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深夜,陳之遠像往常一樣坐在自己的房中修煉,而郭嗣與蔣春陽也在旁邊的兩間廂房當中。
一般到了晚上的時候,他們三人都會如約回到王家的祖宅不再外出,而今日如同往常,在吃過王家家主派人送來的可口飯菜以后,就都回到自己的房中休息了。
時間到了子時,王家整座大宅之中看起來一片寂靜,只有少數的下人在忙完手中的工作以后,正打算休息下來。
陳之遠的房中,他在盤膝打坐之時,突然睜開了雙目,眼睛看向一旁的松鼠,眉目一凝,然后毫不遲疑的飛身出了大門,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蹤影。
緊接著,在東西兩側的廂房里面,同樣各有一道身影沖了出來,然后緊追著陳之遠趕了過去。
只是等他們追上陳之遠的時候,卻是已經有些遲了,在他們的面前,已經多出十幾個橫七豎八躺在地上的黑衣人,但這些人氣息尚存,應該是昏睡過去了!
“陳師兄,沒想到您竟然有如此的身法,今日得見果然不俗!但這些又是什么人,該如何安排?”郭嗣來到近前贊揚道,然后指著地上的那些黑衣人又問。
“這些只是普通的武者,但是實力不低的樣子,其中一些甚至在我出手的時候就已經警覺了起來,看來是有目的的前來。暫時交由王家主定奪,先不要插手的好!”陳之遠看著那些黑衣人說道。
“全聽師兄安排!”
郭嗣與蔣春陽同時抱拳,對陳之遠的安排沒有任何異議。
之后,陳之遠就將王雙義喚了起來,帶著來到了后院黑衣人倒地的地方,讓其自行決斷。
王家另外還有專門的武者護院,當王雙義看到那些黑衣人之后,先是吃了一驚,接著就將家中的護院叫了過來,當著陳之遠的面狠狠的教訓數落了一頓,這才命人將這些黑衣人帶了下去。
那些黑衣人,是被他蘊含靈力的手指點倒的,一時半刻肯定沒有還手之力,他也不擔心會出現什么意外,跟著王家主客套了幾句,然后就不在過問此事,帶著郭嗣跟蔣春陽回到了住處。
但這也只是一個開始!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陳之遠等人照例是有一人外出巡視,但早晨剛過,王雙義就找了過來。而作為帶隊之人,陳之遠就不得不留下與其攀談起來。
“王家主今日前來,可是有什么事情?為何不差事下人,反倒親自前來了!”陳之遠將王雙義請進了屋內,然后問道。
“不瞞仙長,此次前來,卻是為昨天晚上的事情!”王雙義坐下后說道。
陳之遠聞言,眉頭皺起,以為那些黑衣人出了什么事情。
“出了什么事,難不成那些黑衣人逃掉了不成?”陳之遠問道。
而王雙義這時也搖頭否認了下來!
“那倒不是,仙長多慮了。只是這些黑衣人的背后,似乎還另有主謀!”王家主說著,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出來,直接攤放在了桌子上。
看到桌子上的東西,陳之遠有些疑惑了,因為這樣東西竟然是一份大紅色的請柬,上面花紋遍布,且在請柬的四周,還裹著厚厚的一層金箔,想來是花費了大價錢制作出來的。
從外表上看,請柬雖然華麗的一些,但是并沒有什么特別之處。但當他將請柬打開,看到里面的內容之后,眼睛就微微瞇成了一條縫隙。
這份請柬是一個名叫‘嚴重’的人送來的,可請柬的內容卻一點都不簡單,不僅直言王家昨天夜里剛剛遭遇強盜入侵,甚至還有要幫其剿匪的打算,最后還邀請王守義明天前去參加什么安保聯盟大會之類的事情,順便還要再談一談他與王家彩靈兒的婚事。
所謂的婚事暫且不提,之前一些只言片語,不僅是王雙義,就連陳之遠都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仙長,要不我去回絕了他?”王雙義在陳之遠思索時突然開口問道。
陳之遠回過神來,揮了揮手暫時阻止了下來。
“不必了,從這份請柬中不難看出,昨夜的那群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嚴重派來的。不過也就是一些普通的武者,對我還構不成絲毫的威脅,但重點就在這所謂的安保大會上!”
“請問王家主,這嚴重又是何人?可是跟王家主有些過節?那婚事又是怎么回事?”陳之遠一連問出了幾個問題,然后緊盯著王雙義,意思大概是最好不要有所隱瞞。
王雙義自然不敢隱瞞什么了,聽到陳之遠體問,他在思索一陣過后就如實說道。
“不瞞仙長,在汴梁城中,雖然是我王家一家獨大,但不代表這里就沒有其他有實力的家族!這嚴重所在的嚴家就是其中一個!”
“嚴家也是歷代傳承下來的家族,在這汴梁城一直經營一些走山貨,發展至今,在此行中那是首屈一指的存在。而嚴重更是家中的嫡長子,將來嚴家的直接繼承人,頗有些能力手段!”
“但嚴重也是汴梁城中有名的紈绔子弟,做事更是陰狠不留情面,曾經有人因為一些山貨小事得罪過他,嚴重覺得落了面子,竟然直接帶人找上門去,將其一家老小的雙腿打斷,而事后也只賠付了一些銀錢了事。”
“就是嚴重這樣的陰狠紈绔之人,卻看上了我家小女,幾次登門強下聘禮,就要迎娶小女過門,甚至在外還大肆宣揚,他與小女早有婚約在身,以至于小女都已經到了十八歲的年紀,卻始終沒有媒婆敢上門來提親!哎~”說到最后,王雙義嘆息了一聲,對這個嚴重也是頗為的無可奈何。
若非王家是汴梁城首屈一指的富商,又世代經營傳承,積攢下來一些人脈關系,怕是那嚴重早就硬槍這門婚事了。
不過這還不是讓王雙義感到最無奈的,后來王雙義才有些臉紅的說道,竟是他的女兒彩靈兒,對那嚴重早就已經傾心,還說過非他不嫁的這樣的話來,讓這位叱咤商場多年的王家家主是又恨又怒。
恨的是自己怎么會有如此一個不爭氣的女兒,而怒的是嚴重竟不知何時與彩靈兒相會過幾面,而他還一直被蒙在鼓里。
陳之遠聽到后來也有些發樂,忍不住對那彩靈兒好奇起來,忍不住脫口而出:“誰是彩靈兒,我可曾見過?”
沒想到,陳之遠就問了這么一句,那王家主竟然支吾了起來,隔了老半天,才嘆息一聲說道:“哎~不瞞仙長,就您來的當天,曾經頂撞過仙長的那名少女,就是小女彩靈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