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了一個時辰之后,魏延也是依照謀劃回到了朱里身邊。
在他所攜帶的士兵重歸軍陣之后,魏延也是策馬來到朱里身后一步,稟道:“主公,末將已經(jīng)成功的將那張飛引來了。”
“嗯,”朱里望了魏延一眼,笑道:“文長,你與那張飛交手過后,感覺如何?”
“額…”聞言,魏延也是神情一滯,朱里的謀劃之中是沒有他與張飛交手這一茬的,是他自己根據(jù)形勢進(jìn)行的判斷。而眼下卻是被一語道破,也是有些尷尬。
“那張飛,甚是勇猛無敵,當(dāng)今天下,怕是唯有呂布一人可勝。”
既然已經(jīng)被看破了,魏延也沒有遮掩。
他是相信著自己的判斷的。
“原來如此…”朱里點點頭,道:“但是待會,還是得靠你撐一段時間啊。”
見朱里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魏延心頭也是微喜,他最喜歡的就是在這樣的主公手里做事。
有著只要沒有破壞方針,剩下的細(xì)節(jié)想怎么填補都不成問題的老大,真是很容易讓人大施拳腳啊!
只是可惜,唯一遺憾的是,自己的主公不是真正的老大…
“請主公放心,那張飛連路奔襲,就算他不累,他的坐騎也該露出疲態(tài)了。”
當(dāng)下心中頗有雄心的魏延下意識的緊了緊掌中刀后,拍著胸脯保證道。
“末將雖不敢說能夠?qū)⑵鋼魯。瑓s是可以保證主公計劃的順利實施!”
“那就好…”朱里話音未落,便是有著一道馬蹄聲傳入耳中,這超出預(yù)料的變化,使她臉色變了一下。
“這家伙…可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望著遠(yuǎn)處揚起的塵埃,朱里心中端的是郁悶無比。
早知道張飛這么托大,安排一個高順加櫻花營,什么都解決了,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呢?
張飛的獨特行動壓根就沒有在朱里的思考路線當(dāng)中,故此看著發(fā)生與眼前的事情,她也只能是頗為無奈的一笑。
這個就是真的人算不如天算啊!
“小姑娘,弋陽一別經(jīng)年,別來無恙啊。”
張飛在距離嚴(yán)陣以待的朱里大軍前一箭之地停下了腳步,望著那最前方良駒上的嬌小身影,一張黑臉上也是露出了些許的不自然。
當(dāng)年弋陽城內(nèi),不論對方是出于何等用意,但畢竟也是算得上放了他們一馬,并且還同時給自己等人指出了一條明路。
而自己等人卻是在離開的時候,還布下了一道暗手…
盡管張飛早就知道,這件事也許沒有對朱里造成任何的困擾。
卻也是在直面本人的時候,在心中升起了一些不適之感。
不然以張飛的性格,是決然不會停留在此,還跟對手嘮家常的。
朱里望著張飛,臉上帶著自認(rèn)為很是可愛的笑容,道:“多謝張三將軍掛懷,我一切如舊,只是不知將軍近年可曾安穩(wěn)。”
張飛的心思實在是太難看清了,一眼望去黑乎乎的一張臉擱那,朱里屬實沒有那個能力看見對方的面色是否有過變化。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張飛都主動打招呼了,她朱里自然也沒有不回以問候的道理。
或許是因為“張三”這個稱呼的原因,張飛的嘴角很明顯的抽了一下,倒也沒有發(fā)作。
“俺過得也挺舒服的,”深吸一口氣,張飛調(diào)整了一下呼吸節(jié)奏,道:“小姑娘,那些閑話,俺也就不多說了,今日你若是卸甲…咳咳,你何不棄暗投明,以禮來降。”
話說到一半方才發(fā)現(xiàn)朱里壓根沒有披甲,而是依舊一身奇怪裝扮的張飛有些無語。
一下子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么了。
“張三將軍,這些廢話,你也就不必再說了…”
朱里搖了搖頭,看起來似乎是頗為無奈。
“既然如此…那俺也就不客氣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張飛便是一人一矛一騎朝著朱里這邊數(shù)萬人沖了過來!
朱里也是挺了挺手中的長槍,望著如此豪邁的張飛,她有著想要自己上的沖動。
不過最終還是看在對方似乎壓根不把自己這幾萬人當(dāng)人的份上忍了下來。
她可沒覺得自己已經(jīng)活膩歪了。
“嘿嘿,張三,你的對手,是我!”
魏延也是因為朱里的舉動而呆了一下方才反應(yīng)過來。
他還以為讓自己剛剛還在感慨沒跟錯人的老大突然就想不開了。
他承認(rèn)一般的三流武將或許不是朱里的對手,但他同樣也清楚,朱里是絕對擋不住張飛一矛的。
“俺乃燕人張翼德!”
先前被朱里稱呼張三的時候,他想了想沒有發(fā)作,而眼下卻是見到魏延竟是也敢如此稱呼,那他可就不慣著了!
裹挾著無盡殺意的一矛朝著魏延的狠狠扎去,逼迫想要強攻的魏延揮刀回防后,便是極其快速的抽回了矛,轉(zhuǎn)而又是一道兇狠殺招襲去!
魏延雖然與張飛有著段位上的差距,但畢竟也是一員極其驍勇的猛將,所以張飛那極其兇猛的攻勢也是無法在初一交手便是能夠讓他露出狼狽的姿態(tài)的。
“這場戰(zhàn)斗,可真是激烈啊…”
呂玲綺望著不過是剛剛接觸,便是直接進(jìn)入白熱化戰(zhàn)斗的場中二人,明亮的眸子中有著戰(zhàn)意升騰著。
她也很想上去一展拳腳,只是可惜,典韋不在,她就必須得時刻記住自己的第一要務(wù)。
保護(hù)身邊這個明明全副武裝看起來卻是十分不能打的家伙。
“唔姆,唔姆。”
要說朱里還有什么事情是沒有忘掉的話,那就是對自己奇怪的能力進(jìn)行具體的驗證了。
如今也算得上是個半吊子武者的她觀看著場中魏延與張飛的戰(zhàn)斗,正在考究的她又一次不自覺的發(fā)著奇怪的聲音。
“朱家妹子,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這個戰(zhàn)場中最不該出現(xiàn)而又出現(xiàn)了的人,也就是夏侯楙望著一直在點頭且還發(fā)出“唔姆”聲的朱里,有些驚奇。
夏侯楙自恃身份特殊,從不以將軍稱呼朱里,就算有,那也只是偶爾的情況。
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的。
“也不是,這種情況也是比較偶爾的。”
呂玲綺想了想,還是回答了夏侯楙的疑問。
后者的身份也確實特殊,在朱里身旁耳濡目染了幾年的她,也的確不是太想得罪這個家伙。
雖然,她很看不起這個家伙。
“哦。”夏侯楙點了點頭,不以為意。
“一百個回合…極限了嗎…”
曜日逐漸西沉,朱里望著場中已經(jīng)快要撐不下去了的魏延,也是從奇怪的“唔姆狀態(tài)”中回過神來。
魏延至少也算是一流強的實力在以逸待勞的情況下,卻是只能抵擋住人困馬乏的張飛一百回合。
或許人不困,但馬是一定乏了的,從兩人戰(zhàn)斗的中后期,張飛基本沒有挪動過身形便是能夠看得出來。
視線盡頭,塵埃再度揚起。那是張飛所率領(lǐng)的五千荊州士兵。
朱里嘴角微微上揚,做了個手勢。
身后頓時有著幾面顏色各異的小旌旗舞動了起來。
“殺…!”
“殺啊!”
…