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的空中威脅已經解除,但在武漢城內,仍有特務在進行襲擾,中國人沒有其余選擇,只有一句話,干就完了!
(武漢主干道)日本特務借助建筑為掩體與城防軍展開了激烈的火拼,雙方火力異常兇猛,日特占據有利地形死守,城防軍久攻不下,一位連長大喊,“扔手榴彈,炸它們!”他手下一位排長附和道,“不行啊,這樣會毀了居民的建筑,不能炸啊!”那位連長心急如焚,氣得直跺腳,“那怎么辦?姥姥的!”正當這時,宋小佛一行人摸到了一處戲院的閣樓,宋小佛指了指前方的日特,示意旁邊的兩個弟兄,“一人一個,這個角度正好干掉他們!”三個人掏出了紅纓鏢,在陽光的反襯下熠熠生輝,“我數三個數,三、二、一!扔!”咻!咻!咻!“啊!”只聽得一陣為時不長的慘叫,槍聲停了。“好!干的漂亮!”小佛身邊的華子輕聲喊道。
那位城防軍連長愣了一會兒,很是驚訝,大喊道:“兄弟們,抓活的!那些城防軍一股腦涌了上去,可是到了此處,心灰意冷,“死球了,是誰干的?”那連長質問道,一旁的人不自覺的嘟囔道:“高手!絕對是高手!每個飛鏢都插到了要害上!”那位連長正了正軍裝,喊道:“弟兄們,我們走,繼續找,打光這群日特。”
(軍醫院附近)天風在戲樓上待了很長時間,半天沒有任何異常,不過他還是堅定他的看法,這附近建筑多以水泥構成,小鬼子肯定不傻,正當他想著,一隊隊城防軍再次經過,“突!突突突!”“有日特!隱蔽,隱蔽!”城防軍紛紛散開尋找掩體,但還是有不少國軍弟兄死在了敵人冰冷的槍口之下,“怦!怦!”我軍開始反擊,槍聲很雜亂,他們用中正式步槍憑感覺無目標的攻擊,因為日特的火力點在暗處,天風高度警惕,憑借他多年的經驗,尋找火力點并非難事,天風的視線來回掃動,找到了!他找到了一個日特,他掏出了他的駁殼手槍,迅速站了起來,伺機而動,盡量接近日特火力點,因為駁殼槍的射程有限,他躬著身子迅速移動,到了一處離日特最近的距離,他將槍身一斜,身一轉,對準火力點,連續扣動扳機,“啪!啪!啪啪啪!”三處火力點被他打啞了。他將身子迅速躲到了石柱之后,短嘆一聲,自言自語道:槍法不行了呀,該死!沒有全部打掉!”他邊說邊往彈夾里塞子彈,以確保子彈的充足!“叮鈴,叮鈴,叮鈴,叮鈴!”四溢的火光在天風身邊濺起,日特兩處火力點均已尋覓到天風,天風此時無法動身,便沖下面的城防軍大喊:“樓下的弟兄們,三點鐘十點鐘!”“開造!給我往死里打!”樓下的士兵大喊,“砰!砰!砰!”“撻撻撻!”沒一會兒日特的火力便被壓制了下去,又過一會兒,槍聲停了,“走!上樓!搜尸體!”對面一位排長沖天風豎起了大拇指,天風以軍禮回敬,打完照面后,天風縱身一躍跳下了高臺,繼續向有槍聲的地方跑去!
