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事？”趙旭看著歸來一臉喜滋滋的宋月皎問道。

“好事，當然是好事，你的同學宋明要結婚了知道嗎？”

“就這？”趙旭興趣索然。

“嗯，就這。怎么這不是好事，不值得高興嗎？”

“一般。”趙旭提不起半點興趣。

宋月皎見狀，一拍腦門夸張地說：“哦，我明白了，看我這豬腦袋，竟然忘了人家娶的對象是咱們趙旭同學的暗戀對象，聽見這事怎么能高興得起來呢？真是的，忘了這茬了，嘻嘻！”

“……”趙旭不想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宋月皎，能問一個問題嗎？”

“可以，但問之前我得鄭重提醒你一點——你能不能不要連名帶姓地喊我，趙旭同志？”

趙旭奇怪，“那喊什么？”

“你愛怎么喊就怎么喊，反正就是不能把仨字喊全，聽著別扭不說，關鍵一點感覺還沒有。”宋月皎此時少女情懷盡顯，滿是不滿和嗔怪。

“哦，我沒有習慣叫女孩名字不帶姓氏的，感覺那樣太親昵了，不過，既然你喜歡那樣，我就試著改，好不？”趙旭反應有點遲鈍。

“你愛改不不改。”宋月皎生氣。

“嘿嘿——”趙旭反應過來，開始傻笑。

“別傻笑了，說吧，你剛才想問我啥呢？”

“那個，宋——，不對，月皎，我想問你的就是——你有沒有感覺——你一下子對我好了很多，而且還說讓我跟你回家見家長？”趙旭啃啃巴巴地終于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總算沒有再因為名字的叫法而惹人家生氣和不滿。

“為什么突然間會如此一問？”宋月皎直直看著趙旭。

趙旭目光閃躲，不敢與之對視，“因為——，我對現在突然而來的甜蜜沖擊得有點暈頭轉向，恍惚中感覺如同夢中一般，所以，我想親口聽你說這不是夢而是真實地存在。”

“還真是個語文老師！正常說個話，都這么正式，還因為所以，跟寫作文似的，有點受不了你。”宋月皎紅唇微撇，一臉鄙夷。

趙旭視而不見，繼續說：“你知道嗎，月皎？我面對你老有種不真實感，老感覺你應該處在云端，而不是呆在我身邊，你對我若即若離時我很習慣，……這話怎么說呢，實話說吧，反正現在你反其道而行之，搞得我很是手腳忙亂，不知如何是好。”

“說完了嗎？想知道你這是為什么嗎？”宋月皎白了一眼趙旭，冷冷問道。

趙旭點點頭，懇請解惑。

“你這叫有病！”宋月皎毫不客氣地給予解惑，“換句話說，你這也叫賤！”

趙旭木然。

宋月皎接著不客氣地說：“趙旭，你知道農村有種牲畜叫驢不？這種牲畜非常像你，不對，說錯了，糾正一下，應該說，你跟驢很像！——拉著不走，非得小鞭子抽著才舒服！”

趙旭傻眼，吧嗒吧嗒一下嘴唇，保持沉默，心說：“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你到還罵起人來了，真是無語的要死！”

“兩眼珠子傻愣愣地瞪那么大干嘛？說你是驢，還真準備對號入住呢？就你那芝麻大的眼珠子跟驢的大眼珠子相比？告訴你甭想了，差遠了！”宋月皎說的很是起勁，損話是一句接著一句來。

趙旭干吧嗒的嘴唇終于發聲，嘟囔著抗議，“誰說要跟驢比眼珠子啦，瞧你說的，真難聽！”

“呵呵，嫌難聽了？可是話難聽，理不難聽啊？你說你是不是跟頭驢似的？對你好點，你竟然跟我說感覺不習慣，用你的鬼話來說，什么感覺我應該在云端，屁！你咋不說我死了呢？”

“我可沒有那意思！那是一種美的比方，懂不？”

“不懂，反正我是一點美的享受沒感覺到，竟感覺心里憋氣窩火了。”

趙旭大眼瞪小眼，很想起來，在地上來回走兩步，但是還沒動，心電監護儀就嘟嘟地開始報警。

宋月皎警告：“你干什么呢？沒聽到儀器報警啊？”

趙旭沒好氣答道：“躺著心里憋屈的慌，想起來走走。”

“……，醫生說你是因為狗毛才過敏的，你咋不早跟我說你對狗毛過敏的事，早知道我就把狗狗提前送走了，也不至于把你弄成現在這樣。”宋月皎語氣放緩，言語間滿是愧疚。

趙旭氣順，說：“我這是愛屋及烏，不關你的事。看你這么喜歡狗狗，我又怎么忍心讓你把愛犬送人呢？過敏算啥？不就是起幾個紅疙瘩嗎，不怕，這點考驗我還是經受得住的。”

“所以，我很感動，……”宋月皎話說一半，但意思已到。

“懂了，原來兩性之間的交往，一瞬間的感動就足夠。”趙旭心有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