,眼里充滿了淚花。

這幾天,白菲雨幾乎沒合過眼,黑眼圈在眼睛的周圍布下了陣地,好似時刻準備著吞沒她的眼睛一樣。幾天假過得真快,她又不得不回公司上班,又不得不埋頭苦干,心里的事積壓了一大堆,她都感覺自己快喘不過氣了。

看著媽媽的氣色不錯,人也精神了,白菲雨心中的壓力稍微輕了點,但這幾天能料到什么呢?她依然很擔心。

今天去AB公司上班,剛跨入辦公室,就看到一個背影很像林芝曼的人,背對著她在和小張說著什么,小張顯然看到了白菲雨,目光很自然地轉移到了白菲雨身上,林芝曼看到了小張移開的目光,也轉頭看向白菲雨。白菲雨很熱情地上前:“林總監,歡迎回公司。”

林芝曼也很熱情地說:“白主管,我不在的這么長時間讓你費心了,你把公關部上上下下打理的井井有條,讓我省了好幾份心呢!”

白菲雨聽林芝曼這么看好她,很高興,便關切地問道:你女兒術后恢復得怎么樣了?”

林芝曼聽白菲雨問道,很欣慰地:“不愧是國外的名醫,現在都活蹦亂跳的,精神可好了。”

天生熱心腸的白菲雨很高興地:“太好了,她可以安心學習了。”

這話一出來,林芝曼就變臉了,心想:怎么弄的自己跟我女兒的媽一樣,假惺惺也就罷了,還真瞎操心。

林芝曼時常以自己的心來衡量別人,在她的眼里,白菲雨就是個城府很深的人。究竟是不是,只有了解的人和白菲雨自己知道。

白菲雨也很郁悶,自己把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也會讓人誤認為是做作。

雖然在剛進公司的一段時間與林總監有點小摩擦,但白菲雨并不放在心上。她想:林總監這次回來的正好,我的工作可以分擔一半兒了,我一定要配合她,將公關部做得很好。

公關部今天又接到了兩場商務會談,白菲雨心想:這兩場商會我是沒機會去了,林總監不接誰接呢!

林芝曼也很高興地想:請了這么長時間的假,現在正好接上兩場商會,該是自己拿出精神,彌補過往的機會了。林芝曼信心十足地準備著。

按照B公司的規定及常規來說,總經理出面商會,協助工作往往都是公關總監來完成,這么一說,這次的會談非林芝曼莫屬。

事情往往出現的很巧,也很奇怪。蕭楓改變了以往的常規,指定由白菲雨協助同行,公關部的人都特別不理解,不理解又能怎樣呢?誰讓蕭峰是總經理呢!蕭楓倒是早有安排,給林芝曼的理由很合情理:因為林總監已很長時間沒有著手工作了,可能有些生分,白主管自林總監走后一直接手商會,對好多客戶已了如指掌,由她協助,談論的效果會好得多。這話說的多好聽,讓在場的每個人都無言以對。

得知這個消息后,白菲雨很是樂意,卻不知道另外一個人有多么記恨。

林芝曼沒想到蕭楓竟用這樣的理由回絕自己而讓一個剛進公司不久的黃毛丫頭去協助工作。林芝曼心里憋了一通的火,想要發火,卻找不到對象,林芝曼感到:這和娛樂公司對藝人的封殺、打壓沒兩樣。她心中生出一種想離開AB公司的沖動,又一想,自己干了這么多年,搭進了無數的心血和青春,現在為這么個黃毛丫頭而選擇退出,太不值了。

林芝曼坐在辦公椅上,兩手交叉放在辦公桌上,緊鎖著眉頭,眼神里只有一個字“傷”,她想了會兒轉著頭笑了,嘴里默念道:“我不會把自己一次性消費掉,白菲雨,呵呵,留著慢慢跟你斗爭。”