(防空洞)子涯的行動組非常忙碌,他們在破譯來自上海的一組電碼,這組電碼有些復雜,非常難破譯,但子涯心中八成有數了,這組電碼應該是“燕清風”傳來的,上海軍統行動組就他的消息最靈通,遺落的電臺不知道會遺漏多少信息,也不知道張豐、劉毅搶救電臺的任務是否成功,但這組電碼使子涯內心的波瀾有所平靜!破解電碼的任務還未完成,但壞消息傳來了,劉胡盛捂著滿是鮮血的胳膊,沉悶地說:“完了!全完了!全完了!”子涯急匆匆地跑了過去,問:“電臺呢?他們人呢?”劉胡盛帶著哭腔地說道:“全沒了!”子涯氣地咬牙切齒,沖著桌子狠狠地砸了一拳,沖后面的趙鐵塔說:“趕快破解,抓緊時間,一會兒有事要辦!”趙鐵塔愣了一下,又繼續投入到工作中。過了不知多長時間,趙鐵塔大喊:“破解出來了,破解出來了!”子涯舒了一口氣,問道:“內容是什么?念!”鐵塔清了清嗓子,“此次襲擊活動,日軍共派出十個行動組,將近70人。”子涯皺了皺眉,“就這些!沒別的了?”趙鐵塔點了點頭,“這什么狗屁……就這些信息,浪費那么長時間。”子涯氣憤地說道,“那部電臺丟了,效率低太多了,我們沒辦法……”胡盛囁嚅道,是時候該讓小鬼子還帳了!子涯心中憤憤地想道。
“走!辦正事。”子涯突然來了一句,“啥事兒?”周天煒很是疑惑的問他,“宰日本特務!毒牙行動隊!行動!”子涯干凈利落的回答道,“早就等這句話了!”鐵塔附和道,行動組幾人抄起了家伙,一人拿了一把司登沖鋒槍,一把手槍,還有一些手榴彈!“劉胡盛,能不能行?”周天煒問道,劉胡盛點了點頭,那就走!子涯的行動隊一行四個人走出了防空洞,他們邁著矯健的步伐走向武漢正中心,子涯將披風一掛,一種正氣聚攏過來,他們的背影,又是那熟悉的背影。
(武漢城中)天風邊聽槍聲邊向槍聲密集的地方靠近,他跑著跑著,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短槍,心中有些沒底,眺望四周,最終他的視線停滯在一名城防軍士兵的尸體上,他跑了過去,去撿他手中的中正式長槍,天風碰到那長槍向后拽了一下,突然,他的心中一陣悸動,那名士兵死死地握住那只長槍,根本拽不出來!天風屈服了,他站起身來,沖那名已經陣亡的士兵敬了一個正宗的軍禮,發生過槍戰的大街上有不少長槍,天風尋覓了一番,半天才找到一把順手的中正式長槍,天風檢查了一下槍膛里的子彈,才三發,對于他來說完全不夠,天風又尋覓了一陣,湊齊了十幾發子彈,準備完畢后,他背起了長槍,再次向槍聲密集處移動,“嗖!突突!突突突!”
天風猛地停下了腳步,貼著墻角慢慢滑動,頭微微探出,用余光觀察:幾名城防軍被日特的火力完全壓制,縮到了一處不敢動身,旁邊還有許多城防軍官兵的尸體,“可惡,在武漢城的中國軍隊,讓幾個日本特務打成這樣,還有沒有天理了!”天風罵道,隨后沖那些士兵大喊:“前面的弟兄,打手榴彈啊,留著下崽兒呢!”那幾名士兵慌忙的掏出手榴彈,但隨后前方傳來一陣陣的慘叫,“啊!不好!”“通——!”天風氣的直捂臉,日特先拋出了手雷,將中國士兵炸翻了一片,天風趁著煙霧未散,疾步跑出墻角,背跨長槍,掏出手槍,憑借自己的方向感連續扣動扳機,五六發子彈透過了煙霧,但不知情況如何?這時,天風身子驟然壓低,滑到了沙石包之下,利用掩體躲避子彈,就在這幾秒鐘的時間,對方的子彈從煙霧的另一邊傳來,從天風的的頭頂劃過,天風長嘆一聲,好險!
