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借花獻佛
- 少年能有幾多愁
- 作者阿旭
- 2056字
- 2021-01-17 09:00:00
文祥哥說:“這點兒小事兒都搞不定,以后你還怎么跟哥們兒闖蕩江湖,你給他一根煙不就進去了嗎?”
我說:“估計行不通吧,人家說了,人家是有原則的,不能說開就開,只能說不開就不開,人家說過不開了,所以……”
文祥哥說:“什么狗屁原則,一根煙就把他打發(fā)了。”
我驚訝道:“真的假的?人家挺嚴肅的,他臉上有塊刀疤,聽說練過跆拳道,把他惹毛了可……”
文祥哥打斷我的話,說:“楓子,他那塊刀疤是一年前被學生砍的,你聽好了,你給他遞根煙,他就讓你進去了,你給他一盒煙,跟他商量著在宿舍殺人放火、草菅人命都沒問題,明白了嗎,孩子?”
我半信半疑,試試吧。
掏出煙盒,盒子空了,阿曹的煙早抽完了,我說他怎么爽快的把煙給我呢。
這可怎么辦?我向前邁出兩步,看到不遠處的雪堆上躺著一根煙,我驚喜萬分,彎腰撿了那根煙,在鞋上蹭了蹭,借花獻佛的機會來了。
我鼓起勇氣,朝著門內的保安室大喊:“大哥,您過來下!”
保安瞪了我?guī)酌耄瑲鉀_沖地從保安室走了過來,我仿佛感應到他那騰騰的殺氣。
他拿警棍指向我,說:“我不是說了……”
我不等他廢話,趕緊遞上那根煙。
保安見了煙,表情緩和了許多,立馬轉怒為喜。他環(huán)顧周圍,見沒人,接過煙后,一邊開門,一邊關切地說:“兄弟,下次記得帶請假條,沒有的話帶根煙也行,你說帶根煙很難嗎……”
我頭一次見到一根煙可以打破一個人原則的,我國不禁煙,實乃明智之舉。
回到宿舍,我拽過來幾個被子蒙在身上,凍死我了。我窩在床上,做著與肖瑩相依相偎的美夢,電話鈴聲無情地將我從夢境中拉回現實。我把手機放在一邊,轉身望向窗外,見窗外灰蒙蒙一片,又聽到過道上人聲嘈雜,應該下了晚自習了吧?我看了下鬧鐘,九點了,我睡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了,宿舍里就我自己,他們又出去溜達了。
電話響個不停,我打開手機,當看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的那一刻我立刻清醒了,是肖瑩的電話。
她怎么給我打電話了?
她被我的追求感動了?我就知道她也是喜歡我的,可能是由于某種我不知道的原因而遲遲不肯接受我罷了。
第一句話該說些什么?我穿著夏季的拖鞋在屋里轉來轉去,用顫抖著手按了接聽鍵。
“喂,肖瑩,怎么了?”我緊張地說道。
肖瑩帶著哭腔說:“你在哪里???”
不好,是肖瑩出事了。
我忙問道:“怎么了!到底怎么了……”
肖瑩哭著說:“你過來下我宿舍,我從床上掉下來了?!?
“你先等我下,我馬上過去!”掛了電話,我穿著一雙鞋沖出了宿舍。
剛出宿舍門,與文祥哥撞了個滿懷,他醉醺醺地看著我。我推開他,繼續(xù)狂奔,他在我身后罵道:“你這貨大晚上的去投胎啊!”
“差不多吧。”我顧不得回頭,跑的義無反顧。
校園里的路燈熄滅了,熄燈鈴忽然響起,同學們陸陸續(xù)續(xù)地往回宿舍的方向走著。
我混在人群里橫沖直撞,像一輛被菜鳥駕馭的汽車,沖進人群,又沖出人群,“傷及無辜”是不可避免的。
我一不小心撞倒了一個家伙,他從地上爬起來,火氣很大,拽住我的胳膊,不讓我走,罵罵咧咧的說要揍我。
我甩開他的胳膊,說:“你先滾一邊去,老子忙完了再找你賠禮道歉?!?
他兩只手扯住我的衣服,說:“你說什么!你跟誰混的,狂妄的很??!”
我向肖瑩的宿舍的方向張望了一眼,我滿腦子裝的全是受傷的肖瑩,沒時間和心思理他,想掙脫開他的雙手。
他揪住我不放,說:“你想跑!站住!”
我不耐煩了,甩開的他的胳膊,揪住他的衣領,沖他吼道:“媽的!老子的忍耐是有極限,剛才都他媽跟你說了,老子先辦完事兒再說咱倆的事,你怎么就是不理解!”
我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這人理解能力太差了,難道是個弱智?
他傻乎乎地看著我,嚇得直哆嗦。
周圍幾個行色匆匆的同學一邊看著我們一邊往宿舍走。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把他推到一邊,說:“想死死一邊去,別耽誤老子辦事兒……”
跑到了3號女生宿舍樓下,我緩了口氣,沖了進去,剛登上幾個臺階,被從屋里出來的彪悍女宿管給推了一把,她力氣很大,推功了得,兩只大掌像鐵砂掌似的重重地推在我的身上,推的我肋骨生疼。
我被她從臺階上退了下去,腳上的拖鞋劃掉了,鞋被甩掉了。我沒站穩(wěn),以單膝下跪的姿勢跪在了地上,旁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的還以為我是跪下求宿管讓我進女生宿舍呢。
女宿管握著沙包一樣大的拳頭,像缺了把斧頭的黑旋風李逵似的吼了一句:“喂!你是干什么的,女生宿舍,男生禁止入內,你小子活膩了!”
我心亂如麻,滿腦子想的是肖瑩的傷勢如何?我說話的語速快如閃電,堪比周杰倫的歌詞,吐字不清,是個正常人都聽不懂,我哪有心思跟她一五一十地把話說清楚啊?
女宿管疑惑地問道:“你說的什么???你必須說服我,我才讓你進去!”
我急瘋了,就算從頭到腳長滿嘴也不能把話說清楚,更何況我只有一張嘴,哪能說得過眼前這位橫豎都是大嘴的女宿管。她即使不用下面的嘴說一個字,我也說不過她,她的嘴很大,如割開的漢堡包般大,言語間正一張一合地噴著唾液。
我又說了一大堆,出口成章的我竟然把話說的一團糟,女宿管聽的十分迷茫,眉毛快皺到頭頂上去了。
我急的直跺腳,指著她的大嘴,脫口而出一句:“我女朋友從床上掉下來摔死了,你滾一邊去!”
女宿管的大嘴閉上了,表情由迷茫為大驚,大嘴張的能吃一大坨米飯,忙說:“那……那你快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