公司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了這件事,一向關注此類消息的風點點也不例外。這次的風點點有點反常,她并沒有像往常吃了炸藥的一樣,而是表現出很平靜、很淡然,但心里早就不是滋味兒了,她要是很起來,可比任何人都會恨的。風點點想:愛情本身就是一個條件,白菲雨,你想有的,我也有。

今天剛做完洽談,白菲雨搭著蕭楓的車,倆人一前一后走進了公司的大廳。

剛回辦公室就打開電腦整理資料,根本沒有顧及身邊人的行動。

小張看看白菲雨,又看看林芝曼,一個埋頭趴桌上,一個眼睛盯著電腦屏,熟練地敲打著鍵盤。

林芝曼因去國外照顧女兒,長時間沒有好好休息,回國后又趕來上班,這會兒才覺得頭疼得要命,去醫院做檢查,被命名為“嚴重性腦神經衰弱”,今天頭疼的毛病又犯了,難忍只能趴辦公桌上休息,再看看白菲雨收獲不淺地回來埋頭苦干,心里的難受味兒好似打翻了五味瓶,現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味兒了,只是頭疼得更厲害了,也許,趴桌上不看這些會好受一點。

雖然公司里的員工守則并沒有明文規定公司內部人員不允許談戀愛,但在第六條中有說道:“所有工作人員都要以和諧的同事關系相處”,這樣一來,大家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但領頭的卻大刀闊斧地談起了戀愛。可話又說回來,兔子都不吃窩邊草,蕭楓怎么還一談就是倆人,風點點還可以理解為“青梅竹馬”,暫且不為過,那白菲雨呢?豈不成了同事戀愛嗎?白菲雨和蕭楓之間的關系,除了雇傭與被雇傭、金錢與勞動力的交換關系,更多了一層“戀愛”的關系。為此,公司里也有些嫉賢妒能的人向意見薄里添加了個人看法,蕭楓向來聰明,看到各種不同的意見,專門回復道:公司規章制度并沒有說同事、上下級之間禁止戀愛,只要找對了感覺,且不影響正常工作的戀愛是很好的開始,不然就成了錯過——永遠的遺憾!蕭楓真會包庇自己的行為,有點“殺人不見血”的感覺。

公司里的人都無語了,蕭楓超高的智力,麻溜的嘴是誰也比不上的,而公司的管理水平拋開全市不說,是全國一流的公司之一,運轉效率也在他的精心打理下逐年增長好幾個百分點,工作人員的年終獎和福利也在不斷的增加,得到了員工同聲的贊揚,每個人都很賣力地工作著。

公司最大的股東很信任蕭楓,也可以說,風父信任他的原因不單純于能力,更有一種未來女婿的因素在里面。可就目前白菲雨和蕭楓,蕭楓和風點點來看,風父想做蕭楓的岳父還有望嗎?這個誰也說不上,指不定哪天蕭楓感性一點,風點點理性一點,蕭楓又被風點點的賣力感化,轉身跳上風點點的愛情船。

也許,蕭楓依然喜歡白菲雨,父母可能很反對,蕭楓不管不顧父母的反對而追求自由的愛情,和白菲雨步入婚姻的殿堂。

蕭楓近段時間發現,風點點根本不理會他,任憑他和白菲雨怎樣,風點點依舊穩如泰山,從她的身上撲捉不到一點不高興的氣息。難道風點點是忘了蕭楓嗎?這可能嗎?那又是為什么呢?真讓人有點匪夷所思。

簡單的不一定最美,最美的一定簡單嗎?不知道也不確定。

好久都沒有給自己的衣柜添衣服了,正好是夏末,所有的夏裝都開始下架打折了,白菲雨轉來轉去挑了一款玫紅間白色的打底,很單調也很平常的一個同樣是玫紅色的蝴蝶裝飾在衣服的左上角,白菲雨一看自語道:“簡單又不落美,價格也合適,就你了。”