塵霧散去,有兩個日特躺在了血泊之中,日特氣的大喊,“骷髏鴨路,苦祿死!”“突突!突突突!”激烈的彈花從沙石包上綻放,天風一時也無法抬頭。沒一會兒,天風感覺火力稍微弱了一點,他意識到了什么,突然一個黑咕隆咚的東西從天空拋了過來,天風手一伸,扣動扳機,嗖!咔!咕嚕咕嚕!”這枚手雷從天空滑落,落到沙石包前兩三米處,天風毫無意外的處在在爆炸范圍之內,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天風縱然一竄,在地上一個翻滾,移動到了旁邊的石柱之后,“咚!”手雷擊起了火光,天風將頭壓低,還好沒有受到創傷。好機會!天風心想,天風咔的一下甩出了背后的長槍,雙手持槍,三點一線,“磅!”一枚子彈激發了出去,在一個日特的胳膊上激出了一絲鮮血,天鳳心中一顫,他犯了個錯誤,遠距離射擊,中正式長槍會有偏度,而且不精準,天風內心一顫,迅速將身子抽了回去,他抱著長槍長出一口冷氣,“弟兄們跟我上!“還好,援軍到了。”天風松了一口氣!中日雙方再次激起了猛烈的火柱,“咔啦!”天風退彈上膛,他需要找一找中正式長槍的感覺了,他再次伸出那冰冷的長槍,只等日特露住頭顱,不一會兒有一頂帽子從對面露了出來,天風并沒有開槍,這種手法對他來說就是雕蟲小技,他將槍口調至右側,迅速扣了扳機,正好有一個日本特務露出了腦袋,接住了他那顆子彈,天風冷笑一聲,“呵,廢物一頭!”日特的火力逐漸被壓制,天風再次露出身子,提起長槍,“咔啦!磅!咔啦!磅!”又有兩名日特被擊碎了腦殼,對面僅剩下了一個日特,他舉起手槍,對準了自己的頭顱。來了一句,“TH萬歲,萬歲!”“萬歲你奶奶個球!”天風舉起長槍,“磅”的一下擊穿了那日特的右臂,他聽懂了這句日語,因為這是日本人常掛在嘴邊的屁話,城防軍涌了上去,活捉了一個日本特務!
清理完戰場后,有位城防軍排長走過來問道,“長官,您是哪個部分的?”天風道:“原中央軍教導總隊,可惜編制已經打沒了!”那排長點了點頭道:“你們都是好樣的,紫金山你們打的夠硬,不愧是王牌部隊!長官,日特還沒有清剿完畢,我們先走一步,你保重!”咔的一下,那個排長對天風來了一個正宗的軍禮!天風回禮,并說道:“保重!”天風內心有些酸楚,但也有些欣慰,教導總隊幾萬號弟兄沒有白白犧牲,至少有人知道他們曾經為了國家浴血奮戰過!這時,天風低下頭看了看槍膛中的子彈,還剩一發子彈,他將那顆子彈彈了出來,手一揮,抓入了手心之中,“那么接下來,這顆子彈該想到誰的腦殼里呢?”這句話充滿了殺氣,說罷,他將五發子彈,滿載到長槍之中,再次向槍聲密集的地方移動,對于他來說,有日本特務的地方便是他的歸屬。
與此同時,小佛一行人,毫無目的的到處亂竄,城防軍遇見了不少,但倒沒見著哪怕是一個日本特務!正當這時,一個胡同中傳來槍聲,沒一會兒,又傳來了女人的尖叫,“救命啊,千萬別開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不用多想,出事了!日本特務肯定是用中國平民來當人質來要挾城防軍,他們三個人跑向聲源處,只見一個胡同中,零星分布著十多個城防軍士兵,持槍與日特對質,其中,有兩名日特在人質左右,一個日特持槍對著那名女人質,那女子的孩子倒在了血泊之中,已經是奄奄一息,沒幾口氣兒了。一位城防軍排長在用日語與日特交流,嘰里咕嚕的說了一通,小佛一行三個人一句話沒聽懂,但是他們心中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殺日特,救中國人!小佛道,“華子二狗,咱們從后面干他,得先繞到日本人后面。”他倆點了點頭,三個人尋覓了一番,跑到了一面墻后面,二狗叫停了小佛和華子,“就是這!進了這家,打開這家的門,就能摸到他們的后面了,我的感覺肯定沒錯。”二狗說道,他們剛想行動,就被幾個城防軍圍了起來,“干什么的!舉起手來!”
