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之遠對模仿一詞一時有些不太理解,不過很快他就在光影前輩的講述下,逐漸明白了過來,同時也有一種讓他吐血的感覺。
所謂的模仿品,指的就是抄襲修改的意思,但禪明經的模仿就顯得太過潦草了一些。
依照光影前輩所說,當時他創作禪明經的時候,大體上的修煉路線方式,都是按照他手中那份殘卷上的內容推測出來的。
但是難免也會有些失誤,畢竟只是推敲出來的修煉法門,能夠成功的幾率,確實可見一般。而他當時他找來實驗的一些弟子,都是在修煉他創作的功法不久,便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暴斃在了當場。
不過光影前輩并未因此就放棄,后來在多次的實驗之后,也在許多實驗的弟子死去之后,最終是創作出了眼前這本,相對還是可以修煉的禪明經經訣。
雖然禪明經在歷經修改之后,擺脫了修煉必死的下場,但它同樣也出現了新的問題!
而最致命的一點就是,修煉此功法的人,必定一生都會停留在散仙境界,再難有寸許的進步!
聽到這里,陳之遠心頭一震,當即就有些擔心起來,看向眼前的光影,滿臉的迷茫!
”呵呵,你也不必如此擔心,這次你拿回的傳承玉牌,可是解決了極大的難題!”看到陳之遠的神色變化,面前的光影略顯尷尬的開口笑道。
然后將那枚玉牌指給他看,并再次解釋道:“說來也是你的機緣深厚,這枚玉牌便是記錄三清玉訣秘術的心法,只不過卻也只是殘頁,最多也只能讓你修煉到大仙境界,但若是稍加改動的話,便能自成一體,雖然依舊不是完整的功法,但也能讓你突破大仙之境,踏入那上仙之門!”
“說起來,我生前尋覓半生,都未能找到三清玉訣秘術的功法下落!我很好奇,你此去試煉谷,究竟獲得了什么樣的機緣,能尋到這已經失傳了的秘法來呢!”光影中看著玉牌,不禁好奇起陳之遠的機緣來。
聞言,陳之遠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兩下,難不成告訴對方自己是被俘虜了以后,對方帶著他去拿的機緣?后來鷸蚌相爭都死了,就便宜了自己這樣的說法!
陳之遠一時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了!
“呵呵!其實我也就是好奇而已。既然你不愿提起此事,那便做罷!只是余下的幾天時間,你可要耐心等待一陣,這枚傳承玉牌,我還要再仔細琢磨一番,才能對你現在修行的功法進行修改!”光影看到陳之遠有些猶豫,心中還以為他有什么難言之隱,呵呵一笑便不打算在追問下去。
不過,正是因為光影后面的這番話出口,陳之遠咬牙想過之后,還是打算將此行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這主要是因為有兩個原因!
其一便是跟他的修煉有關,依照光影所說的意思,他所修煉的禪明經是一部先天就存在問題的功法,而唯一的解決途徑,就是要讓眼前的這位光影前輩,借由他所帶回來的傳承玉牌進行修改。
雖然依舊會在某個時期內停滯下來,但最起碼新著作成的功法,能讓他在修仙之路上走的更遠一些,可直抵大仙境界。
陳之遠雖不知其中真假,但面前這位光影前輩,看上去就是一副實力不俗的樣子,想來也不會拿這種事情誆騙自己。
其二就是他此行收貨也沒什么需要隱瞞的,一開始也只是難以啟齒而已,但想到可能因此讓眼前的前輩氣惱的話,故意在要修改的功法上刁難自己,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所以在想通這兩點之后,陳之遠毅然抬頭看向了面前的光影,那突然變的鄭重的神色,竟是將光影化作的人影給嚇了一跳!
“前輩,其實這玉牌,是晚輩偶然得來的…………”陳之遠緩緩開口道,他還生怕面前的光影不信似的,一邊繪聲繪色的講述,一邊手舞足蹈著,偶爾還會將已經老實一些的松鼠舉起來,向著光影證明著什么。
足足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陳之遠便將是如何碰上豐師兄那一伙人,到后來被捕,跟著去到所謂的仙祭之所,又被利用著打開陣法等等一些事情講述了出來。
甚至將陳閆是如何的心機,豐師兄是如何的狠辣,這些事情都被他添油加醋的敘述了一遍,直到后來反殺眾人,收取傳承之物這才結束。
陳之遠對此事絲毫沒有隱瞞什么!
這一點,光影從陳之遠在講述時誠摯發亮的眼睛里就能看的出來,想來都是如實的回答。
“居然如此有趣,這份傳承就像是送到你手里一樣!有趣!有趣!”光影淡淡說道,最后笑著連說了三個有趣這才作罷。
陳之遠講述了如此長時間,見面前的光影一直沒有擺出什么架子出來,心里對這道光影不免慢慢放下了緊張戒備的心情,此時聽到光影連聲夸贊有趣,忍不住就問道。
“前輩是說哪里有趣!晚輩可是顯些死在天圣門那些人的手里,九死一生這才逃了回來!”
“正是因此才會覺得有趣!”光影淡淡道。
“若非九死一生,這又怎么算的上一份機緣。也罷,我生前苦尋多年,如今終于是能窺探這傳說中的三清玉訣秘術,我便將這份傳承好加修改,屆時在向你講述其中利弊!”
“之后幾日你暫且修整一番,也趁此機會好好鉆研一下修仙界中之事。但你切莫向他人提及我的存在!”這次,光影一邊說著身子也開始慢慢的淡化下來,緩緩化作無數光點向著床頭的禪明經內滲透了進去。
不過,就在光影前輩即將消失的時候,在看向陳之遠這里時,突然傳來一陣虛無的聲音道:“你手中兇獸是為異類,有窺靈之能,極為少見,你且好好待他,將來必有助益……”
緊接著,房間里就再次恢復了原來的清凈模樣,只剩下陳之遠手里抓著松鼠,莫名其妙的站在了原地。
但讓陳之遠有些無語的是,他還來不及細問,修改功法究竟需要多長時間,光影前輩就已經消失不見,空留下滿是不解的他站在屋內發呆,和已經沒有任何異動的松鼠!
想到光影前輩在最后說的那番話,陳之遠不免低頭看向了松鼠,然后想道:“既然如此,那就等上些時間吧!”
但是,陳之遠這一等,就足足過去了五年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