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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我叫蔡博,我父親叫蔡和森,我母親叫向警予。”

“我叫瞿獨伊,我父親是瞿秋白,我母親叫楊之華。”

“我叫李特特,我父親叫李富春,我母親叫蔡暢。”

……

周恩來十分激動地說:“孩子們!你們都是革命的后代。你們當中,有很多孩子的父親和母親為革命獻出了生命,有的還繼續奮戰在抗擊日本鬼子的戰場上。中國有一位大教育家說過這樣一句話:孩子是中國的希望。今天,我要對你們說:革命的后代是中國未來革命的希望!”

孩子們有些激動地鼓掌。

賀子珍的住處內日

賀子珍身穿列寧服,有些呆滯地坐在椅子上。

周恩來、鄧穎超一邊喊:“子珍!子珍……”一邊走進光線十分暗淡的住室。

賀子珍站起身來,愣了片刻,叫了一聲“周副主席!小超大姐!”遂撲在鄧穎超的懷抱里失聲地哭了。

鄧穎超緊緊抱著賀子珍,禁不住地淌下了熱淚。

周恩來不忍再看這種相見的場面,轉過身去似哽咽了。

賀子珍滿面淚痕、語無倫次地說:“我和主席的事,全都怨我,全都怨我啊!”

鄧穎超安慰地:“子珍,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好嗎?”

賀子珍:“好!好……”

周恩來:“子珍,我們都是走過長征的老戰友,你看我能幫你做些什么呢?”

賀子珍:“晚了,也完了,幫也沒有用了……”

周恩來:“子珍,你有什么要求嗎?”

賀子珍:“我想回國,我想回到曾同生共死的戰友中去。”

周恩來:“等革命成功了,我們一定接你回國。”

賀子珍無限悲哀地嘆了口氣:“我好想我的孩子李敏,如果有李敏在,我或許就不會這樣孤獨了。”

周恩來:“等李敏再大些,我想主席會同意把李敏送到你身邊來的。”

賀子珍:“愿馬克思和列寧保佑吧!”她又禁不住地哭了。

季米特洛夫辦公室內日

季米特洛夫雙手捧著一份文件鄭重地說道:“周恩來同志,這是共產國際主席團作出的《關于中共代表團報告的決定》。需要特別說明的是,這是共產國際在聽取了你的報告之后,并在斯大林同志親自主持下討論和草擬的。請你轉交給中共中央。”

周恩來雙手接過這份文件:“謝謝!我一定把它——還有您和斯大林的指示精神一并傳達給中共中央。”

季米特洛夫:“這個決議,首先肯定了中國共產黨的政治路線是正確的。因此,中國共產黨應當繼續沿著這條正確的政治路線堅定不移地走下去。”

周恩來:“請放心,中國共產黨會這樣做的!”

季米特洛夫:“很好!王明同志回國以后的情況怎樣?”

周恩來嚴肅地:“他犯了不少錯誤!首先,他打著共產國際的旗號,不顧國共合作的實際情況,片面強調一切要經過統一戰線的右傾路線,拱手把抗戰的領導權交給了國民黨;其次,他有很強的權力欲望,與毛澤東同志爭奪領導權。”

季米特洛夫:“這是不可以的!請轉告我個人的意見:希望王明同志放下架子,不要和毛澤東爭領導權,服從黨的統一領導。”

周恩來:“我一定轉告!”

季米特洛夫:“你和弼時同志回國后,應當盡快召開黨的七次代表大會,形成決議,確立毛澤東同志的領導地位。”

周恩來:“我一定轉達!”

季米特洛夫起身握住周恩來的手:“祝你一路順風!我相信:中國革命勝利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周恩來:“愿您的吉言早日實現!”

延安毛澤東的窯洞內日

毛澤東一邊吸煙一邊凝視作戰地圖。

周恩來大步走進:“主席!我就要離開延安去重慶了,你還有什么指示嗎?”

毛澤東轉過身來,笑著說:“我哪有什么指示啊,快請坐!”他倒上一杯茶水送到周恩來面前,“再說,你回到延安已經有一個多月了,很多事情都是一塊處理的嘛!”