小佛轉過身,樂呵呵地說,“我們救人質!”“少廢話,舉起手來,你們什么身份?我們無法確定。”二狗在一邊說,“這位兄弟,等我們把那名女子救出來,身份不就能確定了嗎?我們是中國人!”“中國人”這三個字,讓二狗說的很有魄力,那幾名士兵放下了疑心,收起了槍,瞅了瞅這面高大的墻,問道:“你們仨能上去嗎?這么高,這……”“長官!麻煩問一下,這家有住戶嗎?”華子打斷了那位士官的話,那士官愣了一下,說道:“沒有,都被我們疏散到安全區域了!”那就好,方便多了,長官,我們需要有人幫我們!我們三個廢點勁!”小佛的話剛說完,華子和二狗不約而同的把視線轉向了一名胖胖的城防軍士兵,“他就行!”兩人齊聲說道,那胖兵愣了一下,說道:“沒問題,來吧!”那士兵放下了槍,兩手扶住了墻壁,躬下了身子!”那堅實的后背看著就讓人放心,“堅持一會兒啊,兄弟!”小佛說道,“沒問題,替我們整死小日本!”小佛向后走了十幾步,一段助跑之后踩上了那胖兄弟的后背,縱身一跳,抓住了墻頭,兩腳一蹬,蹦了過去,接下來是華子,隨后是二狗,可是二狗落地的時候發出了一聲沉悶的叫聲,“不行,我腳扭了!”說罷,一屁股癱坐到了地上,小佛走了過去,錘了他一下,“關鍵時刻掉鏈子,你小子!”華子走了過去,脫下了二狗的鞋,一看的確有些嚴重,有點錯位,還很紅腫,“交給我跟華子了,等著我倆。”小佛說道,二狗咬著牙,一瘸一拐的移動到角落,他心中也很波瀾,為這兩個人緊緊捏著一把汗!小佛透過門縫觀察了一下,二狗找的沒錯,這個地方正是奇襲的好地方,正好可以繞到日特的背后,突然襲擊!小佛拍了拍華子,問:“準備好了沒?”華子點了點頭,同時手伸向暗器包,小佛右手掏鏢,左手輕輕的抬開門閂,我倒數三個數,“3!2!1!”“咚”的一聲門被踹開了,“咻!咻!”后面的兩名日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已被飛鏢奪去了性命,重重的摔在地上,但前面的日特反應很快,即將把將槍口對向小佛,在這一瞬間,對面的那位城防軍排長眼疾手快,迅速扣動扳機,擊落了日特手中的槍,小佛猛地向前,上來就是一腳,踹的那日特一個踉蹌,女子已經從他懷中脫離,見此時機,華子將那名女子拉了過來,但這時日特掏出了匕首,沖小佛刺去,小佛身體后傾躲開了第一刺,兩人隨即拼殺到一起,這日特刀法很快,迅速反手操刀刺向小佛腹部,小佛迅速控制住他的手腕,但力道不足,眼看就要刺到心口了,正當這千鈞一發之際,華子也沖了上去,沖日特的要害就是一腳,那日特疼得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兩人見勢左右開攻,沒有飛鏢,那只能動拳腳了,無數拳腳落在這個日特身上,日特早已招架不住,重重的被打翻在地,城防軍迅速圍了過來,十幾支長槍對準了這日特,又活捉一只!那個日特被數只大手架了起來,他惡狠狠地盯著小佛來了一句:“八格牙路!”小佛冷笑一聲,向前走了幾步,迅速抄起一塊磚頭,“我去你……”“這位兄弟,使不得,使不得,這人對我們有用。”小佛被兩個城防軍弟兄攔了下來,小說瞪了那日特一眼,把磚頭甩在了地上!
