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以沈大哥的實力,應該看不上琳瑯閣的東西。再珍貴也比不過適合二字,這里的東西并沒有適合沈大哥的。”史淵誠稍微翻看了一下單子上寫的東西就放下了,轉而打聽起沈歸的事情。
沈歸搖了搖頭不打算多說,史淵誠也識相的沒有多問。
沈歸是早就知道消息這里要拍賣當年家中的武功秘籍,可誰知一直到結束也沒等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出現。
沈歸并不覺得是阮曄的情報出了什么問題,那就只能是琳瑯閣的問題了。
正想著,外面就傳來了嚷嚷聲:“你們這令郎哥到底還能不能開的下去?說好的當年秋家的武功秘籍也要在這個時候拍賣,怎么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東西卻沒見到?”外頭虎背熊腰的大漢把自己的刀往桌子上一拍,大聲的質問道。
臺上看著羅裙的姑娘這個時候一點也不慌張,這是遙遙的站在那里解釋道:“這次的事情確實是琳瑯閣的紕漏,原本準備是要拍賣秋家的武功秘籍,只是琳瑯閣放著的東西已經被人偷走了,所以這東西琳瑯閣但是沒辦法拿出來。”
話音落下,就如同石子落在湖中央,放棄一圈一圈的漣漪。坐在臺下的人忍不住騰的一聲站了起來,議論紛紛。
想琳瑯閣做事什么時候出過意外,有不少高手都在琳瑯閣坐鎮,居然還有人有膽量把手伸向這邊,雖然對這人痛恨至極,但也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
史淵誠在旁邊問道:“看來,沈大哥也是為了秋家的武功秘籍才來的,對吧?可惜了,今日是無緣得見了。”
“你們琳瑯閣是不是開不下去了,才會出這么大的意外。耍老子玩呢是吧?”大漢不依不饒的舉著手中的刀朝前走去,看樣子是想在這里給人個教訓。但這里是琳瑯閣,他手中的刀在半空劃過一道弧線,還沒落到女子的身上,就被一道強勁的內力給彈開了。
動手的是一個老者,而且是一個瘦弱的老者。他須發花白,如同竹竿的身體卻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那雙眼睛如同老鷹,出現的那一瞬間就死死的盯住了獵物充滿了威懾力。老者站在那里一掌打了過去,分明還沒挨到大漢的身體,大漢就像斷了線的風箏飛了出去,撞在了琳瑯閣的一根柱子上吐出一口鮮血。
像他們這些練武之人的感官都比較敏銳,隔著老遠都能聞到那股血腥味。老者站在那里不曾開口,之前說話,那女子又站了出來:“琳瑯閣有琳瑯閣的規矩,反在琳瑯閣不準鬧事。希望在座各位都記得這些規矩,莫要在此多添一條人命。”
不過,這鬧事的大漢這會兒倒也沒有性命之憂。雖然已經狼狽的躺在那里,但也只是被暫時打暈過去。琳瑯閣的人很快就把他拖走,整個大廳又恢復了一片寧靜。
拍賣會到這里已經結束了,沈歸多跑一趟一無所獲,只能悻悻離開。
“倒也不至于急著走,這垣城還有不少美食美景,住在這兒多待幾天唄。”史淵誠是好不容易出來一趟,他可不想這么快就離開。
“別的不說,我知道一家面館,味道絕對一絕。”史淵誠推薦道。
“莫非你去吃過,你之前不是還說自己從來沒出過門嗎?我們兩個在路上也只是用了些干糧,可沒在垣城下過館子。”
“這倒不是,雖然我自己沒去過,但我有一個走南闖北的爹呀,我爹去過的,他回來講故事的時候提到了哪里,我現在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史淵誠的父親挽劍山莊的史莊主,年輕的時候確實游歷過很多地方,直到現在每隔一段時間依然會去找自己的老朋友切磋,很少會待在挽劍山莊,莊里的事情,基本上都是交給長子和管家處理的。
“也不知道那家地方還在不在,那去嘗嘗?”沈歸也被勾起了幾分心思。
哪怕是頭一次來,史淵誠對這垣城也有幾分熟悉。他帶著沈歸七拐八拐的走進了一條巷子,一排鋪子的盡頭正是孫記面館。
“對了,沈大哥,你應該能吃辣的對吧?”史淵誠后知后覺的想起了一件事兒。
沈歸點了點頭:“能吃的,只是平日里更喜歡清淡一些的飲食而已。”
“那就好,聽說這家味道挺辣的。”史淵誠在門口找了一個空位置坐下,大聲朝里面招呼了一句:“老板,來兩碗面。”
“好嘞!”鋪子里頭響亮的回應了一聲,聽起來是個中氣十足的年輕人。
這家面館的生意確實不錯,就他們兩個坐在門口的這一會兒就已經從里面出去了十來個人,還有不少人從外面走進去,里面時不時傳來掌柜洪亮的回應的聲音,充滿了人間的煙火氣息。
等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店里的老板娘端著兩萬熱氣騰騰的湯面出來了。
“二位請慢用。”
聞著確實也挺香的,沈歸拿著勺子咬了一口湯喝,入口的瞬間就感受到了這湯的與眾不同。
并非是香料與水的混合,拋開那股濃烈的辣味,最讓他感受深刻的則是其中的鮮。
“這湯很鮮。”沈歸又喝了幾口。
“確實比我想得還要好,這湯是用什么熬的?”史淵誠直接問了出來。
老板娘笑了笑:“是用羊骨和雞骨熬的湯,所以才鮮。煮湯的時候還加了藤椒。”
這湯看著偏白不見一點紅,喝起來確實暖辣。店家做的確實不錯,就這湯喝起來嘗不到一點羊的膻味,也不知道里面加了多少的香料或者又用了怎樣的手法才做到這一步?其實不只是喝湯的時候嘗不到,就算是現在面館的門口也聞不到一縷風中飄來的羊膻味。
再吃一口面,面醒的很好,拉成長絲兒粗細均勻,清水下鍋然后出來非常有嚼勁,伴著濃濃的充滿鮮味的湯汁,更是讓人胃口大開。
“下次要是還有機會來垣城這邊的話,我肯定要再多吃幾碗這面。”史淵誠在沈歸旁邊抹了抹嘴說道,這個時候他面前放著的碗已經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