周恩來應聲坐下:“可我畢竟離開祖國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很多事情還需要再交換一下意見。”

毛澤東吸了一口煙,說道:“在你赴蘇聯治病期間,我們成功地粉碎了蔣某人利用閻錫山挑起的第一次反共高潮,即晉西十二月事變。這已經成為歷史。在你回到延安這一個多月里,中國又發生了不少大的事情。你先談談看法。”

周恩來:“我個人認為最主要的有兩件:一、汪精衛于三月三十日在南京成立了漢奸政府;二、宋美齡在其大姐宋靄齡的幫助下,成功地游說宋慶齡先生飛到重慶。”

毛澤東:“的確是很有意思啊!”

周恩來:“據潘漢年同志自香港發回的情報說,宋美齡借赴香港養病為名,實質上是在秘密指導一個日、汪、蔣三方會談。至于宋氏三姐妹相伴離開香港,飛赴重慶,那是蔣某人希望造成一種假象:宋慶齡先生與蔣某人和解了。”

毛澤東:“這是蔣某人自作多情。自汪偽政權成立以來,日本加大了對重慶的轟炸。目的嘛,無外乎是用轟炸——甚至局部的軍事進攻壓迫蔣某人與汪精衛攜手,建立全國性的漢奸政府。”

周恩來:“但蔣某人還不敢輕易地邁出這一步。”

毛澤東:“我相信他會利用國際大勢——尤其是德國、意大利在歐洲戰場上與英國和法國一觸即發的戰爭態勢,巧妙地與日本、汪精衛進行周旋的。”

周恩來:“這恐怕就是蔣某人在香港與日、汪進行密談的實質。”

毛澤東:“這瞞不過恩來。”有些沉重地,“回到重慶以后,告訴同志們:要清醒地看到蔣介石正在醞釀發動第二次反共高潮。而這次反共高潮的重點,是利用汪偽政權建立的時機,企圖以突然襲擊的方式消滅大江南北的新四軍。”

周恩來:“我最擔心的是,項英同志和葉挺軍長的關系一直處理不好,聽說葉挺軍長又想離開新四軍。”

毛澤東站起身來:“延安的五月是很好的,走!我們到戶外邊走邊談。”

延河岸邊日

延河流水清澈見底,兩岸全都披上了綠裝。

毛澤東、周恩來邊走邊談,不時與忙于耕種的農民交談。

毛澤東:“隨著反共逆流的高漲,國民黨統治區的黨組織接連遭受破壞。最嚴重的是,蔣某人在成都制造了所謂搶米事件,采用嫁禍于人的手段,逮捕了中共川康省委書記羅世文和車耀先等十多名共產黨員。因此,我們在國統區的工作必須有一個重大的改變。”

周恩來:“我回到重慶以后,努力貫徹執行中央的長期埋伏,積蓄力量,以待時機的方針。”

毛澤東:“很好!另外,你在途經西安、成都等地的時候,要代表中央解決他們存在的一些實際問題。”

周恩來:“是!”

毛澤東笑著說:“恩來啊,擺在我們面前的困難是很多的,但是,蔣介石也面臨著不少難題等著他去解決。”

這時,機要員手持一份電報走來:“主席,周副主席,重慶發來密電。”

周恩來接過電報拆閱,遂又遞給毛澤東,嚴肅地說:“主席,是國軍與日軍在鄂西地區展開的隨棗會戰的通報。”

毛澤東看罷電文長嘆一聲:“恩來啊,指揮隨棗會戰的張自忠將軍兇多吉少啊!”

周恩來微微地點了點頭:“一旦隨棗會戰結束,宜昌就變成日軍進攻的下一個重點,如果陳誠再丟失宜昌,陪都重慶就更加人心惶惶了!”

