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協叫道:“皇兄莫勸,蔡邕等人說到底還是董卓手下,董卓殘暴,蔡邕等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怨,皇兄還是不要替他們求情的好。”
“這……是,陛下!”
宴席散了之后,我與衛寒騎馬而歸。
衛寒說:“想不到你居然真的是皇帝的哥哥,真沒想到,不過我明明記得你應該是第十八代才對,為什么是第十四代?”
“不知道,或許就是你說的那個什么平行世界吧。”
“你說得對,這里絕對不是我所在的那個世界,一定是平行世界,在這個平行世界里,你父親就是皇叔!”
我們回到府邸之后,董白罵道:“劉升!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我聽街上的人說我爺爺死了?”
“劉升,她是誰啊?”
“這位是董卓的孫女,名叫董白,字無暇。那邊那位名叫任霍,字翔音,小字紅昌,外號貂蟬,是我新納的妾室。”
“什么?妾室?”衛寒一臉吃驚的看著我,說,“你連妻子都沒有居然就納妾了?!”
我沒有理會衛寒,因為任霍已經走過來跟她解釋了:“姑娘,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什么樣?不對!你怎么知道我是女的?我明明穿男裝很完美的!”
“同樣身為女子,小女自然看得出。”
我走到了董白的面前,說:“無暇,你聽我解釋!”
董白沉默地低著頭,隨后擦了擦眼淚,又抬頭看著我的眼睛,說:“我爺爺是一個殘暴的人,他死于非命也情有可原,所以你最好給我一個最好的解釋!讓我……讓我可以原諒你!”
我簡單說明了一下這次的事件。
董白聽后先是沉默了一會兒,隨后又撲進了我的懷里,說實話我有些想要抗拒,但是我又覺得或許在這種情況下給她一個擁抱可能要更好。
于是我抱住了她,她沒有哭泣,但是我卻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顫抖,董卓殘暴不仁是不假,但同時,這并不代表他不是一個好爺爺。
“劉升,現在,我只剩下你可以依靠了。”
“嗯,那就……再多依靠我一下吧……”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說,但總覺得不這么說不太好,之后,我安排了一下他們兩人的寢室,哄董白睡著之后,我本想離去,卻突然被一只手抓住了手腕兒。
我回頭一看,是董白。
緩緩放下她的手之后,我默默離開了。
我來到院子里在石凳上坐下,看了看天空,白色的月,讓黑夜不再寒冷,可少了星星的陪伴,卻更顯得凄涼。
現在的時間還不算特別晚,我想去牢里看看蔡邕。
我用魔法瞬間進入了大牢,站在了蔡邕的牢門口,他明日便被問斬,此時卻正在不慌不忙地寫著什么。
“蔡大人……”
蔡邕回頭看了看我,又把頭扭了回去,說道:“劉升,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蔡大人,對不起,我沒能救下您……”
“無妨!”蔡邕停下了筆,將筆放在一旁,又把紙疊了一下,放在了信封里,并封住了口。
隨后起身又轉身走到我的面前,把信封遞給了我,說:“把這封信交給昭姬,記住,除了昭姬,任何人都不許看!”
“我知道了……”
“既如此,你快快離去吧,老夫便不送了。”
我收下了信封,看了看蔡邕,隨即跪了下來,道:“您雖不是我師父,但卻如同我師,傳授之恩,無以為報。”
我磕了三個響頭,之后,便離開了大牢。
我回到了自己的宅邸,走進自己的臥房,我想起了當初和蔡邕家的那段時間,隨后拿起琴,默默彈了起來,這是蔡邕教我的第一首曲子,平靜卻顯得孤寂,令人感到孤獨,想要逃離,卻又有些欲罷不能。
談完之后,我放下琴,躺在床上,不知何時,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看著蔡邕被斬首示眾,之后帶著他的尸體,悄悄飛到了陳留郡圉(yǔ)縣。
我敲了敲蔡府的門,告訴了他們蔡邕的死亡。
不一會兒,蔡琰便跑了出來,看了看蔡邕的尸首,隨后又看了看我。
我緩緩拿出了那封信,放在了尸首旁邊,說:“這是蔡大人留給你的!”
蔡琰拿過信封,拆開看了看,隨即把信紙遞給了我,說:“你也看看吧!”
我愣了一下,隨即接過信紙,紙上寫著讓蔡琰嫁我為妾……
我看了看她,有些沒反應過來情況。然后才意識到,剛才她的動作違反了“男女授受不親”。
此時蔡邕之妻走了出來,看到蔡邕的尸首便開始流淚,蔡琰拿走了信紙,遞給了蔡邕之妻,老夫人看了看信,又看了看我,笑了笑,說:“好,好啊!”
