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的堂主都出現了癥狀，連九爺和管家都未能幸免，為何我們三人唯獨是沒有癥狀的？
美智子在白紙上畫了幾個人，“現在，我還是覺得，我們至少應該先看看，這些中毒的人，中毒有多深，有沒有像我們三個一樣沒中毒的，然后把我們和別人不同的習慣摘出來，這樣至少可以找到中毒的原因。”
凌慧子點頭，看著我。
“好，就這么辦。”
咚咚咚……
美智子起身開門，是管家。“少爺，您要的各個堂口的譜子，這里就是。”
美智子接過，我同管家說了我們想讓大家配合調查的事情，管家咳嗽著點頭，“可以的，都可以的。九爺已經在堂會上給少爺你們開了綠燈，你們想要怎么查都行。我先帶人盡快去醫院取藥，辛苦少爺了。”
我接過譜子，看了一眼，“一共九十七個堂口，三千多人，咱們分一下吧。”
凌慧子看著密密麻麻的名字，“老大，這要是一個個核查，咱們就三個人，恐怕是有的干了。要不要，給偵探長他們說一聲，再派一些人過來呢？”
我搖頭，看著譜子上的名字，“會社的中毒情況很嚴重，但是九爺也是差醫生到社里看。會社是一方的根脈，不敢輕易地有所動搖，我恐怕九爺并不上很想讓人知道這件大事，所以我們可能只能靠自己了。”
美智子拿出自己的小本兒，記上了很多人的名字，“希望還有人也是沒中毒的，或者是中毒情況沒有那么嚴重的，不然，我們三個人現在都是完好無損的，可是真的說不清楚了。”
凌慧子沒有說話，她們兩個人慢慢地商量著，哪些堂口由誰負責。
我知道她也同樣擔心這件事情。
如果最后只有我們三個人沒有狀況，按照一般的案情推理，我們三個人確實是嫌疑最大的。
其中嫌疑最大的，莫過于就是我。
因為就在這件事發生的前一天，整個會社，只有我一個人出去過。
……
如果這樣想來，那這個人的行為和時間的安排，未免太過于巧妙。
的確很少有人有途徑可以弄來鉛，可是如果我曾經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整整一天，回來的時候還是開著車的，這就很不好解釋。
不管別的，我看著譜子，誰中了毒，就先從中毒的這些人身上下手。
三千多人……
這個兇手，必然也是廣撒網，不知道能撈到多少魚。肯定或多或少是有疏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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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好了后續的流程，我讓管家替我們通知了九十七個堂口的堂主。具體到了每個堂口，到我們三人誰那里報備，通知規章上我都一一的列出來。
管家位我們安排了一處更大的院子，每個人的辦公室都有原來在金河的那么大，還為我們找來了很多鉛中毒的資料，門徒幫我們整理好，放在各自的辦公室里。
……
“哪個堂口？”
“咳咳咳……少爺，俺是鳳凰堂口的。”
“姓名？”
“郭三章。”
“描述一下你的癥狀。”
“啥？啥叫個癥狀？”
“就是……你是否總是有嗜睡，口干，手腳發涼，面色發青的癥狀？”
“啊這個啊……嗜睡沒有，口干的話……還行吧，咳咳咳……就是老咳嗽，沒有手腳發涼，俺的臉色，也還行。”
……
“我確實是沒有任何癥狀，平時吃飯啥的都和大家一起吃的，也沒有特別的吃喝喜好。”
“哪個堂口的？”
“景林堂的！”
……
“我就是天天咳嗽啦，每天都一直咳嗽，但是沒有那么重的啦，像有些人好像都有那種經常咳血的樣子，我沒有那種情況的啦！”
“你有沒有特殊的飲食癖好？”
“沒有啊，就是大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的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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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查下來，我們三個人已經累癱在院子里面，好不容易得空，才出去透了口氣。
美智子看著我，“組長，這么查行不行啊，感覺大家說的都不一樣啊？”
凌慧子揉著腦袋，“是的了，感覺大家都說的大差不差，似乎就是平常多一口米飯，少一口肉的事情，也不知道到底為什么會有這么大的差別。”
“不過好在，除去我們幾個人，還有少一部分的人，也是沒有任何中毒癥狀的，不然我們可真的就難說了。”我端起面前的咖啡。
茶壺里的水不多了，我走到一旁的柜臺那里去倒水，看到不知是誰把原本在桌子上的茶葉盒子放進了玻璃柜子。
凌慧子瞥了一眼，“是咱們都不愛喝茶，所以我就把這里的茶葉罐罐都變成了咖啡罐子，茶葉就放進去了。”
令我頭疼的是，現在中毒的情況，似乎并沒有好轉，早晨的時候見到管家，他的面色甚至比之前的時候還要難看，這說明源頭我們還沒有找到。
下午的時候，我們三個人隨便吃了幾口飯，就去周圍的幾個水窖還有水井進行勘察。我們借用了一些專業的設備，對水質進行了分析。
還有后廚的用水，大家每一戶每一個堂口的水，我們全部做了樣本。
小小的試管放在架子上，我們按照特征進行標號，然后挨著進行勘探。
從電腦上導出的結果是，這些水的質量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甚至有些指標已經超過了城市用水，也就是金河的指標。這里的水，基本上已經達到了很高級別的水源資格，幾乎都可以申請成為新的礦泉水開發基底了。
忙活了一下午，卻又是一場空。
美智子不甘心，又從后廚找來了很多蔬菜的樣本，因為蔬菜都是地里種的，不排除有人在這個過程中使壞，于是我們對所有她采樣的蔬菜都進行了純化分析，結果依舊讓人很失望。
這些東西，恰如其分地證明了，我們覺得最有問題的后廚，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人家一直在按照很高的標準給我們各個堂口的人提供伙食，從未有過下毒的證據。
約莫到了晚上的時候，美智子和凌慧子因為勞累了一天，身體實在困乏，于是趴在桌上小憩一會。
管家差人把飯菜送來，敲門我去接過，放在桌子上，門徒很著急地往里面看著，“少爺，你們查的咋樣了啊？”
我搖搖頭，“你們這里院子的水窖還有蔬菜，我們全部都查了，也做完了化驗分析，但是沒有鉛的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