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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你之美玉,她之雜草

  • 冷王囚愛
  • 涼子
  • 5229字
  • 2020-12-10 18:12:34

吃了早飯,兩人又下了棋,不一會兒,奕白急匆匆的跑來找司馬朗,意兒便回房找書看。

拿著古裝的線裝書歪在榻上,字有些陌生,還是不大習(xí)慣看古代的字跡,窗外很安靜,冬日的陽光很是慘淡,懶洋洋的灑在院里,大大的桂花樹一半明亮一半青黑。

住進司馬府也有兩三日,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么樣了,三太子應(yīng)該很奇怪吧,明明他幾乎已經(jīng)將她送到白府門口,為何她又消失不見了,更多的怕是著急了,想到那個婚期,怕是已經(jīng)要到了,不知道他們會如何處理。肯定是會尋找一番的,她應(yīng)該回去說清楚才是,即便是不想嫁,也要和李宣好好的說一說才是,看那晚那位叫柳煙的女子,那樣深愛李宣,希望他能夠好好珍惜。

原以為中午司馬朗就會回來,這幾日他每日都會陪著她吃飯,無論是哪一餐,他總是要在一旁作陪的,即便是他不吃,也要坐在一邊看著她吃,可是今日卻沒有,中午他沒回來,意兒也不好意思問。

倒是柳綠,自動的便說:“小姐,主子有些事情要處理,吩咐了要您好好吃飯。他處理完了事情便會趕回來的。”

意兒夾青菜的手一頓,“我可沒問他什么時候回來。”

柳綠撲哧一笑,“小姐從中午的時候便一直看門口,不是在望主子是在看誰?柳綠剛才上菜的時候,小姐更是去門口望了一趟的,柳綠猜到小姐是在等主子。不過主子今日有事情,趕不回來陪小姐用飯。”

意兒一愣,她什么時候等他了?

“小姐,您不知道,主子這幾日可開心了,翠煙姐姐說,她伺候主子這么多年了,從未見主子這樣開心過,自從小姐您來了以后,主子也會在府里用飯歇息了,以前主子幾乎不在府里用飯,更不在府里過夜的。”柳綠笑瞇瞇的,很開心,“翠煙姐姐說主子一直很寂寞,從未見主子對哪位姑娘這樣好過,小姐您是頭一個。”

意兒看著柳綠滔滔不絕的模樣,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笑了,“胡說,司馬朗身邊的女子多的很,紅粉知己那樣多,你瞧,今日早上給我送花籃那位姑娘,長的那樣漂亮,她的主子情公主想來是更不差的,這樣美麗的女子,你們莊主看見了就不動心?更何況那位情公主擺明了是沖著你們莊主來的,那樣癡情的美麗女子,若是換做我,我也會動心的。更何況還是位公主,娶了她,可是榮華富貴都有了呀。”

柳綠一愣,“您是說那位藍田國的情公主嗎?奴婢知道,她很是喜歡我們莊主,可是莊主卻不喜歡她,不然您在這里好幾日了,怎么會沒看見她呢?那是因為莊主吩咐了,不許旁的人進這個府,除了您一個女子,其他的除了下人,這里并沒有旁的女子了,翠煙姐姐說您可是主子帶進來的第一個呢。”

意兒淡淡一笑,不說話,只是低頭夾菜吃飯,速度卻慢了許多,若有所思的模樣。對于司馬朗是不是喜歡自己的這件事情,她不想理會,也并不打算理會。她自身難保,本來身上就攤了一樁婚事,無論是不是喜歡,在沒結(jié)束和李宣的婚事之前,她并不打算和司馬朗開始。

想到李宣,她是不是應(yīng)該回去了?這樣子一直躲在這里并不好呀。

午飯過后,白意兒正斜靠在榻上小憩,在現(xiàn)代的時候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要午睡的。到了古代,也改不掉。

“小姐,”柳綠站在榻前,輕聲喚她。

她懶懶的睜開眼,“可是有事?”

柳綠點點頭,輕聲答道:“小姐,是情公主那邊的丫鬟來了,說是情公主請您過去品茶。”

白意兒點頭,站起身來,“她在哪兒?我過去見她便是。”

柳綠笑著說:“情公主的丫鬟在屋外候著,等您梳洗打扮,便可走了。”

隨意的拿梳子梳梳發(fā),又拉拉身上的衣服,意兒轉(zhuǎn)身就走。

柳綠趕緊喚她,“小姐,您這樣便要出門了呀?您要不要換件衣服呀?”