“嗚嗚嗚,我的孩子呀,老天爺啊!啊——”那名女子已經哭不成聲,那個孩子因失血過多,失去了生命,幾位城防軍過去攙扶起那名女子,并把那死去的孩子放在了擔架上,生命已逝,無法挽回。“哎!”這是來自作者的一聲長嘆。
那日本特務還是不服,用日語,沖著小佛說道:“你差一點兒就會死在我的手中!”小佛愣了一下,問旁邊那位懂日語的排長,“他說了個啥?”那名排長翻譯了一下,小佛不屑的瞅了瞅那日本特務,說道:“我呸,就算你刺穿了我的胸口,只要我弄死你的決心還在,你照樣活著出不了中國!”華子在一旁點了點頭,這時,二狗一拐的走了出來,“太好了,你們成了。”小佛點了點頭,說道:長官,我這個兄弟腿腳不便,勞煩你們領他去趟醫院!”二狗先是一愣,剛想說話就被小佛壓了回去,“別廢話了,咱們的人辦事兒向來干凈利落,你的腿都瘸成這樣了,不適合行動,好好養著,我跟華子宰完鬼子就去找你。”說罷,小佛和華子便跑向武漢大街,那位排長在后面大喊:“幾位尊姓大名,“宋小佛!劉國華!還有我,孫二狗!”
這時,另一邊,子涯一行人在大街上行走著,看到街道上讓鬼子糟蹋的一片狼藉,子涯不由心生怒火,面容逐漸猙獰,狠狠地說道,“盯著吧,一群日本牲口!”子涯的視線忽然轉向斜前方的閣樓上,不對勁!子涯突然停下,手向上一伸,一群人一愣,子涯大喊一聲:“散開!”撻!撻撻!突!突突突!“有埋伏,隱蔽!”周天煒大喊,密集的槍彈散落在大街上,砸出了許多黑坑,子涯暫時無法判斷日特的位置,掏出了一片薄薄的鏡片,子涯的手伸向掩體之外,他用余光一掃,大概獲悉了日特的大概方位,他沖鐵塔打了一套手勢,鐵塔點了點頭,“咔啦!咔啦!”兩人同時將子彈上膛,“3!2!1!走!”兩人同時沖出了掩體,用沖鋒槍交叉進行火力掩護,雖然是盲射,但也有牽制作用,日特的兩處火力點被吸引了出來,大概在十點鐘和三點鐘方向,兩人疾步跑到一處節點,軀體一百八十度旋轉,迅速換出手中的手槍,“啪!啪!啪!啪!啪!”有兩名日特從閣樓上掉了下來,突然又傳來一陣陣下樓的腳步聲,子涯接過鐵塔的手槍,兩臂呈九十度夾角,兩支手槍同時扣動扳機,兩發子彈旋轉而出,穿透了那兩名日特的軀體。這時,鐵塔的沖鋒槍已填彈完畢,他持起沖鋒槍向對面閣樓點射,邊打邊移動,隨后兩人成功地躲到掩體之后,子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咔拉!”他將手槍彈夾替換后扔向了鐵塔,可就在這一瞬間,手槍突然被擊落,子涯一驚,不妙!有狙擊手!當他再次掏出鏡片觀察的時候,“乒凌”一聲鏡片被擊得粉碎!
這時,天煒沖子涯打了套手勢,示意“掩護他,同時準備兩顆手榴彈。”子涯了接后,從口袋中掏出一枚加重鞏式手雷,拉了弦,向斜前方猛地一甩,轟隆一聲,塵煙四起,天煒趁勢猛地跑了出去,子涯見勢又掏出了一顆手榴彈,天煒疾馳五六步后,身子猛地向左撲倒,“乒愣”一聲,對面日特狙擊手的一顆子彈鑲入在了地上,那一槍打空了,子涯迅速拉弦將手榴彈扔給了天煒,天煒接過手雷,身前傾,猛地向日特狙擊手方向一甩,“咚”的一聲,那棟閣樓瞬間被炸得七零八落,那日特狙擊也也在這沖擊波中覆滅!