毛澤東:“只要蔣某人不被日機轟炸搞怕了,他依然可以在重慶呆下去。因此,你回到重慶之后既要防止蔣、汪合流,又要揭穿蔣介石預謀發動第二次反共高潮。”

重慶蔣介石的防空洞內日

防空洞外傳來刺耳的警報聲以及此起彼伏的轟炸聲。

蔣介石蹙著眉頭,憤怒不已,他忽而站在防空洞口傾聽,忽而走回防空洞內踱步不止。

宋美齡伏在一張不大的桌前書寫著什么。

突然,桌上的電話鈴聲響了。

宋美齡拿起電話:“喂!請講……好,我這就向委員長報告。”她掛上電話,“何應欽打來電話,說鄂西隨棗會戰態勢逆轉,張自忠將軍抱定以死謝國的忠心。”

蔣介石悵然謂嘆:“張將軍!你應該知道啊,接著國軍就會大敗于鄂西……”

宋美齡:“一旦隨棗失守,這天府之國……”

蔣介石:“安然無恙!我就像當年的劉玄德,雖失出川的白帝城,但仍握有入川的咽喉要塞夔門。日軍再強大,他也沒有辦法逆行闖過三峽!”

“轟!”一顆炸彈在防空洞口起爆,隨即一股黑煙撲進防空洞中。

蔣介石、宋美齡被硝煙嗆得咳嗽不止。

蔣介石:“夫人,你的大姐、二姐還堅持回香港嗎?”

宋美齡:“堅持!時間就定在明天。”

蔣介石:“我希望夫人再陪你大姐、二姐去一趟香港。”

宋美齡:“任務呢?”

蔣介石:“一、向日本人做個姿態,我蔣某人和日軍交戰是被逼無奈。在你陪著二位阿姐返回香港的同時,我命令你那位假宋子良弟弟帶著我的手諭赴香港,重開所謂‘桐計劃’的秘密和談,借以減輕隨棗會戰失利的壓力。”

宋美齡微微地點了點頭:“第二項任務呢?”

蔣介石:“請你在香港的阿哥宋子文來重慶,接受赴美的戰略任務。”

這時,桌上的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宋美齡拿起電話:“喂!請講……好,我這就轉告委員長。”她掛上電話,頗動感情地說,“達令!布雷先生打來電話,說大公子經國今晚飛抵山城。”

蔣介石一驚:“是夫人請他來重慶的吧?”

宋美齡:“是的!布雷先生告訴我:自從經國的母親在溪口被日本飛機炸死之后,他趕回溪口奔喪,撫尸大哭,幾次哭暈了過去。他當即題字:以血洗血,并刻碑銘記。接著,他在母親的墓旁戴孝守喪,寄托哀思。所以,我就請布雷先生以你的名義給經國發電,請他來渝散散心。”

蔣介石分外激動地握住宋美齡的手:“謝謝夫人!”

蔣介石官邸內夜

蔣介石駐足客廳的中央,有些不安地等待著。

有頃,蔣經國臂纏黑紗大步走進,撲通一聲跪在蔣介石的面前,叫了一聲:“父親!”遂失聲地哭了起來。

蔣介石的淚水猝然沖開情感的閘門,他一邊低泣淌淚,一邊撫摸著蔣經國那顫抖的身軀。

宋美齡不忍再看這父子相見的情景,遂悄然走進內室。

蔣介石輕輕擦去淚水,扶起痛不欲生的蔣經國,小聲且十分嚴厲地說:“哭,能喚回你死去的母親嗎?眼淚,能沖掉這奪……咳!這殺母之恨嗎?”

蔣經國哽咽著說:“父親,自母親被日本飛機炸死之后,我就趕回溪口奔喪……”

蔣介石:“不要說下去了,我全都知道了。”

蔣經國:“是!”

蔣介石沉吟片時,意外地問道:“經兒,你知道一位叫鄧希賢的人嗎?”

蔣經國一怔:“知道!我當年在莫斯科中山大學讀書的時候,他是我的團小組組長。”

蔣介石:“他現在叫鄧小平,是八路軍一二九師的政委。”

蔣經國:“我有所耳聞。”

蔣介石:“你還認識一位叫左權的吧?”

蔣經國:“認識!后來,他改學軍事去了。”

蔣介石:“他現在是八路軍的副參謀長,很有些指揮才能。另外,你還認識一位叫楊尚昆的吧?”

蔣經國:“認識。”

蔣介石:“他現在是中共北方局的書記。”

蔣經國有些心虛地點了點頭。

蔣介石:“經兒,你知道我問這些人的目的嗎?”

蔣經國越發心虛地搖了搖頭。

蔣介石猝然變色,震怒地:“笨蛋!”