由于最近一段時間太壓抑了,今天出來這么一逛,盡情享受著千種商品的千姿百態,白菲雨感覺輕松了好多。拋開心中、腦中的煩事,上三樓去看中年婦女裝。

白菲雨想:媽媽老了,能穿幾件好看的衣服就多穿幾件。細心的挑選著,最后,給媽媽挑了個從上到下、從里到外。

“菲雨啊,媽不出門,你花錢買這么多衣服太浪費了”。白菲雨的媽媽一看女兒給自己買了衣服,毛衫、鞋等一大堆東西,連襪子都買了,感到既高興又擔憂,本來做手術就花掉了那么多錢。

“媽媽您站起來,我給您試試。”白菲雨說著便把媽媽拉起來,拿起毛衫給媽媽套在身上。她看到媽媽的臉雖然很蒼白,但還是沒有因臉的蒼白而失去氣度、美麗,媽媽雖然老了許多,但在她的心里媽媽永遠那么漂亮。她的心中又泛起一層憂傷,她有種想哭的沖動,又怕媽媽看到自己的心情,便收起不愉快的情緒,她希望媽媽快快的好起來,健康地活著。

白菲雨兩手抱著媽媽的胳膊低壓著嗓音說:“媽媽,您還是那么漂亮。”

年雅感覺自己太對不起女兒了,失去了掙錢的能力不說,還給女兒添麻煩。

年雅有時在想:與其讓女兒這么辛苦,自己還不如早點離世。可她又想到女兒的終身大事還沒定下來,女兒就自己一個親人,她就這么走了,女兒一個人怎么辦呢?她恨不下心,舍不得女兒。她說:”乖女兒,都是媽媽不好,不能好好照顧你還添麻煩。”說著便流淚了。

白菲雨看到媽媽哭了,她記得醫生的囑托,不能讓病人的情緒波動過大,她想想,媽媽剛做完手術還不到一個星期,她真恨自己怎么這么笨,想哄哄媽媽卻把她惹哭了。她害怕媽媽出什么意外,很快地調整好情緒,滿臉笑容地對媽媽說“媽媽,您哭什么?我現在一個月掙的工資我倆兩個月都花不完,女兒現在長大了得好好地孝敬孝敬您,好了,媽媽不哭了??????嗯??????她像哄小孩一樣地討媽媽歡心。

年雅看出了女兒的心思,她強裝歡喜的笑了,擠出的笑容很尷尬,好似一個受傷的孩子自我安慰后的心情,不做作,也不自然。

周冷言也不知道從那兒聽說的小道消息:蕭楓最近平凡地帶白菲雨出去見客戶。他的心中生出一大堆的怨氣,想找個訴說的人,才發現自己身邊已沒有了文晶晶,想給文晶晶打電話,又感覺很不好意思。

文晶晶已從表哥蕭楓哪兒得知了周冷言背著自己給白菲雨買了一款價值不凡的項鏈,結果是白菲雨擁有了幾天,最終還給了周冷言。這件事周冷言也知道,他再也沒有理由去找文晶晶了,可他不找文晶晶,也沒辦法啊!

說句不好聽的,周冷言真傻啊!花那么多錢給一個只認識未相處幾個月的同事,也可以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買東西,而未曾想起自己的女朋友。周冷言想:我和晶晶不可能回到以前了。他嘆了口氣自語道:“還是鎖上以往這份真實卻沒有激情的故事吧!”可他忽然又覺得:當自己準備或已經鎖住真實的故事時,卻放出了孤獨。

周冷言再也不去想文晶晶了,既然已分手,就要分得徹底,但愿文晶晶沒有往昔,自己沒有記憶,永不想過去。周冷言的眼開始有點花了,站起來的時候頭重腳輕,絲毫沒感覺到醉意,也許周冷言已喝得麻木了。

從酒吧出來后,天空下著傾盆大雨,路上行人寥寥無幾,周冷言沒有開車,他獨自踏入雨中,因為心中的怨氣而止不住大喊:“夏雨,你放肆地下吧!暢快地下吧!讓鐘情的人早早發芽!”周冷言張開手臂,仰著頭,嘴張得比平時都大。偶爾幾個過路的行人都神經兮兮地看著,以為這人發瘋了,有的人直接脫口而出:“這人神經病嘛!”說著從周冷言身邊走過。周冷言不去理會他們,只是慢慢地、機械式地放下手臂,仍然仰頭往前走。