天煒迅速跑回掩體,長出了一口粗氣,四周很平靜,危機已經解除,四個人從掩體中走了出來,劉胡盛緊捂著右臂,咬緊牙關!子涯湊過去說了一句,“怎么回事,還能不能行?”劉胡勝道:“子彈嵌的有點深,右臂無力,但沒啥問題!能干!”子涯點了點頭,他們繼續開始行動,四個人走出沒幾步,便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大概有三十來人,幾人對視,子涯道:“這是城防軍,日本特務不可能這么多人一起行動。”話音剛落,他們就被這一個排城防軍包圍了,“舉起手來,把槍放到地上。”子涯等人舉著槍轉過身來,對對面的排長說道,“別來無恙,別來無恙!”城防軍見后紛紛放下了槍,他們四人胸前均有青天白日徽,子涯的制服還掛著一枚青天白日勛章,這是一種至高的榮譽。子涯笑了笑,對對面的排長說,“證件就不用出示了吧!”那排長點了點頭,便帶隊離開了,子涯望著他們的背影不禁感嘆,“這些人也都不容易啊,時刻都有危險,這戰爭何時能結束呀!”話音剛落,只聽“嗵”的一聲長鳴,前方的五六個城防軍士兵在火光中覆滅,子涯一驚,“上!快!”四個人疾步跑向前跑去……
四人跑到十字路口,左右眺望,“右邊!”他們跟隨著十多個城防軍的背影跑了過去,跑到一處胡同,他們停了下來,二十多個城防軍包圍了那一名日特,他們持槍以對,子涯等四個人推開那些士兵走到了前面,劉胡盛用日本話喊道,“放下武器,立刻投降!”那日特一聲冷笑,露出了猙獰的面容,他將槍扔在了地上,正當眾人舒了一口氣時,他突然撕開的制服,眾人瞳孔突然放大,是一捆炸藥!“撤!后撤!快!”“八嘎牙路!”那日特像瘋狗似的沖向眾人,這時所有人都顧不上開槍了,匆匆向后退去,炸彈的時間還剩三秒,眾人的心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加速,“砰砰!砰砰砰!”就在這時,跑在最后的鐵塔突然轉過身去,他眼神中流露出一種氣,瞪的那一日特一愣,“二!一!”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鐵塔向他撞了過去,“咚——”眾人眼前一白,空氣中席卷著熱流,過了一會兒,子涯慢慢睜開了眼,他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城防軍無一傷亡,天煒在!劉胡盛在!“娘的!鐵塔呢!”子涯大聲喊道,這時眾人紛紛站了起來,望向那一條胡同,有一圈晶瑩的東西,在子涯的眼前打轉,眾人紛紛摘了軍帽,那名排長大喊:“敬禮!”子涯回想起剛認識鐵塔的時候,第一眼子涯就覺得這個人值得信任,健壯挺拔的他跟隨子涯多年,異姓的兩人勝似親兄弟,他沒有辜負子牙的信任,用自己的血肉之軀筑起了堅強的壁壘,拯救了將近三十多人的生命,不愧名為“鐵塔”!
劉胡盛的眼中也激出一絲淚光,雖然他背地里投了日本人,但是兩人即為同行,也是兄弟!兄弟之情,也是很深很濃的,周天煒揉了揉婆娑的雙眼,抽了兩下鼻子,說道:“我們要讓日特以命來還!”說罷,行動隊一行三人離開了胡同,繼續他們的“毒牙”行動,而尸體的處理工作,子涯就交給了部分城防軍和醫務人員來辦,子涯心中默念:弟兄們,等我們回來!鐵塔,等我!張豐,劉毅,等著呀,弟兄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