意兒一愣,“為何要換衣?我身上這件衣服是今早上剛穿的呀,并沒臟呀。”

柳綠瞪眼看著她,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人家情公主穿的華貴雍容,自家小姐倒好,不打扮打扮就算了,就連衣服都不換件好的,“小姐,情公主可是喜歡莊主的。”

白意兒哭笑不得的看著柳綠一本正經(jīng)的說話,不理她,敲敲柳綠的腦袋,小丫頭,真是人小鬼大,抬步往外面走去。

剛一出門,便看見站在院子里正四處打量的丫鬟。

“白姑娘,奴婢按照公主的吩咐,特意過來接白姑娘去品茶。”丫鬟很是機靈,瞧見白意兒出來了,立刻上前來。

白意兒點點頭,笑著說:“那就勞煩姑娘了。”

柳綠趕緊前去安排軟轎。

軟轎一路晃晃悠悠的,并未走多久,便到了。

白意兒掀開轎簾,入目是很晃眼的“綠樓”兩個大字。字跡狂草,下筆遒勁有力,仿佛是將綠樓兩個字嵌進牌匾里。

隨著小丫鬟往里面走,忍不住感嘆果然是綠樓,當(dāng)?shù)闷疬@綠字。滿園的綠色,名貴的花草,即便是到了冬季,依舊綠油油的,院子中間是一座小橋,橋下是一條河流,河水靜靜的流淌,石橋的兩邊種了好些樹木,叫不出名字,樹冠青翠,絲毫看不出落葉的痕跡。

“公主,白姑娘來了。”到了一座亭子邊,小丫鬟低頭喊道。

“嗯,你下去吧。”有些清冷的聲音,隱隱的透著傲氣。

白意兒禁不住轉(zhuǎn)頭看,只見八角亭子里面,郝然坐著一位艷麗無雙的美人,眉目如畫,艷麗動人,眼角上鉤,衣著華貴,舉止優(yōu)雅之中帶著傲氣,氣息之間帶著一股狂傲之氣。

不愧是公主,這樣子的了不得,僅僅是眼神,就透著一股子高高在上的味道。難道皇家中人都是這么有優(yōu)越感的嗎?可是李宣好像并沒有呀,他可比公主要高貴一等呢,他可是皇子。在和她熟悉之前,大概他也是這樣子的吧。

“白姑娘,請坐。”情公主眼睛緊緊盯著白意兒,點了點頭,示意她坐。

白意兒回過神來,笑著說:“情公主,您好呀。民女白意兒見過情公主。”說完,走到一邊的凳子上,坐下,微笑著看著情公主。

情公主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白意兒,不可否認,長的不錯,眉清目秀的,是個干凈的丫頭,五官細膩柔和,并不見得精致,勝在氣質(zhì)上。情公主不得不承認白意兒身上的氣質(zhì)是無論如何也學(xué)不出來的。這樣平和淡然的氣質(zhì),即便是面對自己,她也是這樣的平和淡然,似乎絲毫不為她的公主身份而動容。

“聽司馬莊主說,府里來了位妙人兒,便想著定要和你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今日將你請出來,情兒倒要多謝白姑娘給我這個機會了。”情公主輕笑著說。

白意兒看著情公主帶笑的眉眼,淡然的說:“幸虧您今天將我約出來,否則我大概要睡一天了,整日悶在府里,也沒出去走走。倒是有些煩悶。”

情公主拿著手里精致的手絹捂嘴輕笑,“怎么會無聊呢?司馬莊主不是在府里陪著你嗎?不過是今日司馬莊主去了玉茹姑娘那處,沒陪姑娘罷了,姑娘便覺得無聊了?”