之后,在蔡邕的葬禮上,老夫人化作淚人,痛苦不已,好在還不至于悲上加悲。
之后,蔡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告別了母親與其他姐妹,便跟著我一同離開了。
雖說納妾無需拜堂之類,但還是有妻子之后再說吧,大不了一起舉辦就是了。
不過娶誰為妻說實話這是個問題,董白是個很好的選擇,但她是董卓的孫女,如果隱瞞的話這會很可疑。
至于蔡琰,蔡邕之命是為妾,所以她不敢逾越,我也不敢違命。
最后是任霍,她是著重保護對象,不能這么拋頭露面。
不過,現在也太平了,成親以后再說,我打算先將母親接過來,但是卻意外得到了父親的消息。
當初父親辭官而逃,后來,大將軍何進派毌丘毅到丹楊募兵,父親也在途中加入,到下邳時與盜賊力戰立功,任為下密縣丞,可不久又辭官了。
后來又任高唐尉、高唐令等職,結果不久后,高唐縣被盜賊攻破,父親只好北上往奔公孫瓚,被表為別部司馬。
順道接上了母親,關二叔和張二叔也帶走了妻兒。
初平二年,父親與青州刺史田楷一起對抗冀州牧袁紹,父親因為累次建立功勛而升為試守平原縣縣令,后領平原國相。
父親外御賊寇,在內則樂善好施,即使不是身為士人的普通百姓,都可與他同席而坐,同簋而食,不會有所揀擇。
聽說父親當平原相時深得人心,但是郡民中有個叫劉平的人,不服從父親的治理,唆使刺客前去暗殺。
父親毫不知情,還對刺客十分禮遇,刺客深受感動,不忍心殺害父親,便坦露實情離去。
我接到消息的時候,黃巾余黨管亥率眾軍攻打北海,北海相孔融被大軍所圍,情勢危急,便派太史慈突圍向父親求救。
父親驚訝地答道:“北海相孔融居然知道世上有劉備!”便立即派三千精兵隨太史慈去北海救援,黃巾軍聞知援軍至,都四散而逃,孔融逐得以解圍。
后來袁紹攻打公孫瓚,父親便與田楷東屯于齊地。
此時父親母親都在那里,我也好前去。
我打算收拾一下金銀細軟就帶著董白、蔡琰、任霍暫時離開長安,關于衛寒,我打算詢問一下她的意見。
“衛寒,我打算明日啟程,去齊地見我父母,不知你是去是留?”
衛寒說:“當然是留下啦,張遼大人肯看在你我的面子上歸順呂布將軍,我也愿意跟隨張遼大人!”
看著她的神情,我仿佛明白了什么,就問她:“衛寒,你是不是喜歡張遼大人啊?”
衛寒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反倒有些害羞地說:“那個……雖然張遼大人長得不高,不過,他實在是太帥了,我喜歡他!”
我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說:“他年長你六歲,倒也算不上差距太大,只是不知道,你想什么時候將女子的身份告訴他。”
衛寒聽了,有些失落地說:“說實話,我害怕他會不會不能接受,以后再說吧,總有機會的。”
“那好吧。”
此時,有下人來報:“稟大人,門外有一人求見,他說他叫甄堯。”
甄堯?怎么會是他?
甄堯是上蔡令甄逸的第三子,也因為舉孝廉與我同隊,比我年長七歲。
他們一家是中山無極人,可惜上蔡令甄逸中平三年就逝世了。
其長子甄豫早夭,次子甄儼曾舉孝廉,辟為大將軍掾,任曲梁長。
甄堯雖然與我同舉孝廉,但是卻至今沒什么作為,也還未封官。
早就聽聞,甄逸生女五人,個個美若天仙:長女甄姜,面若桃花,冰肌玉骨;次女甄脫,貌比西施,賢惠可人;三女甄道,能歌善舞,嫵媚動人;四女甄榮,活潑開朗,天真可愛。
唯有五女甄宓,其父當初希望此女能美如洛神宓妃,故而取名甄宓,如今年方十歲,相貌雖是惹人憐愛,但卻不喜女紅,喜好讀書。
甄堯也常常與我提起此事。
他說,甄宓未滿三歲時,每晚上睡覺的時候,家里人都仿佛看到有人把玉衣蓋在她身上,大家對此都很奇怪。
所謂玉衣,是供皇帝和貴族死后穿的葬服,又稱“玉柙(xiá)”或“玉匣”,是用許多四角穿有小孔的玉片并以金絲、銀絲或銅絲相連而制成的。分別稱為金縷玉衣、銀縷玉衣和銅縷玉衣。
甄宓三歲時,父親甄逸去世,年幼的甄宓因為思慕父親哭的非常傷心,這樣的早慧使家內和周圍的人更加感到她有別于眾了。
之后,相士劉良為甄宓以及甄逸其他子女看相,劉良指著甄宓說:“此女將來貴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