在黑夜的沖擊下,在大雨的擊打下,遺留著一個孤獨的身影。

蕭楓滋生在愛情的甜蜜里,每天伴在白菲雨的左右,接白菲雨上下班,今晚也不例外,蕭楓像往常一樣送白菲雨回家。

送完菲雨剛回到自己家中,家里的電話響了,蕭楓知道,在國外的父母有事就會打家里的電話,如果同事朋友找他,肯定打他的手機或是聯系小凱,一般情況下,再不會有其他人打家里的電話,蕭楓很自然地接起電話,電話那邊傳來一聲女音“喂!”,蕭楓輕松地說:“媽,我就知道是您老人家,這么晚您還沒休息,是不是太想兒子了啊?”

電話那邊的文晶晶都快笑斷氣兒了,蕭楓聽到笑聲,再看看顯示器上的兩個字“晶晶”,他都不知道臉該往哪兒擱了。

文晶晶笑道:“心里只有你媽哦,連我這表妹也忘了,這一聲媽叫得挺麻溜的,表揚喔!”

蕭楓很不好意思:“拉倒吧!再別說了,開門見山,這么晚了找我有何貴干?”

文晶晶本來高興的勁兒聽表哥這么一問涼了一大截:“表哥,我和冷言分手了。”

蕭楓聽文晶晶這么一說有點后悔,他已經想到了分手的原因:周冷言給白菲雨送項鏈。可他沒想到這么快就分手了,便寬慰文晶晶:“晶晶,是不是因為那條項鏈,兩個人在一起這么長時間就因為一條項鏈而結束,何必呢?”

文晶晶很平和地:“我和他真的太無味了,可當我真正和他散了時又放不下,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蕭楓倒是很不以為然,但又特別關心,他是真關心她嗎?倒不是,蕭楓只是很關注自己的戀愛,如果周冷言和文晶晶分手了,豈不是周冷言可以大大方方的來追求自己的偏愛、自由、幸福了嗎?自己不是多了個情敵嗎?蕭楓答道:“晶晶,你別擔心,我會跟冷言好好談談,放不下是因為已經愛的太深了你知道嗎?”

文晶晶不想有第二次,也可以說第二次不可能:“表哥,你不用找他了,我不想因我而傷了你倆的和氣,忘掉一個人需要時間,我會放下他,最后忘掉他。”

聽文晶晶這么說,蕭楓的壓力來了,不管怎樣,一定要找周冷言談談。

接完電話后,蕭楓有點埋怨自己,但一想表妹的男朋友用情不專,畢竟是自己的表妹,聽到這個消息,他也有些不愉快。他知道,如果分手了還有回憶,那就是忘不掉的愛。蕭楓想:周冷言,我不會讓你得到菲雨的,同樣,我會給晶晶討個公道。為了自己的所愛,蕭楓倔強的性格不會輕易認輸,甘愿為自己的所愛不惜一切代價。

白菲雨真想不通,自己怎么好的一點兒都沾不上,干脆與好事物絕緣。今天上班,白菲雨都快氣炸了,明明自己的項目和客戶信息交流協議都整理好按既定的格式做出來了,可是,當她拿給林芝曼簽字時,林芝曼千方百計地找茬兒,白菲雨光一個排版就弄了七八次。白菲雨做完后想:換做以前都打雷下雨了,真慶幸自己脾氣變好了。忍耐著做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林芝曼實在找不出茬兒了,提起“金筆”簽上了大名兒——林芝曼。

白菲雨松了口氣,可手邊還有一大堆事兒沒做完,眼看著同事都下班走了,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自己走不了不說,還得奮死拼命。

忙得都忘了肚子還是空空的,白菲雨停下手中的活兒準備去外面買點吃的,剛要推開門,蕭楓真是雪中送炭,提著盒飯剛到門口,還擺出帥帥的pose,白菲雨伸過手去接,蕭楓把袋子換到了另一只手,白菲雨又轉過去拿,蕭楓又換過來,白菲雨拿得動作快,蕭楓換的動作更快。白菲雨生氣了:“都餓成一張照片了,還讓不讓吃啊?”