白意兒一愣,司馬朗去了玉茹姑娘那里么?怪不得今中午沒見著呢。

淡淡一笑,面上依舊淡淡的說:“原來情公主知道司馬莊主去了玉茹姑娘那兒?我倒是不知道的。”

情公主原本是打算將這件事說出來讓白意兒著急生氣一下,她知道司馬朗最討厭的就是愛爭風(fēng)吃醋的女人,只要白意兒肯吃醋肯生氣,那么司馬朗必然會將她趕出來。可是這個白意兒,看著老老實實的,似乎是個不多話沒心眼的女子,卻這樣滑頭,話說出來像是一拳打進棉花里,根本摸不著底,她越是這樣子不在乎的模樣,情公主就越發(fā)的覺得害怕。

情公主給白意兒的杯子里續(xù)滿水,笑著說:“來,嘗嘗,這是大紅袍,平日里難得喝到的,前日剛得了一些,你嘗嘗味道可好?”

白意兒端起杯子,看得見清幽的茶葉在滾燙的水里打著轉(zhuǎn),葉片一點點的舒展開,直至完全的舒展,潔白的茶水一點點的變黃,香味隨著茶葉的舒展一點一點的蔓延,眼前氤氳著一圈圈的白氣。

深深的吸一口氣,清香的味道縈繞,吹了吹茶水,淺淺的抿一口,香味在舌尖跳舞,充斥整個口腔,瞇起眼睛笑著說:“很好喝,是天山雪水泡的嗎?茶水這樣清甜。”

“不錯,倒是好本事,連泡茶所用活水你都品出來了,”情公主眼梢向上吊起,微微一笑,“怪不得司馬莊主說你是個妙人兒,卻是絲毫不差的。”

白意兒并不看她,只是笑著慢慢喝茶,并不說話。

“聽說白姑娘和三太子有婚約?還是皇上賜的婚?”情公主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低著頭的白意兒。

果然,正題來了,我就不相信你是單純找我來喝茶的。白意兒想著,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淡淡的說:“情公主想要問什么?這樣迂回婉轉(zhuǎn)的,您要問什么我回答便是。至于我和三太子,只要是進京來的人,都知道我和他的婚事是皇上親口賜婚的,這個沒什么好猜疑的。”

沒成想到白意兒會這樣直接,情公主一愣,隨即又有些惱意,這個白意兒,自己處處讓著她,不和她擺公主的譜兒,她倒是好,絲毫不領(lǐng)情,說話這樣不給人臉面。

“哦,本公主不過是好奇,隨便問問。”想到司馬朗,情公主硬生生的壓下火氣,依舊笑著說:“城里的人都說白姑娘和三太子的婚禮就快了,拜堂成親的日子近了,可是本公主倒未見得薛府有什么動靜,是白姑娘已經(jīng)準備好了嗎?本公主還以為太子結(jié)婚,至少是要隆重些的,更何況白姑娘的父親是堂堂大月王朝的王爺,這樣位高權(quán)重,是該熱鬧些才對。”

瞧,這樣就有些生氣了,意兒暗自搖頭,不過是一句話,就激起了公主脾氣,已經(jīng)說本公主而不是我了,罷罷罷,誰讓人家是堂堂的公主呢,能夠屈尊降貴的和你坐在一起喝茶已經(jīng)是給了你天大的面子了。

“這些個繁文縟節(jié)一向是父親和母親操辦的,府里自有仆人做事,母親不讓我做事情,只說著等著做新娘子就成。”

情公主看了白意兒一眼,這個白意兒,是真傻還是假傻,本公主這樣問不過是在提醒她,婚禮將近,她應(yīng)該回去了,換做尋常的女子,早被她說的滿臉通紅了,她倒好,一副光明正大的模樣,絲毫不見得有不好意思。也不想想,她一個快嫁之人,夜不歸宿,住在男子的家里,這成何體統(tǒng)?若不是看在司馬朗的份上,她早就出手教訓(xùn)她了,這樣不知廉恥,若是傳出去,該有多難聽。

意兒裝作沒看見情公主的目光,轉(zhuǎn)了頭看亭子外的風(fēng)景。庭院里種了不少的樹木,可是似乎沒有桂花樹,因為沒有香味。她記得司馬府里面的桂花樹,雖然數(shù)量不多,只有一兩株,可是香味持久,遠遠地就能夠聞得見。這里種了好多的樹木,落葉梧桐、矮小的槐樹,還有其余好些不知名的名貴樹種,雖然是冬日,院子里依舊郁郁蔥蔥的,夾雜著不知名的花,很是好看。

