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郡主拍手道:“妙哉!妙哉!如此甚好,只那玉蕭太師最難糾纏,應如何?”
“我派去吳暮的軍隊大敗而歸,一對紅脂蟲也被擒去,說玉蕭太師有解藥,什么竟都敵不過他,我有了個計策,定不能敗。”
“什么?說來聽聽?”
“今天夜里,我帶我從北海來的師兄——他奉我師之命前來助我,知我內心煩惱,要我殺了我那師伯一燈老和尚。”
眾人大驚,紛紛道:“燈佛陀是你師伯?”此時黑山下櫻梅二老均聽得清楚,梅花相已近瘋顛,櫻花相料知師弟毒性攻心,師父危在旦夕,欲掀山而力不足。
“我乃從師苦志禪師,他與燈老和尚都從師無邊使者,遂稱他為師怕。”
“我師父與那老和尚志向不同,我師父鉆研天下神奇法術,那燈佛院卻碌碌無為,鉆研什么佛法,對萬事俱不關心,還在燈宮中靜修什么奧秘…哼,今日,我必替我師父殺了這沽名釣譽之輩。”
忽一人道:“師弟,可好了嗎?”正是名通遠的師兄,張仲子。齊通遠拱手道:“師兄,此時夜深人靜,料昆侖寺中那燈老和尚的弟子也只會坐禪悟道,?們已在近處設下伏點,定不會有漏網之魚走漏風聲。”
張仲子手撫胡須,贊道:“果然是師弟才智謹慎但惟恐那燈佛陀觀燈而先知,你就再也難觀到燈宮了”
“這…”
“但你不必擔心,師父早已事先安排好了,我從他老人家學了觀燈之法,待我們誅完昆侖,見到了燈宮包羅萬象走勢之燈,我再以此法解燈象,那么……”
說完,哈哈一笑,笑聲響徹山谷,十七郡主沖寺內,果然全在坐禪打座,聽見笑聲意都不驚慌,齊通遠以紅脂蟲個個毒死,過了一層,到第二層,乃燈宮。
血濺艮侖寺,只見雪風中萬燈映照,一老僧面燈而坐,背對眾人。張仲子道:“燈老和尚,你今日必死無疑,快手就擒。”
老佛陀絲毫不慌,面容老但慈和,目光炯炯有神,轉過身來,一言不發。
那趙郡主喊道:“張長老問你話,你怎不說?”那老僧仍一語不發,手中念珠撥動,萬燈輝煌。
何蕭下剛離梅花島,便即來楚如頂,見黑峰聳立,異常怪異,心中怦然而動,卻又見四圍眾兵把守,不感大聲。盤膝坐下。身子放松,手持櫻梅二枝,思想延伸,乃“入境”。
只感身子仿佛擴大,所能感受的事物越來越多。這“入境”之法,乃從人的主觀轉為客觀,從身體的感受到對世界的感受。他試圖鉆入黑山,卻發現竟有二人被鎮壓在下,又將精神四散卻發現昆侖中被誅的一層,更加毛骨悚然,卻心神一亂,跌出現實。
忙拿出神石,櫻花相傳來虛無的聲音道:“我師弟身中劇毒,先帶他去玉蕭太師那,他已有了解藥。”石匠向神石拜三拜,他知石女乃大地之神,道:“石女在上,自出玉蕭幻境來,未能及時賜予謝罪;但北之事出于我個人私心,救人心切,望石女救出。”
只見神石光芒一閃,遂見黑山裂開,山塌石墜,大動震動,黑石墜入大地所裂開的深淵,櫻花相躍出,梅花相雙眼紅,梅枝上梅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