蕭楓瞪圓眼睛:“原來你也有這么可愛的時候,以后多逗逗喔!”說著拿給白菲雨。

白菲雨一把扯過來拿去,走辦公桌邊,一屁股坐椅子上開吃,蕭楓搬了把椅子,很有趣地坐對面看著:“其實你吃的樣子比剛才更可愛喔!”

白菲雨斜著眼瞪了一眼蕭楓,繼續吃著。

風點點神經失常地工作著,那賣力勁兒估計公司上上下下的人都比不上,今天又加班加到很晚,臨走前,她很想看看蕭楓,隔著窗戶望去,停車場里蕭峰的的車還在,風點點邁著輕輕的步子踏進了總經理的辦公通道,沒走兩步,風點點感覺自己太沒意志了,下定決心不見他,現在卻又沒管住自己的腳就跑去他的辦公室門口。沒辦法,已經走到了,仔細看看,門是鎖著的,透過門上的玻璃看里面,燈黑黑的,風點點有點失望,又有點慶幸地離開了。

剛走到停車場,風點點看到蕭峰的車子正轉頭駛出停車場,透著車內的燈光和停車場外的夜燈可以清楚地看見,車里不僅是蕭楓一個人,副駕駛的座位上坐著一位長發飄飄,半低著頭的女孩,那不是別人,是她恨不得一把撕碎的白菲雨。風點點看著眼前的這一切,心如刀絞,不經意間,手中的包已掉在了地上,她傷心地用牙咬著嘴唇,恨自己的眼淚早已流落。原來那個位子也像公共汽車,循環著有人坐,風點點以為那是屬于自己的專座,一輩子也不用買票的專座,可沒想到,卻已是別人的了。

夏天的炎熱已慢慢地開始消退了,沒有了剛開始的火辣,也沒有了盛夏時的放肆,現在的狀態,還帶有一點兒陰柔。

白菲雨今天心情很不錯,因為主任打電話說媽媽這兩天心率穩定了許多,再加上蕭楓昨晚那么體貼,更是心情爽朗了。早晨起來,白菲雨一邊哼著歌,一邊做著自認為不錯的三明治,過來又沖了一杯咖啡。

今天白菲雨穿得跟心情一樣,藍色牛仔褲上面搭了一件淡藍色T恤,很陽光也很可愛。下了樓一看,一輛黑色尊貴版雷克薩斯停在樓下,車里沒有人,白菲雨看著車,心中的懷疑不斷,不用想也知道是蕭楓的,又一想:大清早他來我家樓下干嘛?白菲雨瞟了一眼轉身往前走,沒走幾步就被人拽住了,白菲雨“呀”的一身轉頭一看蕭楓,有點受寵若驚:“嚇死我了,你有病啊?”

蕭楓倒是很樂意、很自在地笑著:“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喔!穿這么漂亮是不是為了我啊?”

看著死皮賴臉的蕭楓便一拳打向他的肚子說:“哎!別人痛了你就高興啊?”

蕭楓松開白菲雨,做出跑的姿勢:“別人我就不管了,但是,但是,你就不一樣喔!”

白菲雨故裝生氣地追過去:“蕭楓,你再給我說一遍。”

蕭楓邊跑邊說:“叫得真好,如果把“蕭”字的平聲改成上聲,就更親切了。”

白菲雨追過去吊住蕭峰的胳膊狠狠地擰了兩把。

蕭楓疼得“哦,哦”直叫:“姑奶奶,饒了我吧,我還要開車載你去上班呢!再鬧就遲到了啊!”