情公主見白意兒并未在意她,惱恨的直咬牙,卻發(fā)作不得,知道不能夠動白意兒,至少今日現(xiàn)在是不能動的,司馬府那邊是看著她吩咐曼羅去將白意兒帶過來的,若是白意兒出了事,司馬朗絕對不會放過她。

“白姑娘,來,嘗嘗這些糕點,這可是藍田國的特色小吃,嘗嘗看。”情公主笑著喊她,順手將花梨木桌上擺著的糕點推近白意兒。

意兒回頭,看著桌上暗紫色的糕點,捏了一塊,小小的咬一口,很香很好吃,有濃濃的,地瓜的味道。

情公主見白意兒吃的開心,低了眉眼,說:“我是藍田國的公主,十三歲那年,遇見了司馬莊主。一見傾心,直到今年,已經(jīng)有五年了。一個女子最美好的年華,我全給了他,甚至為了他,眼巴巴的追到大月來。”

白意兒將手里的糕點細細吃完,無奈的說:“你該知道,我在司馬朗那里算不得什么的,他并不只有我一個女人,更何況我根本不是他的女人,我始終是要和三太子成親的。這些話,這些事情,您應(yīng)該和玉茹姑娘說才對。她,才是司馬朗的女人。”

“不,不是,”情公主突然間很激動,大聲說:“玉茹算個什么東西,她就算是給莊主提鞋都不配。她不過是個被莊主撿到的孤兒。你,你才是。”她惡狠狠的看著意兒,“只有你,這多年了,只有你,能夠自由進出司馬府,就連我,藍田國的公主,到了這兒,也只能夠住到這個別院來。”

看著情公主激動不已的臉孔,眼里無法掩飾的恨意,意兒心中輕嘆,愛情,能夠給人帶來什么?幸福?快樂?還是無窮無盡的痛苦?這樣高貴的公主,只是為了愛情,變得這樣卑微,這樣可憐,倒不如不愛,至少更自由。

“我知道你在介懷什么,”白意兒輕輕說:“不過是介懷我住進了司馬府,那只是一個意外,你大可以放心,我和三太子的婚事是皇上金口玉言的,最終我還是要回去的。司馬朗喜不喜歡暫且不說,即便是喜歡,他能夠和整個大月王朝抗衡?罷了,他哪里是那樣的人,更何況白意兒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流之輩,還沒有那個能力讓司馬朗為了我在所不惜,他不是那樣的人。”

情公主看著白意兒靜靜的說話,淡然的氣質(zhì),眉目干凈秀麗,氣韻平和,并沒看見怨恨甚至沒有抱怨,只是安安靜靜的說話。

“你,不喜歡莊主?”情公主問。

白意兒頓了頓,說:“很奇怪嗎?難道我應(yīng)該要喜歡司馬朗?”

“你居然不喜歡莊主?”情公主不可置信的模樣,“為什么你不喜歡他?”

白意兒看著情公主陡然變大的眼睛,哭笑不得,“我為什么要喜歡他?難道每個女子都要喜歡他嗎?我就是不喜歡他,沒有為什么,至少現(xiàn)在是不喜歡的,這不過是事實,在你們那里是寶一樣的司馬朗,在我這里,不過是平常男子,沒有什么差別。”

情公主愣愣的看著白意兒淡然的眉眼,那樣輕輕地靜靜的說著司馬朗,無所謂的語氣,并未有與說到其他人時的區(qū)別,明顯是十分的不在意了。想到司馬朗邪肆的模樣,說到白意兒的時候眼里有細膩的溫柔,臉上隱約的笑意,分明說愛上了眼前淡雅出塵的女子。可是,他愛她,她卻不愛他,甚至是不在意他,這是不是就是大月人所說的因果報應(yīng)?

司馬朗一輩子,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可是偏偏愛上了這樣一個不打算愛他不放心思在他身上的女子,這一條路,要走的如何艱難?而她自己呢?

情公主苦笑,她自己呢?愛了這么多年,從十三歲到如今的十八歲,她苦苦的追尋了五年,可是,得到的是什么?甚至于還不如玉茹得到的多,至少玉茹名正言順的呆在了他的身邊,而她,不過是仗著有一個藍田國公主的身份,司馬朗不得不接待她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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