蔣經國嚇得立正站好:“是!”

蔣介石:“你的這些留蘇同學——共產黨的中堅分子,都成了獨當一面的干將。而你呢,在贛南還重用共產黨!”

蔣經國:“這絕不可能!”

蔣介石:“不要辯解了,我這兒有證據。”

蔣經國低頭不語。

蔣介石:“你是我的兒子,必須想到自己肩上擔子的分量。不僅現在要幫我渡過危厄的困境,而且還要明確地知道:未來和你爭天下的是這些共產黨的同學。”

蔣經國:“是!請父親把我派到抗日前線去吧,我要在殲滅日本侵略者的戰斗中鍛煉自己。”

蔣介石憤怒地揮了一下右手:“我不需要只有匹夫之勇的兒子,我希望你能成為統馭三軍、指揮全黨的政治家!”

蔣經國聽后不知所措:“父親希望我現在做些什么呢?”

蔣介石:“我準備派你飛赴迪化,秘密和蘇聯辦一件十分棘手的外交。”

蔣經國又是一驚:“什么?讓我去和蘇聯辦外交……”

蔣介石:“對!你會俄語,又了解蘇聯的情況,加之還是我的兒子,是最合適的人選。”

蔣經國:“我此行的任務呢?”

蔣介石:“把蘇聯從歐洲拉到遠東來,這就等于在日本的背后插了一刀。自然,還要利用日本威脅蘇聯遠東地帶,爭取更多的蘇聯軍援,尤其是能遏制日本轟炸機的飛機。”

重慶街頭外日

報童拿著報紙大聲吆喝:“賣報!賣報!請買《新華日報》,鄂西隨棗會戰結束,張自忠上將率全體官兵于五月十六日下午二時傷亡殆盡!”

重慶各界人士表情凝重地購買著《新華日報》。

黃山別墅內夜

蔣介石駐足書案前,提筆展紙,揮毫潑墨。特寫:

勛烈常昭

何應欽走進,低沉地說道:“委座!張自忠將軍殉難戰場之后,將士們找到了烈士的忠骨,于今天運抵朝天門碼頭,停靈于國防部。”

蔣介石:“中共方面有什么反映嗎?”

何應欽:“延安召開了追悼大會,毛澤東、朱德親自出席,并送了挽詞。毛澤東送的是‘盡忠報國’,朱德送的是‘取義成仁’,遠在太行山的彭德懷也送了長長的挽詞……”

蔣介石:“好了,好了!這是毛澤東他們欲借戰死的將軍壓三軍的伎倆!”

何應欽:“委座所言極是!”

蔣介石:“像這樣收買軍心、人心的文章,我們決不能讓毛澤東他們搶去做!”

何應欽:“是!”

蔣介石轉身取來剛剛寫成的挽詞,低沉地說道:“這是我剛剛寫就的,落款還沒來得及寫呢!”

何應欽念道:“勛烈常昭。好,好!”

蔣介石:“敬之,我們如何安葬張自忠將軍呢?”

何應欽:“我認為不僅要為張上將舉行隆重的國葬,而且還要以國府的名義明令褒其忠勇,從優撫恤其家族。”

蔣介石:“很好!我們要把追悼張上將的國葬,搞成一個同仇敵愾、抗戰殺敵的誓師大會。讓國人,還有那些坐觀日本侵華的洋鬼子們看一看:我蔣某人是堅決抗戰到底的!”

何應欽:“是!我一定遵照委座的指示去辦。”

蔣介石:“還有什么重要的消息嗎?”

何應欽:“據顧祝同發來的電報稱,葉挺再次離開新四軍軍部,不久即可到達重慶。”

蔣介石:“很好!等葉挺到達重慶之后,軍委會要發布命令,免去葉挺新四軍軍長的職務,另行任命新的軍長。”

何應欽:“中共方面如果不接受新的任命呢?”

蔣介石:“那就正好授給我們解散新四軍的借口。”

何應欽:“對!如果不解散,我們就用武力強行解散。”

蔣介石:“周恩來到達成都了嗎?”

何應欽:“到了!估計五月底前可到達重慶。”

蔣介石微微地點了點頭:“敬之啊,從現在開始,你和健生要多想一想和周恩來打交道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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