蕭楓說著跑過去打開車門鉆了進去,那樣子像極了犯錯誤逃離的小孩。

白菲雨看看手腕上的表,再差二十分鐘就到點了,二話沒說拉開車門上了車。

車子在清晨的陽光下發著锃亮的光,就如新買的皮鞋一樣,光亮得很刺眼,再加上路邊蔥綠的樹木,感覺不賴于戛那電影節上走紅毯的明星,只不過速度比他們快一些而已。

下午的時間真是漫長,在FL公司,最近兩天做完信息整理和市場調查后的時間都空了下來。尤其是這個下午,就修改了一下計劃,其余時間都閑的讓人發慌,白菲雨現在倒有點搞不懂自己,在AB公司這幾天忙得連飯都顧不上吃,自己埋怨工作量太大了,有點恨蕭楓每一次商務會談都少不了自己,現在沒事干,又覺得這時間過得太荒廢了,跟那虛度光陰沒兩樣,想著就想笑,笑自己的想法怎么越來越可笑。

想著下午又得去B公司加班,突然有點很厭煩,可想起那句至理名言:既然你選擇了這份職業,就要對得起這份職業。白菲雨感覺自己的想法有點太冒犯了職業道德,沾到了道德的防線。這時周冷言打電話過來:“菲雨,我們談談吧!”

今天班滿滿的,要談哪能騰出時間,除非現在閑得慌,可公司那允許把工作時間挪用為私人時間,在FL里,即使今天上班沒有一丁點兒事可做,員工也必須恪盡職守,在辦公室呆坐一天也行,但不能閑聊、曠工。

白菲雨其實心里也想著跟周冷言好好談談,向他說明自己對他的感覺,不要讓他再把感情浪費在一個根本不喜歡、不愛他的人身上。仔細想想,自上次帶周冷言見了媽媽之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一來是B公司那邊的工作忙,二來是去FL公司上班一直躲著周冷言。白菲雨真的很害怕見他,見到他那渴望的眼神、失落的樣子,她沒有準備好,也沒有勇氣去面對他。

思前想后,白菲雨說:“周總監,今天恐怕沒時間,不好意思,改天吧!”

周冷言聽到白菲雨的回答,心中泛起一層層高興的浪花:“改天,太好了,你答應見我了?”周冷言急切的話語中充溢著熱情,接著說道:“菲雨,你最近為什么老躲著我,你知道我看不見你的日子是怎么過的嗎?我的心如空飄氣球,只有一根細繩牽著,如果有大風,便有吹折的可能??????”。

白菲雨感覺再聽下去了,自己那顆原本善良的心會經不起話語的磨練而認輸,雖然知道這認輸只是一種感激,但此刻的她不允許自己這樣,她急急地說了聲:“就這樣吧!”掛了電話,心中的思緒如柳絮飄飛惹來漫天的混亂。

原本打算用自己的努力去征服蕭楓心的風點點,沒沉住氣,她看到蕭楓和白菲雨正大光明地做餐廳里吃飯,自己在一邊很是吃虧,氣哼哼地咽下一口滿是火藥味的飯走了。

白菲雨和蕭楓一起吃過下午飯,白菲雨去辦公室準備繼續忙工作,剛到門口,就被笑面藏刀的風點點擋住了去路:“白菲雨,要跟我爭蕭楓,輸的人是你。”甩下話就走了。

白菲雨有點摸不著頭腦,很生氣,又一想:風總監是真的太愛蕭楓了。現在的自己就成了正兒八經的小三,她低頭走進辦公室。

今天下午到底咋了呀?白菲雨剛推門進去,就被林芝曼叫到了她的辦公區,把一本客戶資料摔倒辦公桌上說:“白主管,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竟然把客戶的名字都弄錯。”

白菲雨一看,真錯了,便拿起資料說:“我馬上去更正。”

林芝曼還是放不過白菲雨:“幸好我沒存檔,不然你白主管的麻煩可就大了,就等著挨批吧!”

聽著刺耳的話語,白菲雨忍耐著走到辦公區。還好,七點多就做完了,收拾完東西走出公司。

夏天的天黑得都比較遲,不到八點多,黑夜決占不了上風。白菲雨想著與同事的關系,與上級的關系,感覺自己太差勁兒了。她有點傷心,有種想哭的沖動,卻又哭不出來。拿出手機看信息,一條接一條,都是蕭峰的杰作,白菲雨頓然想寫點什么,傾訴一下此刻的心情:

海風

吹過無情的沙粒

淚水

痛過昏暗的眼眶

命運早已成形

我用洶涌之力卻揮之不去

世界

陰冷無奈的變幻

孤獨

橫豎陣陣的襲來

懂得你的傷

又有誰懂得我的悲

收起日記本,電話響了,白菲雨一看是醫院主任打過來的,心想:哎!真是豬腦子,下班都忘了給主任打個電話問問媽媽的狀況,還讓人家主動打過來。白菲雨不好意思地接起電話:“主任,真不好意思,讓您打電話費心。”

電話那邊的主任很鎮靜:“姑娘,你快到醫院來,你媽媽??????”。

聽到這兒,白菲雨聲音頓時沙啞,她很用力地對著電話發出顫抖的聲音:“我媽媽怎么了?我媽媽??????”。眼里已全是淚花。

白菲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動作是怎樣的迅速,又是怎樣的僵硬。趕到醫院時,主任等一行人站在病床的兩旁,將一張寬一米、長不到兩米的床圍得只剩下尾部的一個人空隙,白菲雨撥開床邊的人湊到媽媽身旁,看著罩著氧氣罩,面色慘白的媽媽:“媽,您別嚇我啊!”豆大的淚珠滾落兩頰滴到雪白的床單上,印出一大片淚印。

主任說話了:“讓她們母女倆安靜地待會兒吧!”說完后輕輕拍了拍白菲雨的肩膀走了出去,醫生們也都陸續地離開了。

年雅微微睜開眼睛,看著白菲雨滿是淚的臉,很費勁,卻沒有發出有力的聲音:“菲雨,別哭,媽媽希望看到你開心的樣子,媽媽想記住我的寶貝女兒高興的樣子。”

白菲雨的淚麻木地流著,她拉起媽媽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媽,您不能離開我,您沒事的,您一定沒事的。”

年雅把另一只手伸過頭頂,又非常吃力地將手塞到枕頭底下。白菲雨看著媽媽抖得發慌的手從枕邊移出,緊閉著嘴,像是要用屏住呼吸來集中力量。終于,年雅把一個長約20cm,寬約10cm的白色信封遞給白菲雨,白菲雨本想幫媽媽取過來,可手跟粘了膠一般僵硬著,她還是很久才抬起手從媽媽手中接過來看著信封。

年雅鼓著氣一字一句地說:“菲雨,等媽媽走后,你再打開這個信封,媽媽,對——不起——你。”

白菲雨看著媽媽滿是淚花的眼睛,感覺剎那間干澀、憔悴了許多,已失去往日的軟綿,聲音抖得說話時床都在微微顫動。

年雅使足了勁兒抓著白菲雨的手:“媽媽——舍不——得你,菲雨,我的——乖女兒,我——對——不起——你。”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如此簡單、憂傷的遺言結束了,年雅抓著白菲雨的那只手松開了,很快地順著床邊滑了下去,頭同樣瞥向了一邊。

白菲雨看著這兩個飛快的動作,瞪著眼睛怔了,而后,如雷鳴般地喊著:“媽,媽,你不能走,你怎么忍心撇下女兒一個人,你怎么不管我啊,你走了讓我怎么辦啊?”再多的話語也聽不到了媽媽的回音,白菲雨捶打著床鋪,腦中飄過一片黑云,哭得不知道怎么做,她看著媽媽緊閉的雙眼角流下兩顆晶瑩的淚珠滑過臉龐,滴在雪白的枕套上。

這淚,只此兩滴,卻已明白再也不能有過去,再也不會有他日。

版權:紅袖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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